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闻之蚀红(现代灵异)下+番外——ranana
ranana  发于:2012年0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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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有什么收获?”易墨微说道。

“也是,本来就没想着要问出些什么,这案子真是稀奇,我以前从没遇到过这种让人像无头苍蝇似的。”

“也不尽然,好歹还有人和事可以查查。”易墨微笑着回头望了赵家一眼,“我估计,我们还得再来这里一趟。”

“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兰德怀疑易墨微知情不告。

“我看见我认识的人了。”易墨微看向眼前走来的浓妆女子,兰德循着他的眼神看去,“那不是苏家的那个女人嘛。

“是苏洛茗。”易墨微看苏洛茗走近了,抬手和她打招呼,苏洛茗见了他,心里一惊,愣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定了

“真巧。”易墨微说道。

“啊,是啊,真是巧,我来看看我同事。”苏洛茗尴尬扯出的笑容难看极了。

“你来看赵老师?”易墨微侧过身,指了指赵理的家门。

“是啊,我来看看他,有些上课的事情要请教他。”苏洛茗笑了两声,就快步往赵家走去,逐渐和两人拉开了距离。

“现在去医院好像有些早。”

“先回公安局一趟?”易墨微建议道。

“不了不了,还是直接去医院吧。”兰德摆手,拒绝了。

第三十三章:第一个被捕嫌犯

从赵家去往医院费了两人不少时间,兰德抱怨糟糕的路况,骂骂咧咧下了出租车,左右扫了一眼,竟看到路边停了三

辆警车。兰德对着拿了找零从车上下来的易墨微说道,“八成是来抓林海的。”

易墨微不以为然,和兰德经过两个门卫时,其中一个冲着兰德喊了句,“呦,这不是上次那外国警官嘛,怎么没和大

部队一起来?”

兰德和易墨微闻言停下,那门卫又说了,“我看了报纸电视,你和他们都是负责那什么连环杀人案的。”

“他们大约什么时候到的?”兰德也不着急,看着还挺放松。

“也就刚刚,乌拉乌拉的来了三辆警车,停在医院门口,冲下来十来号警察,就往里面住院部跑。”门卫指着他身后

开阔的地方。

“诶,你们是不是来抓什么嫌疑人的?”另一个门卫也来凑热闹。

“我也是刚接到通知,说让我赶来这里。”兰德公式化的笑,扯起谎来也是面不改色,“估计今晚的新闻能说到这事

。”

“兰德,走吧。”易墨微瞥了眼两个乐呵呵笑着的门卫,催促兰德道。

兰德和俩门卫挥手道别,回头就对易墨微说,“你好像有些着急。”

“我不是着急。”易墨微心有疑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

“或许他们在公安局里弄清楚了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的一些线索关系,我相信,只有掌握了充足的证据,林方才会带

这么些人来医院。”

“有些事情,也仅仅是表面如此。”正好一班电梯,易墨微和兰德了进去。

“我们连表面都还没看明白,”兰德耸肩摊手,“所以,哪怕只是虚假不确实的表面,先能看看明白也好。”

“说得很对。”易墨微的口气更像是老师在表扬学生,抬手又要鼓励般地去轻抚这个乖巧学生的毛茸茸的脑袋。

“得了,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兰德反感地一撇嘴,拍开易墨微的手。

易墨微却开心地笑了,他喜欢看他微微不满的样子。

出了电梯,走了没几步,就看到重案组几个熟人在走廊上一字排开,靠墙站着。还有一些生面孔的干警,都围在林晓

军的病房前。

“兰德来了。”刘歌眼尖,拱拱站在边上的方天皓。

“诶,兰德,这边。”方天皓挥手,声音尽量压低了。

“怎么回事?”兰德小跑着过来,易墨微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走廊里也没护士医生走动,各个病房都房门紧闭,原

本就凉飕飕地走廊里更是寒意四处流窜。

“林队正和林海最后交锋。”刘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瞅了眼近旁的病房。

“最后交锋?”兰德觉得这词挺有意思。

“这案子,十有八九是林海干的。”方天皓说了句。

“怎么确定的?指纹?血液样本,还是毛发纤维??”兰德拿这些他们根本不曾掌握的东西开玩笑道。

“脚印啊!你忘啦,那个池塘边上,泥地里的脚印!”刘歌越说声音越低,鬼鬼祟祟地。

“符合?”兰德挑眉看方天皓。

“我刚拿了林海的鞋和我带来的脚印样本作对比,完全吻合。”方天皓指着他对面那排长凳上的档案袋。

“就这个就说十有八九是他干的?”兰德和易墨微相视一笑,都觉得仅凭脚印实在是不靠谱。

“哪能啊,还有证据呢,还记得垃圾场,小学大门,后门那些个监控吗?”方天皓指指边上面无表情杵着的范文,“

我和老范看了那么那么些日子,总算他妈的给我们看出门道了。”

“什么门道?”易墨微看他一脸激动,问道。

“之前我们只看了十一月的监控,就今天,我们把十月份的监控也翻出来看,终于让我们发现,从11月1号开始,监

控摄像头所对准的方向和十月里所对准的方向角度是不一样的,老范打电话给局里搞监控的问情况,说十一月这两个

地方确实是把摄像头重新检修过,只是摄像头的角度位置是不会改变的,我们又急忙去实地考察了一番,发现在改变

摄像头拍摄的角度之后,垃圾场和正平小学后门都出现了一处死角,”方天皓一口气说到这里,兰德努努下巴,示意

他继续说,“我们又去查是哪个检修的这两个地方的摄像头,你们猜怎么着?”

“别让他们猜了,你就说吧。”范文看他还卖关子,笑道。

“摄像头维修的活儿是临时工作,只要有张证就能去局里申请,等着安排活儿干,有人就靠这个赚些外快,当天在那

里一片工作的临时工,就是林海。”

“你的意思是林海事先先调整了这些地方的摄像头,产生了监控的死角,然后再杀人抛尸。”兰德听完了,总结道,

“也就是说,如果是林海杀的人的话,他在11月初或者更早之前就已经计划好要杀谁,然后,再把杨婷如和阮紫秋分

别弃尸。”

“杨婷如是过量服用安眠药死的,是自杀。”易墨微说道。

“谁说过量服用安眠药就一定是自杀?”方天皓扫了眼易墨微,提出异议,“也有可能是有人给她灌的安眠药,把她

药死的。”

“林方进去多久了,怎么还没出来?”兰德向门里张望,透过门上的一小块玻璃,能看到林方背对着他们,似乎是在

和坐在病床边的林海说话。

“林队说,没他吩咐,谁都别进去。”一直没吭声的葛晓川说道,“他还有些事情要问林海。”

兰德点点头,朝方天皓眨巴眨巴眼睛,“那你说说林海是怎么抛尸的。”

“有了死角,还不简单,就那垃圾场的光头勇那耳朵,没听见动静也是正常,别看林海那身板,力气说不定比你和我

加起来还大。”

“那可不一定。”兰德活动活动手腕。

方天皓眼珠一转,没理睬兰德,继续说着,“在红桥垃圾场,我和老范翻上摄影死角那里的墙,望一眼脚底下,那可

都是垃圾,楞是没找着下脚的地方,可我转念一想,这不就是最好的下脚地嘛,你想啊,随便拿个什么长棒子什么的

,把垃圾撩开,弄出个下脚地方,等到踩着地了,迈出步子之前,就弄一个空档,把身上尸体放好了地方,就按着原

路,在垃圾堆里弄出来的空档走,边走再边把垃圾重新归置,把空档掩好,你想,垃圾场,天天都要拿个翻土机翻啊

挖啊的,而且,发现尸体之后,尸体靠着的那处垃圾不能动,那挖土机就职能来挖她旁边的,很容易就能销毁掩藏在

垃圾堆下的足迹,警察们再找也不能从翻松的土里把脚印拼凑出来了啊。”

“说得挺有道理。”兰德打个哈欠,易墨微不想再听下去,作势就要推门进去,刘歌没能喊住他,开门关门的声音吸

引了林方的注意,他转头看易墨微,眉心紧锁着,“不是让你们不要进来嘛!”

“为什么不能进来?”易墨微和颜悦色地。

“我在问他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在还没确定他是否是疑犯之前,是他的隐私,他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所以才让你

们在外面等着。”林方解释道。

易墨微丝毫没有将林方的话听进心里,他踱到林晓军床前,林晓军已经醒了,痴痴看着他,眼神里是大片大片的茫然

,他的嘴巴张开着,已经有口水顺着流淌出来了,林海就坐在床边,嘴角挂着笑,看着形容枯槁的林晓军。

“林队。”这时,刘歌从外面探进个脑袋来,眼神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易墨微,又看看林方。

“没关系,就让他在里面吧。”林方叹了口气。

“你们是要抓我去公安局?”林海抬起头,看着易墨微。

“或许吧。”易墨微的回答令林方哭笑不得,他从皮带上解下手铐,在往林海这边走来。

“就因为我刚刚和这个人说,我把四个女人的尸体分别遗弃在垃圾场,小学操场,酒吧后的巷子,和桃源小区的池塘

边吗?”林海的牙齿刷得很干净,笑起来,是晃眼的白。

“确实是你抛下她们的尸体?”易墨微看着林方将林海的手铐在一起,林海也没有反抗,只是问他,“他怎么还不死

?”

“谁知道呢。”易墨微笑得轻巧,目送着林方将林海带出了病房,外面传来哄闹的声音,不多时,兰德走了进来,易

墨微已经站到了窗台边,向下俯视,兰德问他,“你在看什么?”

“记者来得真快。”易墨微的手掌贴在窗玻璃上,呼出的热气扑在玻璃上,显出一小块雾般的白,住院部的楼底下已

经聚着好几个脖子里挂相机的,手拿小本子的,还有肩上扛摄像机的人了,林方押着林海一出现,他们就全都围拢上

去,即使有干警开路,林方他们还是举步维艰,记者们对于这个好不容易才抓到的轰动全市的杀人案件的第一个嫌犯

有着说不出的热情。

“刚刚你在里面和林方他们说了些什么?”

“林海承认是他弃尸。”

“他并没有承认是他杀人吧。”林晓军对着兰德露出痴呆的笑,兰德也对他笑。

“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做呢,审问嫌犯,调查他的杀人动机,杀人经过……”易墨微不再看窗外了,他侧身靠在墙上

,手指在自己呵出的白气上漫无目的的划着。

“本来是想来喊你一起回去的,可是你好像不太想走。”

易墨微展露笑颜,经过林晓军床前时,他匆匆瞥他一眼,“人,毕竟是脆弱又可笑的东西。”

“包括你自己吗?”兰德调侃道。

易墨微忽然拽住他,他的手搭在兰德握住门把的手上,这个姿势,两人贴得很近,就像是拥抱在一起一样,易墨微微

俯下身,轻轻在他唇上印上一个温柔的吻,如同在告诉他,对,包括我自己,都是脆弱又可笑的东西。

第三十四章:姓易的驱鬼师

坐在出租车上,兰德轻咬着自己的手背,窗外行驶过来的电瓶车紧挨着出租车擦过,伴随着刺耳的刹车长音和司机的

斥骂离远了,兰德盯着这番拥挤场景,兀自笑了,他转过脸,对身旁的易墨微说道,“你是想和我重修旧好?”

开车师傅回头悄悄瞥了两人一眼,眼角余光里扫到兰德对他笑,他打了个哆嗦,又回过头去了。

“我们不好过?”易墨微眉眼里溢着满满笑意。

兰德不说话,沉默着,直到到了公安局,从车上下来,两人一路无言的走到重案组门前,兰德开腔了,“你知道吗,

你这个人太没安全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变卦,我有点,受不了,”兰德歪着脑袋,想要努力寻找出更确切的

词语来,“你说你就是这样的人,就是这样可以轻易离开,不给任何理由,就算被误解,埋怨,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影

响,你可以十年前不说一句就走,也可以十年后,不说一句,就好像,你从没有离开过那样,关心,高兴,甚至是爱

。”

说到“爱”这个词时,兰德的眼神闪烁,有些深层的,平常不被他轻易暴露出的绝望和无力感从那双蓝眼睛里流露出

来。

“对不起。”易墨微将他揽在怀里,轻揉他的头发。

“听上去,像是在可怜我。”兰德的冷笑闷在他的怀里,听着有些虚弱。

“兰德,我们终究是不一样的。”易墨微轻吻他的头发,带着很深的眷恋。

“算了,过去的也是过去了,也没必要在事后再作一些无关痛痒的解释。”兰德挣开他的怀抱,与他四目相对,“我

一直在想,会不会是因为我的身体里有你的血,才会一直被你吸引。”

“其实,”说到此处,易墨微变得颓丧,他深深看着兰德,“不值得。”

“不需要你觉得值得不值得,我觉得值得就够了。”兰德别过脸,避开他的视线。

“为了我杀了自己的家人,选择一个众叛亲离的结果,我不是那么好的人,不是你认为的那么好的人。”易墨微说道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当时,就是一边憎恶一边又想靠近,热情过头了,心甘情愿,发了疯的想

要和你在一起。”

“那么,现在呢?”易墨微戏谑道,“现在冷静下来了吗?”

“可别告诉我,你那时候走是因为想让我冷静冷静。”兰德好笑的耸肩。

易墨微不置一词,兰德垂下脸,细碎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那些在我接受审判时,同情我的人说,你的离开是背叛

,说你是最糟糕的情人,我不在乎,他们会这么说,是因为他们没遇到能让他们这么刻骨铭心的人。”

“我能把这当作是表白吗?”易墨微笑了。

“一个人能被另一个人这么喜欢着,是很幸运的事情。”兰德自嘲般地笑着,“我就没你这么幸运了。”

“我们,还能在一起吗?”易墨微仰起脸,看向天花板,不知是开玩笑还是真心的说了这么句话。

“为什么要在一起,我可不想提心吊胆地琢磨着你又会在什么时候突然不见,就这样吧,你们中国人不是讲究缘分嘛

,像现在这样,有缘就能遇见,没缘分,或许,就不会再遇到了吧。”兰德呵呵笑,说得却是伤感的话。

易墨微活动活动手脚,“我去外面转转,有些闷。”

“哦,好。”兰德打开重案组的门,大半个身子还探在外面,他的视线跟随着易墨微的身影,他们还能在一起?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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