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自乐(穿越)下+番外——紫叶枫林
紫叶枫林  发于:2012年0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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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鲁国昌乐侯做的东西。”

“十字弓?”

“对,就是十字弓。” 事儿果然是坏在昌乐那混蛋手里了。

都告诉他多少遍了不要外传不要外传,那红毛畜生怎的就不用心记了!

再低了头,“要……要铁……”

“铁?”

轻“嗯”了一声,“弓簧,所用之铁不同于常,”顿了下,“城南铁铺,原铁最好。”

你肯定得往其他地儿去找,没关系,我正好于城中各个铁铺都托着做了炉子零件,给的银钱都不少,算是套了一把子

的交情。

炼铁,必定得要炉子,自然是铁铺里的炼铁火炉最好。

就算铁能去了别地儿找,那般大块头的炉子,可是寻之不易。

离十五应是近了,否则陆渊也不会引了那姓贺的来震慑我,他们若是赶时间,半数可能上,也会于铁铺直接搬了。

如此,若是顾宁有心,因了“炉子”这特殊的词,必定能查了来,到时候,哼哼哼哼哼……

“好,我去遣人准备,还需何物?”

“硭硝、磺英、炭……”原材料太少,只能来最初级的一硝二硫三木炭……

“都是炼铁的?”

“嗯。”都是炼你的,“助升温,质坚,速快。”

“好,你且等两日。”陆渊笑意都溢上了眼,又低头看向我笑道:“许久未曾吃饭,肚子饿不饿?”

闻言,五脏庙及时的发出了一声——“咕噜噜”。

陆渊愣了一瞬,随即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甚至还一手揉着我的脑袋,一手捂了肚子,直笑弯了腰。

额……真尴尬……

脸都红了。

“子敏你啊……来人,快准备饭菜,给李公子送来。”

很好很好。

咱投了诚,这回,你个王八不会再在饭里下药了吧……

三九

“明晰敌我之情,以解最优之选,”提了笔,从右上往左下,又从左上往右下,毫不留情的在纸上画了个大大的叉,

鼻子里不屑的哼了声气,“筹划、安顿、选择皆归于术算,正合所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无往不胜。”

将纸一扬胳膊扔回去,陆渊抬手接了,扫了一眼,皱了眉,一指轻点其上,“这便是运筹之学?”

“不然你以为?”爬回了床上,拥了被子,拿了锉子,慢慢的磨着铁丝,双手扭着打个圈,唔,弹性还是不好。

“水镜先生高才。”满满钦佩。

“是我创的!”一点也不心虚的占了众贤者的集体智慧。

静了许久,“子敏大才。”

立马低了一档……

恶狠狠的瞪回去,“师父曾言我乃算学奇才。”

陆渊起身,踱步至床边坐下,摸着我的头发,笑笑,“是是,子敏是奇才。”

做了骄傲样子扬了下巴,眼角睨了陆渊一下,唇边溢出笑。

“不过……”

“怎?”

“为何弄了那些奇怪字符?”

我上哪儿知道去?“我愿意!”

噎了一瞬,陆渊叹着气摇头苦笑,“不能改改么?好歹得用些……”

冷冷道:“你自己脑子慢不得解,还都是我的错?”

陆渊笑了笑,语气里带了哄顺,“你那般鬼画符,谁能了解?”

任何东西向来都是讲究个循序渐进,大学里才教的课程,未曾得了那九年义务,三年高中的数理积淀,任是谁突然碰

见了这些公式算子,那也只剩下个弱智的评价。

“逸之就能算对!”虽然他也是学了不少时间的方程式以后才接受了这些东西,不过这不妨碍我打击你。

陆渊静了下来,声音里带了冰冷,淡淡道:“子敏。”

我作势身体轻颤了下,抱了被子低着头,呐呐,“我……我改……”

后脑的头发被轻轻顺着,耳朵里也同时接收到警告,“子敏,今后,莫再提他,记住了?”

“嗯……”

“这才对。”陆渊又笑了起来,说着,起了身。

压下了忍不住要出现的冷笑,抿了唇,才带了疑惑抬头望去。

是绿萝进来,低首行至陆渊前半米处,恭敬跪了,举了手中东西,“大人吩咐的东西,已着人送来了。”

吩咐?东西?

陆渊神色淡淡的拿过盒子,一手拖了,另一手启了小锁打开,略略看了下,似是满意一笑,转身向我,招招手,“子

敏,来。”

迟疑了一下,爬起身,磨磨蹭蹭的刚迈了两步,胳膊就被人抓住,一下拉过去。

那盒子被塞到了我自己手里。

看了眼陆渊,陆渊点点头,示意我看看,我才落下视线。

乳白晶莹,纹络精雅,触了手指上去,细腻滋然,温润滑顺如羊脂。

竟是上好的和田玉。

“这?”我惊讶的看向他。

“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陆渊只手拿起圆盘形巴掌大的玉佩,指上缠了红绳,抬了手,一下就套上了我的脖

子。

他将玉石于我胸口处摆好,又看看,笑了,“果然,极配子敏。”

我低了头,拿起自己看,“给……给我的?”

“自是给你的,”负了手,仍旧打量着我,似是颇为满意,“你不是喜欢玉么?”

“你……”这谁告诉你的?

“那日摔了这么多东西,偏偏就未曾摔了玉。”声音中带着笑叹。

不,那只不过是小市民心理突然发挥,突然想到那东西其能于后世时可能值了多少价钱,便一瞬间发挥了勤俭节约的

本性,不敢毁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罢了。

其实你与其给我这高雅东西,不如给我真金白银来的实惠。

要去换钱,还得多麻烦一趟跑去当铺……

再加上我一点都不动这东西的品鉴,指不定还可能被那精于世故的掌柜坑了……

“可喜欢?”

我紧紧攥着手中白玉爱不释手,咧了嘴,想是应为平生装出来的最灿烂的笑,大大的点了下头,“嗯!”

陆渊不禁笑了起来,“喜欢就好。”

随即又顿了顿,笑问道:“想不想出门?”

心里头咚的剧烈一跳,面上努力不显心思,只转头看向陆渊,呆呆的带了疑问,“出……门?”

陆渊轻“嗯”了一声,“整日里闷在屋子里,子敏想必也无聊了。书香门第”将我鬓角碎发拢到耳后,笑笑,“你设

计的弓今日里出了第一批,共有五个,去营里看看?”

声音中浓浓诱惑,对比了眼中冰冷试探,让人越发心惊,“天已渐见转暖,冰封河浅,风清鸟啼,子敏不想去看看?

我低了头,敛了眼中神色,紧紧攥住白玉,指节都发了白。

“那……那些人……”小声往后退着,努力带了惧意,“我……我不去……”

陆渊沉默了一下,随即笑道:“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在了么?”上前一步,揽了我的肩,低声凑过来,“子敏莫不是

信不过我?”

说着,双唇还有意无意的,摩擦了下脖颈处外露的皮肤。

按着陆渊这几日行动的思维,这行为估计就应解释为,对无知少年进行勾引,使其身陷情爱,是能让他为你卖命的最

省力,兼且最便捷方法。

尤其这不谙世事的少年,还是个断袖……不,按着这世历史,没那汉哀帝,自是应称为,龙阳之好。

而陆渊本人,又不失为一个俊才,而且舍得下本。

反正也缺不了头发掉不了肉,顶多就是心里膈应膈应。

我被呼吸出的热气激得缩缩脖子,声音放软,身体也放软,依了他的胳膊,发出委屈的颤音,“浅……浅哉……”

不知道咱这幅皮相,使了美人计能如何。

肯定没顾宁的好……

为何他那张脸就没长我身上?

陆渊怔了下,继而低声笑了起来,“真是,都多大了……”说着竟一下展了胳膊打横抱起了我,在我一声惊呼外加手

忙脚乱的伸了手紧紧揽住他脖子后,迈步出了门。

声音中满是笑意。

“我带你出去,也去见见那番军所气魄。”

门虽是出了,困了多日的宅子也终于离了,可还没等我仔细看看,分析番这荒郊野外到底属了何处,至了路上,于马

车颠簸中,一条黑布,就轻轻的蒙了我的眼睛。

“浅哉?”

“子敏听话,先闭上眼歇歇。”陆渊将我扶倒在车厢中,拔了发上簪子后,盖了件披风,便枕了一结识柔软之物。

想必是他的大腿了。

果然,还是心机深沉之辈,就算是为了哄我,也不会露了路线破绽。

我侧了下头,抓了他衣摆,怯怯道:“看……看不见你……”又瑟缩的往他那方向挪了挪,“那……那些……人……

“明明刚刚还敢与我硬顶的倔强脾气,现下怎的就这般……”耳边传来陆渊低低的笑,“打了你一顿,就能让你记这

般清么?”

我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脸就被捧了住,印上了柔软而温暖的湿润。

陆渊轻吐的气息都洒了过来,吮咬了唇,又往下移动到了脖颈,轻笑,“我要不要,也打子敏一顿,让你再忘不得我

?”

他说着,手也从衣襟里向内探,手掌按了白玉,持了它于我身上来回刮蹭着,“身上知道了痛,便再也忘不掉?然否

?”

我仰了脖子,哆嗦着喘息,带了哭音,“别……”而手指已经死死的扭曲了身后铺在马车上的锦缎,几近将它们全都

撕裂。

“呵呵……子敏你……反应很是……醉人啊……”

“哈……别……别动……”小臂上有着前两天借口炼铁藏下的铁丝,硬度是最大的,被我密下了,此时照着他脖子上

大动脉捅,一定能死人吧……

胸口的豆子被猛地捻了,我瞬时“啊”的一声大叫,身子也同时弹了一下。

胳膊也环了上去,摸出铁丝来。

外面不算马夫,有八个能动手的,出奇不意的话,胜算不多。

因着突然,未能将火药随身带出来,该死。

“子敏……”脖颈上应落了疤的那块地方被来回狠厉搓着,胸口上都落下咬痕,“顾逸之是怎么对你的……嗯?”

曲了腿不让他的另一手往下探,时不待我,我干脆收回了手,一巴掌呼了一下就打上的他的脸。

这“啪”的好一大声,太解气了!

陆渊动作僵住,过了许久,才缓缓抬头,应是在静静看着我。

虽是蒙住了眼睛见不到,但倚着我的手劲儿,他脸上,五指山痕迹也该肿胀明显。

我蓦地大声呜呜哭了出来,便扯着衣衫将自己裹好,便挪蹭着后退,“我要回……我要回去……”

“回?你想回哪去?”陆渊声线带了数九寒冬的冰冷气息,淡淡道:“顾逸之那里?”

此问真乃是,废话啊……

蜷成一团,埋了头,大幅度颤抖着身子,我觉得我此时反应,恐更多是被气得。

车厢里又静了下来,只余我委屈可怜的哽咽声,声声不断。

过了许久,陆渊才终于呼出一口气,俯身过来将我揽在了怀里。

我抖了下,僵硬着不动。

“子敏,对不起……”

陆渊顿了下,又拍着我的头,轻声道:“你跟着我,等此间事了,我带你走,你喜欢玉我给你玉,你喜欢算学我便去

寻遍天下算书,顾逸之抑着你之才让你不得发挥,只能屈居于此间小村……书香门第”冷笑了一声,“我却定会让你

名成四海,广天阔海任你去闯,如何?”

“子敏,忘了顾逸之,与我一同回去,如何?”

我只一个劲儿的摇头不语,哭声凄惨。

而陆渊却一直等着,竟是就算没得了答案,却也不再逼迫。

至于到了那个陆渊所谓的营地,他下去检查弓弩进程,我却一直窝在车中不动,任是如何拉扯也不出去。

天知道撞见了那群莽夫,又会出什么事,我吃饱了撑得闲着没事总去找打?

哪怕陆渊再三保证,那也得他此下已然需得了我信任才可。

而且,此时状况,应为受惊兔子最佳,不得惹祸。

反正路线,就算他特意绕了几圈,我也是用了铁丝尖端轻轻的划破小臂,硬记下来了。

至于对不对……我也决定消极怠工,尽人事听天命算了。

随后,过了又惊又怒的一整天,待了再回去那宅子,我已然迷迷瞪瞪的困倦了起来,看着许慎已经好了无恙,在陆渊

旁观中与他玩儿了片刻,哄着他睡了后,又躲了陆渊黑沉的眼睛,拖了疲累身子,一溜烟跑回了自己屋。

再没人打扰,一人坐在浴桶里,才终于得看了脖子上各式痕迹……

吸气……呼气……

调整心率,一把扔掉脖子上的白玉,才心平气和的,开始猛搓!

虽然左右是个大男人被咬两口没什么,上辈子交了想要走动走动,发展感情的“朋友”中,也不是没碰见喜欢咬人的

,一夜情也曾大了胆子试过一两回……

可此次,就是莫名的叫我恶心。

不是顾宁吻的……恶心……

不是顾宁咬的……恶心……

不是顾宁碰的……恶心……

我搓我搓我搓搓搓!!!

直到快掉了一层皮,再搓就该出了血,我才狠狠的呼出口气,浸在已经稍凉了的水中稍稍休息一下。

随即才觉出了奇怪。

平日里绫锦都在外处等了,往往水还尚且温热时,便会隔着屏风唤一声问了,怎的今日都到了此时,还未曾……

心中带了疑惑和略微惊惧,拿过放了一旁架子上的里衣,爬出水桶穿好。

“绫锦?”慢慢系了带子,探着头往外瞅,再次试探唤道:“绫锦?绫……”

突然就哽住了声音。

只因着墙角那处已有一人,此时正扶着似是昏厥的绫锦坐到墙角,听了我的声音,便起身抬头向后看来。

哪怕他现下浑身上下只穿了件毫无特点的黑衣,哪怕他人现下仍旧站了阴影处看不清容貌……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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