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之血(一)——坐以待毙
坐以待毙  发于:2013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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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几个响亮的巴掌打的该隐头晕目眩,男爵将他的衣服撕开,低头像是品尝般舔咬他的脖子。

脖子突然被舔,他惊得一缩,那种似乎下一刻便会被刺破咽喉的恐惧感,令他无所适从。

男爵显然被取悦了,一双大手肆意抚摸着被压制在身下无法反抗的身体,从胸口一直滑落到因为长期沉眠而显得纤细的腰身,最后向修长笔直的双腿间探去。

“混蛋!滚开!”该隐心中的怒火在男爵的手侵入下体时,被点燃了。

胸口被一团愤怒充斥着,突然有一种被蝼蚁戏耍的感觉,自尊在不断化为怒火,即将喷薄而出。

该隐修长笔直的双腿被扣住并粗暴的拉开,猛烈的动作让他感觉自己似乎要被撕裂了。

皱着眉头忍住痛呼,他没有再挣扎,犀利的双眼狠狠盯视着正准备大干特干的男爵。

深蓝色的眼眸,似乎没有一丝光线从中泄出,所有的明亮都被储存在眼睛底部,深邃神秘,又隐隐散着威严和愤怒。

男爵的双手依然贪婪的抚摸着身下柔韧白皙的躯体,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也因此他根本看不到该隐逐渐被血色染上的蓝眸。

他在该隐耳边低语着,很低沉的声音,带着欢愉和喜悦,就像是刚见到了无价之宝。

但很遗憾,该隐根本不想去听他在说什么。

他难耐的低喘着,不愿意去看那在自己腿间抚摸的手,心里充斥着耻辱,愤怒令他全身发抖。

“混蛋……”该隐低哑诅咒,男爵的身体滚烫,紧紧贴在他身上,让他觉得恶心的要死。

第三章:上位者

1.上位者的愤怒

男爵听着他倔强愤怒而低哑的诅咒,不但没有失去性致,反而更加兴奋起来。

他紧紧扎住该隐腰肢,将他双手反锁在身后,身体与身体之间再没有一丝距离。

男爵有些难耐的摩擦着他的身体,眼神逐渐迷离。

他无法理解,这样一个动人心魂的child,为什么会被遗弃?

但是现在精虫上脑的他根本没法做出正确的判断,所以也未认识到危险。

一味的挑逗和撩拨将他的怒火挑到最高点,愤怒像燎原的火,瞬间窜烧开,蔓延全身。

他深蓝色的眸霎时被血色染红,瞳仁中无法再看见一丝蓝,就连眼白也迅速窜上血丝,缠缠绕绕,像是两个复杂的血色图腾。

男爵埋首在他修长优美的颈项里,粗鲁难耐的舔弄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

他的意识随着变色的眸愈加模糊,唯一明显起来的感觉便是牙龈。

他的牙龈越来越疼痛,疼痛中带着酸胀和麻痒,这种复杂的感觉很是折磨人,心中最原始的欲望随着牙龈的肿痛感被撩拨起。

痛苦的睁大血红的眸,他嘶吼着,嘴在长大的瞬间,尖利森然的犬牙瞬间突出!

他吼叫着,被钳制住的双手竟挣开了男爵的束缚!

只是一息间,原本白皙修长的手指上伸张出锋利如刀的指甲,他死死的将手指掐入男爵身上。

欲望将他逼的疯狂,挣扎中,一个翻身便将男爵压在身下。

尖利又隐隐疼痛的犬牙毫不犹豫的刺入男爵脖颈中!

他在男爵凄厉的惨叫中享受的眯起双眼,幽暗深邃的红光在眼中一闪而逝,最后只有满脸的陶醉和快意。

他甚至优雅的拉起怀中的男爵,将他整个锁入怀里,粉红色的舌尖探出口腔,轻舔着男爵脖颈上两个殷红的痕迹。

舌尖不断扫去冒出的血珠,柔滑甜腻又香醇的味道布满口腔,带着冰冷气息的鲜血,好似陈年佳酿让他沉醉。

这样难以拒绝的血液诱惑,让他沉寂已久的本能苏醒过来,血腥味四处飘荡,对普通人来说这完全无法忍受,但对于该隐这样生存在黑暗中的王者来说,却是无上享受。

尤其是该隐,这个黑暗种族最佳代言人,鲜血对于他来说,有着最直接也最重要的刺激。

本来在水和阳光的双重攻击下开始腐坏溃烂的肌肤在瞬间便回复如初,甚至更加光滑细腻。

男爵的生命渐渐流逝,但是,他却感受到这世上最刺激的幸福。

被第一血族吸血,那是一种比任何激烈性爱都要来的强烈的感觉。

一种归宿感,一种能将灵魂也带入地狱的绝望而毁灭的快感。

该隐仰起头,似阖非阖的双眼闪过满足的幸福光芒,这时,窗外阳光渐弱,傍晚已经来临,帷幔深锁的房间因夕阳显得朦胧暧昧。

他嘴角依然挂着一缕未干血痕,那张可以颠倒众生的面孔,精致细腻魅惑天下。

已经逐渐回复原色的双眸闪烁着深蓝色光芒,鼻梁挺拔,薄唇艳丽,裸露的肌肤晶莹剔透,脖颈修长优美,肩膀圆润,仰起头时,锁骨凸出,显得异常脆弱而动人。

该隐,是美丽与邪恶的完美结合。

他犹如早已远离纷乱尘世的天使,嘴角挂着随性潇洒的笑,可是旁边的血迹和他漆黑的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这是个最邪恶的魔鬼,并不是善良纯真的天使。

而那个可悲的男爵,到了最后的时刻,都无法知晓,自己得罪的是何人。

血族,上位者至尊。

2.血色黄昏

餍足后的他,双颊染上红晕,本来冰冷僵硬的身体也似乎有了些暖意。

双手紧紧搂住男爵的尸体,锋利的指甲深深陷入尸体的皮肉中,带出汩汩暗色的血液。

那从指间渗出的红,黯淡幽深,好似已死多时的人所剩无几的最后鲜血。

他更加抱紧怀中尸体,像一个可爱的孩子在抱自己最心爱的洋娃娃。

他的指甲不停的搅动着,皮肉与指甲的摩擦声带着汩汩暗流发出更加诡异阴森的水声:“咕叽……咕叽……”

满足地叹口气,他将怀中的身体扔在一边,迷离地双眸凝视自己尖利的指甲。

好似注视情人般,眼神温柔缠绵,其中的狂热被指甲间诱人的暗红再度挑起。

在旁人眼里血腥,且令人作呕的景象,对他却有着致命诱惑。

暗红的血丝犹如艳丽的藤蔓,在指间描绘着邪恶魅惑的根根曲线,环绕纠缠间,犹如动人心魂的血色纹身,盘踞在白皙修长的指上。

该隐突然露出开心的笑,他将双手凑到鼻尖,深深吸口气,血液的浓郁芳香在鼻间扩散,并直窜大脑,撩拨着每根脆弱的神经。

舌调皮的伸出,像舔弄糖果般,一根根清理着手指上的红。

他细致的舔舐每个角落,不放过任何甜美,双眼微眯,嘴角满足的弧度证明他的愉悦。

窗外的阳光已经逐渐黯淡,黄昏已经来临。

疲惫的太阳再也无法照射出能灼烧他的能量,它正在一点点的沉入海底,而在这之前,连它自己似乎都已经被血色侵染。

恍惚中,他痴迷的看着窗外的夕阳,那个美丽的夕阳啊,已经变为深红色,他最爱的颜色。

这种侵蚀一切的快感,让他轻轻的哼起了歌谣:

我是一个流浪者,

一个被诅咒的流浪者,

那个血腥的午后,

兄弟的血沾满我的土地,

我心中的愤怒和快意,

都被浇熄。

神诅咒我,却又庇佑我,

我在土地上漂泊,

凡遇见者必想杀我,

而我不会妥协,

杀我者,

必糟七倍报应。

他美丽的脸上是诡异诱惑的笑容,幸福的哼着曲子,轻轻摇摆身体,一头顺直的黑发随着节拍缓缓飘荡着,舞出撩人而绝望的绝美弧度。

随着歌曲进入尾声,他似乎疲累了,慢慢打了个呵欠,倒在床上,漆黑的发铺散开来,将他整个圈在床的中央。

他就这么睡着了。

……

该隐再次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血红色的世界。

屋里的灯是柔和的暗红,他很惊讶,外表如此简陋的木屋,内里竟是这般奢华。

阳台边的落地窗上挂着华丽的艳红帷幔,对面是做工细致的典雅壁炉,壁炉台子上方挂着一张肖像油画,画中是一个美丽的女性天使。

这种组合竟是无法言喻的诡异颓靡,让他顿时不寒而栗。

他的脑海中,断断续续回放着昏迷前的疯狂。

握紧双手,深吸口气,他缓缓回头看向床铺里面。

那个本来嚣张邪恶的男爵,此时正四肢诡异的摆放着,瘫软在床的里端。

扭曲的四肢和开膛破肚的凄惨身体,都血腥异常,可更加让他毛骨悚然的是,男爵没有痛苦扭曲的表情,也没有吃惊难以置信的样子,反而神色安详,似乎嘴角还含着一抹幸福的甜笑,散乱的金发满床都是,一条手臂向外伸去,指甲嵌进床板中,擦出血腥的花朵。

他的脖子长长的伸着,并歪向一边,一抹红艳的齿痕横跨在裸露的青蓝色动脉上,早已没有任何东西流出,那里,只有干涸的暗红血疤。

******

PS:关于圣经里的流浪者之歌,大家可以去查看一下圣经,圣经里的必糟七倍报应的糟就是这个糟,在当时翻译圣经时,正处于中国简体字与繁体字变化时期,那时候的很多字混用,并没有所谓的错别字之分,比如那时候很多得的地都是不分的,这里给大家解释一下。

以免再被人家说我写错别字,哈哈~

第四章:撒巴特之皇

装饰古朴的房间中,因时光而留下的凝重气息充斥其间,精致贵重的装饰非常少,空气中流动着神秘庄重的味道。

而宽大书桌后的男人,好似完全和这个空间融为了一体。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东方古帝国的君王气息,残酷,冷漠和血腥。但是,他又很奇特的将这一切与黑暗融合,完全没有突兀感。

他看起来非常年轻,宽阔有力的肩膀虽然瘦削,却非常有力量,红色的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上,棱角分明的面孔,虽然是东方人的长相,却完全没有柔和感。

他低着头正在批阅书桌上的文件,以至于无法看清他的眼睛。只是那长而浓密的睫毛似乎也散发着淡淡红色。

“陛……陛下……”战战兢兢的声音从阴暗角落响起,端坐在书桌后的男人微微挑眉,目光却没有从文件上离开。

畏缩在角落里的人颤抖着跪倒,在无数贵族面前都趾高气扬的他现在却惧怕的宁可死去——但是他不敢死。

因为他那比魔王路西法还要恐怖上千倍的主人才不会因一个无能手下的“死亡”而饶恕对方。

所以他跪在这乞求原谅。不,他甚至不敢希冀得到原谅,他只乞求主人能给他一个查清一切的机会。

虽然那个看起来就酷烈血腥的红发男人似乎没有理会自己胆战心惊的仆人,但是他微挑的眉已经给了对方说明一切的机会。

“主人,东方的海似乎出现了异常。”跪在地上的男人,颤抖着说出不肯定的话,并在感受到强大压力的瞬间,语调变得激动,他仰起脸,秀美的五官被阴狠怨毒的表情扭曲得骇人。

他抢先说到:“您要相信我,主人,罗斯特是最希望您能满意的仆人,可是……那些该死的卡玛瑞拉党,和那个该死的,万恶的上帝一样卑鄙的虫子们,在出现异常的时候就封锁了东方海域,我们在短时间里根本无法进入。”

那个自称是罗斯特的男人,似乎本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刚毅的脸庞也显示出长期的铁血行风,但是如今,却在无声啜泣着,甚至不是因为即将遭受的惩罚,更不是因为同僚们将会有的冷嘲热讽的声音,而只是因为让他爱慕的主人失望了。

一想到他最爱,最仰慕的主人无法得知东方海域的情况而因此苦恼,他就痛苦得无法自已。

“那些该死的臭虫!殿下,我尊贵的森桀殿下,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他一边哭泣着,一边地下高贵的头颅,直触地面,狠狠的敲出巨大的声响。

“好了,罗斯特,我有说过要惩罚你吗?”那个浑身充满酷烈气息的男人,魔党撒巴特的皇,优雅的放下手中笔,微挑下巴,看着罗斯特。

那双突然抬起的血红色双眸,震撼人心,尤其是在完全漆黑的房间中,显得对比强烈。

那似乎所有的浓郁血浆都汇聚其中的眸,就连流动的眼神也似乎粘稠而血腥。

他微眯双眸,一道血光从眸中一闪而逝,在注视中给了跪伏在地的罗斯特一个温和的微笑:“毕竟,东方海域可是卡马瑞拉的地界,你能知道那里有异动,已经很不错了。不必因此而害怕。”

顿时四周的空气不再那么寒冷,罗斯特也终于停止颤抖,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满怀感激和诧异的凝望自己的主人。

桀·路德维希·亚雷克特·森皇帝陛下,这个给予罗斯特生命的,凡俗之人无法理解的存在,让无数的血族为他疯狂。

他是魔党的神,是撒巴特永远的皇者,拥有五个三代血族的血统的他几乎是这世上最纯正的纯血。

作为四代血族的他,在三代几乎全部进入永眠的现在,本就是无敌的存在,在血族中,能与之匹敌的,只有密党的梵卓一族首领奥卡。

而在他体内五族血统显露后的今天,即使是奥卡,也无法撼动他一分一毫。

罗斯特有些无法置信,如此伟大的主人居然就这么原谅自己了?不仅没有责怪,似乎话语间隐约还带有一分赞赏,之一点阳光马上使得罗斯特的灵魂都变得光彩起来。

见他一副过度惊喜以至于呆愣的样子,森桀低沉的笑声响了起来。

“罗斯特,我有那么恐怖吗?”看着罗斯特因为他的话突然诚惶诚恐的模样,森桀又一次被取悦了,这个生命漫长到麻木的男人,居然在愉快的浅笑着。

“主人,主人,我没有丝毫不敬的意思,请您,您允许我继续为您查清此事!”

“不,不用,罗斯特”

森桀很欣赏这个自己一手制造的孩子听话知足的个性,所以比起来其他的宠儿们,罗斯特被允许知道得更多,得到的也更多。

“你该好好休息,我的孩子,你似乎有些疲劳过度了。”

“啊……不,小人……是的,谢谢主人关心。”

激动得涨红脸的罗斯特原本还想推拒,可是转念一想,在卡玛瑞拉那里折腾许久,力量早已所剩无几,根本就帮不上忙,不如修养一下,这才能更好的为陛下办事。他不会去好奇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处理,安分守己的态度是资质并不很出众的他得到较多青睐的唯一原因。

“……呵呵,罗斯特,你依然如此可爱,就是这一点,让我很欣赏。你可以放心,接下来的事我会亲自处理的。”

森桀不再去看那伏在地上感激涕零的青年,他血色的眸中闪过一道诡异光芒,陷入了绵长而又短暂的思考中。

他似乎已经许久没去和卡玛瑞拉的老朋友打招呼了,已经有多少年了?他也无法记清楚了啊!

现在是时候去问候了,在他们有下一步动作之前。东方海域吗?那里好像除了一个禁忌的海墓,再没有其他了。如今,连那个始终寂静绝望的死之地也开始纷乱了吗?

森桀双手交叉,撑住下巴,微磕眼睑,将所有的血光都藏入眼底,嘴角,缓缓扯出一个诡异残酷的笑。

第五章:魔女莉莉丝

在该隐瞪着眼吃惊的看着男爵尸体的时候,木屋简陋的门被风风火火的推开了。

“嘿!亲爱的,好久不见,你都开始饥不择食了?”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声音像甜软的棉花糖,直酥到人心底里。

该隐眯起眼看着门口,还有些强烈的光照让他双眼酸痛,在夕阳的映照下,他只看到一个窈窕的女子身影。

那个女子款款行来,顺手带上简陋的木门,夕阳余晖被锁在了门外。

该隐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眼前的女人,这是个长得只能用漂亮来形容的女人,她左手轻轻搭在纤细柔韧的腰间,右手随意的拿着一根银色烟杆。一身艳丽的红色紧身旗袍,开衩直到大腿上方。衬着漆黑的浓密卷发和苍白光滑的皮肤,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强烈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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