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声优——菊花酥
菊花酥  发于:2013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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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为什么啊?”没想到许闲会拒绝,舒辰从后面抱住许闲的身体,如泣如诉:“你不能这么不够义气啊,见死不救吧?”

“怎么就有那么夸张?”看到如死猪般堵住办公室门的舒辰,许闲觉悟了,知道自己想要从这里活着出去根本不可能,索性挣脱开舒辰的怀抱,又回到座位上,对着舒辰摇了摇头:“这次又是怎么了?”

“那个、那个……我就是不要回家了。”

“不要像个幼稚园的低龄儿童,舒醒还在医院昏睡,又没有谁打击你的玻璃心,有什么理由让你不回家?”

许闲的问题,就如一记重锤砸在了滴滴答答的手表上——时间停止了,办公室里死寂的沉默,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触动了舒辰的哪根神经,许闲开始反思性的思考最近发生在舒辰身上的事情。

“不会又和沈修有关吧?”

因为不知道正确的答案,许闲只是提出了万千可能中的一种,没想到舒辰竟会不自然的将脸扭开,这样的举动,便是招供了。

“就连贤哥都知道了,那个沈修的脸皮原来比坦克的履带都要厚,他竟然、竟然当着贤哥的面胡言乱语,说出那样的话!”真是太丢人了,若不是一定要替换贤哥照顾舒醒,真的是连贤哥都不好意思见了。

本来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说的,但既然说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打开的话匣子是这样,脱缰的野狗也是如此,这几天蓄积的压力,很自然的就从情绪的缝隙里泄露出来,倒豆子一般哗啦哗啦的倾泻下来,完全没有顾及到倾听的一方,是否会有足够的心灵空间容纳他的郁闷,好在许闲能够挑出主要的信息,不会被舒辰的长篇累牍所累死。

夕阳西落,舒辰也终于感觉到舌头发麻、喉咙干燥,看许闲也不打算离开了,于是让开门,走到饮水机旁,盛了慢慢一杯水,仰头咕嘟咕嘟如牛饮般灌到了嗓子里,清凉的水滑过喉咙,舒辰发出了一声野兽饱餐后满意的叹息。

趁着舒辰喝水的这段时间,许闲想着小说中所描写的场景,不由得生出感慨,有能力那样做的人或许有很多,但连精神都能高端到无所谓别人眼光的人,或许就少了很多了。翻译过来就是说,不要脸的人很多,但是如此不要脸的人倒没有几个。

“呃……我记得按照小说里写的情节,应该是在地面才对,将所有金色的蜡烛,全部都移到了大楼的纵向平面上了么?应该说是个非常巨大的工程呢,很了不起啊。”

‘啪’的一声将纸杯仍在纸篓里,舒辰黑线的无法抑制:“重点不在这里好不好?还有,现在谁都不要在我面前因为沈修而说‘很了不起’!”

“你不就是因为那个原因才要离家出走么?”

“我才不是离家出走呢!”舒辰赌气的坐到许闲对面,后知后觉的发现,许闲这种有条有理的人,根本不会在遣词上出现这样明显的错误,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让自己失控吧:“看我暴躁很有意思么?”

“不是哦,那样的你看起来才够精神啊。”

“你……”感觉是为了自己好,可眼下的状况,如果真是朋友,接受自己这个房客才最好啊:“让我去你家住吧,我会好好收拾屋子的,虽然做饭的味道只是一般,但是也能吃哦,最起码也不会比你做得糟糕了。”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虽说对舒辰的话提出了合理程度内的抗议,但光是想起自己做过的焦炭炒鸡蛋,许闲也实在是无法违背良心胡言乱语,所以一语将刚才的话题带过:“据说求人的时候,要更加诚恳才行。”

“要不要九拜啊?”

许闲的笑含在唇边,忍得很勉强,虽不纤细、但姣好修长的眉形,因为忍耐的缘故,小幅度的轻微抖了一下:“我们这么熟,九拜就算了,长揖就行了,若是你觉得过意不去,顿首也不是不可以。”

“许闲!”话音未落,人已蹿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舒辰已经扼住许闲咽喉下方的锁骨,装出一把恶狠狠的声音:“我要掐死你!”

“你们两个这是演的哪出戏啊?”

还没等许闲笑着想要回应舒辰,办公室的门被钥匙从外面打开,容成副教授走了进来,看到舒辰压着许闲意欲行凶,放下教案后坐到对面,交握十指看着他们:“我虽然很想说你们继续,但许闲下午还要帮我上半堂课,所以舒辰你换个时间行凶吧。”

“老师你好无情啊,”许闲笑着抚开舒辰的手指,抬起手指隔空指向舒辰:“要不要收留舒辰?”

“舒醒不是还在昏迷么?为什么他又要离家出走?”

刚想说出‘我只离家过一次,怎么就是又?!’的话来,舒辰却顿觉这话挺耳熟:“你们两个就是觉得,我就是那种既被舒醒奴役,又被他打击得体无完肤的人对吧?”

“难道不是么?”容成礼揉了揉因为睡不好觉发沉的大脑,觉得眼前有很多黑色的小点在闪烁:“不过说起来,舒醒还没有好的迹象么?”

话题转到这里,舒辰只好放过刚才的问题,反正最后得到的答案,肯定是除了‘对’就是‘是’,只要是人间有舒醒存在,他的生活总是仿佛陷于地面的十八层以下。

“还是老样子啊,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吧。”

“说的是呢,”容成礼点点头:“所以你也不用担心舒醒了,还是好好想一想,如何应付沈修的好。”

“……”从听到容成礼说话内容的一刹那起,舒辰似乎像是失去了语言功能,转头看了看无事人的许闲,又扭过脸疑惑的盯着容成礼,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老师怎么会知道?”

“说起来话长,”容成礼才不想解释他和大神是如何亲眼看到,大神又是怎样八卦的得到消息,然后又无聊的亲自去问沈修一切的经过,最后是如何声情并茂的讲给自己听,所以只是简略的回答舒辰:“从其他人那里听到的。”

“其他人?”舒辰眨了几下眼睛:“究竟还有多少人知道啊!”为什么贤哥和舒醒交往的事情,都是很久以后自己才知道的呢?明明自己和沈修之间就没有关系,可是现在的状况,就像是诏告天下了一般!

“不会很多,”容成礼闭上眼睛,用手按了按鼻梁,从他没有情绪的声音里,听不出来是为了安慰舒辰,还只是为了陈述事实而已:“应该只有限定的几个人知道,你不用担心,不过那撞大楼上的场景确实很令人觉得震撼,花了很多心思的吧。”

一直没有开口的许闲笑笑:“听老师这么说,我倒是真想去看看。”

“晚上去才有效果,”容成礼提出建议:“毕竟白天蜡烛即使在燃烧,看起来也稍微有点普通,如果去看的话,舒辰房间的那个位置是最好的,应该是中心点吧。”

不可思议的望向容成礼,舒辰惊讶的发现,容成老师的性情似乎有了细微的变化,以前这种会陷他人于深渊的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从容成老师口中说出来的,是什么让老师改变了的呢?但是现在,可不是闲着没事感慨的时候。

“我要住到你家里!”自己家里是不能回了,眼不见心不烦,在看不见的地方,就不会在意并且无措了,而且现在就要躲得越远越好,不见沈修才是第一要义,那个赌约一定要赢!

“不行!”

抱着必死的决心,舒辰打算不给许闲驳回的余地:“为什么?给我一个能够让我接受的理由!”

就算是好朋友,这种说话方式也是略显生硬了,但许闲已经习惯了舒辰的性格,知道他根本没有恶意,只是笑着说出事实:“你的睡相太糟糕了,”上次生病的时候也是,虽说一共都没有睡多久,但也将看护的自己折腾得七荤八素,现在想起来还可以说是心有余悸。

“这么简单的理由么?”

“睡觉可是非常重要的,怎么能说是简单的理由……”

“我要去住,不可以说不行,”交叉手臂抱在胸前,求人的舒辰一脸的理直气壮不容商量:“地板也好,沙发也行,既然怕我打扰你睡觉,那么我就找个随便能睡的地方就可以,你的家里,我是住定了!住定了!”

chapter 14

凉爽的风掠过周身,炎热的夏季,最奢侈的莫过于待在空调房里吃冰粥,和甜腻的奶油冰淇淋比起来,这更是舒辰的心头大爱,往往一天要吃上两、三杯才够,神奇的是他那只和冷饮无比兼容的胃,从来都没有因此罢工过。

学校已经放了暑假,从将最后一科考卷交上去以后,舒辰就开始过起了宅男的幸福生活,整天窝在许闲家里,上午和下午各用两个半小时进行创作,中午睡个慵懒的午觉,吃过晚饭后,偶尔和许闲去超市购物,如是没有需要采购东西的计划,舒辰就倒在房间里看漫画,酷暑虽说很难捱,但对不是上班族的学生而言,只能说是一段美妙的时光。

可是这种生活,却让许闲很无奈。

“你究竟要在我家赖到什么时候?”

避开许闲尖锐的提问,舒辰转走曲线:“你有需要带回家的女朋友么?”

“没有。”

“我在沙发上睡觉,有打扰到你休息么?”

“没有。”

“我做的饭难以下咽么?”

“没有。”

“既然三个答案都是没有,那就说明我住下来没有问题啊。”

“这是哪个国家的法律?”

“那种东西就是华丽的摆设而已,所以按照我们的想法不是更好么?”

“你所指的‘我们’,是说你和不讲理国的国民么?”

自知说不过许闲,舒辰只有放出哀兵政策:“不要这样了,暂时我还不想回去呢,你忍心看着我每日都陷入烦恼当中么?”

“忍心。”

“……”

面对一时无语的舒辰,许闲叹了口气:“舒醒不是已经醒过来了么,你也应该好好和舒醒谈一谈了,既然是他的朋友,只要是舒醒帮你将话说明白,沈修也不会再继续纠缠了。”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呀,”舒辰瘪瘪嘴:“而且我也不想让舒醒帮忙。”

“那容成贤呢?”许闲喝了一口手中的冰镇果汁:“沈修和他的关系更上一层楼对吧。”

“我不想让贤哥插手这件事。”

“不要像个长不大的别扭小孩子,你也不看看你都成年了几年了,你好意思这么无耻么?”

“即使听你这么说,为了躲开沈修,我还是好意思的。”

“想要理解你,我需要颠覆正常的思维才行么?”

“又没谁要求你那么做。”

“我突然觉得你和沈修就是绝配。”

“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

“我可是有理有据的。”

“是什么根据啊?”

“基于你们同样的脸皮厚度。”

“……”

虽说两个人对话的内容完全与平和不挂钩,但却一个比一个的表情更缓和,尤其是许闲,脸上仿佛带着一成不变的两种面具,可以在笑与平淡的表情里任选其一,总是给人以舒缓的感觉,所以若是听不到他们两人的对话,只是隔着远处观看两个人的状况,肯定会认为他们是在闲聊而已。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进行这样缺乏营养和意义的对话,许闲倒不在意舒辰这么长久的赖下去,但是就在前几天,容成贤打电话找过他,希望他能和舒辰谈一谈,将事情导向能够解决的轨道,毕竟容成贤每次想要和舒辰说起沈修的时候,舒辰都会装作没有听到,马上转移话题,久而久之,许闲也不好开口再谈这件事了。

当时之所以答应下来,完全是因为一时的头脑发热,冲动是魔鬼,这话说的一点没错,口气那么温和的男人,真是让人学不会拒绝,在学校里,和容成礼接触最多的人就是自己,但容成礼的亲生哥哥,却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已经可以划分到令人惊叹的程度了。

劝说失败……这是早就料到的,但自己已经尽力了,舒辰那种披着一层刺猬外衣处事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接受容成贤的想法,在这点上是绝对不会错的。

还是给容成贤打个电话吧,虽说没有帮上什么忙,礼貌上的回复还是必须的,想到了这里,许闲起身想要到屋里去拿放在床上的电话,经过置物桌旁时,舒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许闲顺手拿了起来,递给了靠在沙发前坐着的舒辰。

“啊?”接过电话,舒辰半张开嘴,不可置信的反复看了几眼滑盖手机的大屏幕,隔了足有一分钟,才接起了电话,阻断了颇有毅力不接不断的电话铃声:“奶奶?”

许闲买下的这个房子,是个只具有一室一厅一卫的单室,如果两个人同时在两个间隔的房间打电话,只要是提高声音,肯定就会传到另一个房间去,反正许闲也不着急回电话,所以只是从房间里找到了电话而已,想要等待舒辰结束通话再挂过去。

“不好了!不好了!”看来舒辰和对方的通话时长很短暂,许闲刚刚想要回到客厅,舒辰却率先的一个箭步冲进了房间里,手里还攥着手机,脸上一副焦急的表情:“奶奶要来了,不对,是爷爷也要来了,还是不对,是都要来了!”

舒辰的奶奶么?舒辰似乎一直都很怕她,以至于对别的老太太都有点连带性恐惧症,不过眼下这种反应,简直就和宣布‘狼来了’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说的就像是来了一群狼,而非只是一只狼而已。

“他们是在美国吧,”许闲回忆着以前舒辰说过的话:“你每年都要去两次的,今年你说要和舒醒一起留在学校编书,所以才没有过去吧。”

“那是个谎话啊,就是因为舒醒昏迷啊,昨天老太太不知怎么就知道了舒醒的事情,现在人已经在飞机场了,再有不到一天可就要到了。”

“现在舒醒已经清醒过来了,所以不会有事了,你也可以说是为了照顾舒醒所以留下了,难道你奶奶还会把你给拆分吃了么?”

“说不定啊……”

许闲摇头笑笑:“不要把自己奶奶说的像是食人族一样。”

从宣布这个消息起,舒辰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听了许闲的笑话,仍是开心不起来:“要是食人族还好了呢。”

“你就这么希望被吃了?”

“因为目的性比较强啊,谁知道奶奶会不会生气?我可是骗了她呀。”

“最多就是一顿唠叨,所以不要太过杞人忧天了。”

叨念着‘真的会是杞人忧天么’,舒辰苦恼的想着接下来的事情,可还没等他想到如何做才能消除麻烦,舒醒却用一个电话把他叫回了家。

差不多离开了有一个月,家里还是像自己离开时没有两样,只是地面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这样程度的卫生很好打扫,反正也不要指望舒醒会帮忙,回到家里,舒辰很自觉的找到工具开始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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