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人——圈圈圆圆
圈圈圆圆  发于:2012年0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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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贺铭言不由衷的应着,然后转过身,跟齐涵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他离他越来越远。

他离他越来越远。

贺铭的头又痛起来,心里不住想着,为什么要放开手?

齐涵只是有了新恋人而已,他从前抢过一次,为什么不能抢第二次?应该抱住他不放的,如果他挣扎,就用门关住他

,就用链子锁住他。

随便用什么方法都好,不能让他离开!

齐涵没有反驳,甚至也没有挣扎,只是问:“为什么要回头?”

他拼命咬住嘴唇,咬得都快出血了,才放弃般地贴近贺铭的脸颊,在他耳边低声说:“没错,我又说谎了。一辈子这

么短,只有几十年而已,根本来不及忘记你。”

贺铭胸口鼓噪起来,蓦地停住脚步,飞快地转回了身。然后他看见齐涵站在原地,正静静地望着他,脸上的神色由错

愕转为狼狈,只是眼底的柔情却是遮也遮不住。

贺铭:“无论你在哪里,我一定会回过头去,我的眼睛……只会注视着你。”

小虐,总体温馨

第一章

到家的时候已是深夜。

齐涵应酬时喝了点酒,这时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掏出钥匙来试了几次都对不准锁孔。他爬了爬头发,打算靠在墙上

休息一会儿,却听见门锁“咔嗒”一声轻响,房门应声而开,一只胳膊从里头伸出来,猛地将他拉进了屋子里。

屋里没有开灯,只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齐涵还来不及出声,就已经被人重重压在了门板上,炽热的吻覆上来,急切地追逐他的唇。对方尝到他嘴里的酒味后

,似乎变得更为兴奋,近乎粗鲁的啃咬起来,舌头强势的在他口腔中搅动。

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对待,身体也微微热起来,双手搂住身上那人的腰,主动加深这个吻。

一吻过后,两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压在齐涵身上的那个人稍微退开一些,月光恰好映照出他英俊的侧脸——他的五官十分深邃,一双乌黑的眼睛沉静如

水,漂亮得令人心动。

齐涵觉得自己似乎清醒了一些,又似乎醉得更加厉害了,轻轻笑道:“今天怎么来了?不用在公司加班?”

“这段时间比较空。”

“听说嘉美的订单被你们公司拿下了?恭喜。”

那人望他一眼,反问:“消息这么灵通?”

“没办法,为了这件事,我被顶头上司念叨了不知多少遍。”齐涵笑眯眯地松开那人的领带,道,“他恨不得我变成

另一个工作狂贺铭才好。”

贺铭对于他的评价并无异议,只是手上也动作起来,一颗一颗的解开他衬衣的纽扣。

齐涵便仰了仰头,接着问:“你们今年的效益这么好,明年该要造新厂房了吧?年底的红包估计也……”

话才说到一半,就又被贺铭吻住了。

这沉默寡言的男人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此时不宜多说废话。

齐涵识趣的闭上嘴,专心投入到两人的拥吻中。他们虽然只是互相慰藉的关系,但身体的配合度很好,没过多久就已

经完全沉溺了进去,下身火热起来的部位激烈地摩擦着,粗重的喘息声一声盖过一声。

不知是否禁欲太久的关系,贺铭今天显得特别热情,扯下齐涵的裤子后,直接让他转了个身,随手拉下拉链,就着背

后的姿势缓缓顶了进去。

“啊……”

未经润滑的进入带来不少痛楚,但更多的却是内部被填满的快感,齐涵身体发软,几乎站立不住,不由自主的大叫起

来。

贺铭最爱的就是他这性格,人前斯文温和、彬彬有礼,在床上却是要多放荡就有多放荡。毫不遮掩的色情模样激得他

欲望更炽,双手牢牢扣住齐涵的腰身,一下下的抽动起来。

“啪嗒”、“啪嗒”、“啪嗒”!

淫靡的撞击声不断在房间里回响。

“啊……那里……对……快一点……”

齐涵一手撑着门板,一手玩弄自己身下硬挺的热物,白皙的肉体在贺铭的玩弄下扭动挣扎,喉咙里不时发出类似低泣

的细微声响。

“啊啊……呀……”

被撞击到最敏感的那一处时,他忽然惊喘一声,身体剧烈颤动起来,很快就达到了高潮。

而贺铭也已临界爆发的边缘,他抽插的速度变得更快,将自己那根更深的顶入齐涵身体里,然后在那温热的甬道里一

抖一抖的射了出来。

“嗯……”

齐涵的身体又是一阵收缩,迷茫的转过头望向贺铭。

贺铭一边吻他,一边从他体内抽了出来,但看见他股间慢慢淌出的白浊时,却又觉得口干舌燥了。

齐涵一下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不禁笑出声来,双手搂住他的颈子,故意在他耳边吹气:“贺经理还有没有力气?要不

要再来一次?”

贺铭脸上冷冷的没什么表情,但行动起来可不含糊,很快就把齐涵拉进房间里,再次压了上去。

因为已经发泄过一次的关系,第二次的性事比较持久,齐涵被他折腾得够呛,最后嗓子都喊哑了,只能懒洋洋的任他

摆布。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暧昧的喘息声才渐渐低了下去。

贺铭餍足之后,搂着齐涵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亲了亲他的眼角,起身去浴室冲澡。他略微有点洁癖,无论完

事后累成什么样子,都一定要沐浴梳洗一番。

齐涵可没这个讲究,只是裹着被子坐起来,伸手扭亮了一旁的台灯。

凌晨两点半。

他是真的累过了头,反而睡不着觉了,便从抽屉里摸出香烟,敲了根烟出来点燃。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齐涵一边抽烟一边听那声音,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没过多久,贺铭就从浴室走了出来,捡起他先前扔在地

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去。

齐涵坐在床头看着他扣扣子,笑说:“天快亮了,今晚要不要睡在这里?”

“不必了,我要回家换衣服。”这是他自己定下的规矩,无论在外面玩到多晚,都不会在别人家过夜。

齐涵也不勉强,只道:“是啊是啊,贺经理换一套衣服要花四个小时。”

贺铭毫不理会他的调侃,仍是认认真真地整理身上的衬衫。

齐涵便转了头继续抽烟,看着那白色的烟圈扩散开来,最终消失在空气中,忍不住又笑了笑,忽道:“喂,我们分手

吧。”

贺铭正在扣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听见这句话时,手指微微僵硬了一下。

不过齐涵并没有看见,补充道:“这种说法好像太夸张了,我们本来就只是床伴而已,平常也都是各玩各的,所以应

该算是……好聚好散?”

他似乎挺满意这个用词的,一边说还一边点了点头。

贺铭仍旧慢条斯理地穿衣服,将领带系好之后,终于开口问道:“为什么?”

“我年纪也不小了,不能总是这么混日子,也是时候找个人安定下来了。”

“你要结婚?”

“我又不喜欢女人,干嘛折腾自己?”齐涵笑了笑,道,“最近新认识了个朋友,彼此都挺有好感的,我打算认真试

一试。”

贺铭便又沉默了下来。

他此时连西装外套都穿好了,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齐涵也不多说废话,一手摁灭香烟,一手胡乱挥了挥,道:“出去的时候记得帮我锁门。”

说话的时候,困意已经袭了上来,他便将被子一卷,蒙头就睡。这是他的习惯,睡觉时总爱把自己的脑袋遮得严严实

实的,据说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贺铭每次见了,都觉得他可能会被活活闷死,常常有种动手掀开被子的冲动。这回也是一样,他的手往前伸了伸,但

最终还是垂了下来,慢慢握成拳头。

齐涵已经明确说了要分手,而他也没有表示任何反对,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关系?甚至,他们本来就只是短暂的肌肤之

亲,何曾有过半点关系?

贺铭漂亮的黑眸依旧冰冷,转身,一言不发的走出了门去。

回到家时天都快亮了。

他草草睡了一觉,加起来只休息了两、三个小时,但毕竟年纪还轻,第二天仍是神清气爽的去公司上班,丝毫不受影

响。但不知为了什么缘故,他这一天的心情特别糟糕,看什么东西都觉得不顺眼,光一份报价单就让下属重打了三遍

这天晚上不用加班,贺铭原本肯定是去齐涵家消磨时间的,现在却突然变得无所事事了,随便找个地方吃过晚饭之后

,天一黑就去了经常光顾的那间酒吧。

因为时间太早,酒吧里冷冷清清的没几道人影,一个打扮妖娆的青年站在台上唱着听不懂的情歌,下面稀稀落落的有

人鼓掌叫好。

贺铭兴致缺缺,只走到吧台边点了杯酒。

酒保跟他也是熟人,一见面就吹了声口哨:“大帅哥,好久不见。”

贺铭瞪他一眼,没有应声,那眼里的冷意能逼得人退避三舍。

偏偏那酒保还是笑嘻嘻的,道:“听小齐说你最近很忙?又做成了一桩大生意吧,什么时候请客?”

贺铭听见齐涵的名字,方才抬一抬眼皮,问:“齐涵还是常常过来玩吗?”

“小齐还是老样子,有空时过来喝一杯,看见了顺眼的就带出去,而且每次都挑不一样的,没心没肺得让人牙痒。”

贺铭想起他微笑时往上勾起的眼角,不禁“哼”了一声。

酒保没听出他的不悦,自顾自的说道:“不过他最近总算是改邪归正了,听说新交了个男朋友,看样子还挺认真的。

贺铭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

那酒并不算烈,但他却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你跟小齐的年纪差不多吧?”酒保说了半天,终于把话题绕回贺铭身上了,“也别总是玩什么一夜情了,要不要我

给你介绍一个?”

“多事。”

“哈哈,你这家伙虽然也是个花花公子,不过喜欢的都是同一种类型的,要找个伴儿还挺容易的。”

贺铭挑了挑眉,问:“什么类型?”

“头发要黑,皮肤要白,眼睛要大,看上去清清秀秀的那一种……这么一说,小齐倒挺符合你的标准的,可惜你们两

都是一个德行,凑不到一块去。”

贺铭听了这话,脸色蓦地沉了下去,也不跟酒保打招呼,径直起身往旁边走去。

是。

他跟齐涵都是玩得很疯的那种人,在一起时也说好了互不干涉,他们只适合当床伴,不适合当情侣。

但这件事情,用不着别人一再提醒!

贺铭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了,一口一口的喝着杯中的酒,百无聊赖地看着头顶的灯光不断闪烁。

他的外表十分出色,虽然态度漠然、眼神冰冷,却吸引了不少人前来搭讪。

只要对了胃口,贺铭一贯是来者不拒的,这一晚却格外的挑剔,一连拒绝了好几个人的邀请,最后只有一个二十来岁

的青年入了他的眼。

那人乌黑头发、雪白面孔,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似漾着波光,正是他最喜欢的类型。

两人都是个中老手,一起喝了杯酒之后,心照不宣的一前一后走出酒吧,去了附近的宾馆开房间。

贺铭以前遇上合适的人,总喜欢带来这家宾馆,一是离酒吧比较近,二是觉得这里的卫生条件还不错。但今夜走进房

间一看,只觉那床单还不及齐涵家里的来得干净,害他连走过去坐一坐的心思都没有。

而他带出来的青年倒是很热情,房门一关,就主动凑过来吻他的脸。

黏腻的汗水和刺鼻的酒味让贺铭十分反感,他一把就推开了缠在身上的青年,道:“先洗澡。”

洗完澡后,贺铭又叫了服务生上来换床单,折腾了好半天,两人才终于相拥着滚到了床上。

尽管身下的人非常配合,贺铭却有点心不在焉,总觉得处处都不对劲。他跟齐涵在一起快两年了,刚开始时还各玩各

的,后来他工作繁忙,这半年里几乎没有找过别人了。

齐涵爽朗大方、爱玩爱笑,虽然与他冷漠无情的个性差了许多,但论起风流的本事来,两人却是不相上下。

那家伙……也会真心爱上某个人?

简直无法想象。

但他却不由自主的想了下去,而且越想越多,越想越觉得胸口发闷,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跟别人滚床单。

躺在他身下的青年原本还呻吟喘息几声,这时也渐渐停下了,显然已经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秀气的眉头皱了皱,问:

“喂,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贺铭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那青年只当他是默认了,顿时脸色一变,道:“你既然‘不行’,就该乖乖躲在家里看A片,跑出来玩什么玩?外表

看上去人模人样的,结果竟然……真是晦气!”

他看上去文文静静的,没想到脾气还挺大,而且力气也不小,一下就把贺铭推了开去,骂骂咧咧的下床穿衣服,走到

房门口时还不忘加一句:“对了,开房间的钱你来付吧,就当是我的精神损失费。”

话落,“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

贺铭也算是混迹情场多年了,却从来没遇上过这么尴尬的事,若非他习惯了不动声色,这时脸上的表情定然十分好看

。不过除此之外,他倒没什么惋惜的情绪,反而松了一口气,随便收拾了一下东西,退了房间直接回家。

第二天是假日。

他就算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也不可能从早到晚呆在公司来,忙了一个上午之后,下午就空了出来。

平常若是打电话给齐涵,那人定会爽快的出来见他,现在当然是不行了,贺铭只能一个人去逛书店,来来回回走了老

半天,也不见那日头落下去。

到了晚上快吃饭的时候,他一个朋友打电话过来,嚷嚷着要他一起出去玩。对于这种应酬,贺铭向来是能推就推的,

但拒绝的次数多了也不好意思,何况他确实没什么事情可干,最后只好答应了。

他去的时候,一堆人已经在KTV里闹开了,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音响里还放着鬼哭狼嚎的歌声。

一眼望去,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有。

找贺铭过来的那个朋友叫做阿文,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最擅长的就是吃喝玩乐,他抽空招呼了贺铭几句,很快又

被人拉去唱歌了。

贺铭也不在意,自己找个阴暗的角落坐下了,默默的在一旁喝酒。他脸上漠然的神情跟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幸好没

什么人注意到他,大部分都只顾着围住一个年轻人起哄。

那年轻人相貌不错,面孔白白净净的,一股子的书卷味,看起来也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只是脸皮甚薄,被众人闹得耳

根都红了,不停地摇头道:“我真的不会唱歌……”

“只是吼一嗓子而已,有什么难的?”

“对啊对啊,不能每次来KTV都当哑巴嘛。”

“我五音不全,真的不会唱,不如等我朋友来了,让他唱吧。”

“什么朋友?我看是新找的小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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