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沉沦(生子)上——潮声渐喧
潮声渐喧  发于:2012年0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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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被皇室或军部破坏掉,几乎花了半个小时伪装自己。

期间,冷子琰电话响了一次。

冷子琰几乎不给凌晔打电话,同理,对方也很少用电话问候他,当屏幕上闪烁着‘凌晔’两字时,冷子琰很是吃了一

惊,下意识就想挂断,最后,按到红键的么指却鬼使神差移到了绿键。

听听他发什么疯也好。

“喂。”冰冷的语气绝对称不上友善。

那边等了很久才冒出一句:“你和君痕还在一起?”恶劣态度和冷子琰差不了多少,旁人听到只怕会以为冷少爷欠了

将军公子很多钱。

冷子琰心中警铃大作:“你怎么知道?”

“哼,我什么事不知道。”

凌晔正坐在天台上,强风吹得呼拉拉的响,他周围摆满了十几个酒瓶,全是高浓度的烈酒。

可惜和冷少爷那点惹人笑话的酒量不同,不喝上五十瓶,凌晔很难醉倒。

现在正处于越喝越清醒的亢奋状态,脑子里反复回荡的全是君痕那句示威的话——他现在在我旁边睡觉。

他现在在我旁边睡觉!

电话里声音很噪,凌晔半天不吭声,冷子琰不耐烦的道:“你给我打电话究竟什么事?”

“没什么事,”一把扔掉手里的空瓶子,“关心下你被他操死在床上没。”

“凌晔!”这种话冷子琰经常听,不知为何,这次格外愤怒,他把这归咎于他被冤枉了,那么不爽也是自然的,“闭

上你的嘴。”

“你过来吻我我就能闭上。”

“做梦。”

凌晔可以肯定电话另一端的人是在冷笑,他摸了把脸,吸进口冷气,镇定开口:“冷子琰,我才是对你最好的。”

“嗯,好到见我就揍,揍完就操。”

凌晔咧开嘴笑了起来,他眉目极端精致,笑起来颇有些魅惑众生的味道:“是你小时候先欺负我。”

“因为你软趴趴的好欺负。”

“你欺负完我就不理我。”

冷子琰坐到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军公子的意思是嫌我没把你欺负够?”

“你只有欺负我的时候眼睛才是对着我的,其他时候都在看君痕……”他其实一点都没醉,只是大脑被酒精熏了一通

,眼睛不禁蒙上些许雾气,漂亮得像琉璃折射出的光彩。

“冷子琰……喂……你在听没?”

“在听!”冷子琰咬牙切齿的回答。

“嗯,在听就好,”他想要心平气和的同这个人说说话,说什么都不重要,只需要他好好听着,“还记得你和我讲的

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什么?”打死冷子琰也想不起。

“你说……小弟弟……你鼻子流出来了……”

一口气呛在喉咙,冷子琰狠狠咳了两声:“真的?”

“真的……”凌晔重新咬开一瓶酒,仰起头咕咕咕灌下,“记不记得第二句?”

“你可以选择直接说。”

“你用手帕帮我擦干净,我很感动……然后……你把手帕拿给君痕看……”

他有那么恶心?

“你说……原来将军家的公子那么大还流鼻子,我们以后都别理他……”

“你骗人?”冷子琰不信。

“呵,”一瓶酒很快见底,偏偏一点醉意都没,“这些年我反复琢磨,你虽然坏了点,却不会无缘无故的欺负人……

你肯定是看我长得好看,怕君痕只跟我玩不理你……你说是不是?”

小时候凌晔长得粉雕玉琢,人也乖巧可爱,的确是讨君痕喜欢的类型,凌晔这一说,冷子琰也怀疑自己搞不好是因为

这个原因看他不顺眼……不过别说不记得,就算记得也绝对不会承认:“你今天很无聊?几百年前的事也拿出来提。

凌晔轻轻哼了声:“想得起我送你的第一件生日礼物不?”

“你有送我?”

“嗯,夹在很多人送的礼物里面。”

“那些礼物我从来不拆。”

凌晔停顿了下,也不知在压抑怒气还是什么,声音像从牙缝里硬挤的:“我每年都送,你一件都没看过?”

冷子琰皱着眉把手机拿远了些:“君痕会单独送我。”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所以其他礼物,根本没有拆的必要。

过了十秒……

凌晔翻下天台,大步往外走,脸色冷峻如雕塑:“你在哪?”

“我不想见你。”

“我想揍你。”

冷子琰扯了扯嘴角:“抱歉,没兴趣。”

“你在哪?!”

本来还算温和的口气已经变得嚣张霸道,宣示着说话之人没有重复第三遍的耐性。

如果是别人,被将军公子这般吼,早吓得唯唯诺诺。

可惜冷子琰从来不吃他这套,优哉游哉的翘着腿,神情无丝毫变化:“一会儿我要跟君痕去看电影。”如同讲今天我

要吃饭一样,他说得很平淡,但不知为何,上扬的语调硬是有那么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炫耀意味。

冷子琰直觉这样对凌晔杀伤力会很大,至于为何,他是不愿去深思的。

“少……少爷……?”凌府佣人们只见少爷风风火火的从楼上冲下来,在大厅里转了圈,又风风火火的冲上去。

背靠在扶栏上,凌晔深深吸了口气,语气不仅慢而且沈:“你们去哪看电影?”

“你认为我可能告诉你?”面对凌晔的时候,冷子琰从来不留情面,本着把杀伤力扩展到最大的精髓,冷子琰还慢悠

悠的吐出一句,“我要让他给我买爆米花吃。”电视上都这样演的。

“爆米花……我也可以给你买。”

冷子琰眉一挑,姿势坐太久有些不舒服,忍不住换了下翘着的腿:“我不喜欢太甜的,不甜的也不好,君痕买的刚好

能合适。”

“君痕又不是做爆米花的!”

“呵~”他心情好,不跟这个人一般见识。

“在跟谁打电话?”

君痕推门走了出来,身上虽然仍是惯穿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头发颜色也没变……但是……冷子琰愣愣的看着君痕

:“你会整容?”

要不怎么一标致小白脸光滑细腻的皮肤会变得粗糙黯淡毫无光彩,活像四十来岁的人?

君痕搂住冷子琰,在侧脸上亲了亲:“先打电话。”

冷子琰终于想起凌晔还听着:“就这样,我挂了……”

“等等!”凌晔叫住准备挂电话的某人,捏在栏杆上的手绷得发青,“你们……你们……我会找过来的!”

君痕和冷子琰头靠着头,很轻易便听到那边的声音,搂着冷子琰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口气听不出喜怒:“凌晔?”

“嗯,他在发疯……”

那边利索的断了线,凌晔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声,心里某处地方也仿佛在不停的发出警报……那块地方,正沦陷得一塌

糊涂。

他咬住唇,干脆利落的侧脸有如刀锋。

那个淫荡的男人,一遇到君痕,就把和他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他就知道,不管他把那个男人操得有多舒服,他的心还是向着君痕的。

这不,人家刚刚对他和颜悦色点,他就差摇着尾巴凑上去了。

不,搞不好尾巴已经被君痕吞得毛都不剩一根。

他和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建立过情人关系,别说看电影,连操他都要先霸王硬上弓才行。他每次警告他不准同时和其他

男人牵扯,他左耳进右耳出,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从来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但他敢肯定,要是君痕委婉地表示

下不满,那个男人会立刻和所有男人撇清关系,这个所有包括他!

这意味着他不能抱他不能啃他更不能进入他!

该死的!

50.

凌晔知道自己必须采取行动,在家里干坐着无非一个等死的结局,那个男人不会主动爬上他的床,他只会把自己洗得

干干净净,撅起屁股让君痕享用!

他颤着手拨通大皇子的电话,向来飞扬跋扈无法无天谁也不放在眼里的语气难得的很有礼貌:“请问是苏然表哥吗?

同苏铮一样,苏然尽管贵为大皇子,对凌晔这个表弟却有些从生理到心理的惧怕。

若是平时,面对凌晔的问候他肯定会采取友善而不失恭敬的态度……前提是他的弟弟没有被咬得全身血肉模糊,那张

脸没有被毁得差点连他都认不出!

“表弟原来还知道我们是你表哥?”嘲讽的意味毫不掩饰。

“我……”凌晔自知理亏,手捏成拳在嘴边咳了两下,“我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

“那我们要讨论什么问题?”

“监视君痕的事……是表哥负责的吧?”对君氏的监视,其实皇室和将军府两边都在进行,不过,拿这种事情问父亲

?除非他皮痒了。

“表弟……怎么关心起君痕?”苏然眯起眼,问得意味深长。昨天为了冷子琰把二皇子咬成重伤,今天目标又变成君

痕?

“找他有些急事。”他不关心他,他关心他旁边那个人。

“表弟,你可以给他打电话,君家家主的电话号码虽然是机密,不过以表弟的能力,不至于一个电话都搞不到吧?”

“我……我想见他……”

“然后他不肯见你?”苏然嘴角刻着的嘲讽两字已经翘得很高。

“差不多这样。”

“等等,我帮你问问,不过君痕越来越狡猾,监视他的人经常把他搞丢。”比如昨天下午,明明看见他开车从君氏大

厦出来,转了几圈人就没了。

两分钟后,凌晔得到了君痕的行踪——三个小时前从君氏大厦进去,一直没出来过。

苏然附带友情提示了一句:“君痕一天至少十六个小时在君氏大厦,表弟你要找他,先去君氏大厦准没错。“

君氏大厦?凌晔皱了皱眉,两个人刚才在君氏大厦?为什么他觉得是在家里?

“表哥,他还没出来?”

“他为什么要出来?”苏然不解,“明天是君氏的半年会议,一年就两次,为了准备会议君痕估计今晚就睡在里面了

。”

“哦,这样,那麻烦表哥了。”

苏然面无表情的道:“表弟,不客气。”

“哥~”苏铮虚弱的叫了声,他全身都被纱布缠着,像个巨大的蚕蛹,“是表弟?”

“嗯,”苏然转过身,光线在他脸上投射出巨大的阴影,“你不过跟他开个玩笑,他就把你伤成这样……真是我们的

好表弟。”

苏铮垂下眼眸:“他有武力,我们又能如何?”

苏然镇定下来,凑近苏铮耳朵,轻声说:“他武力再强,能敌过枪支炮弹?凭什么我们天潢贵胄要对他恭恭敬敬?”

“大哥……你是想?”

“军队在舅舅手里,母后也不向着我,父王病逝,就算我当上国王又如何?这个世界……并不是我的……”

“大哥,你别把歪脑子动凌晔身上,舅舅知道,不会饶你。”

苏然眸色有些深沉:“你放心,我还没什么想法,只是抱怨抱怨,哼,谁叫表弟他欺人太甚!”

冷子琰郁闷的扔了个爆米花进嘴里,咬得劈啪作响,借以发泄他的怒气。

专门选了个文艺得不能再文艺的片子,哪知君痕竟然看得津津有味,眼睛专心致志的盯着大屏幕,一点也没有要往他

这边瞟的意思。

他不看他,他看他总成了吧,问题是君痕的脸不知怎么搞的,轮廓还在,却完全不是原来那个人,看起来只会让人觉

得是君家哪个叔叔,“又老又丑。”

“什么?”君痕把冷子琰袋子里最后一颗爆米花放进嘴里,“什么又老又丑?”

“那个女的。”冷子琰声音很闷。

女的?君痕咳了两声:“那个是男人,他有变装癖。冷子琰,不是你要看电影的吗,怎么一点都不专心,男的女的都

分不清?”

君痕身体忽然一僵,该死的,那个人把手伸进了他衬衫。

火热的……粗糙的……冷子琰的手。

君痕深深吸了口气,发音极其不稳,因为那只手已经打开他的皮带,准备长驱直入:“别……别闹……”

两个人的位置在最后一排左边的角落里,虽然旁边没人,不过……如果前面的那对情侣转过头,一眼就能到两人正在

做什么。

以君痕的身份,没有女人是不可能的,但那些女人都规规矩矩,从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哪像这个家伙……“啊……你

……”带着些许疼痛的惊呼从嘴里毫不客气的跑出,君痕抓住扶手,思绪在阻止和放任之间反复挣扎。他的裤子已经

被整个拉开,那人的手没有丝毫羞耻的握住他的硬挺。他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有些粗暴,可是……这只手是冷子琰

的……光是想着他面无表情的为自己套弄,君痕的自制力就有崩溃的迹象。

“舒服吗?”

为什么他能问得那么事不关己?

“舒服!”君痕很老实。裤子里的手到处乱跑,一会摸他顶端一会又在根部掐一把,不可否认,一波波的快感通通聚

焦在下身,君痕不得不死死咬住下唇,否则呻吟铁定会引来前座男女的回望。

冷子琰轻轻舔住君痕耳朵,声音湿漉漉的:“要不要我给你口交?”

君痕眉一挑,这个人又想整他,他吃过亏,可不会再上当。

像是看出他不信任,冷子琰轻笑道:“我先给你弄,一会儿,你也要帮我。”

仿佛为了刻意勾引他,冷子琰的声音很慢,沉沉的,一如经年的酒。

之前在家里他还下定决心要让冷子琰禁欲,好好调养他的身体……他一直都知道这是个艰难的任务,但真的没想到…

…会艰难到这种地步。

不知是因为音乐太柔美,光线太暧昧,还是身边的家伙太诱人,内心深处旖旎的邪思继昨夜之后再次不给他打招呼就

堂而皇之往上猛窜。

曾经,君痕对自己冷静得近乎冷漠的克制能力很有信心,就算在射精的那刻他也能保持头脑的绝对清醒,现在,君痕

相信,冷子琰要刺杀自己的话……成功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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