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
此时玉荣小心翼翼的跪倒地上。
“禀圣上,户部的官员在外面求见。”
“户部?”夏清茗对于户部,就如厌恶朱太后一样,户部明摆着就是朱太后的私人储物箱。
“有何事?”
“说是南宫将军带兵围了户部,而且还用武器要挟户部拿钱,情形挺严重的,都快闹出人命了。”
夏清茗此时都能想到南宫辰现如今是多么的嚣张跋扈;至于那个有胆无脑的朱富贵估计此时也被吓破胆了吧。
一想到这夏清茗就觉得心情大好,忍不住拍手称快。
阴沉的脸上,也多了份笑意。
“去,告诉他们,朕很忙,没空。”
知道皇帝与朱太后交恶,玉荣不敢多言,应了声是,乖乖的退了下去。
而接到这一消息的朱丞相,此时一张脸可谓是精彩万分,“这个畜生,我和他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随便得罪南宫辰,
他怎么就是不听。”
虽然这样骂道,可是救子心切,朱丞相在奴才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向着户部赶去。
“没钱,没钱。有本事你,你杀了我啊。”
朱富贵虽然胆怯,可是料定了南宫辰不敢太放肆,扯着嗓子干吼道。
南宫将军也不啰嗦,有事一箭擦着朱富贵的脖子,嗖的一下穿过了那木质的房屋。
“不好意思,手滑了。”南宫辰毫无诚意的道歉道。
又对着伸手的禁卫军,“看清了么?就对着那一点射。”
“是。”禁卫军整齐划一的动作,吓得朱富贵差点跪地上。
然后那一排排森然的羽箭居然真的瞄准了他,嗖嗖嗖的,秘制成一道冰冷的网。
“噶。”朱富贵很没骨气的在这排小羽箭完全射向自己的时候,噶了一声,双眼一翻,给吓晕了。
“儿啊。”朱丞相一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哀哀的抱着自己晕倒的儿子哭叫着。
嚎叫了半响,目光又转向南宫辰,咬着牙,“南宫辰,你休要欺人太甚。”
“本将军来此只为要你们拖欠已久的军饷,再问一句到底给还是不给。”
“你,你。”朱丞相狠狠的咬着牙。
“我儿子说了没钱,就是没钱,有本事你上我家抢去。”
朱明强梗着脖子,像个泼妇似的,大声嘶叫起来。
南宫辰挥挥手,身后的禁卫军立马收回了手里的小羽箭。
“左相早说么,害本将军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
早说什么?他儿子不是早说没钱了么?南宫辰还是不依不饶的。
朱丞相和南宫辰想的显然不是一回事。
每每想起为了逞一时口快而被打劫的家产,朱丞相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夏国的盛京里,拐了几个胡同,一座位位于南街的府宅显得格外显眼刺目,不显眼才怪,一般一品大员家用住宅占地
不得超过百亩,而这一家占用了至少五百亩以上,巍峨的府宅成为这盛京里除了皇宫又一大特色。
当然有这个胆子,有这个财力,敢于皇家比拟的,也只有仗着朱太后撑腰的朱丞相一家。
而这家府宅今日却涌来了大批看客,还有一群群带着刀箭的禁卫军,只把个丞相府为了个水泄不通。
不少人揣测,这朱明强肯定是平时营私结党,草菅人命,贪污受贿,坏事做尽被皇上发现了,所以现在才有大批的禁
卫军出现在朱丞相的府宅外,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肯定是派来抄家的。
不少人曾经都受过朱明强的迫害,此时忍不住围了过来指指点点,心里巴不得朱明强被五马分尸算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这里时丞相府。”
门口的家丁,一看南宫辰威风凛凛的骑着高头大马,气焰颇为嚣张的吩咐属下砸门,吓得舌头都有点打结。
他们家丞相是这么招惹这位煞神了?
第五十八章:抢劫相府
“滚。”南宫辰懒懒的抬眼瞪一眼那个多事的家丁,那眼神冷得让人骨子里都觉得发寒,那家丁被南宫辰骇人的气势
震慑住,抖着腿肚子,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滚,滚,小的马上就滚。”
家丁一溜烟儿窜进了朱红色的大门内,其他守护丞相府的侍卫一见形势不对,赶紧关门。
嗖的一声。小羽箭破空而出,钉在了其中一个侍卫的两脚交叉处。
“谁还敢动。”
南宫辰晃了晃手里的箭,一脸威胁。
真是群废物。
南宫辰心里鄙视这些人。他的将军府如果有这种贪生怕死的家伙,早就被他拉出去砍了。这朱明强也真不是个东西,
胆敢窥视国库的银钱,不知道国库是他家铭儿的么,动了他家铭儿的钱,不就是动了他南宫辰的钱么,他南宫辰的钱
,岂是那么好被人窥视的。
显然南宫辰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此时干的相当的卖力。
当然,不排除南宫大将军箱子自家爱人表现一下的心境,如果夏清铭知道他恶整了一顿朱明强为他出了一口恶气,说
不定会主动投怀送抱。
一想到这,南宫将军干劲十足。
“你们想干什么?抢劫呀,哎呦喂,我家银子啊……”一个胖妇人抱着一个大箱子不松手,哭声惊天动地,活像被人
抢走了儿子。
这胖女人显然就是朱明强的正室,朱富贵的老娘。和朱太后一个德行——贪财。而且分外凶悍,朱丞相惧内这已经不
是什么秘密。
“呜呜呜……强盗呀!自古兵匪一家,你们就是一群强盗,抢我家的银两,等老爷回来,我一定要他上凑太后,罢了
你这个将军的职位。”
胖妇人一边哭的凶狠,一边不忘抬出朱太后嚣张的直嚷嚷。
南宫辰眯起眼,对于这个贪婪的胖女人心下厌恶。罢免官职,恐怕还由不得朱太后做主,何况他这个将军也不是说免
就免的。
南宫辰冷冷一笑,几步走到胖妇人面前,“你最好松手,这些银钱是你们老爷亲自允诺捐给西北前线的僵尸的,有什
么找你们家老爷说去,休要在本将军面前叫嚣,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抬走。”
南宫辰面无表情的下令道。
两个禁卫军二话不说,直接把那胖妇人推到一边,抬着箱子装上了一边的马车。
“哎呦喂,这个老不死的,咋家那里有钱呀,他居然都捐了,这下要我们娘俩怎么活。”朱夫人哭的惊天地动鬼神,
一身华服也早被泥污了。
大致清点了一下,至少值个五十来万两。
这下不仅边关的军情,连西北赈灾的款项也差不多凑够了数。
南宫辰看着那一箱箱沉甸甸的银子,心里头美滋滋的,他家铭儿知道他办了这么一件大事,还不知道该怎么谢他呢,
其实他的要求不高,只要夏清铭主动投怀送抱。
朱丞相府里,此时早就一片鸡飞狗跳。哀哭连连。
一早晨上早朝的朱丞相老觉得眼皮突突跳个不停,早朝南宫辰又告了假,这家伙老是翘班,也没啥稀奇的。
可是莫名的朱丞相瞅着南宫辰那空空如也的位置,心头慌的厉害。
龙椅上,皇帝的言语异常犀利,将这些个大臣批评的一无是处。
“我夏国的朝堂不养废物,赈灾的粮饷在眼皮子底下丢了,吴德你居然还有胆跑回来。真以为朕不会治你的罪么?”
夏清铭狠狠地一把砸了桌子上堆放的奏折,犀利的目光落在吴德身上,与身居来的帝王威严浑然天成。
吓得一帮大臣纷纷跪下。
“陛下息怒。”
吴德双腿抖得厉害,一直求救的目光放在朱丞相身上,眼见皇帝如此愤怒,朱丞相也只好装聋作哑,视若无睹。
吴德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陛下饶命,那帮劫粮草的劫匪,武功高强,属下带的千余护卫队都被人用药给迷了,醒来之
后就,粮草就全没了。”
如果可能,夏清铭真想现在就把吴德拉下去砍了,明明就是这人监守自盗,伙同朱党,用药迷晕了护送粮草的卫队,
盗走了赈灾的款项和粮草。
朱太后处心积虑至此,是想要翻腾起什么大浪么?
可是现在还不是与朱党撕破脸皮的时候,夏清铭忍住心里的忿恨,冷哼一声“吴德,粮草丢失,你身为主管罪不可赦
,朕不会要你的命,可是也不会轻易饶了你,朕罚你五十大板,限你七日内寻回被盗走的粮草,否则,朕诛你九族。
”
吴德吓得抖如筛糠。都打得汗珠直往下掉,七日内,他如何寻回这被盗走的粮草,难不成要他去和朱太后一党作对?
被拖着出去的吴德,惨白了一张脸,莫非皇帝发现什么,刚才的话实在暗示他,要么彻底供出朱氏一党,要么拿自己
全家上下几十口人名去祭祀。
一个早朝闹得人心惶惶,朱明强甚至连回家都顾不上,着急了几个自己的党羽,商讨起皇帝的心思。
等好不容易的出了个结论,皇帝就算知道是他们所为,也没有把柄,奈何不了他们之后,朱明强悬着的心才放下。
然而才一回到家,看着遍布狼疮的朱红色大门和里面的一片狼藉,活像被强盗打劫了一番,朱明强请黑着一张脸,喝
问着门口的守卫,“怎么回事?”
守卫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肥硕的身影冲了过来。
朱明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来人压倒。
“你个老不死的,你个老东西,你居然拿咱们家的钱去赈灾,你哪来那么多的好心,啊!那些穷刁民死了和你哟身边
么关系,你还老娘的钱,还老娘的钱。”
朱夫人此时一脸的凶神恶煞,死死掐着朱明强的脖子不松手,一边叫骂一边哭喊。
“松,松手,你个疯妇。”朱明强被掐的差点上不来气。
打劫了朱明强全部家当的南宫辰心情大好,正是人约黄昏后的好天气,南宫辰一溜烟儿的窜进了皇宫。
话说自从回来,出了这么大档子事,他都没见过他家的娘子呢。
也不知道他家娘子这几天是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想他。
进的景阳殿,夏清铭正在批阅奏章,甚至都没抬头看他一眼。
南宫辰也不打扰,索性帮了张椅子,坐在夏清铭对面,双眼放光的盯着他看,夏清铭认真起来的样子真好看,俊美中
透着股威严,威严中夹杂着不可侵犯的尊贵。
为啥以前他就没发现夏清铭这么好看呢,南宫辰心里叹息,那十几年和夏清铭相处的时光,被他都给浪费了,不行,
如今一定要好好补回来。
夏清铭的神经没有南宫辰那么强悍,在故意视若无睹的情况下,看完了第五本奏章,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对面那家伙的眼神太亮,太热切,盯得夏清铭浑身不自在。
费了好半天劲儿才推开压在身上的胖女人。
一头雾水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朱夫人哭哭啼啼的将事情的大致说了一遍,朱明强半天才理顺过来,他只不过说两句气话,有本事你上我家去抢,感
情南宫辰这小子真的上他家抢来了。
而且绑走了他全部家当。一想到那些家当都是他为官几十年,辛辛苦苦,搜刮民脂民膏,收受贿赂,好不容易有了点
这么点家当,居然轻易便宜了外人。
朱明强嗝了一声,没缓过劲,两眼一翻——晕了。
和南宫辰那两次纯属意外,至于第三次,第三次是南宫辰故意引诱自己,不算数。夏清铭绝对不承认自己心动了。
回了皇宫,一切又回到从前,夏清铭忽然觉得还不如先前在宫外自由自在,而且他又该如何面对南宫辰呢?
要他以帝王至尊,委身于一个男人之下,尤其在这个承载了大夏百年基业的地方,他做不到。
可是要南宫辰在他身下,想想都觉得恶寒。
南宫辰那小子铁定了不会答应,就算答应了夏清铭也不觉得自己会做下去。
于是就这么纠结着。
第五十九章:表彰书
“南宫将军有何事?”夏清茗抬眸,看着南宫辰神情严肃的问道。
夏清茗忽然严肃了,南宫辰有点不适应,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是应该诉说相思之苦么。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南宫辰一脸柔情的盯着夏清茗。
“咳!”夏清茗干咳一声,瞪了眼玉荣“下去。”
玉荣干巴巴的应了声,赶紧退了出去,为啥他觉得这么诡异呢,南宫将军居然会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他家主子
。
一定是他看错了,对,一定是看错了。
“真是,你这人就不能正经一点么,没看到有人在。”夏清茗轻声抱怨道,听在南宫辰耳里,就像是情人间的嗔怪与
撒娇。
“下次找你偷情,我一定注意。”南宫辰没脸没皮的答话。
“南宫辰。”夏清茗恶狠狠地瞪着南宫辰,白皙的脸蛋上浮起一片红晕。
如果可能,夏清茗真想啐这人一口,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南宫辰见好就收。“铭儿,我今天带人抢了丞相府。”
“什么?”夏清茗眼睛瞪得更大了,这人抢了丞相府,居然还这么一脸云淡风轻。
“南宫辰,你是嫌朕最近太闲了么?抢了丞相府,明日那老贼要是告上朝堂,你让朕如何是好,我们现在还不到与朱
氏一党撕破脸皮的时候。”
“放心好了,对策我早就想好了。”南宫辰凑过去,“铭儿,你可知道这次从朱丞相府里搜出了多少银两?”
夏清茗的好奇心被吊起,忍不住问“多少?”
“亲我一下就说。”南宫辰忽然一脸无赖的道。
夏清茗咬牙“滚。”
“铭儿。”南宫辰很委屈,“就一下么,我为你可是得罪了整个朱氏一党啊。”南宫辰这样说也不无道理,平日里他
和夏清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八字不合,天生犯冲。
朱太后一党多番拉拢南宫辰,南宫辰的态度都是暧昧不清,让人无法琢磨,可偏偏这一次回来,居然挑了朱丞相的老
窝,摆明了是向着夏清茗。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立场,无疑的南宫辰成为了朱氏一党的眼中钉。
这个人能为他做到如此,他不是不感动,只是一看到这家伙无赖的表情,夏清茗就觉得这人面目可憎。
“那是你自愿的,我又没逼你。”夏清茗冷哼一声,非常不领情的道。
南宫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夏清茗后面,从身后环住他,有些无奈的笑笑,富有磁性的声音里包含了一股宠溺的
味道。
“是,是我自愿的,为了你哪怕牺牲这条命也行。”
被包裹在对方温暖结实的怀抱里,夏清茗感觉非常温馨,放松了身体靠在他怀里。
“整整五十多万两,这还是明面上的帐,暗地里不知还有多少。”耳边南宫辰悠然低语,声音里多了一份怅然。
夏清茗听得心头起火,这家人忒不是东西,把这国库当成了自家的钱袋子,想拿就拿,总有一天他一定要让这些人付
出代价。
“总有一天,朕要亲手宰了这群硕鼠。”
“我们一起。”南宫辰把着他的手低语呢喃。
南宫辰是谁,他自认脸皮第二,估计没人敢说第一。得罪南宫辰的下场,怎么说呢,只有得罪过的人才会明白,宁得
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南宫辰这话的含义。朱明强肉疼了一晚上,想起那白花花的自己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