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口舌缠绕,银液流淌,他委屈的红了眼眶,再没了血之始祖该有的威严傲慢。
注视着他们缓缓滑下的长袍,露出的结实修长的身体,仰头闷哼一声,该隐积蓄已久的泪水终于滑下,不再是桯红的血色,幽暗的灯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凄凉光芒。
他看到,几天前还抱着他喊宝贝的男人,根根进入了身下的人,血色双眸如同野兽般死死盯住对方,手上拥抱的力度更加深。
该隐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尖利的牙齿已经死死的嵌入下唇,莉莉丝在一旁使劲要掰开她的下巴,他让他自残,但却丝毫用处也无。
紧紧抱住即将崩溃的宝贝儿,她不停的呼唤着,拍打着,却如何也唤不醒对方。
深蓝的眸子里透明的泪水汹涌而出,一滴接着一滴不曾停止,没有因愤怒侵染上血色,抑或已经悲伤到极限,根本无法再染上血光,蓝眸中尽是数十万年不曾有过的脆弱和痛苦。被泪水侵染的冰冷凄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上面,双脚如同钉在地板上,无法挪动一步。
自残一般,让自己从头看到尾。
他曾经想要共度永生的男人,正压在他如同兄长的男人身上,两人微眯双眼,不停的动作着。
动作猛烈,完全不逊于当初对他的所为,凶悍的抽插使得整张大床都在来回晃动,嘎吱嘎吱的声音不绝于耳。
而在下方的男人一脸隐忍和明显的享受,散发着邪魅慵懒的绝美气息,双腿魅惑的缠上上面男人的腰身,将自己更送上一点,令对方进入的更深。
似乎舒爽的令他迷醉,缓缓的睁开一双暗金色的眸子,调笑着抚摸对方的颈脖,双眼中竟是欲望和挑逗。
缓缓开始摇头,脸上露珠洒落,似乎因为打击太大,他整个人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脆弱的像是一击就碎的透明玻璃,惨白着脸,嘴里喃喃:“不要……不要……不要……”
他眼前出现的是好几个男人的唇,似乎都在对着他说话。
他们叫着:“宝贝……宝贝……宝贝……”
似乎再也分不清楚对方到底是谁,看不到相貌,无法探究更深,他能理解的只有他们的唇,曾经贴近他,亲吻他的额头与唇瓣,收纳法着不同气息的温暖。再也听不到莉莉丝的呼唤,一切都已无法再挽回。
或许路西法不知道刺激过大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又或许他早已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而森桀,他也根本无法知晓,为何自己愿意与路西法做下去。
他在拥住路西法的时候,猛然间便知道自己无法停下,不停的想要控制自己,命令身体别太过分。
但浑浑噩噩间,根本控制不住,他们极为自然的拥抱亲吻,最后做爱。
深深插入时,耳边响起的是路西法在身下的喘息声,看着对方暗金色的双眸,只觉得恍惚的厉害,身体自顾自的动起来,带动身下的人一起,不断攀上高潮,脑中已经一片空白,无法在注意该隐的任何反应。
汗水自额头流下,滴上路西法的胸膛,他恍惚神志,口中急促的喘着,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路西法的胸膛,粗鲁又用力的抽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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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唔……哈……深……再深……深一点……”路西法喃喃着,更加抱紧森桀,掐着对方背脊上耸动的肌肉,将腿缠紧在腰身上,下巴搭在对方肩膀上痛苦又快乐的叫喊着。
听着他低沉的完全不同于该隐高扬的叫声,内心没有特别的沸腾,却像是极为自然的,更加深入路西法的身体,狠狠的咬住他的唇,舌头伸入,不停的戳刺着他的口腔。
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按照路西法的要求,更加深入,深入,深入……
该隐的极限已经到达,这时候,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疯狂的行动。
本来冰冷脆弱的蓝眸迅速被血光侵入,却不似平常愤怒时,此刻的他,眼眶中只余血色,一点瞳仁都无法察觉。
额头肌肤猛然撕裂凹陷,逆天印记血十字猛然出现!
尖利的牙齿直刺唇外,狠狠抵在白皙如玉的下巴上。
莉莉丝猛然被一股深沉的黑暗威压震开!噔噔噔向后踉跄三步!
他惊恐的大吼:“该隐……!”
她几乎不叫该隐的名字,从来都是宝贝儿宝贝儿的乱叫,却是在此刻完全失控,大吼出该隐的大名!
看不清他到底是如何动作,瞬间便只见他飞上了半空,黑发在空中疯狂的飞舞,迎风招展!
双手成爪,手上带着汹涌的黑色能量,狠觉的向着森桀与路西法的方向而去!
萨麦尔首先反应过来,纵身跳起,想要将该隐抓下来。
该隐腥红的双眼一动不动,身体在空中突然扭转,抬起一脚便踹上萨麦尔胸膛!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萨麦尔已经已更快的速度飞向一旁的墙壁,一声巨响!他撞上后颓然落下。
而该隐借踢出一脚的力量再次扭转腰身,速度加快,抓向森桀路西法的方向!
见该隐一脚踹上萨麦尔胸膛,便已觉不妙的别西卜,抓住前面两人的肩膀,身体一翻便轻巧的跳起来。
他身体柔软,在魔界这样重力比桑达州强上几百倍的地方竟能比该隐跃的还高,众人眼前模糊,便见别西卜已经踏上该隐正飞纵的肩膀之上。
他伸手要按住该隐肩膀将他拖下去,却觉伸出的手猛然一疼!
“唔……!”痛苦的闷哼,他脸色发白。
原来,该隐感到肩上有东西,立刻出手抓住别西卜伸来的手,也不知哪里来的凶悍力量,直接折断别西卜的手,然后腰身扭转,硬是在空中使出肩摔将别西卜扔了下去!
顺着扔下别西卜的力量,他在空中旋转一圈,漂亮的向前一纵,竟是完全没改变方向,直接向目标攻击而去!
阿萨兹勒离高台最近,反应非常快,拽起一旁挂在墙上的纱缦,甩起来虎虎生风,快速向该隐的腰部招呼过来!
该隐伸手顺着纱缦卷腰的方向,将它直接缠在手上,手臂一挥,来不及撒手的阿萨兹勒就直接被他连着纱缦带人抡了出去!
眼见着他居然连败三大魔王,下面的魔族们早已目瞪口呆!
这血之始祖当真强到如此程度,竟连在星辰之战中都横行沙场的三大魔王都无法敌过!
就在该隐血红着一双眼,狰狞的攻向森桀与路西法的时候,却猛然眼前一花!
只见那神秘的懒惰魔王贝利尔,一双银眸闪烁着冰冷光芒,面无表情的出现在窗前,手中一团刺眼光芒猛然出现!
第二十九章:大乱
大乱该隐的理智已经完全被愤怒淹没,贝利尔就在眼前,他却并不躲避,相反去势更加凶猛,他的眼里除了那滚在床上的两人,已经装不下任何东西。
伸手向着床上就要抓去!
贝利尔手中光球立刻推出,直接击中该隐胸膛!
硬生生挨了一下,怎可能完全无事?被击中后因为冲击力整个人飞了出去!
只听莉莉丝尖叫:“宝贝儿……!”
该隐被击中的瞬间痛苦的闷哼一声,双腿用力蹬住地面,擦出好远的距离才堪堪停下!
眉头狠狠皱起,他弯着腰,手抓住仿佛要裂开的胸口,血气翻涌,一口淤血立时涌上喉咙!
他死死咬住牙,血只渗出一些流出嘴角,便被他直接咽了下去!
莉莉丝要上前扶他,却因该隐血红的眼睛怔住,她心中一寒,知道此刻上前,也只会被他攻击,眼中黯然,沉默着立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该隐揉着胸口,一直未讲话,即使被打成这样,也不曾骂过一句话。
当众魔族终于松了口气的时候,该隐却猛然站起来,身形一闪,就见该隐转身一脚,便狠狠扫中他的脖子!
魔王的脖子结实无比,该隐的脚踢了上去,愣是停顿了一下,他双眼血红下,脚上再次加力,贝利尔便直接横飞出去!
利未安森见几个兄弟全部飞了出去,没一个能在该隐的手下获胜,不由叹口气,退后一步,假装没看见。
玛门翻了个白眼,心中知道利未安森绝对不会自讨苦吃去和该隐过不去,于是无奈的上前挡住了该隐。
该隐离床只有那么两米的距离,却再次被拦住,心中怒火已经烧的可以将整个魔界掀翻。
他无焦距的双眼血红令人战栗,冷冷的盯着突然拦着他的玛门,要表达的意思再简单不过:滚开!
玛门叹口气,说道:“小隐,你冷静点,就算你过去了能如何?杀了他们俩吗?别在为了不值得的家伙让自己伤心了。”
玛门本来想劝说该隐,却不料该隐听了他的话后,面上更显狰狞,竟是血泪滑落,两只大大的眼睛通红着瞪住森桀和路西法,完全的癫狂状态。脊背发寒,心道不好,玛门急忙向一旁扇区!
该隐的右手森然出现在刚才玛门头的方向,指甲尖利,手腕惨白,竟是想要一掌将玛门头击断!
脸上竟是不可思议,玛门也愤怒了!
身体后仰,从左转到右方,随着腰力扭过,瞬间来到该隐身后!
双手架住该隐腋下,紧紧贴着他固定住,硬是让该隐四肢无法动弹!
疯狂低吼,该隐血红的双眼中迸射这恐怖的怒火,他拼命的摇动,想要挣脱身后的束缚!
咬牙撑住,玛门没想到她竟有如此蛮力,平时怎没见他力气这样大?!
该隐这里的动作非常大,打斗时巨大的响声终于让森桀神志恢复。
他抬头就见该隐站在近前,一双眼睛早已红的分不出眼白瞳仁,被玛门牢牢架住,却是一脸将他彻底撕碎的表情!
他怔住了,然后一股从未有过的彻骨寒意从心底爬起!
他的下体还深深的插在路西法的身体里,身下的人还在不停的扭动,快感一波一波来袭,一次比一次销魂。
但一瞬间他却无法相信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肉体的快感竟如此的不真实,他恍惚中觉得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完全分割,就像在看戏一般注视着自己的动作,而真正让他有感觉的竟是那正在疯癫状态的该隐。
深深的寒意还有的该隐愤怒所带来的心痛。仿佛刺入他的灵魂般,令他蹙起眉头,满脸忍耐。
路西法注意到森桀的反应,眼神一暗,他抓住森桀的手臂,身体坐起,腰身用力一转,便将森桀压在了身下!
该隐看着,睁大双眼,嘴唇微张,一脸傻傻又疯狂的表情继续注视。
身后的玛门在说什么他无法听见,如今能进入脑海的只有眼前两人的一切。
路西法哑到本伏在他身上的森桀,然后双手抓住床头的栏杆,身体一上一下大幅度的动作起来。
他听见森桀舒爽的低吼,因为快感而猛然绷紧的身体,后仰的脖颈,血红的美丽双眼。
那本该属于自己的男人,正在别人的身下,因为别人的摇动喘息低吼。
死死盯着他们结合的地方,唇角再次滑下鲜血。
森桀的雄伟在路西法的后穴中一进一出,红白交织的液体不断涌出,沾染在森桀的腹上,淫靡的刺眼。
就在这时,森桀和该隐的视线交汇了。
同样是血红的双眼,一个正在癫狂中,一个正在欲望中,他们已经无法有任何的交流,该隐看到的只有更加刺激他的东西,而森桀看到的,也只有该隐的疯狂。
他想张口说话,想对该隐说对不起,刚张口,便被身上的路西法蒙住了嘴。
抬头示意他松开,却见对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暗金的眸中是渐渐浓厚的森然,得逞的表情如此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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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桀明白他笑中的含义,狠毒,残忍,邪恶,报复,等等情绪都包含在内,忍不住皱起眉来,他猛地握住路西法正在扭动的腰,狠狠一顶!
脸上的表情再也无法摆出,被顶的又痛苦又舒爽,眼神瞬间迷离,仰头大声呻吟起来!
该隐似是再也受不了,一脸崩溃的拧动被玛门钳制的双手,竟非常巧妙的挣脱了束缚!
反身对着玛门便是恨击!玛门捂住胸口噔噔噔连退三步,才堪堪站稳!
回头就直接爬上这张令他痛恨的大床,该隐红着眼抓住路西法的手臂,猛然将他掀翻!
路西法一个踉跄,森桀的那里便从他后面滑出,手臂撑在床沿,虽被突然掀翻,一条腿却还压在森桀身上。
该隐粗鲁的拉住森桀的手,移开压在他身上的腿,通红的双眼紧紧盯住森桀。
嘶哑的声音响起,他终于说话了:“跟我走。”
仿佛在用最后的生命将三个字挤出来,破碎的几乎不成调。
因为路西法被推开,自己又被粗鲁抓住而心情不好的森桀突然怔住。
仰头看该隐眼睛,森桀微张着嘴,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这,真的是该隐吗?是那个连看自己都不屑的该隐?
双眼红的如同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带着凶狠的威胁和不易察觉的期待,双颊因突然的打斗染上醉人的红晕,现在的该隐,脆弱的如同一捏就碎的苹果。
森桀喉咙干的难受,他想回答他,他想点头同意,却完全无法动弹。
一时间太震惊于该隐的变化,心里的预感非常不妙。
他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将如此脆弱的表情摆出来?!
他所认识的该隐就是遇上再痛苦的事情,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歇斯底里,如同孩子。
他应该是更加傲慢的,更加狂妄恣意,对任何人事物都不屑,深蓝的眼中尽是俾睨天下。
抬手,抚上该隐的脸颊,他感受到不是暖意,而是彻骨的寒冷。
早已吸过森桀血的该隐体温应该是正常的,不可能和其他血族一样只有大理石那样的冰冷温度,可如今,指下的肌肤分明传递着冷意,冷的森桀连心都被刺痛!
该隐眼中的脆弱减少,期待更多,他低头,双手撑在床上,凝视着半躺在床上的森桀。
森桀仰头,微撑起身体,一手抚着该隐脸颊,一手则被他紧紧抓住,沉默着与他对望。
路西法坐在一旁,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睁着一双暗金的眼,眼中闪过不明的暗光,嘴角微勾,仔细瞧着已经忽略周围一切的两人。
森桀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但却没有回应该隐的话,他提问了:“你怎么了?”
该隐勉强一笑,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他摇摇头说:“没什么,跟我在,桀,我们回血界去。”
吃惊的瞪大眼,森桀猛地坐起来,抓住该隐的肩膀,颤抖着问:“你……你说……你说什么?”
魅惑的一笑,他的眼已经褪去血色,深蓝的眸子波光潋滟,竟是含了满满的情:“我说,我们离开这里,别管其他的,只两人在一起,我陪在你身边,过到你厌倦为止。”
第三十章:宝贝
过到你厌倦为止……没错,到你厌倦为止。
心中的痛早已麻木,该隐早已不相信永恒,他只想陪着森桀,过到厌倦为止。
不想再去追究刚才的一切,那会令他太累太累。
猛然间的刺激,竟是令他懂得了自己陷得多深,他在癫狂的状态下都无法对森桀出手。
愤怒太令人心累,该隐觉得自己累的快要闭上双眼了,但现在不是沉睡的时候,睡了几万年了,怎可以再陷入黑暗中?
如今的他,更想就这样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和森桀回到血界,过回平静的生活,不论路西法和森桀到底怎么样,他都不想再管了。
愤怒过去,竟是心灰意冷。
而太过深陷的结果,令他连最后的自尊都不顾了。
不想理会别人会在背后如何谈论他,也不愿去想这之后森桀还会一如从前那样爱他吗?
现在的他只想抓住甩开他的那只手,离开这令他疯狂的魔界,回到寂寞城,或者跟森桀去血月之巅,平静的,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森桀的心都要碎了,他没有想到该隐会因他变成这样。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爱着的是傲慢的该隐,或许会认为他是受虐狂,但该隐在这样的情况下竟低声下气的要和他离开,不得不说令他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