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喉诀 中——陈陌
陈陌  发于:2012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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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连接的地方都还在微微颤动。我的脸像火烧一样的发烫,贴在他汗湿的胸口。

竟然又做了。

这次我是完全清醒的啊,为什么会这样。

“感觉如何?”耳边响起容止危的声音,哑哑的软软的,是欲望抒解之后特有的声调。

我飞身从他身上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抬起屁股,他的东西刚离开我的体内,便涌出白浊的液体,顺着双腿流下。车里顿时弥散开淫靡的味道。

我顾不得擦掉腿间的污浊,忙乱的拾起地上的裤子,奋力往身上套。

容止危气定神闲的看着我慌张的样子,又哑哑的问道:“怎么?这么急。又想逃跑?”

我不理会他的话,飞快穿着衣服,手指发抖的系腰带。

车外传来了马夫的吆喝声,车轱辘缓缓转动,继续前行了起来。

惊觉马夫和外面容止危的手下多半早就听出了我们在车里做事,怕惊扰了教主的性趣,是以系好了马,却一直停车不敢动作,现下看我们结束了,才驾车继续赶路。

我更加无地自容了起来,用力捆绑着腰带,恨不得把自己勒死。

好不容易把衣服都穿整齐了,却见容止危淡淡的笑着看着我,满眼的不怀好意。

他伸出手指,凌空轻轻一弹,没碰到我身上也没用什么暗器,可刚刚系好的腰带就听话的一下松开了,掉落在地上。

他笑吟吟的又动了动手指,柔和的内力带起一阵微风,在我身前拂过,我的衣襟也大大的敞了开来,要不是我一把按住,差点又从我的肩上掉了下来。

“你还不够吗?”我咬牙问道。那么高强的内力竟用来做这种事!

第五十四章

“车里又没别人,还穿衣服做什么。”容止危说,“这功夫没什么了不起,你以前一样能做到,只不过没修炼过剑经,不知道怎样运用内力罢了。你想学吗?”

我迟疑着不说话,心里倒确实挺想学,只是一来觉得实在不妥,二来这时候回答又似乎是在表示自己想学凌空脱衣服,只是讪讪的看着他,突然惊觉自己现在的样子,赶紧拉扯衣襟遮住关键部位。

“不想学也没关系。”容止危看了我一眼,“过来,我教你怎么对付这一招,以后就不会被我这样弄掉衣服了。”

我一听,这确实很有学习的必要,便走了过去:“应该怎么对付呢?”

他伸出手指拂过我的环跳穴,我顿时浑身发软,这才意识到上了当,一下子又被他抓住了揽进怀里。

“这么容易就上当。”容止危说,“我确实应该好好教教你,以后不要相信这样的话。”

“你!”我气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然而,自己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这样毫无防备的呢?

“别人说什么你都相信?”他说,“跟你说,练功走火了需要疗伤,你就传内力?跟你说,有温泉可以回复内功,你就真的跑去?你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永远也查不到所谓的真相。”

“行乐,你放开我!”

“傻瓜,刚做完怎么可以就这样穿上衣服。”他俯在我耳边温柔的说,“后面是要清理的。”

“不用,我自己会。”我窘迫。

“自己会?以前每次做完帮你弄干净的人都是我。”他嘲笑。

我满脸通红,手脚都没处放,眼睛也不知该往哪里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撕下自己的一块丝绸衣襟,裹住手指,探到我的后面,轻轻用手指插入擦拭穴口中不断流出的白浊。

“我今天怎么弄了那么多进来?”

我眼前一黑,差点从他腿上栽下来。

感觉他的手指在我的后穴中轻轻按压挤弄,绸子沾上了精液更是滑溜溜的,我被他弄的手脚发软,羞愧的抱住他的脖子,咬牙说道:“你……你也差不多一点……”

他笑起来,抬起我的脸,温柔的吻住。

我闭上眼睛,心脏还在兀自怦怦跳动,欢好时的感觉仿佛又再次袭来。我忍不住含住了他的舌头,抱着他的双臂也在微微发抖。

相拥相抱,唇舌交缠的感觉实在太好,我禁不住这种诱惑。

他的手指顿了顿,然后又慢慢擦拭起来,溢出的白浊浸满了绸布。一边接吻,一边清理,我的脑子中一片混乱。

分开的时候容止危呼吸急促,眼角发湿,脸也有些红了。

我慌张的低下头,克制不住的心猿意马。

他长的真是好看。

马车仍然在不停的前行着。

去往哪里,何时抵达,都没人再注意到。

容止危一路赶的很急,几乎是马不停蹄。他不愿离教太久,一旦找到了我,便立刻回去。

我原本说什么都想逃走,但想到自己身上的玉貘,心中便自另有一番打算,于是便顺从的同他一路而去。

千里之遥,血尘山脉,似乎也只是短短数日,便即到达。

百步云梯,扶摇直上,此时却又恍若隔世。

云雾缭绕,苍松劲翠,一路遥遥而上,升到顶上,便是一片黑压压的教众迎接容止危归教。

容止危一路往元螭宫而去,一边吩咐前来迎接的左右使:“你们带华公子去华辰宫等我。”

两个人一个是降风使,一个是瞬火使,都奇怪的打量了我一眼,躬身说道:“是。”

我低着头,心里暗叫不好。自己原本砍了容止危一剑,就算他本人功力高强不当回事,不来跟我计较,他的手下却都不是好惹的,八成要跟我过不去。

容止危说:“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想隐瞒什么。他原本是浮剑山庄的弟子,曾经在这里住过半年,你们都见过。”

“原来是华公子,”降风使云泽天说道,“自从上次教主练封喉剑经被玄鸟剑误伤后,就没再见到华公子了,脸如何会伤成这样?”

“什么……误伤?”我脱口而出,心中却隐隐明白,容止危并没有说是我将他砍伤的,多半只是说是自己练功使用玄鸟不慎而伤。只是作为他最得力的下属,究竟他是怎么伤着的,自然能猜到八九不离十。

“他的脸是烧伤。”容止危说。“先带他去休息,我晚上回来。至于他脸和身上的伤,我会想办法治好,不过,首先得找到宁舒。”

两个人对望一眼:“是,属下知道了。”却也并不多问。

华辰宫,便是我曾经住过半年,并一直称其为“潜心阁”的地方。

再次走进去的时候,镜面如水,幔帘如雾,一切都恍然如昨。完全没有变过的痕迹。

想到自己当初在这里砍他一剑又仓皇逃走的场景,我苦笑了一下。人生就是这么难以预料,世事就是偏好弄人,没想到时隔半年,我又乖乖的回到了这里。

既然来了,就要查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才行。

我瞥了一眼整个宫内的陈设,虽然华丽,但却并不似师父屋内那样满满当当。空旷的房间里不过是床铺桌椅,桌子上也是空空荡荡,很难想象这样的地方会藏着什么东西。

门外站着两个守卫,用戒备的目光不时看着屋内。我心里明白,因为上次的刺杀,现在魔教的左右使必定对他们暗下指令,让他们小心盯紧我的举动,如有可疑行为便要立刻报告。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想查到什么东西,比我想象的更要艰难了许多。

我不动神色的坐到床上,将枕头被单下面都悄悄摸了一遍,并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教主的房间内一定会有秘道直通禁地。不过,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小心翼翼的翻找了一遍,又不敢有大动作,生怕打草惊蛇,落在门外守卫的眼里,一番折腾下来,直累的气喘吁吁。外加旅途劳顿,更是格外昏沉。伏在柔软的床榻之上,渐渐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在脑中挥之不去的,仍然是那个淡淡的影子。

青葱的竹林,在微风中发出枝叶摩擦的轻响。涓涓溪流,绕过平缓的山坡。

就连风里,都能闻到草叶和野花的清香。

“师哥,”少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你将来会成亲吗?”

“人人长大后都要成亲的,我也一样啊。”英俊的师哥侧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这个我没想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本也就用不着我考虑。”师哥想了想,“不过,我应该比较喜欢孝顺父母,贤良淑德的姑娘。”

“师哥,我很孝顺师父的啊。”少年脸红了,“就是有点会闯祸,不过我会改正的。”

“傻瓜。”师哥宠溺的揉了揉少年的头发,看着他明澈的眼睛,“你是男孩子,怎么能跟姑娘家比。你年纪也还小,闯祸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知道错就好。以后听师哥的话,不要那么顽皮,好好练功,师哥就会喜欢。”

“那……”少年抬起头,期待的说道,“师哥,你成亲以后,我也跟你一起好不好?”

“你跟我过去做什么?”

“做、做侍童。”

师哥笑了起来,温柔的眼睛弯了起来:“哪有男人娶亲还带侍童的?又说傻话了。再说等到我成了亲,你年纪也不小啦。”

少年用力将脚边的石子狠狠踢到河里,扑通一声,一圈一圈的涟漪荡漾开来。

“年纪不小又怎么了,我才不会喜欢什么姑娘。又麻烦又讨厌!”

“其欣,怎么了?好好的又干什么呢。”

少年沉默下来,气呼呼的什么话也不说。转头看看师兄,他正茫然不解的望着自己。

不知道师弟为什么突然生气,还突然发火,师弟一向精灵古怪,他总是不明白他的心思。不过既然是师哥,自然应该包容一点才对。

他搂住少年的肩膀:“好啦,其欣,这都是多久以后的事了……”

“师哥。”少年小声的叫道,抬起稚嫩的脸,看着师哥清秀的面容。

心中荡漾起一股莫名的青涩的感情,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

在幼儿时期,常常会这样亲师哥的脸。但现在已经长到这么大了,再亲一下,少年的脸不禁红了。

时间似乎有点停滞,呼吸也仿佛跟着挺了下来。

师兄微微蹙起眉头,不解的望着他。

他凝视着少年,然后,轻轻捧起他的脸。

“我明白了,其欣,你喜欢我。”

嘴唇温柔的落下,少年落进他一直向往的怀抱里,抱住了那个人的身体。

吻渐渐变的炽热深入,两个人紧紧依偎相抱。

周围是朦朦胧胧的光芒,若隐若现的雾霭。这幸福美好的场景,却怎么都看不清楚。

师兄的脸也是模模糊糊,虽然近在咫尺,却触手难及。

用力睁着眼睛,却只看清他的额心,那若有若无的幽蓝的微光。

好像是一团火焰的刺青。

我抱住他,忽然想要落泪。

我抬起头,轻轻吻了吻那火焰的刺青。

周围的浓雾一下子就散了开来,变成了完全的一片黑暗。仿佛从黑暗的深渊中渐渐浮起,我从沉睡中惊醒过来。

已是临近午夜时分了,容止危仍然没有回来。

我悄悄溜下床,宫门紧闭,但可以想象的出,守卫仍然站在门口。

我蜡烛也不点,径直走到窗前,帘幔额缝隙之外,窗纱的外面,是漫天的星光灿烂。

从这里到禁地,约摸要走一盏茶时分的路。如果不想被人发现,则最好是夜晚时分行动。万一被发现了,以前有雾影剑在手还好说,而现在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若是能在华辰宫里发现通往禁地的秘道,那就再好不过,只是万一留下使用过的痕迹,被容止危知道了,后果估计不堪设想。

看来,最好的行动时刻,还是得趁容止危不在的夜晚,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过去为好。

只是开启禁地的时候,地底似乎会有不小的响动和震颤,势必会惊动众人,这又该怎么避免呢?

正在左思右想之中,宫门打开了。

月光下映出长长的影子,立在门边的人身材颀长,长发垂落,正是容止危。

他迈步走了进来,我僵在窗口。

“为什么不点灯?”

“……”

“点灯!”他下令。门外立刻进来了三个仆人,一一点上蜡烛。待到宫内齐齐的一排蜡烛点燃,登时灯火通明,有如白昼。

容止危看了我一眼,说道:“从今天起,你便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为什么?”

容止危摇了摇头:“你什么也不用知道。也同样不用管。你的脸和身体,我会想办法给你治好。你只要知道这一点便足够了。”

我察言观色,试探的问道:“莫非是中原武林有了动静,打算大规模的攻打魔教?”

容止危脸色一变,冷笑道:“你知道?”

“是苏澈要这么做,是吗?”

“我不关心是谁要这么做,对我来说,无数种理由,也只会有一个结果。”

“什么结果?”我紧跟着问。

他凝视着我,过了一会儿,说道:“天重门的内务,不关你的事。”

我闭了口,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点难受。

容止危转过身,淡淡的说道:“坐到床上去。”

我一惊:“干什么?”

“按照一般打坐的姿势做好就成。两手摆好剑诀,放在膝盖上。”

我松了一口气:“练功?你要教我剑经吗?”

他摇了摇头:“不,是治伤。你的心脉,冲脉,带脉俱已受损,如果不能治好,你永远都不能练内功了。”

第五十五章

我怔住,心沉了下去:“不能练内功了?那,我一直,只能像现在这样了吗?”

容止危又摇摇头:“也不一定。过去从未有人单独修习过《封喉心经》,你是第一个,能活下来已是万幸。只要能治好身上的伤,重新练功也不是不可能。”

“我身上没有伤,我好端端的,没觉得哪里不好。”

“你现在自然感觉不到,”容止危沉着脸冷冷说道,“那些都是暗伤隐患,半年前被我用内力暂时压制住,我让你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是因为那些隐伤随时都会反噬。若不是如此,我又何必着急找你回来。”

“那你就让我病死好了呗。”

容止危哼了一声:“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再查什么真相,回浮剑山庄了。”

“浮剑山庄是我自己不愿意留下来,怎么了,关你什么事。”

容止危冷冰冰的看我一眼,脱下衣服。

那道可怕的又长又深的伤疤,在烛光下也显出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他随手将衣服往床头一扔,便在我面前盘腿坐下,低头的时候,乌黑的长发便将那道伤疤遮住了。

“好了。”容止危说道,“现在心里什么都不要想,凝神运意,气沉丹田。”

我点点头,闭上眼睛,努力凝神,按他说的去做。

他握住了我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我感到一股温暖的热流自手心缓缓流向心脉。

自合谷,劳营,偏历,而至孔最,曲池,天府,肩髃,内力一点一点注入流经,每过一处穴道,便觉得身体暖了一分。

直到天突,紫宫,将入膻中之时,突然间剧痛了起来,好像是埋藏已久的一根刺,一下子刺中的心脉。

我脸色煞白,硬是咬牙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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