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本文主角为攻,请务必注意!
这是一个古代武林盟主死后重生到一个现代普通少年身上的故事。
身为武林盟主,即使失去了武功,南宫怿也依然保有多年的正义、仗义、热血、热情的性格,以及对危险气息的特有敏锐。
他穿越过来之后,不仅依旧见义勇为、锄强扶弱,尽他武林盟主的本份,更凭借自己的武功和对罪恶天生的灵敏触觉,揪出了一个个潜伏在人民内部的妖魔鬼怪。
注:本文为魔幻灵异文,妖魔鬼怪是指真的妖魔鬼怪,同志们请慎重。
特别申明一下,本文有许多外国人出现,但这绝不是因为作者我崇洋媚外。本文是主旋律文,主角三观非常正,本文是近未来架空背景,与现实中任何人物团体组织没有关系。
写教主穿越时我没写够他穿过来之后的傻样,这回一定要补足,哼哼哼哼哼~~~~~~
内容标签:黑帮情仇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宫怿关君 ┃ 配角:君臣、王清、雅克·末维卡、安卓,没想到的就不写了 ┃ 其它:
01.新生
“昨日晚间,本市警方针对非法经营的黑网吧进行了一次扫荡……其中一名14岁的男孩,因连续上网3天3夜没有休息进食,陷入昏迷状况,已被警方送往医院抢救。后续情况本台记者正在关注中……”
简洁的单人病房之中,两位老人正坐在床边椅子上看本地新闻。阳光照在病床上躺着的男孩脸上,面色青黄,两腮和眼窝深深下陷,手背上扎着输液针头,呼吸微微,身上一动不动。
老太太看不下去电视,顺手夺过遥控关了,骂自家老头子:“奏怨你,孩子不耐写作业就不写呗,你咋儿就不能跟老师说说,让他少留点儿?你还非得逼着孩子学习,要不他能跑网吧玩儿去?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怎么跟他爸他妈交待!”
老爷子先还沉着个脸听着,听到后头烦了,也喊了起来:“他不好好学习,我能不管吗!不管他上不了好高中,他爸他妈回来咋儿交待?你奏知道惯着他,你奏惯吧,改明儿这孩子长大了没出息,都是你惯的!”
两个老人关起门来吵得天翻地覆,声音高得要掀了房顶,外头的病人家属路过了都忍不住要捂耳朵。外头的人尚且受不了,更别提床上躺着的了。床上的男孩左手微微动了动,眼皮也有些微颤,交拢在一起的长长睫毛抖得如同风中残叶,只是睁不开眼。
两位做爷爷奶奶的正吵得不可开交,谁也没注意到孙子身上的细微变化。吵到最后,老爷子被老太太骂得狗血淋头,还不了嘴,一气之下甩了门出去抽烟,老太太坐在床边,指着门口忿忿儿地骂着:“这死老头子,非要把我孙子逼死不可。君君啊,你甭理你爷爷,只要你赶紧好了,奶奶给你做主,咱以后不上学了。”
“嗯……”一声干涩沙哑的声音从床上响起,老太太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上半身飞快地倒向孙子床上,脸几乎要贴到孙子脸上,激动地叫着:“哎哟,奶奶的大宝贝儿啊,你醒了?”
床上的男孩微微眯着双眼,仿佛不能承受窗外阳光的照射一般,听到奶奶的叫声,也是缓缓地,极迟钝地转过眼珠看着她。
这么一睁开眼,奶奶就已经满足了,脸上似哭似笑,皱纹深深地挤在一起,又喊了声:“君君哟……我叫你爷爷进来看看你,不对,我给你喊大夫去……”说着说着,站起来就要走,冷不防床上的孙子就把手抬了起来。奶奶赶紧地按住了他左手说:“左手不能动,输着液呢,你是喝水呀还是吃东西,奶奶喂你。”
男孩儿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光又在屋内转了几圈,再落到老太太身上,眼神略微清明了些,终于开了口。
“在下南宫怿,多谢老夫人救命之恩,未敢请教老夫人如何称呼,此处又是什么所在?”
“……你说啥?啥南宫啥的?君君啊,我是你奶奶呀,你这是咋儿啦?”老太太差点儿让他绕糊涂了,明白过来之后立刻跑到门外叫了起来:“老头子!老头子!快叫大夫来,君君醒啦,快叫大夫来看看孩子这是出了什么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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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躺在床上的南宫怿昏沉沉地目送她出去,又努力睁开眼打量屋里的陈设。
这间屋子极小,四壁和门窗框都粉刷得雪白,旷大的窗户上只钉了几条雪白的木条,并未糊纸,照得屋里通透明亮,头顶上似乎还开了道缝似的,里头也往下透着白晃晃的光。屋里只有一床、两柜、两把椅子。床头柜上摆着些吃食和花花绿绿的袋子,远些的柜子上还搁着个黑灰色的大方盒子。
床边立着一个撑衣竿似的棍子,上头挂着个长方透明袋子,里面装的似乎是水,通过个一样透明的长管子流下来,中间有一块粗些的圆管,一半是空的,可看出水一滴滴滴下。顺着管子看下来,最底下接了个细针,正扎在他左手上。
想来方才那位老夫人说的“输着液呢”,就是指这种怪针了。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又是哪里的异人奇医,竟能弄出这样新奇的针来给人治病。
不过,那位老夫人一身短衣,连头发都只到耳后,想来也不是什么大家夫人,穷得竟至要鬻发维生,怪道这屋里四白落地,连窗棂都没上。
有这样医术的人家,竟穷困成这样,不是不近世俗的隐士,就是怜贫惜老、施医赠药的仁者,看来那老夫人也不可小觑,说不准他赠金银予人家,反倒会惹主家不快呢。
南宫怿正想着一会儿见到主人要如何应对,心中突然灵光一闪,猛地把右手伸到了眼前。果然!他方才就隐隐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对,这手,这胳膊,分明是孩童所有,方才他看针时就看到了,怎么竟到现在才想起来?
看这模样,他难道是中了妖法,变成了幼童?他心中一凉,想到了自己昨晚独闯北海巨盗“海龙王”宫殿,陷在地下密室之中时,曾被一只不知名的毒蛇咬伤。莫非就是那东西害他变成这般模样的?
这么说来,这里难道还是“海龙王”的地盘,那老婆婆就是受命看守他,看他会有什么变化的狱卒?又或者,他之所以缩小,并非是蛇咬之故,而是从那袋中流下的“液”里,有什么能消融骨肉,让人返老还童的奇药?
那么,“海龙王”给他用这药的目的是什么?
不管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南宫怿都不敢再让那药往自己身上滴了。他坐起身来,伸手就去拔针头。那针后的管子上还用涂了胶的布粘着,他身子此时软弱无力,拔时还颇费了些力道。待拔下之后,自针眼之中顿时射出一道血线,他也无力撕下衣服,随手抓了身上盖的薄被单紧紧按着伤口止血。
那老妇人方才从门出去,还喊着什么“君君”、“奶奶”的,想来是去叫她孙子帮忙看守自己?外面人声嘈杂,看守者必定甚多,他现在身子变得如斯弱小,只怕难逃得生路。倒是窗子这里并未钉死,仗着他人已变得瘦小,应当能从这里钻出去……
南宫怿翻身下床,往床头窗口处走了两步,身后大门便“砰”地被人撞开。门外涌进四个人来,南宫怿回首一观,见方才那个老太太领头,后面又跟着进来个也是一身短打扮的老人,还有一对身穿白色过膝短袍的男女,头上都戴着一式的白帽子。
那男的胸前带着个极长的项键,上头是黄软管,下头拴着不知是银是铁的弯管,最底下坠着个亮亮的小圆片,既似装饰,又似旁门兵器。女的打扮更是出奇,袍褂下竟空空荡荡,露着两条光腿,十分的伤风败俗。她脚上同样不着一缕,鞋也是前透后露,脚根处垫起一块,不知有什么作用。
这两人仿佛还是那对老人的上司,那男的进了门就喝斥道:“谁让你把液拔下来了,快躺回去!小赵你给他弄一下,重新输上。”
方才的老妇也高声喊着:“我的小祖宗啊,这是干啥呀!快回床上躺着去,要上厕所告诉奶奶,让你爷爷把液给你一块儿弄过去不就得了。”
老爷子也不甘寂寞地骂了句:“奏欠揍小王八蛋的一顿。”
南宫怿系出武林名门,自幼经过见过的江湖风浪多去了,一眼就看出了这四人都是奔着他来的。这些人说话颠三倒四,打扮更是前所未见,必是“海龙王”从蛮族请来的帮手。自己落到他们手里不久,已是变成了这样,说不定将来还要受更多折磨,被炼成药人之类供他们驱使。
他心中急转,脚下也不停歇,三步并作两步向窗户蹿去。不知为何,他经脉内毫无内息,只觉身子重逾千金,腿脚都难抬起。但后面的人追得也并不快,那动作身形,怎么看怎么像普通老人的模样,白袍男女压根就没往他这跑,只一叠声地叫他回床上去“输液”。
南宫怿已到了窗根之下,暗暗冷笑一声,垫步拧身,舌尖一顶上牙膛,向着当中那块可容一人轻松穿过的空隙投去!
“砰”的一声,一股剧痛便从他卤门直传到四肢百骸,他体内原就没有真气,这么一撞,生生往后弹了几分,连鼻子带脸拍在了地上。一阵酸痛自鼻端传出,刺激得他涕泪交流,耳中嗡嗡作响,两眼金星缭乱。
老太太和老爷爷的声音如钢丝般抛入空中,刺得人耳朵生疼,声声句句地叫着:“宝贝儿啊”、“孙子啊”、“自杀”、“怎么活”什么的。陷入昏迷之前,他又听到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子不急不慢的声音:“不能这样移动……先去急诊做个磁共振……不知有没有颅内出血……”
听着这些诡异的对话,南宫怿心中清醒地知道必须要逃跑,身体却不听他使唤,渐渐陷入黑沉之中。
02.变样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怿才再度醒来。似醒非醒之间,他又听到之前那两个老人的说话声音。他心中一阵紧张,仍旧闭着眼睛,放轻呼吸,听那些人在自己身边说些什么。
两个老人的声音中颇听出了些愁绪,屋里似乎又多了个年轻人,三人自问自答,说得都是关于一个叫“君君”的孩子的事。听那三人说话之间的意思,并非是受人指使囚禁他在这里,倒像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孙似的。
他现在待的,是个叫医院的地方。又是“医院”又是“大夫”,纵然那两个老者说话与中原大异,倒也可猜出,是这两个老人因缘巧合救了他,又误把自己当作了亲孙子,送到这“医院”当中治病。方才那两个打扮怪异的男女,便是这里的蛮医了。就算他方才逃跑之举,也未让这几人明白他并非自家孙儿,只以为他是受不了读书之苦,打算离家出走。
原来这些人是真心替他治病,并非是要用什么毒药祸害他的身体?
可怜天下父母心。南宫怿听到这里,却不能再让二老误会下去。他月前继任武林盟主之位,江湖上还有许多大事等着他料理,纵然身形变化,失去武功,至少也要将这些事交接清楚,另请高明之人主持。
更何况,他在此受人照顾,老人们亲生的孙子却还不知流落何方,若是及早寻找说不定还有寻得的一天,若再拖延下去,出了什么意外,就是他害了这一家老小。
想到这里,南宫怿不再装睡,双眼缓缓睁开,两手一撑,便从床上起来。只是起来得太急,头有些昏眩,伸手扶住额头,身子向前倒去。倒到一半儿,身前便有两个人挤了过来,急急扶起他来,又替他在身后垫了枕头,扶他半坐半倚在了床头。
“宝儿啊,哪儿不好受啊?跟奶奶说,奶奶叫大夫给你看来。”
老夫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南宫怿睁开双目,仰首望向床边。这回除了那对老夫妇,又多了个四十来岁的壮年男子,皮肤白皙,着一身深灰色短衣长裤,脸上带着个金丝弯成的、两个鸭蛋形圆框连在一起的面具,不知有什么讲究。那男子见他醒来,也温和地笑道:“君君,你醒啦?醒了就好,舅舅跟你们学校请假了,你好好在家歇几天。咱只要身体好就行,别的不重要啊。”
三人皆是一片拳拳关心之意,溢于言表。南宫怿坐直了身子,目光环顾三人,最后落在了似乎最能做主的老夫人面上,诚挚剖白己心:“承蒙三位救命之恩。在下南宫怿,是江南南宫世家的长子,亦是当今江湖共举的武林盟主。在下受人所害,内功全失,身形缩小,得蒙尊驾所救,逃得一死,此恩我南宫世家必倾力回报。但我实非令孙,不敢久承错爱,请老夫人和两位阁下勿再错认,早日将小公子寻回,一家团圆才是正理。”
这说法果然人都难相信。他一面说着一面细细观察那三人动静规模,却见三人都大睁了眼,甚至连嘴也向下咧开,一副见了鬼般的模样。这三人不信,他便又补充道:“其实我今年已届弱冠之年,只怕是被仇人所害,中了奇毒才会变成小儿模样。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我与令公子虽是十分相像,却绝非一人。”
那个壮年男子眨了眨眼,忽然说了句蛮语:“名侦探……柯南?”
老太太就哭了起来:“坏了,你说这孩子,这不是傻了吗?老头子,你还傻坐着干啥,还不快找大夫去?”
老爷子还没醒过神来,自称是他舅舅的男子却喊了声:“亲家爹别动了,我去吧!”站起身来就往外跑。老爷爷也扬起头来,在他身后喊道:“赵大夫说让找心理啥的,他老舅,你去挂个那个号吧!”
这三人竟把他当成傻子也不信他其实并非自家孙儿,看来当真是爱子心切,无法接受失去孩子的现实。南宫怿叹了口气,打算等明白的人来了再行解释。
过了不久,方才那个胸前带着铁项圈的白衣大夫就跟着舅舅进了门来,先是拿圆铁片放在他胸前叫他深呼吸;又拿了个铁盒子打开,从里头掏出片厚布缠在他胳膊上,自己手里拿了个圆球按了几回。都弄完之后便说:“这孩子真没嘛毛病,心跳血压都正常,片子上也没有任何问题。我们这儿床位紧张,你们没别的事就可以回家了。”
“那不对啊,这孩子说自个儿是武林盟主,还说不是我孙子……”
南宫怿怕大夫被那老太太说动,再把他当疯子拘束起来,连忙出声打断了老太太的话:“在下南宫怿,是姑苏眉庄南宫世家家主南宫达的长子,亦是这一任武林盟主。在下受人毒害,身子缩小,不知大夫可能查出我体内毒性来?再有,此处究竟是什么所在?在下平生少出中原,实在不曾见过这样奇异的风俗……”
大夫看他的眼神也起了变化,却不答他的话,转而问起了老夫人:“您孙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之前有没有什么迹象?”
老太太立刻精神起来,津津有味地说道:“我瞅着吧,奏是上网上的。我孙子吧,不是我跟您夸,他奏耐(爱)看书,网上那些什么三叔啊,什么四娘的小说他都看过来了……”
赵大夫随着听随着点头,摆了摆手:“我知道了。您这孩子身体上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刚才摔那一下也没摔着头部,住院就不用再住了,再输几天液就行了。这是心理方面的问题,您还是赶紧带孩子到我们心理科咨询一下。我看也没什么大病,就是小孩儿一时沉迷游戏,把自个儿想象成什么小说游戏里的人物了吧。”
有了大夫的诊断结果,那三人就不管南宫怿的辩白,由舅舅直接把他背到了门外,去找赵大夫所说的“心理科”。
这医院大得远超南宫怿想象,高有数层楼,大厅堪比佛堂,挑高却更高的多,从当中天井观去,怕不有三四层楼高。地面更都是大理石铺就,光可鉴人。他们南宫世家数代积累,房舍精丽已是常人难及,却还和这里无法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