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昭阳(FZ)上——展翔
展翔  发于:2012年09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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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塔国的战神怕死,纪国的名将宇文炎怕火,虽然说事实就摆在眼前,但是直到现在阎路心里还是有着怀疑的。

“不错,就是大都护下的命令。”阎路既然将周裕丰推了出去,也就没有要更改的打算,他只是直觉的认为,不能也

不应该将俞亲王供出去。

“周裕丰,那就是,那就是……”宇文炎冷凝如冰的琥珀眼瞳里,闪过深刻的愤恨,还有深刻的不甘,是阎路所不明

白的愤恨和不甘。

那是恨一个人入骨,却无法除之的愤恨和不甘!是谁呢?阎路在心里问。

宇文炎完全相信了阎路的话,他手里的长枪向上抬起,在夜色里划出一道冷冷的弧度,带着森冷的杀意,向着阎路和

昭阳而来。

周裕丰会知道,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太子昭阳透露给周裕丰的,宇文炎以为他已经忘记了,那往昔的恐惧和耻辱,但

是在看到火焰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他根本不能忘记,那些恐惧和耻辱,一直烙印在他内心深处,他不敢去碰触罢了

今夜的那一场火,让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和耻辱,再一次暴露在纪国大军面前,暴露在他自己面前。

在来大军出发的前一夜,堂哥宇文钊对他说,齐国失了太子昭阳,他就不用再有所顾忌了。

“让各国,让齐国,也让不只在地狱,还是天堂里的太子昭阳看一看,你是纪国的骄傲,是宇文家的骄傲,你已经不

惧怕了!”

宇文钊的话还言犹在耳,他却已经输了,输的彻底,却输的不甘心,因为他无法向太子昭阳复仇,他已经找不到太子

昭阳了,这把名为不甘心的火,在他的心里熊熊燃烧着,让他感到胸口憋闷,几乎要无法呼吸了。

“你怀里是什么人,就是说动卡塔国的札沙,让他也在今夜撤军的人吗?”宇文炎要挥出来的长枪,被军师拦住了。

他们过来的时候,就知道大势已去无法挽回了。纪国的大将军让纪国二十万的大军心生怯意,而卡塔国的大元帅是干

脆命令大军撤退。

军师在赶过来的时候,还顺手抓了卡塔国的军士,才知道,今夜齐国不知什么人前往卡塔国军营,用三寸不烂之舌说

服了札沙,让三国这一次的联手功败垂成。

“哦,他啊,是我齐国的俞亲王。”阎路故意用着满不在乎的语调说,还用鄙视的目光扫了一眼,怀里昏睡的昭阳:

“大都护亲自去迎敌,他留下了让札沙退军的妙计,就顺便让边城里地位最高的俞亲王去札沙那里走一遭了。”

阎路虽然想不通,但是他知道,不能让宇文炎他们知道,让札沙退军让纪国退军的,不是大都护周裕丰,而是他怀里

这个虚弱无比的俞亲王。

“周裕丰会将如此重要的事,交给齐国一无是处的俞亲王吗?”军师怀疑的问,目光在昭阳的脸上扫了好几下,却没

有看出什么。

齐国俞亲王就如同他们收集的资料里一样,相貌丑陋如鬼,又一无是处,周裕丰怎么能将重要的事托付给他。

“不是还有我吗?我怎么说也是大都护手下得力将领之一,俞亲王不过是个摆设,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啦,谁叫边城

现在最高的长官是他,我就拿他充充场面了。”

阎路继续用不把昭阳看在眼里的语气说着,其实他的身体是紧绷的,手心里也沁出了冷汗,一边应付宇文炎等人,一

边在心里大声的呼喊着,大都护,你快点回来吧……

“虽然杀了你们不能让我泄愤,但是也聊胜于无。”宇文炎心里充斥着暴狞,他琥珀色的眼瞳里,竟然浮起了淡红色

,那是嗜血的颜色。

他想要用眼前齐国两个人的鲜血,来洗刷一下自己心里的暴躁、恐惧和耻辱,虽然两个人的鲜血不够。

就好像那一次,他也是用许多人的鲜血,来平息里心里的恐惧和耻辱,那是太子昭阳带给他的恐惧和耻辱,他最想的

要的是太子昭阳的鲜血。

阎路看到宇文炎红了眼瞳,不由的在心里暗自叫苦,大都护,你再不来,不但属下要交代在这里,就是俞亲王也保不

住了啊。

就在这时众人隐约听到,有轰鸣声从远远的地方传过来,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跟着宇文炎的人变了脸色,而阎路却露出一抹喜色,大都护,总算是及时回来了。

25.

那传过来的轰鸣声,不是其他声音,而是齐国的铁骑,阎路不会听错,跟着宇文炎的人也不会听错,那是齐国铁骑才

会发出的声音。

“大将军,我们快点撤退吧,不能和周裕丰正面碰上。”军师大声对宇文炎喊道,凭他们几个人,根本不能和齐国的

精锐铁骑对抗,为今之计只有走为上策,先将宇文炎带出险境。

宇文钊派宇文炎过来,是要让他建功立业杨威各国,却再一次功败垂成了,但是身为宇文炎的属下,他们必须保证宇

文炎的安全。

就在军师劝说宇文炎冷静撤退的时候,已经能看到向着这边奔驰过来的齐国铁骑了,跑在第一位的就是大都护周裕丰

,远远看去就好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向这边迅速的席卷而来。

周裕丰所穿的盔甲,和其他人的盔甲有所不同,是火焰的颜色,这团火焰在战场上,也是常令各国军士闻风丧胆。

“我……”宇文炎刚要说,我不想走,军师等人却不能再迟疑,军师从自己的马上跳过去,跳到宇文炎的马背上,拨

转了马头。

纪国的人转身奔驰而去,阎路暗地松了一口气,若是宇文炎他们不管不顾,也能在周裕丰回来前,杀了他和昭阳,刚

才真的很危险。

被迫奔回去的宇文炎,在奔驰出一段距离后,还是忍不住回过了头,他就看到昭阳睁开了眼睛。

周裕丰带领大军回来的轰鸣声,惊醒了昏睡中的昭阳,他用力的掀起眼皮,在他的眼里除了不远处大军带起的烟尘,

还有纪国几人的身影,而那时恰恰宇文炎扭过头,他们两个人的视线就在空中相碰撞上了。

宇文炎和昭阳的眼睛对上,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昭阳,那是太子昭阳,这个认知在宇文炎的脑海里轰开,也在他的

心里狂吼着。

想也不想的,宇文炎就要从军师手里抢过马缰,他的噩梦,造成他噩梦的太子昭阳,他差一点就要和他擦身而过了。

“大将军……”军师急喊,用手钳制住宇文炎的双手,阻止了他要让骏马回头的举动。

“太子昭阳,太子昭阳在那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杀了太子昭阳……”宇文炎嘶吼着,想要将钳制住他的军

师甩开。

他以为太子昭阳不在了,却原来他还在,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咫尺之间。

只要亲手杀了太子昭阳,他的噩梦就能结束,他就不会再被继续困扰,他就能重新站起来,就会变回原来的宇文家的

骄傲。

“大将军,太子昭阳不在这里,他也不可能在这里,你要清醒点。不能仅凭一场火就认为是太子昭阳在。”

军师一边努力控制着挣扎不停的宇文炎,一边在他耳边大声的吼着。

太子昭阳怎么会在这里,一个死人又如何能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不只是军师这样想,就是跟着宇文炎过来的将领们

也这样想。

宇文炎要崩溃了,就像那一次一样,所以才会看到太子昭阳的幻影,所有的人都认为宇文炎已经陷入极度的恐惧里,

所以才会认为他‘看到’了太子昭阳。

“是他,就是他,我不会看错的,那是他的眼神,绝对不会错,我们快回去,就是拼尽最后一个人,也要杀了他。”

宇文炎继续嘶吼着,没有人,没有人相信他的话,那根本就是太子昭阳,但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

不能让太子昭阳留在这个世上,杀了他,对纪国有百利而无一害,必须要杀了他!

大将军又发病了,军师看向宇文炎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周遭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飞快的举起手,一记手刀将宇文

炎砸昏了。

“不能留着他!”宇文炎不甘心的吼着,跌入了昏迷里。昏迷前是昭阳温和的眼神,就是那个人将他送进了深渊里,

他又怎么能会错认!

“我们快点回去,大将军又犯病了。”军师说,神情凝重,其他人的神情也凝重无比,他们不愿意看到的这一幕再一

次重现,本来是天之骄子意气风发的大将军又一次跌入了深渊里。

这不是纪国之福啊,奔驰向纪国边境的众人在心里感叹着。

这边纪国人匆忙奔回纪国的边境,那边周裕丰带着大军已经赶到了,昭阳和阎路的面前。

“齐绚?!阎路?!”周裕丰看到被阎路扶着的昭阳时,惊讶的冲过来:“阎路,我不是命你送齐绚安全出城,你怎

么将他带到两军交战的地方?!”

昭阳看了一眼周裕丰,眼皮又不受控制的掩下来,舅舅回来了,这一仗齐国胜了吧,边城的危机也解除了吧。

“大都护,请恕卑职不能向你行礼。”阎路不扶着昭阳,昭阳就会跌下马背。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周裕丰险胜了乌拉国的亚齐,就匆匆率军返回,他心里牵挂着边城。

因为事发仓促,边城里的守军被他带走十分之九,留守的只有十分之一,若卡塔国和纪国相约联手,周裕丰也不能保

证边城不失。

当他带领大军飞奔回来的半途上,才发现卡塔国突然退军了,周裕丰没有痛打落水狗,因为还不知道纪国的情况,若

是纪国的宇文炎强行攻城,边城也是岌岌可危的。

“回大都护,俞亲王不肯跟卑职出边城,坚持留守在边城,并且卑职遵俞亲王的命令,烧毁了纪国的粮草,纪国已经

退军了。”

阎路的话惹来齐国大军的一片沉默,虽然没有见过俞亲王,但是他们都知道在边城,有一个懦弱无用一无是处的俞亲

王。

现在阎路说俞亲王,命令他去烧毁纪国的粮草,纪国就退军了,这简直令人不能相信。

“是,卑职之前也不相信,但是卑职看到狼狈逃奔的宇文炎了,不只是这些,俞亲王还亲赴卡塔国的大营,说服了卡

塔国的大帅札沙,让刚刚扎好营寨的卡塔国也退军了。”

阎路在说这些的时候,有点以为自己在梦里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在他的记忆里,那一场战争不是需要厮

杀,需要流血,需要牺牲才能取得胜利的。

今夜昭阳只做了两件事,就将纪国和卡塔国乒不血刃的摆平了,齐国边城的围解了,他也是在极度的震惊里。

“回边城。”周裕丰下令,他也是震惊的,齐绚太令他惊讶了,用刮目相看也不为过!

大军返回了边城,其他增援边城的人马也赶到了,周裕丰留下了一些,另一些就让他们原路返回了。

虽然今夜三国突袭,但是经过今夜这一仗,周边各国都会安分一段日子。

昭阳被阎路送回了都护府,他居住的客房里,宴喜带着齐钰和齐曜两个小家伙,就等在客房里。

齐钰和齐曜根本不肯入睡,他们躺在床上,一直睁着眼睛,等着昭阳回来。

阎路拖着昏睡的昭阳进来客房,齐钰和齐曜连鞋也顾不得穿,光着小脚丫就冲向了阎路和昭阳:“父王……”

“齐绚怎么样了?”周裕丰随后也进来了,和齐钰齐曜阎路一起听着,给昭阳诊脉的宴喜。

“没有大碍,就是太累了,让俞亲王休息休息就好了。”宴喜边说,边喂了昭阳一颗药丸:“大都护,不能再拖下去

了,要尽快带俞亲王去找我师傅。”

26.

“滚,滚出去,滚出去……!”纪国边境雁城,僻静却华丽的宅子里,传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嘶吼,伴随着嘶吼的是,

一个接一个狼狈从屋子里奔出来的身影。

其中一个是上了年纪的医者,一个小药童,还有两个年轻的男人。

一只白底蓝花瓷碗也被扔了出来,碎成了好几瓣,里面滚烫的汤药也洒了出来。

“大人,大将军不肯喝药,我也没有其他好办法。”狼狈逃出来的医者,看看泼了的汤药,再看看和他一样狼狈的两

个年轻男人,已经须发皆白的他满脸的为难。

被称为大将军的就是在火焰面前一败涂地的宇文炎,而被赶出来的两个年轻男人,一个是他身边的军师,一个是他的

副将。

“只有等左相过来了。”军师也是束手无策了,自从他们一路逃奔过来,宇文炎的病又犯了,但是这一次比前几次都

要严重,他不但不肯吃药,还强硬的说他看到了齐国的太子昭阳。

还说,就是在那一夜齐国的边城下,他看到了太子昭阳。

那是不可能的事,军师等人一点也不相信宇文炎的话,他们都认为宇文炎发病了,那一夜,他们看到就两个齐国男人

,一个是周裕丰的副将,一个就是俞亲王齐绚。

那两个男人,哪一个也不是那个温柔谦和,温润如玉的太子昭阳。

一个是刀削般粗狂英俊的副将,一个是面色蜡黄的俞亲王齐绚,他们无法相信宇文炎是如何,在他们身上看到太子昭

阳的幻影的。

所以,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宇文炎发病了,而且还是历来最严重的一次,只是宇文炎不肯配合,五天了一次汤药

也不肯喝。

除了讳疾忌医之外,宇文炎还屡屡想要偷着赶赴齐国的边城,要去找他看到的太子昭阳的幻影厮杀。

不得已,军师等人在左相宇文钊过来之前,将宇文炎用老办法绑在了床上。

虽然知道总这么绑着宇文炎不是办法,但是他们在已经无法拦住,要发狂的宇文炎的时候,唯一能让宇文炎不跑去齐

国边城的法子。

第二天,宇文钊就赶过来了,他风尘仆仆的从马背上下来,大步直冲向绑着宇文炎的屋子。

宇文炎在这几天里,不眠不休,一直在大喊大叫着,吵着嚷着就是要去齐国边城去杀了太子昭阳。

因为激动再加上他几日水米不进,他的嗓子吼道后来,就逐渐的变的嘶哑了,甚至还从喉咙里流出了鲜血,但是他就

是不肯停止嘶吼。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杀了太子昭阳!那个人就是他,就是他,我不会看错的,我不会看错的,除了他没有人有

那样的眼神!”

一进院子,宇文钊就听到宇文炎用力的嘶吼,军师等人紧跟在他身后,一边向他汇报了宇文炎的近况。

“左相大人,大将军这一次发病比之前都要严重了。”军师的瞳孔里有一缕缕的血丝,这几日不但宇文炎不眠不休,

就是他们也都是不眠不休。

“嗯。”宇文钊嗯了一声,他和宇文炎有七八分相似,但是他没有宇文炎身上那种张扬的气势。

宇文钊是内敛的,就是他和宇文炎一样的琥珀色双眼也是平静无波的。

大步走进了屋子里,宇文钊就看到形同疯子的宇文炎,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角也有血丝不停的流下来,因为挣

扎而使绑着他的绳子越缚越紧。

“宇文炎……”宇文钊唤,宇文炎却听而不闻,只管继续嘶叫着:“放开我,放开我……”

宇文钊抬手,一巴掌甩过去,同时大喝一声:“宇文炎,闭嘴,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响亮的耳光声过后,宇文炎原本混沌的眼睛变的清亮了,他直直的看向宇文钊。

宇文钊一打了宇文炎一耳光后,就一声不响的给他解开了绑着他的绳子,宇文炎没有再闹,而是用手抓住宇文钊的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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