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狼个个不好惹(穿越)下——玄楼重霄
玄楼重霄  发于:2012年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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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他便找到二皇子,提议把这种药下在六皇子身上。那样一来,六皇子身处沙场,神智一旦被牵制,想让他死,

是很容易的事。到时候,大可推说六皇子是战死。这样,二皇子除去了竞争对手,还不用惹祸上身,合算得很。

这种蛊毒,如此霸道,能养出这样的蛊虫亦绝非易事。二皇子手里,能有一个这样老练的巫人已属不易。况且,控制

人的神志这件事,不算小事,再加上六皇子概是个心智坚定之人。那巫人控制一个人想必便已应是竭尽全力,他不信

,那人还有心思分出控制天铭泱。

果然,不出翎鸢所料。为天铭泱下毒的指令被二皇子授命暂缓,他一时之间也不必为这件事劳神了。

天铭泱的确聪明,猜出了自己的意图,但也只是猜而已,他没必要承认,免得天铭泱从此对自己心生警惕。

“那——便是我想太多了吧!”天铭泱倒也没较真,直接付之一笑。

翎鸢始终是他自己,不是他天铭泱的人。他们利益的出发点不同,甚至随时可能转化成矛盾。只不过,在此刻,他们

利益有了交集,暂且同路,互相利用罢了。

揣测,防备,暗地里的小计谋,他翎鸢有不少,自己也不是示弱的。大抵是要达成互相牵制的目的。

所以说,一旦,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清清楚楚了,便也真是到了该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目前来讲,天铭泱不想放开翎鸢。

就算永远也成不了朋友,能陪伴,也不是坏事。

抱着这样的心情,老六的事,真相是什么,也不必计较了。

反正,从目前来看,这只小鸟儿伤还没养好,翅膀还软着,不会害他就是了。

“六哥我倒是不忍让他死,我会设法让父皇放我去凉城的,小鸟儿可放心了?”舒了口气,天铭泱倚在树干上,再次

提起了酒壶:“今日,我们可是来喝酒的,杂事说完了,便继续吧!”兀自灌了一口,第三次递向翎鸢,扬了扬下巴

“怎么也是成交了,你总要给我个面子吧!”

说实在的,翎鸢当真不想给他这个面子。只是如今,共识刚刚达成,如成交一般,饮酒,便算个契约,这是规矩。

冷着脸接了酒壶,倒是还有几分犹豫,眉头拧了几拧,翎鸢终是一仰头,冽酒入喉。

只不过,这酒液是凌空倒进嘴里的,壶嘴倒是没碰上嘴唇分毫。

“你这是……嫌我脏么?”天铭泱倒是没生气,只是饶有兴趣地盯着翎鸢看,直把人盯得不耐烦了,别过头,他又阴

阳怪气的加了一句:“呵……亲都亲过了,小鸟儿你还有什么好嫌弃的!”

“天色已晚,殿下也该回去了吧!”冷到心底的一句驱赶,翎鸢便是要起身,只是手臂恰是被天铭泱按住,当即转脸

一个眼刀刺过去:“殿下——到底想要什么呢!”

“小鸟儿,你这话……”

“既然已经揭穿了,又是缔结盟约,殿下一直以来缠着我的目的,终于达到了,还不够吗!殿下又何必佯装好人,做

出一副朋友之势,我们之间,从来不需要这么亲密的吧!你还想要什么,且直接说了痛快,何必这般惺惺作态!”

翎鸢这一副厌烦至极的模样终是让天铭泱有所顿悟,他不是这副身体的本尊,但这副身体做过的事,却还是要承担。

曾经调戏激怒睦南太子的人是真正的天铭泱,如今祸根早就种下,又怎能让翎鸢对自己不设防呢!

自己倒也是想得太好了,当真拿着热脸去贴了人家的冷屁股还不自知!天铭泱自嘲地一笑,灌了一口酒,的感觉萦绕

在怀,便是更觉得胸闷。

“我若说,我已不是那个七殿下,你可信?”视线拉长,暗淡的夜色似乎晕入心里。

你可信?

呵……谁又信呢?

曾经的天铭泱在他皇帝老子眼里便就是个影子,但至少,他们还有着十六年的记忆。而自己又算得上什么,以皇帝的

睿智,能看不出自己的诡异,他刻意去忽略,是怕丢了儿子,还是丢了影子?

影子的影子,岂不笑死人了?

天澋曜,我到底要如何,才能让你看到这副灵魂——

仰头,烈酒入喉,烧穿胸膛。酒液顺着下巴流入衣襟,却是冰凉。

“说这种荒唐话!殿下当真醉了,我会叫楼外楼的人接殿下回去。”清冷如夜风的话语,倒也真有些寒凉,翎鸢瞥了

天铭泱一眼,视线又是落在被自己坐出褶皱的衣袍,终是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心,似有什么抓挠着,他呼了几口气,却也不能缓解。

“王子殿下,那个七殿下又来惹事了!”

“七皇子真是厚脸皮,都被殿下赶了那么多次,还是一个劲儿的往这儿跑!怪不得满天华京都是他放荡恶劣的传言,

果然是个惹人厌的人!”

“王子殿下,您的脸色怎是如此……可是那个七皇子又来惹您厌了?”

“七殿下,王子殿下请您离开!七殿下……七……啊,王子殿下!您可是质子,切不可冲动行事……”

抬手抚额,翎鸢轻叹一声。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那个七皇子都是一样的惹人讨厌。他堂堂一国太子,自诩冷静从容,气质超然,从出生至今,隐

藏的完美的情绪,却总是因着那个人,再也忍不得……

便是到此为止吧!

他再不想和那种人纠缠下去了!

翎鸢回了楼外楼,便是回房歇息,但也没忘叫上人去接天铭泱回府。

只不过,楼外楼的人直着腰走的,倒是弯着腰回来的——背上背了一个半醉之人,却也没送回该送回的地方,只因那

个人,嘴里死死嘟囔着:“本殿不回皇府——”

人是翎鸢叫去接的,带回来了,自然也是找翎鸢交待。再说掌柜早就发了话,七皇子若是来楼外楼不予招待,尤其是

不能给他酒喝,如今这人是醉了,更是没法交代,恨不得早点脱手。

于是,合了衣的翎鸢还没上床,便是听到一阵叩门声,以及楼外楼暴躁地唤着公子。

披了件外袍去开门,看见小厮搀着的那位,翎鸢便是一个白眼:“带他找墨即去!”说着便是要关门,谁想天铭泱一

伸手竟是抓住他的上臂,微醺的语气,带着些调笑之意:“小鸟儿还真冷淡呢!”

小厮一路搀着半个醉鬼颤颤悠悠地回来,本就有些撑不住了,这会儿不防天铭泱猛地朝前一倾,酸了的手臂当时就是

一软,自己一个踉跄,绊在门槛上,也顾不了皇子了,自顾稳住身子,扶上门扉发出咣的一声。

这边,天铭泱没了支撑,顺势便是扑到翎鸢怀里。

天铭泱这身子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撞在翎鸢怀里到不至于把他撞倒,只是微微踉跄一下,只是这么一退,天

铭泱就被让进房间里了。

那边小厮一看麻烦终是脱手,忙附上一句:“人给公子带回来了,小的这就告退。”说完,翎鸢还来不及拦,便是退

身关门。

“……”心里愤恨,奈何怀里缠着这么个人,翎鸢也是没辙,跟醉鬼自然是什么都说不通的,便是拉着天铭泱到了床

边,一把把人丢到床上,冷冷道:“你睡着,我走。”

只是,没走两步,便是被天铭泱拉着衣袖,一个甩身,外袍就被他拉下去。

“殿下——”皱起眉,翎鸢俯身拽回衣袍,天铭泱忽而一个抬手,抱住了他的腰。

“殿下!”当即要挣脱,天铭泱却在此时睁开醉眼,些许迷离的眸子里恍若碎了一池星光,他有些邪气地勾起唇,松

开一只手细细描画着自己的眉眼,温柔的动作,让翎鸢一时身子僵硬起来。

接着,唇畔微启,天铭泱极其温润地唤了一声:“父皇——”

心头一闷,翎鸢抓开天铭泱抚触的手,冷冷道:“殿下,你放清醒一点!”

自知这个翎鸢和皇帝长得是有几分相似的,天铭泱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把他从三皇子那里抢过来。但是,他又不是

什么男宠,自然没必要……

正想着,天铭泱忽而坐起身子,双手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尚未反应之前,两片唇便是吻了上来。

冰凉而柔软的唇畔,带了些许的酒香,少年特有的柔嫩,如女子一般,覆在唇上感觉倒是舒服。就在翎鸢怔然这片刻

,天铭泱便是坏心眼地伸出舌头,极为煽情地顺着嘴唇的轮廓舔舐一遍。

“……”

翎鸢自是受不得这份辱没,反应过来的停当,便是竭力一推,企图挣脱。只是醉酒之人蛮力骇人,尤其这天铭泱体质

本就异于常人,又岂是翎鸢说推便能推得开的!

推搡之间,本就着了一件内袍的翎鸢衣襟凌乱,白玉一般的肌肤在月色下尤是诱人,天铭泱嘴里喃喃着什么,抱着他

纠缠不休,抚触浅吻之间,雪白的皮肤晕上一片暧昧的绯红。

“殿下!”翎鸢当真是急了,就算这副身子纤弱,死命挣扎起来倒也还有些效果。就在对方的死缠稍稍松懈之时,翎

鸢一个扬手,准备一个巴掌就这么扇下来……

只是手还没落,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门被生生踹开。

冷风灌进来,翎鸢打了个寒颤,却似乎有什么比夜风更冷。

尚未来得及回眸,只觉身后洌风一阵,肩膀被人死死抓住,继而往后一板。翎鸢轻呼一声,便是被那人甩出去,脊背

直接撞到墙上,骨头都为之一震,瘫软滑下。

再忍痛抬头,只见那人动作甚是僵硬的一把抓起天铭泱,也不管他抗议挣扎,直接呼的扛到肩上,夺门而出,徒留翎

鸢喘息着,愣怔在原处。

挺拔又精瘦的身姿,望之而胆寒的气势,还有纵使是夜色迷蒙中匆匆一瞥也再也无法忘记的惊世容颜……

那个人,不就是皇上!

一身便衣,皇上到这里来做什么?而且方才那股气场,分明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翎鸢心头一紧,只觉夜色似乎都重了几重。

43.前奏

疾步走在长街之上,天澋曜本是漂亮的脸因着此时的阴沉而扭曲起来。

被扛在肩头的人依旧不安分,天澋曜闷哼一声,扬手朝着天铭泱的屁股就是招呼几下,清晰的脆响昭示着力道的狠烈

这日为着凉城的事,殚精竭虑,与众臣商议到很晚,出了御书房,月已高悬,虽说身心已是疲惫不堪,天澋曜还是唤

来荣福,准备一身便衣,出了皇宫。

十七年来,倾卿的生辰他未曾缺席过一次,这一次却是临时出了岔子。想必这个时候,那孩子定是在什么地方埋怨着

吧!

心中略存愧疚,更多的便是不忍,天澋曜坐在马车里,奔赴皇子府的路上,心中倒是欢喜的。

想到那个孩子看到自己时惊喜的模样,笑意便是不禁挂在了唇角。

然而,他却是扑了一空。

皇子府只剩下一干忙碌的下人,而据管家禀告,天铭泱倒是独自去了楼外楼喝酒。

天澋曜这才马车一转,去了楼外楼。孰料,又是一空。

心里难免担忧这孩子是不是出了事,天澋曜坐着马车在天华京中一番好找,手心都是盈了一层薄汗,终是在楼外楼后

看到天铭泱被一个小厮架着,从后门走进去。

这副架势,难不成受了伤!

心头当即便是一揪,追进去的时候,却是撞见了旖旎的一幕——

衣衫半落的两个,在床上做什么再明显不过,而另一个人,眼熟得很,正是那个男宠!

并没关系,只不过是利用来解毒么?

倾卿,你竟也是学会撒谎了!

越回想便是越发暴躁,怒火如要燎原一般,血脉都喷张起来。走出楼外楼,天澋曜几乎是用摔的把天铭泱扔到马车上

,看到天铭泱依旧酒意缭绕,歪坐在坐榻上,衣襟大敞,本是被冷风压下的火又是窜了上来。

“回宫!”压抑着怒意的一声低吼让驾车的太监荣福微微颤了颤身。

这位万岁爷是极少发火的,以往再大的事,也是噙着一丝笑,深藏不露的模样。跟着皇上久了,便才可从笑的深浅,

语调的高低上略略分辨皇上的情绪喜怒。

而今日,这毫不掩饰的怒气,只觉压得自己大气都不敢喘了。

陛下这可是真生气了……

天铭泱是被药汁呛醒的。

苦涩的汁水猛灌进来,下巴被人死死捏着,骨头似乎都要错开了去,药汁入喉,引得他一阵咳嗽,顺着下巴溢出的药

汁直淌了整个胸膛。

抬眼,再抬眼,天铭泱便是愣住了。

明明记得自己在护城河岸喝酒,怎的一睁眼,便是身处这……皇宫之中,面前还站着……他皇帝老子!而此时,自己

的下巴正死死捏在他手里,那双顾盼有情的桃花眼中凛冽的寒光直叫他恍惚,自己难不成是在做梦么?

“舍得醒了?!”

若是先前看脸色便是预感不祥,如今这声音一出,便是当真有的不祥了。

酒也醒了,天铭泱当即明白自己是被弄到皇帝寝宫来了,肌肉紧缩起来,坐在龙床上稍稍往一侧蹭着。

就算他不知自己为何被带来,但他也知道——

这个地方,绝对不宜久留!

“父皇?”脸上浮现一抹惑色,天铭泱心底却是焦躁,恨不得立刻离开。

“想知道你是怎么到这来了?”京城里入夜的风,冷得刺骨,若是说有什么能比这风更冷,便是此时天澋曜的声音。

是很想知道,但是,我若是如实说了,想必会死的很惨!

“父皇,今日儿臣喝得多了些,头疼得很,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况且凉城告急,父皇想必也是殚精竭虑,也要早

些歇息才是,儿臣……”

只是话还未说完,便是生生被天澋曜有如凌迟一般的目光截住了,天铭泱心里暗自不爽,着实想不起自己何时又招惹

了这个人,即便如此,脸色还是一副温顺模样。

这只狼明显在气头上,自己若是还往上撞便真是找死了!

“歇息?朕想着倾卿你身上藏着解不了的诡毒,夜夜也是不得安睡啊!今日既然来了,就让白凤好好给你诊治诊治好

了!”

平日说这话天铭泱还是有几分信的,此刻配合着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只是让人觉得不祥如雨前的乌云一般,越积

越厚。

“儿臣不是说了,那毒蹊跷,怕是白叔也诊治不出什么,况且也没什么的大碍……”

“只要按期饮下你那个男宠的血就好了?”

“正是……”

“多久为期?”

“那要看何时毒发……”

“何时毒发?”

“半月前发过一次,至今已经再未发过,父皇不必担心。”

“再未发过?”

“再未发过。”

“哼——”寒声一哼,天澋曜已然敛去笑意,深不见底的眸子似要吃人一般:“那朕还没错怪你!动手吧——”

天铭泱一怔,便是发觉有个人影在殿外窗边一闪而过,正抬眼疑惑的一望,当即被天澋曜阴冷的目光生生冻住。

“若是扯了谎,这便是惩戒!若是真中了毒——朕也能给你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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