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闻之蚀红(现代灵异)下+番外——ranana
ranana  发于:2012年0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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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安静在他们之间流窜。听上去,沉默不语的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是很热闹的。

稍显漫长的沉默被在重案组门口等着两人的林方给打破了,兰德抬眼看他,很快的,又垂下眼,林方清清嗓子,“走

,我们会议室里谈谈。”

“好。”易墨微应承下来,兰德对他懒懒地笑,林方转身迈开步子就进了会议室,兰德朝会议室努努嘴,“你答应的

你去,我等你和他谈完了再听你说。”

易墨微抓起他的手,把他往会议室那里领,停在会议室门口就对他说,“还真是小孩脾气。”

兰德呵呵笑,“就我们的年龄来看,我确实还是个小孩。”

易墨微面色一僵,还是把兰德带进了会议室,兰德半推半就的进去了,见着林方也是呵呵笑,虽是人畜无害的笑,倒

看的林方面露尴尬,坐在靠背椅上拍拍大腿,“那案子没和你说确实是我们的不是。”

“知道你们压力大。”兰德选了个位子,翘起二郎腿,胳膊肘撑在会议桌上,惬意地看林方。

易墨微挺直腰杆站着,脸上的表情不见了踪迹,木着张脸,大约是在想着什么。

“其他的话就不多说了,就说说那案子吧。”林方对于上头压力,隐瞒的各中缘由一句带过,兰德抬抬下巴,他对那

些理由之类的无兴趣,他示意林方可以继续说了。

“十年前的案子我也经手了,那时候我刚调到重案组,想想也是我追查的第一个杀人案了,第一个死者是个高中女生

,她的尸体在一条小巷里被发现,她的学生证就摆在尸体的边上,死因是脖子上的口子,那条口子很深很长,几乎环

绕她的脖子一圈,就要把她的头割下来了,她的死因是失血过多。”

“脸部背部有没有遭到破坏?”兰德问道。

“脸部并没有遭到破坏,背部却是划开了一道深刻的口子,还有,十指也被剪去了顶端,”林方掏出香烟盒和打火机

,点了根烟,夹在手里,“就在我们调查这个女高中生案子的时候,大概是半个多月过后吧,第二具尸体被发现了,

死状相同,是个女大学生,她的尸体被遗弃在一座小桥下面。在这两个死者身上,我们发现了相同的,不属于两个死

者的血液样本,每个死者手里都捏着一块白绢,”

“那是某些宗教里流传的,死者手捏白绢,她的双眼会被蒙蔽,既而不识得是谁夺走了她的性命而无从怨念,直接往

生而去。”易墨微插了句话。

兰德见他在听,冲他笑,易墨微的眉眼里却带着无奈,偏过头,不看兰德。

“只有两具尸体?”兰德疑问道。

“我们发现的完整的尸体只有两具。”林方的声音沉下,难掩失落。

“这是什么意思?”兰德听着越发有意思。

“我们对发现尸体的现场进行了周密调查,对死者认识的人们也进行了详细排查,就此锁定了一个嫌疑人,是个高中

老师,是那个女高中生的政治老师,那个大学生也曾经是他学生,我们将现场发现的脚印和他的作对比,确实是他的

脚印,还抽取他的血液样本,也符合,他却不承认杀害了这两个死者,就在我们苦思冥想要定他罪时,市里却发现了

其他的东西。”林方用力吸一口烟,吐出青薄的烟雾,将他脸上回忆往事时的郁闷渲染开来。

“接连有人来报案,说发现了人体的断肢,有的是发现了一条胳膊,有的是发现了一条大腿,有的是发现了一颗人头

,总之千奇百怪,冒出很多人体来,我们逐一进行比对,发现这些东西,竟然都属于不同的人。”

“说不定是哪家医院截肢之后乱扔的。”兰德耸肩。

“医院会砍下人头然后乱扔吗?”林方苦笑。

“大约发现了多少人的?”兰德问道。

“大约是十六个左右,而且那些肢体都是女人的肢体。”

“失踪人口呢?”

“从发现第一个断肢到再没发现断肢,一共经历了三年,同一时间段来报失踪的有十五个家庭。”

“那那个高中政治老师呢?”

“他被无罪释放了,当时我们队里一个警员年轻气盛,审问他的时候把他打得半死不活,事情传出去,经过一些记者

的渲染还有他请来的律师一通炮轰,嚷嚷着要告公安局……”

“于是,你们就把他给放了,把这个嫌疑犯放了。”兰德替他说完。

“在发现第一句女尸,就是杨婷如的尸体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个案子,太像了,不光是死状像,那种感觉,”林方

皱着眉,用力看着眼前自己吐出的烟雾,拼命想要从中看出什么异样一般,“就像是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案子。”

“那个高中老师,我想去见见他。”易墨微说道。

“对了,稍晚些,让方天皓和我们一起去趟医院,就是林晓军住的那医院,有双鞋想让他带回来比对一下。”兰德偏

着头,背靠在桌子边沿。

“你果然怀疑林海。”林方笑笑,“今天刘歌他们回来说,杨婷如的家人朋友,方琼的家人朋友都没见过林海这么个

人,不论是整容前还是整容后。”

“不过,他依旧是嫌疑最大的。”兰德笑道。

“我让他们继续调查林海这个人。”林方起身,看向易墨微,“我把那个高中老师的资料找出来给你。”说完,就叼

着香烟出去了。

“我也去看看那什么政治老师。”兰德打了个哈欠,“吃饱了就想睡。”,他摸摸自己肚子,无奈道。

易墨微看他此举,不禁笑了出来,兰德伸个懒腰起身,“等解决了这个案子,我就睡他个昏天黑地。”

两人从会议室出来,林方正拿着资料夹从隔壁出来,兰德接过资料夹,和林方挥手道别,便要和易墨微往那个政治老

师那儿去。

“我让方天皓晚上四点在医院等你们!”林方在两人身后喊道。

第三十二章:高中老师

去找高中老师的路上,兰德翻开资料夹,林方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资料夹里就夹着张纸片,上面写着高中政治老师

姓赵,单名一个理字,家住市中心,是处老宅子。兰德苦笑一下,合上资料夹,卷成一个卷筒,在腿上来回揉着玩。

出租车司机是个新手,不认识地址上的地方,开开停停,问了几个路人才找到了那处地方。低矮的老宅灰色围墙上用

鲜红的油漆画了个“拆”字,门口有四个老婆婆围坐着晒太阳,易墨微上前拍门,其中一个老婆婆先是拿方言问了句

,见两人都没反应,满脸疑惑地,她又拿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了,“你们找这户人家啊。”

“是啊,他们家没人在吗?”兰德走到那四个老人中间,弯下腰来,对老婆婆好看的笑。

“哎呦,这洋人,普通话,比我还说得标准。”老婆婆看着兰德,顿时乐了,拍拍他手,告诉他道,“老赵和他儿子

出门了,等等就回来的。”

“婆婆啊,你和这户人家熟吗?”兰德一个劲和人老婆婆套近乎。

“熟啊,怎么不熟,他孙子满月的时候还请我去吃满月酒呢。”老婆婆指着赵姓人家红漆斑驳的大门说道。

易墨微和兰德交换个眼色,便走开了,兰德继续和婆婆们攀谈,说起老赵的儿子赵理的遭遇,几个老婆婆都不胜唏嘘

赵理原是这片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学生,去的是邻近城市一个有名的政法学院读书,他成绩好,心气高,家里砸锅卖铁

送他上大学,他也没辜负家里厚望,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政府机关里工作,原本走的是检察院那条路子,后来被大学

同学一怂恿,索性辞了工作做起了律师。过了几年就做得小有名气了,一次碰上一案子,赵理是原告,至于案情缘由

几个老人也说不清,争执了好久也没能定性,反正,这案子一打完,赵理胜诉了,找他做代理律师的穷人家对他是感

激涕零,过年送了一篮子草鸡蛋上来,却没料到,案子的被告后台大,找了人暗中弄松赵理,到后来,赵理的律师执

照被吊销,靠着大学里几个同学找人疏通,才不至于被人丢进班房。

这律师是做不成了,可日子还得过啊,总靠着以前积蓄也不是个办法,赵老爷子是走亲戚求朋友,好不容易找着了个

高中老师的工作,赵理本来心嫌这工作,后来经他老婆一通劝,也最终是接受了。

说起赵理家里的老婆儿子,老婆婆们又是感慨万千,兰德追问几句,几人原本不打算说,没挨住兰德的软磨硬泡,一

点一点将其中原委说了出来。

赵理的老婆是他高中同学,两人在高中时就看对眼了,后来赵理去上大学,两人也保持着书信来往,等到赵理大学一

读完,就把婚事给办了,第二年就有了个大胖小子,赵理当上高中老师几年后,赵理的妻子和儿子出了车祸,当时电

视上还报导了这起车祸,两车在高速上相撞,另一辆车上的三人也没好到哪去,两男一女,死了一男一女,还有一个

据说是重伤,拉到医院去抢救,才算捡回一条命来。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兰德问道。

“大约是三年前吧。”老婆婆望天掰掰手指头,说道。

易墨微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回来,兰德敲敲腰从地上站起,还在和那些老人家说说笑笑地。不远处,驶来一辆出租车,

蓝色出租车停在晒太阳的老人们边上,车上下来一个老人和一个中年男子。

“老赵啊,这小伙子找你们。”老婆婆咧开嘴,对下车的老人笑。

老人凝神看兰德,想自己也不认识什么外国友人,他问正在等司机找钱的中年男子,“赵理,这人你认识?”

赵理拿好找下的钱,揣进兜里,出租车一脚油门,开出了这条小路,赵理看看兰德,对着老人摇头,“不认识。”

“我认识你们就行。”兰德在口袋里摸了会儿,摸出证件,在赵理面前晃晃,“重案组的,有事想问问你。”

“咦,这中国公安局什么时候请了外国警察了?”

“你们没看电视啊,就拿最近什么什么连环什么的,说什么国际刑警来我们这儿啦。”

“啧啧,你说说这社会,真是不太平,弄得外国人来管我们自己的事情。”

老婆婆们起着哄。赵老爷子扫了兰德一眼,一脸平静的走去开门,赵理对兰德点头,“有什么事,进屋里说吧。”

赵理中等个头,生得白净,鼻子上架副眼镜,很是斯文。

他看到在自己家门口站着的易墨微,转身问兰德,“这是你同僚?”

“啊,是啊。”兰德笑笑。

他们尾随着赵理进了赵家。

一进门就是个小天井,太阳光最充足的地方摆着晾衣服的竹支架,地上堆放着旧报纸和各种瓶瓶罐罐,还零散的摆着

许多木箱子,一摞摞的书放在木箱子上,使这小院看上去格外拥挤。

“我们要搬家了,在理东西。”赵理引二人进屋,屋子里也不宽敞,小小的客厅里摆着餐桌,沙发,电视,茶几,还

有冰箱,沙发上已经披了层白布,已经泛黄的白墙上留着许多一块块的亮白印子,还有许多钉子遗留下的黑色小洞顽

固地刻进墙里。

“坐吧。”赵理看向餐桌,木桌上放着一个盖好盖子的大砂锅。

兰德和易墨微刚坐下,赵老爷子就端着两杯茶从冰箱那里的拐角走出来了。

“爸,我来吧,你先进去睡会儿中午觉吧。”赵理对赵老爷子说道。

赵老爷子放下茶杯,点点头,便沿着拐角处的走廊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找我有什么事情。”赵理把两杯茶推到兰德和易墨微面前。

“十年前这里发生的两起杀人命案,你还记得吗?”兰德开门见山,把手里的资料夹搁在桌上,慢慢将卷起的资料夹

再弄平整。

“记得。”赵理面不改色。

“你当时被列为了嫌疑犯,你是什么想法?”兰德一直摆弄着资料夹,也没正眼看赵理,易墨微端着茶杯,看起了天

井里变换着角度的阳光。

“没什么想法,有人故意要整我。”赵理坦白道。

“是不是你以前打的一个官司惹下的祸,所以才有人想整你。”兰德将刚才听到的信息和他所说的话联系起来了。

“我这么说,可是你们警察不相信。”赵理笑了,似是无奈。

“那为什么现场会发现你的脚印,你的血。”兰德问得不认真,赵理倒是回答的态度很认真,“我想,那些想陷害我

的人,是很容易就能弄到我的鞋和我的血,对了,警官,在十年前那些案子发生之前,我的一双鞋放在天井里,不见

了,还有,我去献过血。”

“既然那些人那么厉害,那么你为什么没有去坐牢?“兰德狡黠一笑,抬起眼直视赵理。

“我不知道。”赵理言辞恳切。

“是你的同学拖的关系才让你免于被冤枉?”兰德没有善罢甘休。

“也许吧。”赵理笑道。十九 层

“你知道是谁想陷害的你,那你告诉警方了吗?”

“我说了,他们不相信。”赵理再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语气平和,不带任何波澜起伏。

“好吧,十年前的案子我们就不说了,最近的几起案子,你也听说了吧。”兰德说道。

“电视上看到了。”赵理点头。

“凶手的犯案手法和十年前很相似。”兰德终于将资料夹弄平了。

“没错,”赵理又笑了,“难道这就是你们来找我的原因?你们怀疑我做的?”

“你也从电视上看到了,现在警方是一筹莫展,只要和案件有联系的人和事,我们都不能放过。”兰德说起了套话。

“接下来,你们是想问我某月某日在哪里,做了什么?”赵理嘴角的笑里有着强烈的嘲讽意味。

“不。”易墨微将视线移回室内,他喝了口绿茶,问赵理道,“你认识一个叫林海的人吗?”

“林海?”赵理皱起眉,思索着。

“想不起来就算了。”易墨微放下茶杯,似乎对这个问题也不是很在意。

“抱歉,我好像不认识这么个人。”赵理说道。

“时间不也早了,我们走吧。”易墨微起身,拍拍兰德,兰德一愣,撇撇嘴,也跟着起身了。

“两位慢走。”赵理也站了起来,“我就不送你们了。”

“这房子要拆了,真是可惜了,挺好的古建筑。”易墨微走到天井里,仰头看着屋檐和屋脊。

“好是好,可也吵,沿着马路,半夜总是吵。”赵理说道。

“半夜里经常听见喇叭声吧。”易墨微笑笑。

“不止是喇叭声,还有其他的,吵架抱怨的声音也听到不少。”赵理说完,拿起桌上的两个茶杯转身就走没了人影。

兰德和易墨微走出赵家,晒太阳的人已经散了,兰德拿资料夹拍裤腿,“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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