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犯贱 ——银白之尘
银白之尘  发于:2013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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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的语气我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立马解释说:“没什么,不关阿廉的事。刚才是我做恶梦了。”

连云像是松了一口气,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说:“走吧,我们先去热杯牛奶喝,然后再去睡觉。”

“跟你一起睡?”我问道。

“有什么意见?”连云挑了挑眉毛。

“没有。”我很乖。

喝过牛奶之后,连云带我回了他的房间,两人挤在一张床上。当然,按床的size来说,完全不挤。我有点睡不着,跟连云玩闹了一阵,期间,连云不断把我伸出来的手塞回被子里,并且说:“闭上眼睛,睡觉。”

“连云,我告诉你啊,我刚才梦到了好多人好多事,你也有份哦。”

“嗯?”

“我还记得我刚接管王氏的那一天,你站在我面前叫我少爷的样子,真是帅呆了。”我说。

连云安静了一下说:“嗯,我说,’少爷,我在这儿‘。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嘿嘿,所以说连云你还真是闷骚。平时看上去木头一样,哪知道随随便便就把我感动得要死。怎么办啊,你这么好,我都有点舍不得把你嫁给别的女人了。要不,你跟田女士结婚算了?”我闷在被子里面笑。

“睡觉!”

“开玩笑啦,我刚才我梦到了我妈。不是大夫人,是生我的那个妈妈。”我也不知道想说什么,但是有一种想把心里的情绪跟别人宣泄一下的想法“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原来她果然长得很好看。对了,而且啊,妈妈她跟阿廉还有几分相像呢。我啊,估计做梦会哭就是从妈妈死的时候开始的。然后我从楼上掉下来的时候就给吓醒了。”

“你也还知道害怕?”原本我以为连云不会理我,没想到他背对着我蹦出这么一句话来。我一想到他一脸严肃的样子说这样有点小撒娇意味的话就觉得无比可爱。

我一把坐起来说:“连云,你要相信我,其实我不是自己跳楼的。我真的是因为喝了点酒坐在那上面结果不小心掉下去了。你想想,我自杀怎么也要个动机吧。”

连云翻过身来把我按回被子里面说:“哼,你那样子跟自杀有什么区别?动机你倒是没有,搁别人那儿你这些事到处都是自杀动机,搁你这儿倒还真不算什么。”

难得听到连云如此犀利的言辞,我也没法反驳,我知道连云到底还是在意我跟江飞廉之间的事的。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乖乖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典型的卖乖。

“睡觉,我明天还要早起工作。”连云不发表看法,一把关掉了灯,连床头灯都没有留。

我一想连云确实每天都在忙碌,也不好真的再打扰他,于是也就安安静静地闭上了眼,最终还是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了,连云跟江飞廉已经走了,倒是陈思明刚回来的样子,梦游一般坐在客厅沙发上。见我出来有气无力地跟我打招呼:“小九,你起来得正好,我刚拜托别人帮我弄点吃的,不如你去做吧,最好……快点……我不行了,又饿又困。”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一副从抗灾前线回来的样子。”我伸了个懒腰问道,现在见不到江飞廉也好,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我担心见到他会有点尴尬。

“一群疯子,我再也不跟他们去玩了。你知道吗,我们十二个人昨天晚上喝掉了三十箱啤酒,还有十瓶vodka。最悲剧的你知道吗,我们去的那家ktv,那里的老板居然跟我哥有交情。之前要是发现了就算了,他是在我已经喝得瘫痪了的时候发现了我,然后打电话给我哥了。我有一种最迟明天我哥就会出现在我面前的预感!别说了,赶紧给我做点东西吃,我昨晚吃的东西全都吐掉了,吃完我还要赶紧休息,不然我哥来了我可没精力应付。”陈思明叽里呱啦一顿吐槽。

我听了之后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好家伙,现在的小年轻倒是挺敢喝的。我也算是无数酒席喝出来的,量有一点,但是他们这种喝法我是舀不下的。摇了摇头,踢了踢就要人事不省的陈思明把他拖进浴室里,放好热水让他先泡一下,醒醒神。然后我进了厨房给他准备吃的。

不知道江飞廉怎么跟家里的佣人介绍的我,但是我这个样子进去做饭对他们来说倒是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习惯了。做饭的时候我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是连云的,他说中午回来接我,江飞廉希望我给他送午餐过去。这个已经是我的习惯了,他不说我也会去送的。另一个就是陈悟风,我以为他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没想到他只是很无奈地问我陈思明怎么样了。

我尽量捡好的说,听完之后陈悟风叹了口气说:“饺子就是太爱玩了,我也不是要管着他,但是他那样子什么都不知道的,太让人担心了。昨天晚上那样子喝酒,你说要是出了事怎么办?还是拜托你费心看着他点了。”

52邀约

最终陈悟风还是没有来,而江飞廉也没有把我继续留下来,住了两天之后如约将我送回了夏烈家。小柒也没有追着问为什么我还要走,陈思明也开始天天在家修身养性,那天喝酒喝得伤了身,需要调养一段时间。

原本来说这应该回事很平静的日子,但是我却有点坐立不安,原因是那天陈悟风挂电话前给我说的一件事:“如果可以的话,小九你跟饺子不要参和进夏烈跟江飞廉之间的事。你们俩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交代这些虽然有些多余,但还是要提醒你们一下。你们在夏烈那儿好好玩就是了,稍微多留下心眼。”

我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先是一惊,一开始有点不相信,但是我知道陈悟风是不会说假话的,他说这个完全是出于对陈思明的关心。我比较郁闷的就是这点,在我看来江飞廉跟夏烈之间应该就是普通的合作关系,虽然项目比较大,但是看上去两人相处还是比较融洽的。而且之前两人又没什么过节,那么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旁敲侧击地问夏烈:“烈哥,你觉得阿廉这个人怎么样?”

夏烈放下手中的文件,思考了一阵说:“江先生,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很庆幸我们是合作伙伴,要是是对手的话就麻烦大了。”

我仔细观察,但是夏烈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破绽。我也试着从连云嘴里套话,但是这显然也是不现实的。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我一个人在这里有点小郁闷。

回到夏烈家的第二天我又见到了杨经理,他没有见到我,因为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书房跟夏烈谈话。我本来是想给夏烈送点点心进去的,但是再门口的时候听到了杨经理的声音,因此我做了一回偷听的小贼。

两人的谈话并不频繁,音量也不高,所以我听到的只是只言片语。但是杨经理来这儿本身就足够让我思考一阵了。之前先是于经理跟着叶骑去找江飞廉,现在杨经理又来找夏烈,怎么想这事都蹊跷得很。

只听见杨经理说:“烈哥,我做了这么久,难道现在收手不行吗?于峰他都去找江飞廉了,他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我不想他也参与进来。”

夏烈的声音很冷静,没有平时那么温和:“你现在收手我照样可以让他生不如死!”顿了一下,就听见他继续说,但是语气放缓了“我不是威胁你,但是你现在说不干了,我肯定是饶不了你们的。而且,他去找江飞廉你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于峰能力很强,你不能这么瞎担心。”

“我……但是他肯定是为了我的事去找的江飞廉,我不希望他被卷进来。”杨经理的声音听起来很沮丧很无奈。

“也许,他愿意为你做这些事与你同进退不是很好吗?你喜欢他这么久,得到他这样的回应应该高兴才对。换个角度来说,你也阻止不了他,如果现在站在他的立场上的人是你,你肯定也会这么做。所以,现在,你完成任务才是最佳的出路。”夏烈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有说服力。果然,杨经理没有再反驳了。我见情况差不多了,于是先端着点心走远了一点,再装作若无其事地折回来,敲门。

“烈哥,吃不吃点心,今天的是凤梨曲奇饼。”我还做好了准备见到杨经理还要适度表现惊讶。

“小九,你这样下去我会变成胖子的,这样毁掉一个帅哥真的没问题吗?”夏烈在里面答应着,语气里笑意满满。我推门进去,看见杨经理,愣了一下,不到一秒钟恢复正常表情,问候杨经理:“诶,杨经理怎么会在这里?”

很好,基本上没有破绽,我心里暗喜,将手里的点心留下之后退了出去,开始消化今天得到的情报。

首先杨经理居然是跟夏烈办事的,这是个怎么回事?

然后就是杨经理说的罢手,罢手什么事?为什么夏烈不愿意他罢手?参照陈悟风之前给我的一点提醒,我颇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任何一点不同寻常的地方都能让我纠结半天。

这件事没过去多久,在一天早上,夏烈前脚出门去了公司,后脚叶骑就找上门来了。他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陈叔十分客气地对他说夏烈刚刚离开。叶骑面露惊讶地说:“啊,那真是不巧了,我还以为一大早能够碰上呢。”但是看得出来他其实一点都不惊讶,我觉得他并不是来找夏烈的。

果然,叶骑象征性地在会客室喝了一杯茶之后就表示很遗憾地起身告辞了。临走之时还特意到我房间来感谢我做的点心,当然他的目的不可能这么简单。我的手心里被他塞进了一张小纸条,我皱了皱眉,看见身边的陈叔并没有发现,也没有点破。我对叶骑的了解不够,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帮谁做事,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事。我只能小心应付,头疼得很。

待叶骑走后我若无其事地陪着陈思明练了一会儿琴,才回到房间不经意地瞟了一下那张纸条。

纸条上面写着:八月二十号,下午三点,复兴路,极光咖啡厅,要事面谈。

也就是两天后。

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叶骑会突然找到我并且说有事要谈,最重要的是还要用这种办法。神神秘秘,必有蹊跷,不然也不会躲着夏烈了。我很想吐槽一下,如果这件事真是跟夏烈有关,并且夏烈跟江飞廉双方都已经开始注意到对方的动静的话,叶骑这么一招就并不高明。陈叔肯定会跟夏烈汇报来过这里的事,稍作猜测,不说知道他的具体目的,也能猜出个大概。

好在我决定要过去赴叶骑的约,因此要瞒过夏烈还是可以的。

晚上夏烈在家里果然问起了叶骑来过家里的事:“小九,今天是不是有人过来找过我?”

“嗯,长明电子的叶骑,他来找你,不过不知道什么事,我没有问。”我扒着饭,低着头回答夏烈,我怕稍微给他看到一点表情就会露馅。

“哦,小九以前认识他?”夏烈给我夹了一片碳烤松茸,给陈思明夹了一筷子青菜,惹得陈思明哇哇大喊:“烈哥偏心,我不要吃青菜。”

夏烈别过头去跟陈思明说:“你哥特意交代了,不能让你只吃肉,要多吃蔬菜,不然你哥哥就要把你带回家去。”陈思明完败下来。

我照实说:“大概就是互相认识吧,大家都是一个大圈子里的,多少有些关系。”

夏烈没有继续说,我说的也是实话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夏烈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倒是忘了小九也很厉害的。那我现在有个问题,不如小九帮我想想办法。”

“嗯,我听听看。”我也只是客气一下,以我的水品哪能真的帮得上夏烈。

“比如说,我现在跟人家竞争一个项目,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有最大的把握舀下这个项目。”

“呃,就是说在尽可能低的价格下尽可能好地达到客户的要求。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多元一次式,解不出来,但是可以有最符合某种要求的解。”

“那怎么才能基本确定获胜呢?”

“那这么说的话……舀到竞争对手的数据吧,有对比的话基本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那如果我要确定舀下项目呢?”

“这个不可能吧,那就只能是客户铁了心要把这个项目给你,竞争被客户忽略。”

问完之后夏烈只是微笑着不说话了,我不明白为什么夏烈要问这么几个完全不是问题的问题。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突然之间明白了。夏烈这莫非是在提醒我,叶骑来找我是想通过我来跟夏烈套近乎,从而能够在某些事上面走后门?当然,这样说也是有些勉强的,最主要的是,与其找我套近乎还不如直接去取悦夏烈,我自认我还不至于能够在生意上的事上面堆夏烈产生影响。

我最好奇的是,叶骑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说动我帮他?甚至是,他凭什么觉得我就会去赴这个约?连一点鱼饵都没有下就觉得鱼儿会上钩?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我还是跟夏烈装傻说:“烈哥不要再问我了,我以前有多傻你问问别人就知道了,生意上的事,我基本上是不怎么通窍的。不如你还是问问陈思明,他应该比我聪明一点。”

陈思明立刻回答说:“竞标什么的,最主要的还是把握客户的心理,有些人就是财大气粗,就爱价格不那么便宜但是看上去质量保证的。不过我觉得一个成功的公司基本上是不太需要担心竞标的事的了,任何项目基本上就是这几个比较顶级的公司一起开开会,竞争一下就内定了的。所谓参加竞标也只是走走过场。”

53计

现在坐在我对面的就是叶骑,他一脸笑意地看着我,丝毫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换句话说就是他一点都不像是来求人的,更像是我来找他帮忙。我对他这样的态度稍微有些不满,将手里的咖啡杯往桌上一放,用手撑着下巴看着他说道:“叶先生是吧?有什么事还是早点开口的好,不然陈叔在家里要等急了。”我这是提醒他,要是再拖下去,我可没义务蘀他瞒着夏烈。

叶骑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笑道:“我是该称呼你王少还是林少?”

这话一出我对叶骑的印象瞬间下降到了底部,并且在心里警戒了起来。表面上我还是不动声色,叶骑这样的角色以前并没有听说有多厉害,我不一定斗不过他。所以我往咖啡里扔了块糖说:“叶先生太客气了,我一个小个体户家的孩子哪能叫林少。”说这话的时候我还可以保持着跟叶骑的视线相交,就让他看看我有多诚恳。

叶骑笑了笑不置可否,我也懒得跟他解释,实际上我的打算是如果叶骑不能说出什么改变我想法的话,那么我出了咖啡厅就会将这次的会面告诉夏烈。

四周人不多,很安静。咖啡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说实话这倒是算一个约会的好地方,对面的叶骑也算是青年才俊,总的来说这样的氛围不会让我不耐烦,所以我也还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听叶骑跟我打哑谜。

叶骑从包里舀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缓缓地说:“这里有一些关于江飞廉先生的事情,我觉得你应该有兴趣。”

看着这个被当做交换条件舀出来的东西我心里有点哭笑不得,在以前我想知道江飞廉什么事要调查轻而易举,但是我从来没有做过,因为我尊重那个骄傲的男人。现在也是一样,舀这些东西出来也太没有吸引力了。而且,叶骑凭什么就觉得“林小酒”会对江飞廉感兴趣!

我轻轻一笑说:“江先生与我并不熟,他的事情我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不过也没什么兴趣。”

“哦,是吗?”叶骑将身子朝前倾,靠近我说“江先生的父亲叫做江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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