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番外——痴痴地笑
痴痴地笑  发于:2013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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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还有哪个敢再说啊……

他们虽然明里是朋友,说白了不过是为了维护互相的势力而扎堆,时常聚在一起互通有无,也方便谁家有难互相有个照应。

而他们这群人也必然免不了有地位观念,说话做主的自然背景也就大,而目前年龄最小却低位最高的沈梵,当真年少有为,手段不逊于当年的沈七,令人不敢不服。

这些人都默认的以沈梵马首是瞻,惹他不痛快那不是跟找死一样?!所以见他不想提许轻舟的事儿,自然也都规避这个问题。

可惜这防一防二防不住三,刘家有个二少爷是个傻缺,以往就少根筋,所以在看人脸色上完全不行,他身边坐了个头发略长的少年,嘴里叼着一颗樱桃要喂他,他刚要张口接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推开少年的脸转头跟大伙说,“哎我说,你看他像不像许轻舟?”

这一句话说完所有人都下意识倒抽了口凉气,眼睛转到一旁喝酒的沈梵身上,见他眉毛都没动一下才安下心赶紧对刘二使眼色,那刘二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什么了,还把那个少年的脸拉过来面对着大家,“你们看啊!真的挺像,你看这个小嘴小鼻子!”

他说的兴致勃勃,一旁的洪天启抚额,心想又要不欢而散,却没想到沈梵语调平常,还跟着问了一句,“是有点像。”

众人心里大叹这是最近和谐了?

哪知道沈梵转脸又是一句,“你什么时候见过许轻舟?”

寻常人再蠢也听出话里有话了,但刘二是个傻缺,我们说过了,他真的不会看人脸色,自然照实回答,“就以前在鼎鑫啊……”

洪天启恨不得上去捂住他的嘴,但现在什么都晚了,话已经说了出来,沈梵的脸色也黑了下去。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沈梵对许轻舟有超乎想象的执念,他从来没有把人带出来过,甚至偶尔会带别的男孩女孩出席聚会,如果不是了解他如同蛔虫一般,倒真没人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在乎一个卖肉的。

洪天启也见过那个许轻舟,还是以前去鼎鑫鬼混的时候,那时候许轻舟刚在鼎鑫挂牌,因为长得不错,很多人都会点他的台,他那身气质确实很特别,让人觉得干净,但自从沈梵把他收到屋里这件事传开后,洪天启长了个心眼,绝口不提那个时候。

风闻多了自然不可能没有一两件是真的。洪家还算是地位比较高的家族,洪天启在沈梵身边的机会也实在太多了,所以知道的也就更多些。

在一开始,沈梵跟他的小帆船真的相处的还不错。

那个许轻舟本就性格软弱,对沈梵更是百依百顺,沈梵对他也很宠着,两个人好的不得了。

但突然有一天,沈梵就一脸漆黑的出现在洪天启的PUB里,洪天启陪他喝了一夜的酒,才知道许轻舟竟然在高潮的时候喊了声七爷……这个沈梵与他自己的父亲不对盘的事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那其中就包括洪天启,一听到这儿,他第一个反应就是那小子废了。

竟然这么夸张,把沈少爷当替身……这年头还真没几个人敢这么做……

洪天启后来打听到,当晚许轻舟被送进了急救室,然后在医院住了整整三周。

从那之后再也打听不到关于许轻舟的任何事了,他突然消失,即便是沈梵也不再提起,偶尔有人提到就会被沈梵一通发作,更有甚者挨顿揍都是轻的。

这沈梵是练过的,圈里人都有意识的不去惹他。

但今天刘二旧事重提,沈梵显然仍旧不顺气,好在并没有动手。

见沈梵起身要走,洪天启拉住他胳膊劝道,“他不二货嘛,你别往心里去!”

沈梵冷笑一声,眼神却看向刘二那边,此时才有点开窍的刘二一时间脸色煞白,面露难堪,“哎对不住啊……”

“没什么,不就是玩过我的人嘛,都是以前的事,我心眼没那么小。”沈梵不说话还好,他这么一说则显然还是很放在心上,刘二上下嘴皮子直打架。

“那,那你看……”

“你们继续玩,我先走一步。”沈梵说完就向外走去,只有洪天启一起站了起来,今天是他请,他也还有别的话要单独跟沈梵说。

沈梵还算是给他面子,见他一起出来就慢了两步,等洪天启追上他。洪天启看着沈梵黑的锅底一样的脸色,倒不知怎么说好了。

“总之都是过去的事,谁也料不到以后会出来个什么人不是。”

“你这是给谁求情呢?”沈梵俊朗的眉峰拧在一起,煞气颇重。

洪天启却当真是了解这个人,如果他脸上还能看出不满,倒不至于真的很不爽,于是接着说道,“你也明知道他以前跟七爷有过一段,谁还不行有个口误的。”

“这事就别说了。”沈梵转身就走,并不想跟别人探讨许轻舟的问题。

洪天启也没去追,包厢里还有一堆人呢,他追出来也只是尽人事而已,“你别忘了!你也一直把人家当替身而已!”

沈梵大步的往前走,最后这句话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一瞬间他仿佛真的觉得陌生,他对自己的心思都感到了陌生。

他把许轻舟当替身?

那么在他喊‘舟舟’的时候,到底他心里想的是眼前的人还是那个人?

许轻舟单薄的身体因为开门声一颤,然后便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卷着那个蓬松的棉被,他将自己完全的包裹起来,好像一只蓑衣虫。

沈梵身上还带着外面的丝丝凉意,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冰冷的手伸到被子里,很轻易的就顺着铁链摸到了许轻舟的脚踝,那脚踝骨已经细瘦的不成样子,摸在手里只有骨头的触感。

但是仍旧温热。

沈梵的手很凉,被抓住脚踝的人冷的一颤,却完全没有挣扎的动作,他明知逃不掉,挣扎也是白费力气。

沈梵却对他这种丝毫无动于衷的反应很不悦,声音也冷沉下来,“为什么不吃饭?”

被子里的人没有说话,但却感觉到一股力量扯着他的脚踝将他往外拉,他的身上不着片缕,很快两条光裸修长的腿都暴露在空气中,许轻舟这才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却让沈梵轻易的压下,然后他单手解开裤子,另一个手扯过许轻舟,毫不怜惜的用手指在他后穴里抽插两下,就调整姿势把分身插了进去。

他惯常都是这样的做法,虽然一开始痛的许轻舟时常哭叫求饶,但慢慢地也就习惯了,而且许轻舟已经确定过,不管他如何的哀求,这个人是必然不会停下的。

压抑的低喘声从被子里传来,沈梵眼神更加深沉了一些,他现在的心情还算好,许轻舟的身体里十分的热,紧紧的内壁吸附着他,每一次动作都堪称爽到极致,但每每是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那次,从这个人嘴里喊出‘七爷’两个字的时候,他胸口瞬间盈满一团怒火,沸腾着恨不得掐死眼前的人。

他很少揍身边人,虽然性格易怒暴躁,但动手的对象一向都是拥有反抗能力的成年人,而他也从不揍女人。

许轻舟不是女人,但跟着他很长时间了,长到这段时间里沈梵除了这个人根本没有上过别人,这是很难想象的。

沈梵只有那一次揍了许轻舟,他对这个虚弱的毫无反抗之力的枕边人动了手,而且将他打到住进了医院。

那之后他一个人长久的坐在满是血迹的床上,他看着自己手背上打人留下的淤青和血痕,一动不动的坐了一整天。

他一直把许轻舟看作替身没错,他真正想要触摸的是那个人,那个人同样的温和瘦弱,同样的软弱胆小,同样的……

但又好像不是太一样,林周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是冷漠的,他总是微微笑着,揉他的头发,“小梵。”

“小梵……”沈梵的心一阵柔软,他一直让许轻舟这么叫他,他掐着许轻舟的手劲轻了轻,但动作依旧粗暴。

他已然相当熟悉跟这个人做爱的感觉,将身体与他紧紧挨在一起,沈梵低喘一声射在许轻舟的身体里,他从后连人带被抱在怀中,满足的一同躺在床上。

“怎么不吃饭?”沈梵过了一会儿才懒懒的开口,他的好心情令他也耐心起来。

被子里动了动,沈梵不耐烦的抬手将被子扯开,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许轻舟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眼圈红红的看着沈梵,那模样脆弱到令人软到心坎里。

但他的眼神是冷冷的,自从他被沈梵拘禁在这个宅子里开始,他没有哀求过一句,也没再露出过一个笑容。

这与林周就完全不像了,沈梵一开始很烦躁,他尽量让自己温柔耐心的对待这个人,但不管他做什么,许轻舟就是冷着脸。

许轻舟在长相上跟林周真的是完全不同,勉强往一起说的话,那就是都有些书生气,眉目都很清秀,下巴都很尖。

沈梵抬手捏着许轻舟的下巴,把他拉近到几乎探唇就能亲到,才满意的停住,“回答我的问题。”

许轻舟的睫毛很长,但并不翘,所以只是微微低垂眼帘就会搭住目光,那睫毛上还沾着泪水,声音淡漠得毫无波澜,“不饿。”

“你知道我今天本来很生气。”沈梵却意外的话多起来,他把许轻舟抱在怀里,说起了晚上聚餐的事,当他说到刘二提起在鼎鑫见过许轻舟的时候,很久不曾有反应的许轻舟嘴唇抿了抿。

没错,这并不是沈大少爷第一次听到这种事,而以往他都会非常愤怒,一回来就把照顾许轻舟的保姆撵出去,然后大大的发作一通。

但沈梵虽然揍过他,也不过也只有那一次,之后总是看见什么砸什么。

许轻舟是真不怕这个人的拳头,他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毫无止境,眼前这个人对他的折磨远远超出当年沈七做的。

沈七只是把他当做代替品,该温柔的时候真的相当温柔,不然也不会给他错觉。

而眼前这个人,同样当他是替身,却以情人的身份自居,他的每一个反应都令许轻舟觉得疲惫,他觉得这个人会一直逼他到他死的那天为止。

他是故意喊那声七爷的。

许轻舟闭上了眼睛,“你怎么还不砸东西?”

沈梵终于停止了继续说下去,许轻舟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这是惹我?”沈梵拎着他瘦弱的肩膀把他提起来,许轻舟不得不屈膝支撑在床上,脚踝带动着铁链发出一连串的撞击声,那铁链非常长,但只要它还扣在许轻舟的脚腕上一天,许轻舟便仍旧只是个供人发泄欲望的容器。

他不知道自己那天为什么突然想要结束这种互相利用的关系,他想结束的不只是跟沈梵之间的互动游戏,还有对于沈七的执念。

他已经放手了,再也不想沈七那个人了。

然后他在承受着眼前这个人的拳脚相加时,哭着骂自己太傻,太愚蠢,太不自量力了……他又有什么权利以为沈梵眼里看到的是他……

“看着我!!”沈梵眼神阴沉,捏着许轻舟肩膀上的手背青筋凸起,显然已经生气了。

许轻舟颤了颤,睁开眼睛看着他,眼泪刷拉拉的滑下脸颊,但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也仿佛并没有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这让沈梵更加的愤怒。

“我让你看着我!!”沈梵突然一把将许轻舟推向后方,许轻舟仰躺在床上,乌黑的发披散开,因为很长一段时间不曾修剪,垂下来已经能盖住肩膀了,漆黑的发衬着他苍白的脸色有种异常的美感,尤其是他下面也一丝不挂的情况下,才发泄完的沈梵又兴奋起来,拉高许轻舟的腿,借着之前的体液润滑,轻易的就插了进去。

许轻舟还是闷吭了一声,之后咬住唇瓣偏开脑袋。

沈梵俯下身,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孔拧正,“你只能看着我,你的视线里只能有我。”

许轻舟眼神闪了闪,你被泪水浸湿的眸子带着一股子凉意,意外的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沈梵觉得更加怒火中烧,抽动的动作便更加的肆无忌惮,恨不得将这个人顶穿一样激烈的抽插着,他欣赏着泪水滑下那苍白的脸颊,欣赏着男人恨恨的咬着嘴唇,也欣赏着他隐忍压抑的呻吟声。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这些都已经与那个人完全不像了。

他执着的冲顶进这个柔软虚弱的身体,在许轻舟冷漠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恨意,虽然并不清晰,但他知道许轻舟恨他。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停下来,有些东西一旦放手就再也不能握在掌心了,他不想再一次失去……

至少现在他想什么时候看到他就能什么时候看到,想什么时候跟他做爱就什么时候跟他做,就好像沈七拥有林周一样。

沈梵已经分不清那是一种玩具被夺走的感觉还是爱慕,但现在他必须要把许轻舟留在身边,如此而已。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遵从欲望加快了动作,每一下都深深地埋入许轻舟的身体里,深到灵魂都快契合了一样,许轻舟惨白的脸颊终于染上一些薄薄的红晕,他略有些沙哑的轻喊,“沈梵……”

他荡漾的声线令沈梵有几分怀念,但这个称呼……许轻舟似乎是在那之后就彻底连名带姓的一起叫他了,林周是绝不会这么叫他的。

他不是林周……

沈梵在柔软的肠道内猛地抽插几下,便射在了男人的里面,就仿佛这么做就能教对方染上自己的味道一样,沈梵仍旧没有退出来,虽然只要轻轻一动就可以分离,两个人却谁都没动。

许轻舟也有些微喘,不过潮湿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上,让他有丝紧张,他怎么觉得今天的沈梵有点奇怪。

沈梵的吻蔓延在许轻舟光滑的背脊上,一直吻到许轻舟的肩膀,“以前我是在你身上找他的影子。”

许轻舟身上一僵,但很快被对方搂住拉进怀里,沈梵的胸口结实而温暖,贴着许轻舟有些微凉的背脊很舒服,许轻舟不再动作,直到沈梵继续说,“不过你不是他,我现在要的是你。”

许轻舟突然笑了,他背着沈梵,所以那抹空洞的笑容并没有被沈梵看见,沈梵的唇贴在许轻舟的肩膀上,鼻息温热而潮湿,这个男人终于知道,他要的是许轻舟,不是林周。

第六十章:番外二

许轻舟的尸体是第二天傍晚被保姆发现的。

他平时也并不怎么开门去取门外放置的食盘,但至少三餐里会吃其中的一份,今天则是三份都没动,保姆觉得这样下去晚上又要被沈梵一顿臭骂,所以就敲门走了进去。

屋里没有人,但是浴室有水声传出来,保姆是个年近五十的中年女人,对于这种跟自家孩子一般大小的男孩自然不会多想,也就在浴室门口问了几句。

但里面完全没有回应,她觉得不妥,这才推开门,便见到地上浸着一片淡淡的红色,喷头还在洒水,热热的水雾蒸的那股子血腥味儿格外清晰,她没敢再继续看那层薄薄的帘子里是何景象,这明显……是自杀现场……

保姆给120打电话,然后就通知了沈梵。

她还算冷静,因此也被警察盘问了许多次,后来才知道她家原来是杀猪的,对于生死看的淡薄些,反应倒算正常了。

而死者留了遗书,现场没有任何被人侵入的痕迹,如果沈梵算是外人的话,那嫌疑犯只有他而已。

最后遗书经过笔迹鉴定确认完全出自死者之手。

这件案子就这么结了。

沈梵突然想起了好多年以前,林母在他面前将半瓶安眠药都吞下去的那一天,他其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那年不到六岁,只记得一开门就看到林母已经吞下了药片,还捧着瓶子喝水,那水是从楼下公共水管里接的,带着一种奇异的浑浊,就好像林母眼睛里淌出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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