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昏死在地,那些得不到茶点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而是疯狂的野兽了。
武帝和昭阳他们这边的平静,让那些还清醒的人,看到了一线生机和救命的稻草,边叫着边向他们这边扑过来:“救
命,救命……!”
“打昏他们,不要让他们越界。”武帝的命令一下,前方的侍卫也动手,将两个冲过来的人打了出去。
“红衣,你绷着脸做什么?嘿嘿,我这次配置的药物好用吧,你瞧瞧,不过是一丁点的份量,就让这些人吃上瘾了。
这一次,我要让教主给我记一大功。”
不知何时,二楼楼梯口的栏杆上,站立了一黄衣少年和一红衣少年,他们除了衣服颜色的不同,高矮胖瘦,还有脸都
长得一模一样,看样子好像是一对双胞胎。
都是弯眉大眼,鼻梁挺直,就是双唇小一点,比女孩子的樱桃小口要大一些,一样的眉目如画,就是大眼睛里闪着丝
丝的邪气,而且他们一个在左耳上带着一只蝙蝠形状的圆形耳环,另一个在右耳上带着同样的圆形耳环。
黄衣少年活泼张扬,看到二楼互相残杀的人,不但喜笑颜开,就是神情也是得意无比,一副是我的功劳的模样。
“黄衣,你的用药功力退步了,让他们安静下来,我讨厌这些血淋淋的场面。”红衣少年皱着眉头说道,不是他有丝
毫的怜悯,而是:“毒人就利落一点,不要弄这么恶心的人让我看。”
“知道了,知道了,红衣,你真不懂得欣赏。”黄衣少年很失望的说道,随手扬出一把黄色的烟雾,笼罩了二楼上的
所有人。
这把黄色烟雾洒落下来,二楼上混乱噬咬的人群顿时都安静下来,一个个仿似被定住的木偶,而后就都恢复了神智,
忙不迭的松开掐着人脖子的手,放开了被咬着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做出这样不可理喻的事?”恢复了神智的人,又开始惊疑不定的互相问着。
“是因为我的药的缘故。”黄衣少年在栏杆上蹲下来,笑嘻嘻的说道,一点也不在乎那些听到他的话,而齐刷刷瞪过
来的恶狠狠的眼神。
“药,什么药?!你什么时候下到我们身上的?!”中了招的人,纷纷拍衣服的拍衣服,拂袖子的拂袖子,却什么也
拍打不出来。
“为什么要下到你们身上才能毒到你们?”黄衣少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这些拍打衣服的富商贵客,这些刚刚还端
着架子的人,此时早就没有了什么风度,全都变成了胆小鬼。
“你下到什么地方了?!”有人忍不住了,大声的吼着,挥舞着拳头,就要砸向黄衣少年。
黄衣少年只是轻轻一挥手,那个人就被挥出去了,狠狠的砸在竹楼墙壁上,眼看着是不能活了。
其余人等都被黄衣少年的很辣吓到了,一窝蜂的向后退去,也不顾是不是踩到他人的脚,或是被他人踩到了,都想着
要离黄衣煞星远一点,再远一点。
杀了人的黄衣少年,依旧是一脸笑嘻嘻的,只是拍了拍手,说了声:“可恶,差一点就脏了我的手。”
“你,你把毒下到什么地方了?”虽然害怕这个煞星,但是性命也是最重要的,因此就有人壮着胆子问道。
“哦,下到什么地方吗?真是一群蠢材,看不出我把毒下到什么地方了?”黄衣少年看样子,还打算再多玩一会,漫
不经心的抬头望着竹楼顶。
红衣少年一个掌风过去,黄衣少年向上跳跃,躲开了红衣少年的掌风,只听得喀拉拉一声,黄衣少年所在的竹楼左侧
,坍塌了一大块竹屑齐飞。
“红衣,你干什么,你明知道你那一掌我扛不住,你想要谋杀我这个哥哥吗?是你跑输了,才让我抢先跑出了娘胎,
我就知道你不满意我这个哥哥。”黄衣少年跳着脚喊道,红衣少年一个冷眼过去,黄衣少年就安静了。
“黄衣,闭嘴,不许再胡闹了,你想要让教主罚你吗?快点干活,干完活我还要去修炼。”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人家想多玩一会都不可以。”黄衣少年干脆一屁股坐到栏杆上,两条腿摇啊摇的,指着
地上洒了的茶点说道:“喏,就下到你们吃的点心,喝的茶里了。”
“什么?!”听说是在茶点里被下了毒,那些人就打算用扣喉咙,打腹部,让自己呕吐出来。
“没有用的,只要是我用的毒,一缕是入口即化,早融合到你们的血液里了,你们根本吐不出来。”黄衣少年看着这
些人,拼了命的大声的用力的呕吐,不由的讥嘲的笑道。
“你们要什么?”不愧是在商场上,还有在官场上打混的人,慌乱过后就抓住了重点。
“要什么,当然是金子银子这些俗物了。我刚刚洒的只是一次的解药,而你们吃了我的毒药,会定时发作的,若是没
有我的解药,你们就会生不如死,会变成怎么也吃不够,喝不够的野兽,失去理智变成一个疯子。”
黄衣少年笑嘻嘻的,摆弄着手里的瓷瓶,而后在面如土色的众人面前打开,让他们看到里面的深褐色药丸:“这里面
的药丸就是解药,只要你们能出得起我们所要的价钱,我就会把解药卖给你们,让你们免除变成一个疯子失去理智的
危险。”
38.
“这个真的是解药?是一劳永逸的解药吗?”眼巴巴盯着黄衣少年手里解药的人群里,有人发问了,问出了他们最关
心的问题关键。
他们虽然有些不太记得刚才的疯狂了,但是内心深处却残留有刚才疯狂之时的那种饥饿和饥渴的感觉,那样的感觉太
恐怖了,是他们不愿意再一次经历的。
如果这是真的解药,他们愿意出高价购买,但是不是一次性的解药,他们也要讨价还价,否则就会被牢牢的牵住鼻子
而无法挣脱了。
“是不是一劳永逸的解药,这有什么关系?”黄衣少年的嘴角浮上一丝冷笑,他的手攥住了小瓷瓶,大眼睛里也浮现
了恶意的光芒:“你们买?还是不买?如果你们不买,我立刻毁了解药,就放你们离开。”
看一眼扔在犹豫迟疑的众人,黄衣少年继续说道:“你们害怕走不出茶寮吗,不会的,你们放心,那一次的解药是一
个月份的,你们不但能平安走出茶寮,还能平安回到家中,而且这座铁笼子,我们也会打开,不会关住你们的。说吧
,你们买不买?”
虽然是强买强卖,但是这些人却没有选择不买的机会,他们互相看了看,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不得不的挣扎,最终还
是妥协了,一个个抢着说道:“买,我们买,说价钱吧。”
不买,他们就会生活在担惊受怕里,会记着只有一个月的清醒时间,然后他们就会变成是失去理智的疯子,这是他们
无法接受的残酷事实。
“一口价,一颗解药一万两白银。”黄衣少年松开了手,那小瓷瓶上已经有了两道深深的裂痕。
“一万两就一万两,我们买!”到了此时,不要说一万两,就是十万两,不要说银子,就是黄衣少年要金子,他们也
不敢拒绝的。
“好啊,你们拿银子来。”黄衣少年倒出一颗药丸,在手里随意的抛了抛,吸引住了这些人的眼球也跟着来回的上下
转动。
一个胖富商嗖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银票,挤到了黄衣少年的身边,边大声的嚎着,边将银票递过去:“我要,我
要,这是一万两福通钱庄的银票。”
“很好。”黄衣少年接过了那张银票,将药丸抛给了胖富商,胖富商赶紧的吞下去,头也不回的向一楼冲下去。
“我也要,我也要。”有一个掏出银票,其余人也都纷纷掏出银票,扑过来购买黄衣少年的解药。
黄衣少年埋头做生意,而红衣少年的目光,投向了一直没有动静的武帝和昭阳他们这边。
“你们不买解药吗?”红衣少年问,大眼睛里已经有了戒备,因为武帝和昭阳等人没有一点,曾经陷入过疯狂境地的
样子。
“不买,我们没有用茶点。”昭阳从后面走上前,秦六紧张的紧跟在昭阳身后,昭阳安全,秦六也是安全的,但是昭
阳靠近危险,秦六也不能不跟着。
“黄衣,快点,有麻烦了。”红衣看到昭阳后,大眼睛猛的眨了一下,眼睛里竟然出现了畏惧,还有被抓包的心虚。
“什么麻烦?”黄衣问,那些购买了他解药的人们,开始一个个飞速逃到楼下,他正在和最后一个人做交易,也没有
将红衣的话放在心上,他们在茶寮里做了多时的生意,除了那一次的偶然失手,还没有经历第二次的失手,而且他爱
钱财,看到手上一叠银票,已经乐的合不拢嘴了。
但是等最后一个人逃下去,黄衣才发现二楼还有人留下来,还是一个他非常熟悉的人。
“不会吧……书香门第”黄衣的嘴巴张到最大,都能吞下一颗鹅蛋了,而他的人也因为惊吓,直直的从二楼栏杆上跌
了下去,如果不是他手快,一把捞住了栏杆,他就会倒栽葱的跌下去:“怎么会是你……!”
黄衣惊慌的喊着,一个翻身纵跃到了红衣的身边:“弟弟,救命啊……!”
他平生唯一一次栽倒,就是拜眼前这个带面具的人所赐,那一顿鞭子可是让他记忆犹新不敢稍忘。害的他一看到昭阳
,就想到他被打的下不来床的那几个月,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
“蓝啸在哪里?蓝飒现在是你们的教主。”
看到黄衣和红衣,昭阳就知道蓝啸的教主之位,已经被蓝飒抢夺了,黄衣和红衣忠于蓝啸,蓝啸答应了他就不会反悔
,只有蓝飒用蓝啸威胁,红衣和黄衣才会听从继续用毒经营茶寮。
“蓝飒是我们现在的教主,蓝啸教主被他关起来了,至于关在什么地方,我们不知道,除了蓝飒,教中人没有一个知
道。”
红衣把害怕的黄衣牵到身后,深吸一口气,跳到了昭阳的面前,其实,在看到昭阳的那一刻,红衣的心里在畏惧之外
,还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这个人终于来了,是不是就代表着,蓝啸教主会重新坐回教主的位子,而他们也能不再听命于蓝飒那个疯子。
“这里很乱,请到下面再谈吧。”昭阳的到来,让红衣和黄衣看到了希望,而且他们也不再担心反抗蓝飒,会不会有
什么不好的下场。毕竟就是蓝飒那个疯子,还是畏惧眼前的昭阳的。
一众人来到了一楼,有黄衣和红衣手下的少年,收拾出一张干净的桌子,重新摆上了没有放毒药的茶点,请武帝和昭
阳用。
“这些茶点没有下毒。”黄衣坐在红衣的身边,一边看朝阳和武帝,一边别扭的说道,其实,他很想用毒,用他所配
置的所有的毒,看能不能毒到昭阳。
“父亲,这是黄衣和红衣,他们是天狼教的双胞毒童。”昭阳为武帝介绍了,黄衣和红衣的来历。
黄衣和红衣的名字,就是蓝啸给起的,是他们在襁褓中时,恰巧一个用红布包裹,一个用黄布包裹,因此就得来了这
样的简便名字,虽然后来黄衣抗议过多次,但是红衣说不要改了,改名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黄衣,红衣,这位是我的父亲。”只有昭阳和武帝落座,其他人都站着,也包括黄衣和红衣,黄衣是畏惧昭阳,而
红衣却是更加在意武帝,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比蓝飒还要危险,所以他下意识的扯着黄衣,和昭阳保持了安全的距
离,虽然他都不曾发觉自己的小动作。
“太平山庄,宣武。”武帝淡淡答道,在黄衣和红衣称呼他为宣庄主之前。
“宣庄主。”
昭阳在外面的身份,是太平山庄的少庄主,黄衣和红衣也就称呼武帝为宣庄主了,但是他们还是觉得有点奇怪,这个
宣武为什么要自报家门,昭阳是少庄主,他自然就是庄主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小靖,也被蓝飒关起来了吗?”关于天狼教的事,昭阳没有回避武帝,而且他也不认为要回避武帝,刚刚武帝的自
报家门,免除了昭阳要多一道解释手续的风险,昭阳是太平山庄的少庄主,而齐绚什么也不是,他只是齐国的五皇子
俞亲王。
武帝的话让昭阳心里一动,却没有说什么,而且现在也不是求证的时候,他还有事要做,他曾经答应过蓝啸,不能放
任蓝啸的儿子蓝靖不管。
“少教主被锁起来了,用的是天山深处的寒冰精魄,没有跟蓝啸教主关在一起,被关在总坛中,而且我们这些忠于蓝
啸教主的旧部,都被赶出了总坛,还不被允许再踏入总坛,也不能却探望少教主。”
天山深处的寒冰精魄,是比精铁还要坚不可摧的东西,而且又比精铁要柔,用来锁人的话,不会损伤那人的身体,但
是会锁住那人的功力,而且会逐年的将寒冰精魄的寒气侵蚀入那人的体内,让那人深受如同锐利针刺的痛楚。
“蓝飒用寒冰精魄锁住了小靖吗?”昭阳的面色一寒,蓝飒夺了蓝啸的教主之位,还用如此残忍的法子来伤害蓝啸的
儿子,寒冰精魄的寒气就是功力高深的人都不能长久承受,更何况蓝靖只有十岁,就更加不能承受了。
“是,半年前蓝飒突然发动叛乱,不但将蓝啸教主囚禁,用寒冰精魄锁起少教主,还命令各处的茶寮重开,我们兄弟
就被派遣到这里来了,其实是被驱赶放逐到这里。”红衣嘴角微微一晒,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因为蓝啸和蓝靖都在蓝
飒的手里扣为人质。
原本蓝啸听从昭阳的建议,让天狼教放弃了这些谋财害命的勾当,但是蓝飒的突然发难,让天狼教再度恢复了过去的
勾当,让刚刚步入平稳安逸的天狼教,再度卷入腥风血雨中。
“少教主,还有我们一直盼望着你的到来,我们其实也想要安静平稳的生活,但是一切都毁在蓝飒那个疯子的手里。
”
39.
黄衣眼里的畏惧稍稍褪色,他从红衣身后跳了出来,咬牙恨恨说道:“你要如何处罚我们兄弟,我们没有丝毫怨言,
就是被驱逐出来的众位教中兄弟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因为再放任蓝飒这么折腾下去,真的就会如同昭阳所说,天狼教迟早都会覆灭的,蓝飒不像蓝啸那时,是有目的的找
寻目标下手,而是无目的的统统放倒,不管是豪商还是王公贵族,只要进了茶寮,不被折磨一遭是休想离开茶寮的。
天狼教已经激怒了江湖的黑白两道,虽然天狼教一向被归于江湖黑道,但是现在就是江湖黑道,也表明了不要天狼教
,也要寻找机会消灭天狼教,可以说天狼教犯了众怒,眼看着站在悬崖边上,不知还有没有退路。
“求你相救天狼教,教主还有少教主!”黄衣和红衣说着,两个人竟然一起抱拳,双膝跪倒在昭阳面前,还一起重重
的叩下头去:“求你了!天狼教众人当铭感在心,如果你有什么差遣,自会万死不辞!”
变故突生的那一夜,蓝啸教主就叮咛过他们,有事要找昭阳商量,但是他们却苦于不知道昭阳的来历和身份,也无法
将天狼教的突变告知,更不能将蓝啸失踪,蓝靖被囚及时传递消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