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夏清铭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和这两个字沾边,尤其还是南宫辰的。立马暴跳起来,“喂,臭小子,你给
本少爷站住。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南宫辰的男宠了。”
黎笑倾身形顿了顿,却没有停步,这里已经不安全,以南宫辰的性格能放他顺利离开,那么就说明南宫辰已经知晓了
他的真实身份。现在夏国和黎渊还处于敌对局面,万一南宫辰起了异心,扣下他这个皇帝,那么黎渊就会处于被动局
势。
其实南宫辰刚才只图了痛快,那一拳结结实实的就打了上去,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只到对方杀气腾腾的瞪
着他,南宫辰才觉得这个人似乎有点眼熟,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好像是黎渊帝黎笑倾。
南宫辰心里咯噔一声,心说完了,这一拳说不定会打出两国纠纷吧,南宫大将军心虚的想。
“南宫辰,你怎么可以放那小子离开。”黎笑倾走了,夏清铭不干了,这个胆敢调戏他的混蛋,怎么能轻易放走。
南宫辰盯着黎笑倾远去的身影,眼眸深沉,沉声道“或许我们惹下了大麻烦。”
第十八章:传闻不可信
夏清铭离开了红袖阁,可是却给夏国百姓留下了一段侯门间的隐讳秘史,几乎是不出一日,在京都里便流传着这样一
个故事,“南宫将军冲冠一怒为蓝颜,欺人恶霸遭伏法。”说书的先生一拍桌案,将故事娓娓道来。
“话说当日,南宫将军带兵包围上京,铁骑营出动上千人马,终究只为一人,要知这人是谁?诸位客官听好了。”
说书老头抿了一口茶,故意买起官司。茶楼的一帮听众可不乐意了,“孙老头,你就别卖官司了,快说说那人是谁?
前几日我还听说南宫将军为了雪景鸢雪公子顶撞了当今圣上,怎么才几日就变另外一人了?”
“是啊,亏我们还以为这南宫将军有多专情呢。”其他人也随声附和。
“诸位客官别着急,听老夫慢慢讲。”说书的摸了一把山羊胡子,继续道“南宫将军与景鸢公子自小亲梅竹马,感情
深厚那是自然,可偏偏有情人不能成眷属,这中间咱们圣上又横插了一杆,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南宫家时代忠
臣,咱们大将军当然只有忍疼割爱。”
“孙老头,雪公子是咱们夏国第一美人,这咱们大伙儿都知道,可是这几日闹的沸沸扬扬的南宫将军的私宠又是怎么
回事?他难道比雪公子还美不成?”
“那位公子,虽比不上雪公子美,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南宫将军对这位可是宠幸的很,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
含在嘴里怕化了。直到那日,南宫将军求圣上将雪公子赐予他,这位公子一时伤心难过,才跑出了将军府,谁知路遇
恶霸,被卖到了红袖阁……”
听着属下绘声绘色的描述街上传来的小道消息,夏清铭的脸黑了一层又一层,混账东西居然敢说他是南宫辰的男宠,
而且这种留言已经满城都是。
汇报这一情况的侍卫非常苦命的跪在那里,皇帝浑身凌厉的煞气已经成功煞到了他,生怕皇帝一个不高兴要了他的小
命,可是又想不明白,南宫将军和自己个的男宠间的风流韵事,关皇帝什么事?皇上为嘛这么生气。
“一帮愚民,一帮愚民。”夏清铭背着手,气愤的在大殿里来回踱步。
夏帝想不明白,在他统治下的夏国的子民何时变得这么八卦了。他哪里长得像男宠了,还是南宫辰的男宠。
这边夏清铭正愤愤着,那边南宫辰后脚就到了,一踏进大殿,南宫辰就感知到了夏清铭的怒火,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
侍卫,南宫将军训斥道“还不滚出去,愣着干什么。”
那侍卫如蒙大赦,对着南宫辰感恩戴德的连连叩头,然后一溜烟没影了。
夏清铭瞪着南宫辰,皮笑肉不笑,阴测测得道“他们说朕是你南宫将军的男宠。”
“关于这件事,微臣也很冤枉,可是为了保护皇上的声名,这哑巴亏臣只得吞了下去。”南宫辰态度真挚,语气诚恳
。
夏清铭却不干了,哑巴亏?这南宫辰是诚心来刺激他的吗?他们两个人吃定了这哑巴亏的人好像是他夏清铭,再说了
“南宫辰,朕做你的男宠,你觉得很吃亏吗?”
“这是微臣的荣幸,只是臣命薄福浅,怕没机会享受这等艳福啊。”
“南宫辰,你生下来就是为了气朕的吗?”
“臣不敢。”
“你去死。”
只要一遇上南宫辰,夏清铭这十几年来积攒的火气就会爆发,什么修养啊,气度全都抛到了脑后。随手抄起身旁架子
上的玉瓶扔了出去。
南宫辰眼明手快的接住,还不忘来一句“谢皇上赏赐。”
夏清铭愕然,啊,该死的,他怎么忘记了,下次要丢就丢个不值钱的,他宫里有多少宝贝不是这样被南宫辰给搬回府
的。
夏清铭甚是无奈的想,老天爷啊,他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与南宫辰纠缠不休。
南宫辰一项是见好就收,觉得折腾夏清铭也折腾够了,还是赶紧说正事。“红袖阁已经被查封了,那个老板以及手下
我全都抓了起来。至于你说的那个碧荷,”南宫辰顿了顿,继续“他似乎不愿意离开那里。”
“不愿意,为什么?”夏清铭也觉得不可思议,碧荷那样的人不适合被困在红尘中。
“皇上似乎很关心那个叫碧荷的。”南宫辰见夏清铭这么大反应,不知为何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以往夏清铭是不会随
意吧一个人放在心上的,当然景鸢除外。
没注意到南宫辰的脸色,夏清铭自顾自的想着心事,碧荷对他很照顾,甚至还为他做出了那么大牺牲,他当初发过誓
,会给碧荷最幸福的生活,可是这会儿夏清铭犯难了,对碧荷来说最幸福的生活又是什么呢?
“南宫辰,你说如果有一个人让你非常在意,而你又发过誓想要给他最幸福的生活,为了这句誓言你会怎么做。”
有奸情,南宫辰心思电闪间,得出这个结论。
“那要看对方是什么人了,如果是位美人的话,那我当然要把他绑在我身边,让他一辈子也离不开我,眼里心里都只
能是我。”
夏清铭很鄙视的说道“这就是你所给的幸福,我看还是算了吧。”
“如果是我南宫辰发誓要让他一生幸福的人,一定是我南宫辰的最爱,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他留在我身边,让他
感受到我的爱意,他的世界里只能有我,而我的世界里也唯有他,我能给他的幸福就是这份爱意,无论何时何地都能
让他感受到这份甜蜜。”南宫辰很是认真的盯着夏清铭道。
南宫辰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很温柔,那冷硬的线条都显得柔美起来,低迷的嗓音诉说着这样的低语,很容易让人
沉沦,那一刻夏清铭觉得,那个被南宫辰爱着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还是忍不住挖苦道“那要是你上战场提前挂了呢。你还去哪里给他幸福。”
南宫辰摸摸下巴,眼神陡然危险起来“我会让我的亲随杀了他,然后将他和我的尸体掩埋在一起。”
夏清铭无故打了个寒颤,心道南宫辰,你可真够狠。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夏清铭一直很后悔问了南宫辰这句话,因为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南宫辰心爱的人会是自己,
而有那么很长的一段时间,南宫辰出征未归,夏帝天天提心吊胆,生怕南宫辰这小子有个什么意外,自己也要和他陪
葬。
第十九章:太后驾到
“那要看对方是什么人了,如果是位美人的话,那我当然要把他绑在我身边,让他一辈子也离不开我,眼里心里都只
能是我。”
夏清铭很鄙视的说道“这就是你所给的幸福,我看还是算了吧。”
“如果是我南宫辰发誓要让他一生幸福的人,一定是我南宫辰的最爱,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他留在我身边,让他
感受到我的爱意,他的世界里只能有我,而我的世界里也唯有他,我能给他的幸福就是这份爱意,无论何时何地都能
让他感受到这份甜蜜。”南宫辰很是认真的盯着夏清铭道。
南宫辰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很温柔,那冷硬的线条都显得柔美起来,低迷的嗓音诉说着这样的低语,很容易让人
沉沦,那一刻夏清铭觉得,那个被南宫辰爱着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还是忍不住挖苦道“那要是你上战场提前挂了呢。你还去哪里给他幸福。”
南宫辰摸摸下巴,眼神陡然危险起来“我会让我的亲随杀了他,然后将他和我的尸体掩埋在一起。”
夏清铭无故打了个寒颤,心道南宫辰,你可真够狠。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夏清铭一直很后悔问了南宫辰这句话,因为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南宫辰心爱的人会是自己,
而有那么很长的一段时间,南宫辰出征未归,夏帝天天提心吊胆,生怕南宫辰这小子有个什么意外,自己也要和他陪
葬。
“那个碧荷,皇上你就那么倚重他吗?”南宫辰思肘着开口,深沉的眸子漆黑如墨,里面似乎藏着什么隐讳的东西,
仔细看去,却又似乎不是。
眸色深沉的人心机同样深沉,一个人懂得掩饰他的情绪和眼神,那么这个人的心机就非一般人能比,这样的人若是为
敌,非常的可怕。这是先帝教导夏清铭的,南宫辰是个有心机的人这一点夏清铭一直都承认,这小子就是一匹狡猾的
狼,不过幸好这样的人是为他所用。
想起碧荷,如莲一般清高淡雅的人,夏清铭神情恍惚了一下,“从小到大,他是第一个无偿帮助朕的人,朕那时的身
份还不如他,他却肯为朕放下身段,不惜折辱自己,这份情谊朕会记住一辈子。”
第一个吗?南宫辰暗地里很不服气,他那时也没把夏清铭当皇帝看啊,还很义气的冒着被抓包的危险替他将宫外的物
什带回宫,怎么没见夏清铭对他感恩戴德呢。
至于折辱碧荷的那头肥猪,夏清铭眼神陡然危险起来,刘世杰为官多年,仗着太后撑腰,贪污敛财,欺男霸女,买官
卖官等等诸多恶行,早就不能再容忍他放肆了。
“太后驾到。”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玉荣在殿外的声音响起,夏清铭和南宫辰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便恭恭敬敬的起身迎驾。
不多时一个头戴凤冠,身着凤霞金丝的女子在众侍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女子年龄不过三十来岁,皮肤保养的极好,
也许是身在皇家,周身自由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加上浑身金银的衬托,更显得鬼气逼人。
这位就是当今夏国太后,朱太后。这个女人相当的奢侈,无论身上穿的,屋里摆的,都要是世间最好的,为后的时候
,有先帝在还能压制,先帝走后,就露出了本性,夏天天热,朱太后嫌弃酷热难当,动用上万余人占地五千余亩,用
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建造了堪比景阳宫的避暑山庄,当时夏帝刚刚即位,大权不稳,眼睁睁的看着国库被这个老女人
掏空,心里又气又恨,却不能表达半分不满之意。
朱太后并非夏清铭的生母,夏清铭的生母只是一个普通妃子,在诞下夏清铭后不久,因病去世,先帝当时只得夏清铭
这一个子嗣,便将他交给了自己的正室朱皇后抚养,这朱皇后为人心胸狭隘,怎能容下别人生的儿子,碍于先帝又不
能发作,所以夏清铭小的时候在朱后面前没少吃苦头。
对朱太后的憎恶与不满也是渐渐日积月累形成的,尤其朱后趁着先帝驾崩,新皇登基,在夏国政治最薄弱的时候,极
力提拔自己的亲戚成为朝堂要员,把持朝政,处处与夏帝作对,刚登基的那几年夏清铭处处受制,也多亏了南宫家鼎
力支持,朱太后一党不敢太过嚣张,否则如今的夏国恐怕早成了朱太后的囊中之物。
“儿臣叩见母后。”
“臣南宫辰见过皇太后。”
南宫辰和夏清铭叩拜行礼的声音同时响起,尽管很不待见这位皇太后,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废的,夏清铭忍住心中那
口恶气,躬身行礼。
“南宫将军免礼。”朱太后笑笑的一脸慈爱,微微弯下身扶起了南宫辰,却对夏清铭故意视而不见。
夏清铭也不介意,理了理衣袍自己站起来。
“南宫将军这些年为我夏国出生入死,屡战沙场,哀家怎敢受你的礼数,理应是哀家代表夏国谢过南宫将军才对,不
知少将军的老父如今怎样了?哀家也是有近十年未见老将军了。”
这个女人果然有些手段,一上来就想用怀柔政策来拉拢他么?南宫辰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地答道“家父
一直在家休养,身体十分硬朗,这些年过着修身养性的日子,心境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
朱太后假惺惺的点点头,似是很欣慰的说道,“老将军身体康健就好。”
这话说得真够虚伪的,南宫辰心道,十年前夏清铭即位,一个九岁的小皇帝,谁会将它放在眼里,要不是南宫辰的父
亲仗着手里百万大军,力挺夏清铭,估计这朱太后早就篡权了,如今恐怕最巴不得家父早死的就是这朱太后。
与南宫辰寒暄了一番,朱太后才将目光放在了夏清铭身上,慈爱的面容依旧,只是那双眸子暗含着几分恨意与嫉妒,
夏清铭的这双凤目,长得太像已故的丽妃,就是这双眼眸,勾去了先帝的心魂,夺走了他的丈夫,如今这贱人的儿子
又来夺走他手中的权利,十年前那场政变,有南宫墨那个老匹夫从中作梗,结果事情不了了之,十年来,眼看着小皇
帝渐渐长大,羽翼丰满,夺走了朝堂部分权利,与自己分庭相抗,却不能如以往那样放肆,朱太后就觉得憋屈。
尤其是听说自己的侄儿,虽然这个侄儿朱太后未曾见过,可总是与自己姓氏血脉挂钩的,被皇帝给下令处死,朱太后
心里就觉得不爽,这皇帝八成是冲着她来的。
贱人,我既然能弄死你那个妖精似的娘亲,也就能弄死你。朱太后心里恶狠狠地想到。
这毕竟是一个修炼的都快成精的女人,心里再怎样恨,面上也是一片慈善。
“皇儿啊,哀家听说我那侄子朱大富被你下令打入死牢,这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来兴师问罪来了。夏帝心里冷叱“回母后,这朱大富仗着是你的远房侄表亲,在京都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甚
至敢明目张胆的抢人买进红袖阁,供达官贵族玩乐,此等罪行法理难容。”
提起朱大富夏清铭心里就有气,碍于身份,只得交与南宫辰处理,否则他一定要将这朱大富满身肥肉都给刮下来。
显然太后只知道朱大富在大街上公然抢人,而且抢的人居然是南宫辰的爱宠,并没有联想到夏帝身上,于是又将话题
转向了南宫辰。
“南宫将军,哀家知道我那侄儿不像话,大街上抢了将军你的爱宠,可是朱大富他也不是故意的,这小子就是一时色
迷心窍,再者你那位爱宠虽然受了惊吓,但也没什么大碍,哀家这里有快蓝田暖玉,就托将军赠予你那位爱宠,给他
压压惊,这事就算了吧。”
说这番话的时候,朱太后显然是没有看到夏清铭狰狞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