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之血(二)——坐以待毙
坐以待毙  发于:2013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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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实在令人感慨,但是,就算如此也说不通她为什么会在城堡外度过一夜,果然魔女的思维和别人不同,完全无法理解。”罗斯特摇着头,得出最终结论。

而那边的森桀,却在心里想到:这莉莉丝,该不会是因为惹怒了克拉莉莎,所以没法进城堡吧,类似于夫妻不和,妻子不让丈夫在卧室睡觉一样……

难道说,到了克拉莉莎面前,就算莉莉丝是多么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女,也只有臣服的份?

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寒了一下,他又为自己开解:怎么可能,一定是我想多了……

摇了摇头,叹口气,他可没时间再去想这些了,精神总是不济,必须要好好补充,多亏刚才罗斯特报告的内容,让他身心舒畅许多,想来这次休息,该是不会继续做梦了。

第十八章:独自的旅途

这天晚上醒来,该隐皱着眉头从黑色的棺木床上爬起来,一头漆黑的长发被蹂躏的乱七八糟。

睡眼惺忪,好似低血糖的人类,眼角下的黑眼圈恐怖的紧,伸手揉着那头本就乱糟糟的发,他叹了口气,总觉得最近休息的不好,即使睡了很长时间,却感到越来越疲惫。

就在他还要接着叹气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该隐掀开被子,走下床,来到沙发上坐下,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进来。”

门被推开,穿着女仆装的艾莉露丽两姐妹出现在门口。(艾莉露丽,卷二中出现的配角,一对不伦双胞胎姐妹。)

“主人,晚餐准备好了,请您洗漱后去用餐。”姐妹俩恭敬的说道,艾莉手里捧着需要换的衣服,露丽则端着洗漱的金盆。

“嗯,过来吧。”该隐还是没精打采的模样,懒洋洋的回答后,还是照样瘫在沙发上,四肢大张的躺着,很有生无可恋的那股味道。

两人小心的走到该隐身前,露丽把金盆放在了茶几上,将毛巾浸水,然后拧干,递给该隐。

他一双本来魅惑危险的深蓝眸子,此刻焦距模糊的望着落地窗外的蓝月,右手一抬接过露丽递来的毛巾,对着自己的脸胡乱擦了几下,然后又递回给露丽。

艾莉将新衣放在沙发上,然后上前去解该隐领口的扣子,于是该隐回过神来了,说道:“不用了,你们先出去。”(羞射了……)

听到该隐的吩咐,露丽端起金盆,艾莉一鞠躬,两人就要退出去。

该隐解着身上睡衣的领口,随意的问了句:“你们俩在这过的如何?”

艾莉露丽一愣,自从上次神之教廷一事过后,他们便接受了罗杀的初拥,成为了血族,呆在这寂寞城中当上了女佣,说是女佣,除了服侍该隐穿衣洗漱外,几乎就没别的事情可做,整天除了相互陪伴之外,根本不用操心任何事。

这对艾莉露丽来说,简直就是天堂般的生活,作为圣女活着的十几年来,有哪天能如此放肆的与对方相处?互诉着心中澎湃的爱意?

艾莉勾起唇角微笑,她恭敬地回答该隐:“回主人,艾莉露丽过的很好,从未如此好过。”

该隐回头,上衣已经解开,直接脱掉,唇角勾起邪肆的笑,心情愉快:“那就好,就按照你们想的,好好活下去把。”

挑开一旁放在沙发上的黑色长袍,直接披上,然后接着说:“另外,告诉罗杀,以后的睡衣别再拿这种许多扣子的,长袍就可以了。”随手将脱下的衣服扔给了艾莉,他重又坐回沙发上,瘫软着望向天空。

艾莉忙不迭的接住衣服,抬头就见该隐赤裸着胸膛只披着最外层的长袍,不禁脸色泛红。

她们虽早已对对方情根深种,但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女,更何况该隐的魅力,这世界上又有几人能够抵挡得了?

虽然本人毫无自觉,但他身上不由自主便散发出来的不羁与优雅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加上总是外放的霸者气息,瞬间迷倒十个八个艾莉露丽是不成问题的。

她们低着头,飞快的离开卧房,去楼下准备即将开始的晚餐了。

用过晚餐后,该隐来到餐厅旁的阳台上,蓝色的月洒下魅惑的光辉,他撑着下巴坐在高背椅上,手中拿着西洋棋的棋子来回转着,正无聊的思考着下一步怎么走。

黑白分明的棋盘上,棋子纵横,微微闭上眼睛,该隐懒洋洋的问站在身后的罗杀:“你说,这盘死局要怎么下?”

“……您的马已经逼死皇后,这盘棋胜负已定了。”罗杀沉默一下,最后陈述事实。

“呵,罗杀,你总是只能看到之后的一步,却从不想想之前的步骤,就如同你做事,只会想着如此做后未来如何,却不考虑过去。”说着,该隐放下手中的马,拿起对面的象,只一步,便将这死局复活了。

罗杀一愣,恭敬的对该隐闲散的背影一鞠躬,说道:“主人不愧是主人,执掌乾坤,运筹帷幄。”

这句话一出,该隐倒是忍不住笑了,他揶揄道:“没想到啊,罗杀,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

“罗杀句句属实,绝无虚假。”罗杀惶恐,他倒是以为该隐在责备他。

该隐笑得前仰后合,直接趴到棋盘上,下巴贴住棋盘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眼皮一抬,深蓝的眸子光芒依旧锐利,他叹气着说:“罗杀,你就是太老实了,作为血族,还是狡猾些好。”

心中一暖,罗杀到不觉得老实有何不好,他声音温柔:“主人,正是因为罗杀这样的性格,才能一直服侍您,罗杀觉得如此挺好。”

“呵,说的是。”该隐转头,盯着近在眼前的棋盘,继续说:“罗杀,我差点犯了跟你一样的错误,只顾未来却将从前忽视了。”

看着眼前明明慵懒的很,却威势强悍的主人危险的眯起双眼,他便知道事情严重了。

“主人,请下命令,罗杀一定为您做好一切!”罗杀猛地单膝跪地。

******

而该隐却只是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拒绝了他的医院:“这事还得我自己来,虽说不是很棘手,但还是必须亲力亲为,更何况我呆在寂寞城里无聊的快疯了。”

“那么,请一定让罗杀同行!”不能为主人分忧,起码也让他同行,照顾他一路上的吃穿住行。

“哦,这个也不需要了,你在寂寞城里好好教导迦纳,这次我只想单独去。”弹着桌上的棋子,无聊的打发着时间,他随意说道。

过了一会,未听见罗杀的回应,该隐纳闷的抬头看去,于是瞬间满头黑线。

这九尺男儿,强壮的无话可说的家伙,居然一脸不舍的表情,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估计再过几秒就得汹涌而出。

该隐无奈,双手无措的挥着,哄劝着:“呃……别哭啊,我会给你和叶梗带礼物回来的。”

“呜——!主人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去往何处?”蒙着眼睛擦干泪水,罗杀强忍着呜咽声问道,誓将该隐想要干什么盘问的一清二楚。

“受不了你了,”该隐被这么一问,再次瘫倒在椅子上,他抬起左腿,嚣张的翘在右腿上,一晃一晃的继续说:“我只是去把丢下的东西拿回来而已,若说去哪里,大概位置应该是卡玛瑞拉的东部把。”

罗杀一愣,惊讶道:“您是要去海墓吗?!”

“……嗯……”其实他不想告诉罗杀的原因之一就是怕他胡思乱想,毕竟最近无聊的很,跟上次沉眠的前兆一模一样。

但是黑暗之主啊,他真的只是想去拿回一件重要的东西……

无奈的望着再次涌出罗杀眼眶的泪水,他揉着疼痛的额头,保证:“你别乱想,我只是去拿东西,要不了几天就会回来。”

该隐都这么说了,虽然罗杀还是不放心,但也没有办法,毕竟他的主人,始祖该隐陛下从未对他说过谎话。

按照该隐的性格,若真的想再次沉眠,只需要说明,谁又能拦得住?

这么一想,罗杀心里倒是安稳许多。

“那么,我去为主人做出行准备了,失礼。”说完一鞠躬,干脆的退出阳台。

该隐撑着下巴,微勾起唇角抱怨了一句:“真是麻烦的家伙,接下来,该去哄哄小梗了,那孩子可比罗杀还难缠啊……”

所谓甜蜜的折磨,是不是就像现在的生活?虽然无聊沉闷,却安详舒适,身边有亲近的人陪伴,即使整日虚耗,也是快乐的吧……

仰望着夜空,那弯蓝月,何时能圆呢?

终于在第二天傍晚离开的该隐,有气无力的骑着罗杀为他挑选的血马,摇摇晃晃的前进着,看起来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实在累得受不了,昨天应付了一夜叶梗的眼泪,还有迦纳那小子表面无事其实极度不舍的眼神,他快崩溃了……

自从醒来,似乎有什么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他明明记得从前的自己并没有现在这么在乎叶梗罗杀他们,更不可能会好心收留教养迦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疑问一直存在心中,即使他觉得现在的状况也挺好,但却总是非常别扭,这一切的答案,或许只有再次回到海墓,才能有所了解把。

血马拉着寂寞城的黑车厢,一路走的非常稳当,那车厢虽然不算大,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匹马能拖动的,如此场面若是被普通人看见,估计会吓的直接晕过去。

再加上那匹马双眼闪烁红光,锐利异常,马上一个浑身没力,东摇西晃的家伙,看起来就更加诡异了。

颠簸了好一会,该隐实在是受不了在马背上的感觉了,一跃而下,直接进了车厢,对血马说道:“跑的再稳点,我要休息会。”

血马嘶鸣一声,表示知道,于是跑的越来越慢越来越稳。

该隐一头倒进罗杀在车上准备的锦被中,没过多久便沉入甜乡中,呼吸均匀了。

血马拉着车厢,穿过了寂寞城的结界之门,在黑夜的丛林中穿梭前行,车子轱辘发出的咯吱声成了摇篮曲,轻微的摇晃中,伴着该隐沉沉入睡。

自丛林中出来后,马车便进入了卡玛瑞拉的地界,自西向东而行,想去海墓就必须横穿整个卡玛瑞拉,因为卡玛瑞拉的东方地界连接的是洪荒之海,除了由卡玛瑞拉的西方进入外没有任何道理相通。

可以说卡玛瑞拉的东方是密党最安全的地方,不仅由布鲁赫冈格罗两大强族镇守,更有毫无破绽的地理优势。

但如今这看起来最不易攻破的地方,却成为了最混乱的地界。

卡玛瑞拉内乱四起,闹得最凶的当属失去亲王的布鲁赫冈格罗两族。

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有闲心思去镇守东方的洪荒之海?

洪荒之海附近,布鲁赫族亲王城堡,炽烈城。

炽烈城是血界有名的城市,这里聚集着布鲁赫族所有的强悍人物,在战斗力本就无敌的布鲁赫族中,能够在炽烈城的领地里定居的血族都是有头有脸,实力绝伦的。

******

或许正是因为这里的人实力强悍,所有虽然在内乱时期,而布鲁赫又正是内乱首发者,却并没有任何内乱的样子。

这里的血族还是照样过着自己的生活,喝酒吃肉的有,聊天吹牛的也有,打架闹事的常见,孤傲冷绝的更是屡见不鲜。

不论外面多乱,炽烈城该是什么样子还是什么样,丝毫不受影响。

在这座城堡的领地上,最为有名的酒馆便是赫特伯爵的“天使之血”

好战的布鲁赫贵族们经常在此聚会,不论是赌博,斗殴,还是高谈阔论,这家店经历千年折腾都未倒闭,依然开的风风火火。

对于布鲁赫这些离经叛道的贵族们来说,在此处发泄心中积郁无疑是最好选择。

所以当一辆被一匹血马拉来的马车带着哒啦哒啦的马蹄声来到酒馆门口的时候,并没有人注意到。

但是,当一个黑色长发,深蓝眸子的男人摇摇晃晃的推开门进来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打起来的,吹牛皮的,吃饭喝酒的,全部停下了动作,看向门口出现的男人。

这男人里面根本没穿衣服,只一件黑色长袍随意的披在身上,就连腰间的带子都系的松松垮垮,苍白光滑的胸膛赤裸裸的曝露在众血族面前,接受比他胸口更加赤裸的目光。

男人伸出右手,将犯人的长发撩到脑后,露出一张令人窒息的俊脸,坚毅的脸庞上紧抿的薄唇微微上弯,瞬间一股不羁傲慢的气势形成。

因为右手的抬高,本来被长袍的袖子遮住的手臂也随之露出,一片刺眼的白,直接刺激着在场的血族。

这人懒洋洋的看了看酒馆的情况,然后无视一切,直接向着中间的空桌走去!

不走还好,一抬脚,随意披着的黑色长袍根本盖不住那两条笔直的长腿!

白皙的腿向前迈步,更刺激的是,这男人居然连鞋子都没穿!

天知道,其实他是睡糊涂了,鞋直接扔在马车上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有气无力的往椅子上一坐,然后用好听的低沉男中音唤道:“三十岁的男性血液,快点。”说完,直接趴在桌子上,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样。

他的声音就好像催化剂,太能引发欲望,再加上他说的三十岁男性血液,这无疑就是性暗示,完全激起了在场男性血族的性趣!

一个性感到令人迷醉的尤物,如今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摆在眼前,看起来好多天没有吸血的样子,已经虚脱的有气无力了,这样好的机会,身为密党最激进的布鲁赫族人,怎可能无动于衷?!

服务生很快就将血端上,然后快速的退下,因为他们的赫伯伯爵在这个男人进来之前便对他们说:“这个男人不好惹,全部都离远些。”

赫特伯爵的酒馆之所以能开这么久,与他强悍的识人能力有着紧密关系,若不是他能凭直觉判断谁更危险,这家酒馆早就倒闭了。

很快,有人按耐不住,快速走到了这男人面前,伸手就按住了酒杯。

男人抬起头,皱眉看向过来挑衅的家伙,心里的火正在无声的积攒,这半死不活的男人正是该隐,他从寂寞城出来后睡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等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七天没补充血液了!

虽然老师疲累和没有补充血液没太大关系,但若是他一直记得吃饭这码事,想必不会这么惨的。

于是便命血马在酒馆门口停下,他需要吃一顿饱的。

却没想正要端起桌上的杯子,却被一白痴给按住了。

“松开。”低沉的男中音带着气势响起,明显已经生气了,危险的语调预示着此事不大好解决。

“哟,美人生气了?”眼前的男人长相倒是还过得去,血族似乎个个五官端正,虽不至于所有人都是俊男美女,但也相差不远,所以眼前的男人在血族中应该也算得上是俊男了,他轻佻的靠近该隐,在他耳边挑逗的吹着气,嘴里说着男人最爱的调戏话语。

周围的男人见此情形,都带着猥琐的音调笑开,看向他们的眼神也意味不明,无端端的带着一股淫意。

该隐最受不了的就是周围这种粘粘糊糊的淫靡气氛,对眼前的男人也是厌恶至极,但是他实在懒得动,懒到已经连抬手毙掉这苍蝇的欲望都没有。

所以最终还是无视,他使了把劲算是用最小的动作将酒杯端起来,就要往嘴里灌去。

而来找麻烦的男人怎可能让一个好多天没吸血的美男子如愿?即使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但谁愿意多费力气?

直接夺下该隐快到口的美味,声音越发油滑:“美人,这人类的血有什么好喝的,你若想喝,跟哥哥走,哥哥保准让你喝的爽快,当然了,前提是在床上,哈哈哈哈哈哈!”

该隐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自我感觉良好的猪,那声哥哥叫的,让他心中无名火噌的冒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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