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用力过度,也让夏清铭有些气喘吁吁,但是为了扞卫自己的尊严,夏清铭勉强支撑着,一只脚故意狠狠地踩在那
打手的肚皮上。
“小子,你别太嚣张,其他的大手一看,立马扑了过来,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夏清铭一个不慎,被一名打手踢中了小
腿。双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上,本来还想要挣扎着站起,其他打手一看,连忙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弹半
分。
那个留着胡子的老板也走了过来,蹲下身,右手捏住夏清铭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仔细盯着夏清铭的样貌看了一会
儿,啧啧赞叹道“的确是好相貌,调教一段时日必能成为我红袖阁的头牌。”
夏清铭狠狠地甩开了放在下巴上的那只手,眼神狠辣的盯着那位老板,问道“你就是这红袖阁的老板?”
那红袖阁的老板被夏清铭这样的眼神一瞪,不知为何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但面上仍然一派镇定。点点头“我就是
,怎么?”
“总有一日,我要让你死无全尸。”
是的,今日的羞辱,他夏清铭总有一天要双备份还。
“哈哈。”那老板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大声笑道“你不是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人,这笑话听多了可就不好笑了
,你现在落在我手里,就只能听凭我的摆布,想要我的命的人多了,你以为你是谁,我的命若这么轻易被拿走,那么
这十来年我早死了不下百次。”
那个老板对夏清铭的恶狠狠地话语显然是很不屑。
“好了,我也不想再和你废话,看见梁上那小子了吗?那小子两天前想从这红袖阁逃出去,结果被我吊在了这里,我
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免得你以后老想着逃跑。
那个老板说完这句话,从地上站起来,对着火炉旁站着的一人使眼色道“动手。”
那人得了令,手里的鞭子十分精准的挥打在那少年的大腿内侧,啪的一声,鞭子收回的时候,那少年雪白的大腿内侧
,已然可见一道深可见骨的鞭痕。那少年显然是疼极了,在半昏迷状态中闷哼一声。
那鞭子沾了盐水,继续挥出,每一次都准确无误的打在人体最脆弱的肌肉上,那少年从昏迷中被疼醒,发出嘶哑的嚎
叫声。
直到少年双腿血肉淋漓,这场酷刑才停止。
有人将昏迷的少年从铁链上放下来,然后那个行刑的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撬开少年的嘴灌了进去。
不大功夫儿,那少年又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身体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哼哼出声,可是不一会儿,不知为何少年浑身的
皮肤都变成了粉红色,在地上如干渴的鱼般,张着嘴,难耐的扭动着身躯,嘴里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个人今儿个就便宜你们几个了。”那位老板笑眯眯的看着那地上难耐的扭动着身躯的少年,嘴里吐出的话却很是
残忍。
几个打手立马松开了夏清铭,满脸淫邪的向着浑身赤裸的少年走去,少年用残留的意识在地上挣扎,张着嘴,发出微
弱的讨饶声“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
他的求饶声在一个个如狼似虎的人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有一个打手已经三两下褪下了裤子,迫不及待的分开少年的双腿,一用力将自己挤了进去。
“啊。”少年凄惨的叫声在空旷的房间回荡。
夏清铭就算再没有江湖阅历也知道他们给这少年吃了什么,脸色唰的惨白下来,如果,如果不是他这张脸长得比较出
众,那么今日这个少年的下场就会是他夏清铭的下场。
他们是在警告他,用这个少年来警告他。
夏清铭闭上了眼不忍心再看,他想如果不是落到了这里,也许这一辈子他都看不到这肮脏龌龊的画面,少年嘶哑的惨
叫声与痛苦声纠结在一起,偶尔能传来那些大汉们的淫笑声和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夏清铭紧紧的握住双手,他想如果自己内力还在,如果自己有把刀,他一定要杀了这些畜生。
畜生,是的,这是一群畜生,根本不把人当人的畜生。
由于太用力,双手隐隐的流出血丝,可是夏清铭却不感觉到疼,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统治的国家是安康的,却不曾
想还有这样污秽的事情。第一次,夏清铭觉得自己这个帝王做的很失职。
那个留胡子的被称为老板的男人半蹲下身子,拍了拍夏清铭惨白冰冷的脸蛋,残忍的一笑,“这就是胆敢逃跑的下场
,这一次我饶了你,但若是有下一次,我保证你的下场会比他还惨。”
老板说完这话,站起身体,冲着碧荷道“碧荷,这小子就交给你了,该怎么做我想你也应该清楚。”说完这句话,老
板一甩袖子离开了这间充斥着淫靡味道的房子,
一双白嫩的手在此时覆上了夏清铭紧握的拳头,碧荷蹲下身,眼里有泪珠闪烁,夏清铭的心情他懂,就好像他第一次
被弄到这里来是一样的,那种自责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像一把刀一遍遍凌迟着自己的心。
碧荷轻轻的扳开了夏清铭紧握住的拳头,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夏清铭手心的伤口,轻声安慰道“不要想太多,这与你无
关,在你没来之前有很多人都被这样强迫过。”
“你也被这样强迫过吗?”夏清铭陡然问道。
碧荷被夏清铭问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咬了咬唇,并不言语。
夏清铭忽然抬起头,双眼通红的注视着碧荷,像是在完成某种誓言般慎重的道“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些人下地狱。‘
碧荷愣了一下,看着夏清铭坚定地神情,不知怎的心神一颤,随即了然一笑,点点头,也是坚定地说道“我信你。”
那是一种无条件的信任与安慰,不关乎他是帝王,第一次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无条件的相信他,夏清铭觉得很感动
,忍不住道了声“谢谢。”
轻飘飘的两个字从夏清铭嘴里吐出,虽不是很清晰,碧荷却听到了,碧荷勾起唇眼底也流露出浅浅的笑意。
第十五章:人生苦短
一双白嫩的手在此时覆上了夏清铭紧握的拳头,碧荷蹲下身,眼里有泪珠闪烁,夏清铭的心情他懂,就好像他第一次
被弄到这里来是一样的,那种自责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像一把刀一遍遍凌迟着自己的心。
碧荷轻轻的扳开了夏清铭紧握住的拳头,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夏清铭手心的伤口,轻声安慰道“不要想太多,这与你无
关,在你没来之前有很多人都被这样强迫过。”
“你也被这样强迫过吗?”夏清铭陡然问道。
碧荷被夏清铭问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咬了咬唇,并不言语。
夏清铭忽然抬起头,双眼通红的注视着碧荷,像是在完成某种誓言般慎重的道“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些人下地狱。‘
碧荷愣了一下,看着夏清铭坚定地神情,不知怎的心神一颤,随即了然一笑,点点头,也是坚定地说道“我信你。”
那是一种无条件的信任与安慰,不关乎他是帝王,第一次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无条件的相信他,夏清铭觉得很感动
,忍不住道了声“谢谢。”
轻飘飘的两个字从夏清铭嘴里吐出,虽不是很清晰,碧荷却听到了,碧荷勾起唇眼底也流露出浅浅的笑意。
夏清铭自从那次之后学乖了很多,不会再逃跑了,碧荷教的琴曲也开始用心学了,但这并不代表夏清铭认命了。
这日,本该准时来教他琴曲的碧荷却没有出现,夏清铭心里虽然疑惑却也没多想,大白日的双手撑着脑袋,想着怎样
将自己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
窗外一阵阵扑簌簌的响声,随后一只大鸟落在了窗户上。
夏清铭的思绪被打断,立马烦躁起来,没好气的拿起床头的书本准备砸过去,然而准备丢出去的书并没有被夏清铭甩
出去,夏清铭盯着窗外的那只鸟陡然想到了什么,随即双眼放亮。
这里,人是飞不出去的,可是鸟儿却不同。
夏清铭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慢慢的向窗户口移去,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鸟,头顶上有一撮红,显然那只鸟还不知道危
险临近,站在窗户口上叽叽喳喳的欢叫着。
风声一动,就在那只鸟发现有人靠近准备扑打着翅膀离开的时候,夏清铭出手如闪电,一把扣住了鸟儿的脖子,小鸟
在夏清铭手中挣扎着,发出凄惨的叫声。
夏清铭安抚性的摸了摸小鸟的羽毛,关上窗,转身找了一个匣子,将匣子上面钻了几个洞,然后将那只小鸟关了进去
。
做完这一切,屋外传来敲门声。
夏清铭将匣子藏到了床底,理了理衣襟,正色道“进来。”
他以为会是碧荷,可是来人却不是,而是碧荷身边的小厮名唤秦东。
秦东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长得白白净净,很有几分可爱,此时进门眼睛却红彤彤的,显然是刚哭过。
“这是我家碧荷公子托我给你带来的琴谱,公子说他这几日身体不适,这些琴谱全凭你自己学习。”
夏清铭扫了一眼那琴曲,立马有些不高兴,又是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心里这样想着,夏清铭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又
想到了碧荷,于是问道“你家公子他怎么了?”
一听夏清铭提起碧荷,秦东的眼睛又红了,看夏清铭的眼神甚至带上了些许敌意。夏清铭被秦东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
,不由摸摸鼻子,“秦东,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但凡你还有点良心,就麻烦你好好学习这些琴曲,不要再连累我家公子受罪。”秦东白了夏清铭一眼,身上的敌意
仍未消退,说话也是喷枪带刺的。
“我连累你家公子?”夏清铭立马调高了眉头,随即不屑的冷哼一声“你家公子这几日和那刘大人出双入对,夜夜风
流快活,昨晚上说不定就是热情过度了所以今儿个才生了病,关我什么事。”
想起那日初次醒来见到的那人,清高淡雅,不落凡俗,可是谁成想如今却是这样的污浊不堪,刘世杰那头猪,都四五
十岁的人了,家里养了不少妻妾,还跑到这红袖阁作乐。一想到像碧荷这样的人物被人糟蹋,夏清铭心里就很不是滋
味,碧荷对他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从在,他即厌恶他的身份,又忍不住被他的气质所吸引而拿他当朋友。在这种种矛
盾的心情下,被秦东一挖苦,皇帝的那点小性子也爆发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家公子呢。”听到夏清铭的话,秦东颤抖着一只手指着他,双眼更加通红。连发出的音节
都在颤抖“你可知道我家公子,因为你受了多大委屈,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要不是因为你,我家公子会被刘世杰
那个畜生糟蹋吗?我家公子五年前一举成为这红袖阁的花魁后,就几乎没做过那接客的营生,顶多也就是陪那些达官
贵人谈谈风花雪月,陪酒作诗,弹弹小曲。然而自从你来了之后,老板有意要将你培养成新的花魁,故意欺负我家公
子,想要让他贬低身价接客,上次你居然还敢逃跑,要不是我家公子答应老板陪刘大人一晚,你以为你能那么容易逃
过一劫吗?”
听到这夏清铭心里咯噔一声,那颗高傲的心,仿佛被人由高处狠狠地摔落地上,碎的七零八落的,让夏清铭恨不得在
心伤的同时再扇自己一巴掌。原来一直都是自己误会了碧荷,碧荷居然为了自己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为什么要这样帮
他呢?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他现在的身份给不了碧荷任何想要的东西,为什么要牺牲这么多?只为了一个陌
生人,碧荷,你真傻。
一股名为感动的情绪在心间蔓延,夏清铭只觉得内心全是酸涩与慢慢的感到。
“对不起,是我不好。带我去见你家公子,好吗?”夏清铭很是认真的盯着秦东道。
面对夏清铭诚恳的道歉,秦东微微愕然,随即点点头“好吧,可是你。”
“这些琴谱我会好好学的。”夏清铭勾起唇,冲着秦东和善的一笑,夏清铭真心笑起来的时候非常好看,仿佛冰雪覆
盖后盛开的百花,秦东被夏清铭的笑容闪了眼,不由得就是一阵脸红,心说,老板的眼光真不错,这家伙笑起来真的
是倾世无双。
那一袭黑发如墨般泼洒在雪白的床榻上,碧荷的脸色苍白如雪,连着嘴唇都是白色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说明他病
的很重。
夏清铭第一次有了一种沉重的责任与负罪感。
伸出手,他试了一下碧荷额头上的温度,真烫,夏清铭心里想着。从他的这个角度看去,刚好能看到碧荷锁骨上的殷
红,以及被啃咬的痕迹。
“唉。你真傻。”千言万语,忽然就说不出来,夏清铭感动之余,只能吐出这几个字,等我离开这里以后,我一定会
带着你离开的,到时我一定给你这世上最幸福的生活,不是以夏帝的身份,而是夏清铭这三个字。碧荷,相信我,你
为我的无私付出,一定会得到回报的,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站在床头的夏清铭心里发下了沉重的誓言。
也许是感觉到有人,碧荷缓缓地睁开了眼,看见夏清铭虚弱的笑笑“你怎么在这?”
碧荷忽然醒来,夏清铭有些无所适从,局促的搓搓手,找了个话题“你病的很重,有没有吃药。”
床头上一碗黑乎乎的药,还摆在那里,显然主人并没有动过。
看到床头上的药,夏清铭不由得凝眉,走过去将那碗药用双手捧起,递到碧荷跟前,埋怨道“你都病成了这样,怎么
还不肯吃药。”
碧荷苍白的脸上,绽出一枚苦笑“药只能治好身体上的病痛,可是心上的伤,这一生恐怕也无法医治,我想这具身体
早就从里到外烂掉了,还不如就这么放弃了算了。”
“你怎么能这样想,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怎么能这样容易的就打算放弃。”
“我看不到任何希望,还是说你能给我希望?”听到夏清铭的话,碧荷露出讥诮的笑。
被碧荷这样一问,夏清铭顿时语塞,是的凭他今日的身份,恐怕也是自身难保,又怎么能给碧荷予希望呢。
“可是,我希望你能活下去。”夏清铭轻声道“我希望你能活下去,与我一起鉴证奇迹的到来。”
“如果还有奇迹,我也希望能看到。”碧荷说着话,接过夏清铭手里的药一口喝了下去,就着两颊边的泪水,他轻笑
道“真苦。”
第十六章:要接客啦?
这只通体雪白的鸟,这几日被夏清铭用粮食养的白白胖胖,夏清铭有意放养这小家伙,并给他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
小雪。
小雪白日的时候会飞出去,到了晚上又会准时落在窗户口上,等到夏清铭将窗户打开,小雪就欢快的跳到他的肩上,
叽叽喳喳的唱歌。
是时机成熟的时候了,夏清铭将准备好的布条绑在小雪的腿上,摸了摸小雪顺滑的羽毛,轻声呢喃道“今晚你就不要
回来了,能飞到哪里就停到哪里,小雪,我能否逃出这里就看你了。”
夏清铭说着打开了窗户,将小雪临空一抛,鸟儿扑扇着翅膀在窗外盘旋了一阵,才展翅高飞离去。
这几日全城戒严,京都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到处都是兵马,似乎在找寻什么重要的人物。
南宫辰累的已经连续几日没有合眼,夏清铭失踪了,整整六天没有任何消息,从得知夏帝失踪南宫辰就立马调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