重生之太子昭阳(FZ)下——展翔
展翔  发于:2012年09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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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啊,淑嫔,俞亲王在太子昭阳消失后能趁机一鸣惊人,本宫真是小看了你们母子。俞亲王不但能忍,他还会

伪装,方才能在苦苦忍耐二十一年后,突然就一鸣惊人了,他还真为你长脸呢!”

贵妃红唇里吐出恭喜二字,脸上的神情却是冷冰冰的,可没有一星半点儿要恭喜宋淑嫔的意思。

“贵妃娘娘,臣妾从不想他有什么能耐出息,更不曾想他能一鸣惊人,让陛下注意到他,臣妾只想他能安安稳稳的生

活,做默默无闻的皇子,不要被牵扯到漩涡里。”

宋淑嫔好像没有听到贵妃的讥讽,但她也没有欣喜若狂,她在担忧和不安着:“臣妾送他远离京都,为的是让他脱身

,但是臣妾没有想到他自己偏偏要搅合进来。”

在担忧和不安里,宋淑嫔的嘴角还浮现了淡淡的自嘲,她抓着丝帕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几乎要将丝帕给扭裂了。

“淑嫔,你要好自为之,等你儿子回来了,你也要告诉他,让他好自为之,做什么人不好,偏偏要做他的替身,他这

是在玩火自焚,小心你们母子什么也捞不到,最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贵妃撂下这些话,款款摆摆的下了竹楼,宋淑嫔没有动,目送着贵妃走远。

“齐绚,你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为什么要选择做替身?你安分守己的做你的俞亲王不好吗?你定要我们母子日日担

惊受怕才好吗?将你送到那么远的地方,我也心疼也不愿意,但是远离是非,你才能平安啊,你真是个傻孩子,难道

,你认为得到陛下的承认和关注,就是好事吗?”

宋淑嫔喃喃着,眼角滚下一颗泪珠,砸进了竹桥下的小河里,没有留下半点的踪迹。

“淑嫔娘娘,你不能一味的要求俞亲王避让,他已经是退无可退了,虽然说是为了俞亲王的安全,但是你忍心让他一

生困顿吗?”

一个男子走上了竹桥,他就是宋淑嫔的兄长,被武帝委任督建俞亲王府的宋柘。

“哥哥。”宋淑嫔忙用丝帕,擦了擦眼角,回身说道:“我也知道,让他一生困顿是委屈了他,但是你瞧瞧,刚刚贵

妃娘娘那一番话,他不回京都还好,若是回了京都,他还有好吗?而且他偏要做什么替身,我是怕他引火烧身,落得

个凄惨的下场。”

“淑嫔娘娘,不管是不是替身,也不管会不会引火烧身,这一次,我们宋家,还有俞亲王都要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

会,从几个皇子亲王里脱颖而出,到那时,谁还敢一轮俞亲王是替身。”

宋柘却不像宋淑嫔那般担忧,他反而是兴致勃勃的劝导宋淑嫔,让他们母子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哥哥,咱们先不要说这些,一切等他回来再说吧。”宋淑嫔明显是不愿多谈,宋柘脸上不快,却还笑着说:“淑嫔

娘娘,臣这次进宫,想请问淑嫔娘娘对臣奉旨督建俞亲王府有什么建议?”

“哥哥,你既然说要抓住这个机会,我想,俞亲王府就建造的奢华一些,你看,可好?”略略思索了片刻,宋淑嫔提

议。

“好,淑嫔娘娘,你这么说就对了。”宋柘的欣喜,跟宋淑嫔的担忧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因为昭阳的回归,皇子亲王朝臣们都齐刷刷的,聚集在金水桥外迎接武帝的返京。

当武帝和昭阳的身影一出现,正要高呼万岁的众人都怔住了,每一个人的脑海里仿若惊雷炸开,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

,像,真的非常像,是替身,是替身!

恐怕没有什么人能记得过去的俞亲王是什么模样,他们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但是而今在武帝身后的昭阳,

却不是他们能一眼就忽略过去的,他身上那种仿佛浸淫在骨子里的温柔和顺,与从前的太子昭阳有七八成的相似,相

似的让人猛一见,还以为是太子昭阳回来了。

若不是他脸上的银色面具,还有弱不禁风的身体,这简直就是太子昭阳了。

一时间,让皇子亲王和朝臣们沉默无言,甚至有的人微微红了眼,不是湿了眼眶,而被愤怒染红了眼眶。

世上只有一个太子昭阳,既然他已经消失了,为什么还要让一个替身出现,这就是赤裸裸的讽刺,讥讽着亲眼见证了

,太子昭阳消失的他们。

有些人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着,没有谁能说得清楚心里的感受,讥诮,不屑,抑或是愤怒都兼而有之。

在众人无言沉默的时候,武帝冷冰冰的桃花眼扫过去,登时让这些人警醒过来,一个个如同是大梦初醒一般,机械的

跪下去,高呼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折子递上来?”武帝问,众人齐齐一滞,惶恐的低下头:“回陛下,没有。”

众人话音尚未落下,武帝跟昭阳一前一后,已经同他们擦身而过,紧跟在后面的高乐说道:“众位王爷,众位大人,

即没有折子,还请赶紧的散了吧,请听老奴一句,今儿陛下心情不太好。”

说完,高乐跟一干御前侍卫,以及太医戴明也急匆匆的进了宫门。

周裕丰没有奉召,不能跟随昭阳进宫,但是他固执的硬是跟着来到皇宫外,眼睁睁的望着昭阳的背影消失在宫门里。

“大都护……!”

“舅舅……!”

心中认定了昭阳是替身的皇子亲王朝臣们,互相看了看,就要四下散开,就有眼尖的发现了一直望着宫门的周裕丰。

立即有人冲上来,想要从周裕丰这边打探消息,周裕丰在边城,齐绚也在边城,又是在周裕丰的军中,齐绚才一鸣惊

人,周裕丰比他们都知道幕后详情。

在他们蜂拥而上,就要淹没周裕丰之时,周裕丰拨转马头,一抖马缰,在这些人气愤的大喊大叫里跑远了。

武帝和昭阳刚刚经历了,金水桥前的被围观,紧接着就又遭遇了后宫的阻拦。

以周贵妃为首,后宫里有身份的妃嫔齐聚一堂,杨淑妃、李德妃同她站在一列,后面是身边比她们矮一级的妃嫔,其

中也包括宋淑嫔。

“陛下……”看到武帝和昭阳过来,周贵妃赶忙的扯出一抹笑意,带着众妃嫔迎了上来:“臣妾恭迎陛下回宫。”

跟宫外等待的那些人一样,后宫的妃嫔们也震惊了,自以为是武帝带回了一个替身。周贵妃等有子的妃嫔脸色很不好

看,武帝执意带替身回来,要置其他皇子于何地?!

这群精心装扮花枝招展的女人齐刷刷的一跪,犹似盛开了各色各样的名花,还有浓香迎面扑来,昭阳向后退了一步,

他闻不惯这些妃嫔身上涂抹的胭脂水粉的味道,他身边没有妃子侧妃围绕,就是在身边伺候的宫女,一个个也都是中

规中矩,身上也没有浓郁的胭脂水粉的香味。

昭阳的异样武帝很快就察觉了,他伸手牵住昭阳的手,对跪着的众妃嫔冷冷喝道:“滚下去!”

“陛下!”周贵妃在一干被惊吓到的妃嫔里震惊抬头,这样的武帝她曾经见过,她紧紧的捏住在袖子里的手,不过是

一个替身,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陛下,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偏心,对一个替身还如此重视。

“陛下,臣妾许久不曾见到儿子,还请陛下能容臣妾跟俞王说几句话。”宋淑嫔咬咬牙,大胆的膝行过去,保养良好

的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滴,一颗颗滴落在她的宫裙上。

“俞王远在边城,臣妾日夜牵挂,而今陛下将他带了回来,臣妾好开心……”说着开心,宋淑嫔的眼泪就没有止住过

,不停的滚落下来。

武帝冷冷的看着不发一语,宋淑嫔拿丝帕胡乱的抹了抹眼泪,接着说道:“陛下,俞王在京都没有府邸,而他已经年

长,臣妾恳启陛下,准许他暂住宋家,等俞亲王府建造完毕,再搬进新居。”

“俞亲王府建造完毕之前,他就暂居宣春殿。”说完,武帝牵着昭阳扬长而去,留下一众因为武帝的话而惊呆了的妃

嫔们。

“宣春殿,哈哈,宣春殿,淑嫔,你有一个好儿子啊……”良久后,跪着的周贵妃忽然咬牙说道:“本宫真是瞎了眼

,不知道小白兔原来是大灰狼,嘿嘿,啊哈哈……”

伴随着周贵妃疯狂大笑的,是众妃嫔惨白毫无血色的脸庞,就是她们涂抹了厚厚的胭脂水粉,也无法遮掩脸上的苍白

53.

齐国皇帝的寝宫是乾清宫,宣春殿是乾清宫寝宫右侧的偏殿,当年太子昭阳先是在皇子院入住,后来才搬到了毓庆宫

里,皇子院距离毓庆宫不远,而这两处跟乾清宫有一段距离。

武帝之前最宠昭阳之时,也没有命他在乾清宫里暂住过,而今,朝中上下后宫里外都认定了是替身的俞亲王,却不合

常理的被武帝安排在宣春殿住下,这其中代表了什么?

这一安排毋庸置疑的说明了,太子昭阳在武帝心里的地位无人能及,或许曾经失去过,所以这个替身才会如此被武帝

重视。

周贵妃疯狂大笑,她的手紧紧揪住宋淑嫔的襟口,对准她的脸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淑嫔,你做得好,做得好呀!

本宫对你也是刮目相看!”

后宫的妃嫔在武帝发怒的时候,就在心里暗悔,不应当跟着周贵妃来凑热闹,周贵妃想证明这不过只是一个替身,而

事实证明他的确就是一个替身,只是若这个替身在武帝的眼里是一朵云,她们后宫众人那就是一堆泥,她们的所见所

闻都在在表明,在武帝的心里这个替身和她们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心灰意冷的妃嫔们,沮丧的各回各自的宫殿去了,跟随她们的太监宫女,一个个也没有往昔的趾高气昂,俱都跟他们

的主子一般,垂头丧气的悄然离开。

“贵妃娘娘,你拿我来撒气又有什么用,我也不愿意让齐绚被陛下拿来做替身,你心里气愤,又怎么知道我心里的苦

楚。”

宋淑嫔的手覆上周贵妃的手,试图从她的手里能取得呼吸的权力,周贵妃的愤怒和恨意让她呼吸困难。

“淑嫔,本宫今日总算是看清了你们母子,你们不要得意,总有你们笑不出来的那一日,齐绚,哼哼,他是连你这个

母妃也不放在眼里吧,刚才你恳启陛下的时候,他看着什么地方,你还记得吗,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你这个母妃一眼

。”

周贵妃恶意的笑着,一把推搡开宋淑嫔,让她瘫倒在地上,她更加恶意的嘲笑着:“你为他着想,他却在恨着你,疏

远你,淑嫔,你也是个傻瓜,哈哈,这就是你欺骗本宫的报应,报应,啊哈哈……”

恶意的嘲笑着,周贵妃起身一步步机械的走远,宋淑嫔在地上跪了好一会,才慢慢的爬起来,她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

乾清宫,扭头走远。

“贵妃娘娘,你说我欺骗你,我怎么敢欺骗你,不要说你感到意外,就是我也感到了,这个儿子而今我也看不清楚了

,你说,我又如何能得意……”

宣春殿里高乐和秦六围着昭阳跑来跑去,不时问一声,殿下,你是否渴了,是否饿了,宣春殿是否还称心如意?

昭阳看着忙碌不已的二人,只觉得遇袭重生还有回京一路发生的所有,好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他醒了,依旧是身

在皇宫,在武帝的身边。

只是这个虚弱的身体,脸上带着的银色面具,还有他此刻身处的宣春殿,都在告诉他,他过去所经历的不是一场梦,

他有了新的牵挂,被留在边城的齐钰和齐曜。

在他从边城出发的时候,两个小孩子希翼的目光,还盘旋在心头,而今他们已经是相距万里之遥。等遇袭的事有了眉

目,就将他们接来京都吧。

跑来跑去的高乐和秦六猛的停住了脚步,他们望望沉默不语的昭阳,也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总觉得太子跟从前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高乐苦恼的想,太子沉默的坐在那里,在光明和阴影所交织的笼罩下,

高乐竟隐隐发现了一层淡淡的疏离,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发现,不知道陛下发现了没有。

为什么会有如此转变?高乐的苦恼在增加中。

武帝的脚步停在了宣春殿的门槛前,他的桃花眼里映出的是昭阳坐着的身影,一抹淡淡的厌恶之色从他的桃花眼里一

闪而逝,快的没有让任何人发觉。

这不是他的太子昭阳,哪怕身体里包裹的是昭阳的灵魂,但是这个人却不是,就是这个身体阻隔了他跟昭阳的亲近,

一刹那,一丝若有似无的杀意从武帝的身上溢出。

“陛下……”高乐和秦六觉察到一股冷意后,才看到了站在门槛前的武帝。

“父皇。”昭阳回神,从光明和阴影交织的罗网里起身,他向武帝走了几步,却敏锐的扑捉到武帝眉宇间的一丝不悦

向武帝走近的脚步骤停,昭阳站到了宣春殿的中间,他没有再试图接近武帝,他觉察到了自从回宫后,武帝同他之间

就有了疏离,武帝跟他之间好像隔了一条鸿沟,彼此之间的距离泾渭分明。

虽然武帝看似跟他还是往昔亲密的父子,但是昭阳却真实的发觉,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他不再是从前的他,而武帝

也不再是从前的武帝了。

昭阳断然停步,武帝却慢慢走进来,他的神情一如往昔温和:“宣七,从今后你就住在宣春殿,朕遣秦六在你身边随

侍,有什么需要你遣他找高乐,戴明会准时来宣春殿为你诊脉。”

“是,父皇。”昭阳却听出了,武帝话里的敷衍,他的脑海里传来‘咔嚓’声,有什么被打碎了,再也无法拾取。纵

使拾取了,也无法拼接完整,碎了就是碎了,即使粘黏的再好也会留下痕迹。

“朕离京多日,还有政务要处理,你身体虚弱,又跟着朕长途跋涉,你且歇着。”武帝每多说一个字,昭阳的心里就

有什么在悄然的流逝,等武帝说完转身离开,昭阳的心空了一大部分,有森森冷意从心的空洞里流出来,浸在他的四

肢百骸里,冷且痛。

“是,父皇。”机械的应着,昭阳垂目不去看武帝远去的背影。

“殿下,陛下不是……”苦恼的高乐想插话,昭阳手一摆:“孤累了,你们都下去。”

“是。”高乐苦着脸跟秦六退了下去,怎么事情越来越脱离他的预料了,为什么陛下和太子会闹别扭,刚才来过的不

高兴,殿里的也不高兴,他们这些做奴才的真是命苦,命苦。

宣春殿里的摆设虽然都是按照他的习惯布置的,但是昭阳看了不但没有心喜,反而涌上点点滴滴的苦涩。

刚才父皇眉宇间的不悦和疏离,还有那一声宣七,都在说明他不是太子昭阳了,他也不愿意换一个身体返回父皇的身

边,但是事情发生了,谁又能阻止?原来不是重生,一切就可以重新回到先前的人生路上,他现在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若是不能重生,会不会?昭阳放在身侧的手猛的攥住,不,他不能做这个假设,那会让他心里的空洞变大,会让他更

加的心痛。

“父皇……”昭阳喃喃,宣春殿里只有他呼唤的余音,却不再有熟悉的回应。

“陛下,殿下心情不好。”高乐在宣春殿外守了一会,还是急忙忙赶去武帝所在的殿内。

武帝扫了高乐一眼,他立即闭嘴了,武帝那一眼是说,朕心情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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