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回头望(穿越 四)+番外——复活美杜莎
复活美杜莎  发于:2012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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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白痴,这辈子虽说选了文科,也充分发挥自己无与伦比的语言天赋,可就在这国际运用最广泛的语系上栽了个大跟

头。

“这次就算了,回去好好复习,不要临了回家还带两个大红灯亮回去过年。”顾玲玲板着娇好的面容做灭绝师太状,

让我头皮一阵阵的发怵。知道这次不用被提溜上舞台表演,我立马感激得像只青涩的小黄瓜一样,一个劲的点头称“

是”。

顾玲玲见过态度端正,严厉的脸谱终于有些松动,却任不忘敲打敲打我说道,“但是明年的新生欢迎会你一定得参加

,要为新来的同学带头做好榜样!不要辜负了李固爷爷对你的栽培。”

“是!是!是!一定不会让顾学姐失望!”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站到道路的边边上,让顾玲玲大姐大和一众高傲的

知识气质型“美少女”先行通过。偷偷摸掉额头渗出的薄汗,无奈的叹息,想想当年就为了一只钢笔将自己卖给李固

爷爷着实亏大发了,李熙卿一语成谶啊!

自从顺利结束香港之行之后,我便成了李固爷爷的御用“吉祥大熊猫”,每有出国访问的机会,李固爷爷总不忘带上

我。虽然不会涉及到政治大事,却也总免不了上台表演个节目,给外国某某权威带个红领巾,献个小红花什么的。所

以我这张脸在国内国外也算是有点小名气,现在的地位几乎等同于有两只黑眼圈的国宝大熊猫。

“玲玲,他就是葛大勇?相貌倒也算周正,带出国门不算丢国人的脸面。”顾玲玲身旁带着眼镜的A女生严谨的推了

推眼眶说道。

“只观相貌,失之偏颇。国际通用语言前后两次不及格,难怪李外交部长如此重视了。玲玲你要多多督促他才行,现

在的小青年就只知道玩,没几个把心思放在工作学习和社会建设上的。太缺乏责任心!”满脑子“批判”意识的B女

生那股子严厉的语气,让我胆寒。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在顾玲玲身旁的女生都是些“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

关心”的进步青年。

“大勇生性随和,有些小孩儿贪玩的心态,人还是相当聪明的,可塑性很强。最重要的是,态度端正,听得进别人的

劝告。”看到顾玲玲对自己的回护,心中颇为感动:再怎么说咱们也是曾经并肩作战的“阶级兄弟”。目送着顾玲玲

一行淹没在白茫茫的树丛间,我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大步流星的向校外走去。

李家人信守承诺,成为1980年改革开放第一个向中国大陆经济开发区投资的外商。而李熙卿也在同一年怀揣着工商管

理学和涉外经济学两门硕士学位,来到大陆开创事业。事业伊始的艰辛和忙碌,让我们难得有一次见面的机会。直到

去年,李氏集团在中国开发区的深圳和珠海遍地开花,李熙卿的触角甚至伸到了中国大陆的首都。

于是一年之中有了四五个月相守的时间,为了方便大家的生活,李熙卿在学校外面买了一套120平方的小公寓,算是

我们临时的“家”。接近寒假,我忙着考试,李熙卿也忙着首都工作的收尾。事情比较繁杂,我帮不上忙,他却总在

晚饭前赶到“家”,将晚餐准备好,等我一起吃晚饭。

原本以为如李熙卿这般人物,应该是向往“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恣意生活,然而相处的时间越久才渐渐发现

,其实他是最适合居家过日子的男人,懂温柔,懂赚钱,也懂得忍耐和宽容。年近三十是男人精力最为旺盛的时候,

然而我们时常相拥到天明,却一次事也没做过,因为他说过,“我等你到十八岁。”看似打破一切规则制度的桀骜人

物,其实骨子里依然信奉“礼不可僭越”的古老信条。

“我回来了!”打开公寓的门,一股热浪带着米饭的香甜迎面扑来。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空间相较于李熙卿家的欧式

洋楼要寒酸的多,比起我家去年刚刚落成的小楼房也算是比较艰苦朴素了。可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地方却充满让人安

心的“家”的气息,客厅里黑白电视机是我跟李熙卿逛遍首都电器店买的,饭桌上的桌布是我跟李熙卿一起挑选的,

就连锅碗瓢盆也是我们一起置办的。

将手里的书本和包裹甩到沙发上,拔腿就往厨房间冲。却在厨房间的门口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我傻愣愣的站着那

里,希望永远沉溺在这一分的这一秒里。一如当年从月下竹影里走出来那一瞬间的孤冷,只是颀长精瘦的身上穿着一

件淡蓝色的花边围裙,让他整个人焕发出令人炫目的柔和。

此时的李熙卿正提起汤勺,眯着眼睛,细细品尝刚刚勾芡的浓汤。腾起的白色雾气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深色轮廓,带

着点点的温馨与柔情,这幅画面暖得让人不知不觉间悄悄融化。

“傻站在那里干什么,把手洗洗,准备吃饭。”李熙卿抿了抿嘴唇上的汤汁,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站在厨房

门口充当木桩的我命令道。晃过神来的我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进卫生间。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瞬间,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李熙卿嘴边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微笑。我迅速扭过头,狐疑的看着李熙

卿从容淡定的搅和着手里香气四溢的浓汤,“难道我饿得眼睛发花了?”我困惑的揉了揉眼睛,快速走进卫生间。

我记得十二年前,在分别的前夕,李熙卿曾经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永远不要让自己饿着,否则就会很危险”。至今

我也没搞明白,这个“很危险”是什么意思,是说饥饿对我的身体造成危害呢,还是有古怪灵异的事情发生?尽管没

弄明白李熙卿话里头的意思,可我清楚的记得他当时担忧的神情。

三年后再见面,李熙卿的厨艺让我惊艳。是不是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李熙卿才跟阿德老爷子学了这一手好厨艺呢?我

美滋滋的想着。青梅竹马的恋情什么都好,就是有一样让我气闷。太过强势的李熙卿永远把我当成六岁的宝宝,说话

时的语气一如当年。这也是我一直期盼着十八岁到来的主要原因之一,至于原因之二嘛,我贼兮兮的摩挲着毛茸茸的

下巴,望着镜子里头俊俏的后生。

脱去六岁时粉嘟嘟的奶娃样,十七岁的我已经是少年郎的模样。一米七四的个头不算高但也绝对不侏儒。曾经软乎乎

的肥肉变成了紧致结实的肌肉,薄薄的覆盖在修长的骨骼上到也显出几分不可小觑的力道。皮肤褪去孩童时期的白皙

剔透,变得紧致更富有弹性。虽没有李熙卿那一身令人艳羡的古铜色,至少奶白色也是健康肌肤的一种。

从小我就对自己的头发相当满意:乌黑发亮,像小动物的毛皮一样柔软丝滑。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原本最喜欢的,

却变成最令我头疼的。我一直认为像小陶秘书那一头刚直的寸板头才是硬汉男人的象征,再不济至少也得像李熙卿那

样的,一根根粗硬个性。

反观自己的头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乌黑发亮,像小动物的毛发一样柔软丝滑。只不过这样的赞美之词用在成年男

人身上时,就多少带了些贬义。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好,我不喜欢的,李熙卿当个宝。

快速的洗完手,摸了把脸之后,用水将贴在额头上软趴趴的刘海打湿,使劲向后脑勺撸了撸。效果自然没有二十一世

纪的定型啫喱来的好,但至少让我略显秀丽的脸颊变得稍微刚毅了点。更多的继承了母亲的容貌特征,让我的眼睛大

了点,睫毛稍稍长了点,嘴唇略微薄了点,总得加起来还算得上是一个相当俊俏的小后生。我庆幸现在还不流行“小

白脸”这种有损人格的国骂。

“好香~,是回锅肉!”刚走进客厅,就被桌子上一盘热气腾腾的回锅肉给勾去了魂。这是一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

回锅肉,可架不住李熙卿有高超的火候掌握技术,他能将薄薄的片肉做到肥而不腻,香嫩可口。如果火太大,肉老了

就会沾牙缝。要是火小了,油脂下不来就容易腻。这不老也不肥,就是回锅肉的经典了,当然也是最下饭的一道家常

菜。

“怎么老是把头发弄得湿漉漉的,还不过来!”李熙卿端着两碗米饭刚走出厨房间就看到我伸长筷子专挑半精半肥的

肉吃,于是又折进卫生间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将我摁倒在沙发上一阵扑腾,直到把我的头发揉成了鸡窝头才堪堪罢

手。然后微微并拢五指,耐心的一点点将凌乱的头发理顺。感觉头皮上的酥痒,我放弃抵抗,眯起眼睛像只餍足的猫

儿一样任由施为。

“这是什么?”李熙卿的目光瞄到沙发上那一抹恶俗的大红色拎包,一向缺乏好奇心的李熙卿今天破天荒好心情的将

装有情书的拎包从我的书本下抽出。我懒懒的扭过头,就看到李熙卿正嫌恶的看着拎包上拙劣的“荷塘月色”。我一

骨碌爬起身,就去抢李熙卿手里的包裹,“这是芦荟的东西!”动了她的东西,我就等着被她烦死吧。

“芦荟的东西?你很紧张?”李熙卿笑得很阴沉,钢筋铁骨般的五指紧紧的捏着包裹,发出“咔咔”硬纸信笺打褶皱

的声响。看着李熙卿危险的眼神,我有些怀疑眼前无所不能的男人是不是吃醋了?

“是芦荟的东西,但这不是给我的。”我盘坐在沙发上,“坦然”面对李熙卿“春风化雨”的眼神。李熙卿满意的揉

了揉我的头发,我不禁长长的吁了口气,暗暗发誓以后远离芦荟,就是远离危险。可就在我以为这个指甲壳般大小的

误会解除时,李熙卿一股脑的将拎包里所有的东西全倒在茶几上。

看着李熙卿修长的手指一张张的拨着信笺,我心里突然不是个滋味。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比当年在院子里跟葛援朝小叔

叔讨论的还要复杂,还要多变。如果看到别人送我东西,李熙卿不介意,我一定非常的不舒服。可要是介意了,还非

常介意,却有种不被信任的窝心。也许这就是因为太喜欢,不想失去,所以才总是患得患失的吧。

第一百零二章:一个半的愿望

“瞎想些什么!不要把这些东西交到王雄手里。”李熙卿拍了拍我无精打采的脑袋,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愉悦。

我疑惑的抬起头,心中惊讶:李熙卿怎么知道这是给王雄的?毕竟这些是八十年代的学生写给老师爱慕的信笺,所以

都非常的隐晦。除了芦荟这个异类,大大方方的在信封上写着:国际关系学院,王老师亲启,落款:艺术学院民族舞

蹈系87-1班。

“要是写给宝宝的情书,宝宝敢带回来吗?”李熙卿戏谑的瞄了我一眼,让我的脸“刷”的红烧云。凭我这副上好的

皮囊,说从未收到过爱慕的情书,那是矫情。可我每次收到小女生红着脸递过来香喷喷的信笺时,都有种做贼被窥视

的心虚。明明自己也没那意思,却偏偏感到莫名的心慌外加内疚。

“我有过跟宝宝一样的心情。”李熙卿将茶几上的信笺一张张的捡起来,重新塞进大红色的拎包里。我惊愕的盯着李

熙卿温柔的侧脸,看着他幽暗的眸子里闪过点点的晶亮,“心慌是担心将来宝宝误会,内疚是因为聚少离多,最重要

的是——”李熙卿顿住手里的动作,缓缓的转过头不安的望着我,第一次我在强悍如斯的李熙卿的脸上看到忐忑的神

情。

“最重要的是,我比宝宝年长了一轮。”李熙卿缓缓的将红色的小拎包收口,重新放到茶几上。看着李熙卿缓慢轻柔

的动作,胸口不禁泛起了几缕忧伤。原来担心年龄鸿沟的不单单只有我自己,“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遗憾也

许是世间最残酷的距离,可是!

“你会介意吗?”我笑得很自信,如果介意,他又何必等我整整十二年,人生有几个十二年可以用来挥霍。

“多问!”李熙卿一把揽过我的脖子,一双大手在我脑门上一通蹂躏,再一次将我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才肯罢手。

“打个商量,不要叫我‘宝宝’。”这名字与我的形象严重失调。而且被李熙卿温柔的叫着,总感觉自己比他矮了半

截。

“等你十八岁以后再说。”李熙卿不容辩驳的一口回绝我的提议,然后站起身慢条斯理的将身上的围裙解下,折叠好

放进厨柜里。我急忙从沙发上坐起,两手齐用将凌乱的头发理顺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坐到餐桌上,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

吃起来。

李熙卿饭前有小酌的习惯,所以现在他正端着高颈的玻璃杯静静凝视着里面暗红色的液体,微微眯起的眼睛总让人无

法窥探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李熙卿突然淡淡的说道,“听说你在英语口语及笔试上挂了两个红灯笼——”

“咳咳~”李熙卿的话音刚落,一粒米饭呛进气管里,于是我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等到从鼻子里将那一粒“罪魁祸首

”的米饭喷出来时,我已然泪流满面,心中无奈的叹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着身旁李熙卿闲适的露出

意味不明的笑意,我一时间有些把不准脉搏,硬着头皮讷讷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早上李部长打电话到我公司。”李熙卿非常满意这瓶从李部长办公室顺手牵羊拿回来的葡萄酒。

随着年龄的增长,事业的蒸蒸日上,李固爷爷患上了大多数中老年人颇为无奈的疾病:高血压。所以越来越像一位合

格“保姆”的小陶秘书自然不允许李固爷爷再碰酒精,可这几十年养成的酗酒的习惯不是说改就改得了的。于是李固

爷爷和小陶秘书之间开始了“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我打”的长期抗战。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习惯小酌名酒的李熙卿常常借工作之便,在小陶秘书的帮助下将李固爷爷的宝贝私藏一点点

的抠了出来。于是家里小小的酒柜里排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名酒,这些都是李固爷爷出国访问期间某某国领导人送的

礼物。

“李固爷爷有没有说什么?”我不自觉的往椅子里缩了缩,心中吐槽:李固爷爷这招太狠了,打小报告打到李熙卿的

办公室。要是再捅到小河村专政霸道的爷爷面前,那我这个满心期待的十八岁的年该怎么过!

“要你好好学习。”李熙卿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颤,然后混是没事人一样颇为享受的抿了口红酒。我狐疑的盯着李

熙卿太过平静的表情,惊讶的问道“就这些?”这也太不像李固爷爷一贯装腔作势,老奸巨猾的作风了。

“莫非宝宝还想来点额外照顾?”李熙卿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闪过异样的暗芒,性感却湿漉漉的薄唇带着醇酒的芬芳,

就这样邪肆慵懒的望着我。心像是被猫爪挠了一般,“噗通噗通”直跳到嗓子眼。手里夹菜的筷子掉落到桌面上,我

也浑然不知。

“你——你在色诱我!”话一出口情知不妙,赶忙别过头去,故作疑惑的四下张望:我有一个多星期没打扫客厅了,

怎么还这么干净呢?眼角的余光却偷偷瞄了一眼李熙卿,果然见他脸色陡然一僵后,暧昧的笑得像只修炼成精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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