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狼个个不好惹(穿越)下——玄楼重霄
玄楼重霄  发于:2012年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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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处的咬痕极深,汩汩流出鲜血染了大半个身子,异常惊心。

“小即,这是怎么回事?”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墨离站在门外,黑脸看着满是狼藉的包厢,露出一抹阴沉的笑。

“姐,你来了……”墨即脑袋一沉,干笑一声。

他本以为,这辈子,摊上了天铭泱,就已经很倒霉了。现在,他才明白,天铭泱最麻烦的地方就在于,他随时随地都

能惹来一群比他要麻烦好几倍的人。

比如,此时,自己怀里的这一位。

再比如,墨即有一种预感,今晚的事,绝对,只是个开始。

37.真心

天铭泱醒来的时候,酒已醒了大半,只觉后脑疼得厉害,抬手便是触及到额头上的纱布,他不由得苦笑起来。

墨即这个死小子,下这么重的手,他绝对绕不了他——

视线一转,便是看到翎鸢立在窗前的背影,原来自己是在他的房间里。

“小墨呢?把病人扔在这里,死哪去了!”

翎鸢慢慢回身,只见脖颈上缠着纱布,脸色苍白得吓人,他扫了一眼天铭泱,淡淡道:“你醒了?”

说着,便是走过来,张开手,手心里是一颗红色药丸:“墨即说,你醒了,就把这个吃了。”

“这不是压制血莲蛊的药么?我的毒……还没解!”天铭泱愣了一下,紧盯着翎鸢:“他人呢?”

“被掌柜叫走了,一时……回不来。”翎鸢若有所思地看一眼外面,缓缓道。

抬手抚额,天铭泱忽而觉得一阵胸闷。

方才是他第一次体味到血蛊发作的痛苦,理智、神智、人性、自我全部都被兽性吞噬,身体每处关节似乎都抵达了巅

峰状态,心却迷失了,唯一的念头就是血,为了舔舐那种甘美,而变得癫狂,兴奋,无所不为……

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就好像真正的自我死亡了一般,异常可怕。

也不可否认,那时的自己,没了心的躯壳,却变得异常强大,破坏力极大。

如果真有一天,自己变成这种状态,无法控制,无法恢复,那真倒不如,死了痛快——

指尖插入发间,用力摩挲着头皮,天铭泱低着头,抬手拿过药丸,吞下。

良久,他忽而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你最好现在别去触掌柜的霉头。”翎鸢在身后冷声提醒。

天铭泱回首,微微钩唇:“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小鸟儿,一起么?”

很多东西,只因不曾拥有,才显得异常美丽。

比如此刻,倒映在天铭泱瞳仁中的,炫目的星空。

已经,有多久没见过这样清澈的天空了呢?

曾经自己生活的地方,那种霓虹太过绚烂的夜晚,掩盖了夜空真正的颜色;那些过于厚重的尘埃,遮盖了这漫天璀璨

;还有那个迷失在杀人工作中的自己,忘记了人世之间,还有这种一抬头,便可遇见的美丽。

“小鸟儿,我其实很喜欢这里哦!”天铭泱躺在屋顶之上,因着那一目繁星而沉沦,慢慢抬起手,伸向天空:“我实

际上,很久都没有过想要争取什么这种冲动了,只要活着就好了,只要一个人就够了,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我曾

以为自己选择这种生活方式是因为怕麻烦。不过,现在啊——我似乎一点也不怕麻烦了!”手掌微微旋转,似承载了

漫天繁星,继而微微攥起来:“原来,拥有想追寻,想守护的东西,是这么幸福啊……把自己敞开,也让别人走进来

,这才是鲜活的人生啊!小鸟儿,你说对吧?”

微微仰头,眸子里是翎鸢的倒影,半坐着,衣带翻飞,发丝飘扬,他抬手拢起额前碎发那一刻,定格为极美的画面,

却也极为寂寞。

或者,前世的自己,和翎鸢很像吧!

同样是封闭起内心,过分地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同时,也失去了感受幸福的能力。

只不过,翎鸢用的是冷漠包裹,自己用的是狂妄遮掩。但自私起来,倒真是如出一辙。

所以,自己这样想要保护这个人,概是因为相似吧!

是啊——现在的自己,变得不同了,若按照从前的标准,是变蠢了啊——但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就像此刻的风

景,从前的自己,是没办法欣赏的,因为,那个自己,从来不为了除去自己以外的任何东西分神。

“你想追寻,想守护的东西,是皇帝?”翎鸢凝望远方,星空与灯火消逝的衔接处,一片浓稠的黑,那里,是睦南的

方向。

“或许。”不止吧……

小墨,蜃楼,白叔,十四,还有……我面前的这个人,或者,对我来说,早已不能失去了。

天铭泱微微笑起来:“不过,我好像喜欢上我皇帝老子了!”

尽管不甘心,尽管不愿承认,但是他还不迟钝,喜欢便是喜欢了吧,自欺欺人也没多大意思。

只是没想到,本来自己是庆幸对方的暧昧,给了自己躲避的机会,现在,这份暧昧却变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

不过,他不会放弃的,他一定要这皇帝,爱上自己!

“值得么?追求那种得不到的东西,很痛苦吧。”翎鸢淡淡说着,却不知为何,心底有些羡慕。

“小鸟儿,我现在很喜欢冬天的。”天铭泱转眼看着翎鸢的侧脸,笑道:“有寒冷,才能感觉到温暖。就像有痛苦,

才能感觉到快乐的幸福。”

翎鸢微微侧目,对上天铭泱很是确定的视线,轻轻地,冷冷的,哼了一声。心,却是因着这一句话,有一瞬,软了。

“喂——亲亲、翎鸢你们两个!别在上面卿卿我我了!赶紧给我下来——”庭院里一声饱含怒气的吼打断了二人的对

视,翎鸢先是别过脸,继而两个人顺着梯子相继爬下来,被墨即拽着,进了屋。

“亲亲,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关了门,墨即就拉下脸,有些低落道。

“直接说好的吧,坏的我已经知道了,我这毒,没解成,是吧!”天铭泱倒是从容,直接给自己倒茶,醒酒。

“呃,算是吧。总之你的蛊虫似乎对于翎鸢的血产生了抵抗能力,也就是说,你喝他的血是解不了的毒的……”墨即

抓抓头,苦起一张来。

本以为只是这次方法有误,改善了便可以解决,孰料墨即说出这么一句话,天铭泱当即有些愣怔,端着茶杯僵了半天

,忽而猛地把茶盏砸在桌上,转脸阴沉地盯着墨即:“小墨,当初我问你这蛊翎鸢的血是不是能解的时候,你可是答

应得挺痛快啊!你一经验这么丰富的神医,怎么连一丁点顾虑的没有?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故意想让我种蛊毒!好

让你研究研究!”

“亲亲……你……别这么激动嘛!”

端坐着,天铭泱深深钩唇:“我很镇定。”

“我是有私心啦!可是我也没想到……”

“哼——”天铭泱一个冷哼直接哼得墨即不敢说话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亲亲,我欠你一个大人情还不成么!我

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毒的啦!”

“知道就好!”天铭泱哼了一声,开始喝茶。

墨即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实际上也不是全这么坏啦,至少,以前你要喝那么多人,那么多血,现在,你只

要在一个月之内,喝三次翎鸢的血就好了!也不用多,一茶盏!就能压制蛊毒了,只要不遇到血腥味太过浓烈的场面

,你就不会发作!”

“这是好消息?!”天铭泱转脸瞪着墨即,看他一副委屈模样,忽而有些哭笑不得。

“算是啦——”

“不是。”

翎鸢和墨即同时出声,天铭泱嗤笑一声,倒是也没力气生气了。

“算了,事都说完了吧,我回府了。”抬手揉了揉额角,天铭泱起身。皇帝的事,蛊毒的事,还有这饮酒过度的头疼

,今晚的事,够他烦心的了。

皇帝那里,想到是想通了,不去纠结,反而心更疼,他需要回去好好休养着。

“呃,亲亲啊……我姐叫你过去找她来着!”墨即有些不好意思,抓住天铭泱的胳膊:“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啦,

可是……你也知道,我姐她……”

“行了!”天铭泱拍拍墨即的肩,直接出门。

“喂——”墨即追出去,朝着天铭泱拍拍胸脯:“我知道你为谁烦心,亲亲你从小到大,除了那个人,就没人能让你

烦过心!我知道我劝你你是肯定不听的啦!总之,你要是被他欺负了,我说过,找我哭就行了,我这肩膀,给你留着

!”

垂眸一笑,天铭泱走回几步,对着墨即笑:“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慢慢凑近,天铭泱低

声道:“我现在,还真挺烦你的!”眼看着墨即小脸一拉,委屈至极,天铭泱笑着把额头撞在墨即肩膀上,拍拍他的

后背:“嗯,我知道了,我这金贵的脑袋搁你肩膀上机会不多,好好珍惜吧!”

说完,转身,朝着墨离的暖厢走去。

墨即切了一声,继而笑了笑,转身之际,正看到翎鸢倚在门口有些迷离地看着自己这边,对上自己的目光时,便转过

脸去。

“喂——你现在不能吹风的!刚刚失血过多,不是叫你去休息了吗?”墨即开始咋呼,翎鸢充耳不闻,转过身,自顾

自回屋,眼看墨即跟上来,他咣的一下,把门关上:“我休息了。”

外面那个大夫依旧喋喋不休,翎鸢倚在门上,轻轻呼出一口气。

你所谓的幸福,就是这样么……

伸手入怀,掏出二皇子给自己的毒药瓷瓶,翎鸢的神色深下,心头竟是有些纠结。

新年番外

新年番外篇之一小天色诱记

这是发生很久很久以后的,无责任番外。

最近天铭泱有些暴躁。

腊月一过,朝中的事物便堆积如山,大抵是平日懈怠积压下来的政务,又必须赶在年关之前全部处理掉,也因此,天

澋曜最近都很是繁忙,御书房几乎就要代替了寝宫。

天铭泱也是很忙,府邸里,蜃楼那里,到了年底,也是一样杂事甚多,即便是他这种能省就省,能偷懒就偷懒的人,

也有够操心费神的。于是,每日上朝的时间,自然就是天铭泱理所当然的补眠时间。

他很喜欢自己的私人柱子外加小暖炉,想到那个人对自己如此体贴,便是心里优越感徒增,心情便也好了起来。

但即便如此,他们两个也是有一个月没有见过面了。

当然,天铭泱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暴躁的人,想见面,他去找皇帝就是。天铭泱很不爽的是,一个月了,天澋曜连一点

想见自己的意思都没有,从前日日粘着自己的人,如今竟然可以冷淡到这种地步,这让天铭泱很暴躁。

于是,天铭泱小兽一般的自尊心作祟,暗自决定,那人不找自己,自己绝对不先去找他,看谁捱得过谁。

“诶?亲亲你很闲吗?最近怎么都不见你往皇帝那里跑了?”楼外楼里,墨即托着腮,一脸日久生厌的表情:“我说

——你们该不会又吵架了吧?”

“小墨你很烦诶——没看到我很忙吗!蜃楼的账务要在年底结算完毕!”天铭泱抬头瞪了墨即一眼,继续埋头账目,

眨眨眼,这么多字,头都要晕了。

“你算的账又不能用,反正老姐肯定还要找人重算的,亲亲你真是有够闲……”低声嘟囔一句,墨即往嘴里扔了一个

果仁,嚼得嘎巴嘎巴直响,摇头晃脑,桌子也跟着颤。

天铭泱写歪了好几个字之后,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咬牙道:“小墨,你很烦我吗!”

“咳咳……不是啦……也不能这么说啦……我……那个……呵呵……我是觉得啦,虽然距离产生美,但是你看,皇帝

那里后宫三千,他一宿换十个地方,一年的女人都能不带重样的……男人嘛,都是禁不住诱惑的,再说你,一个臭男

人,干巴巴的,又是一天到晚一张臭脸,一点魅力都没有!你说,你有什么值得皇帝沉迷的地方吗?脸?小孩子一个

!身材?干瘦干瘦的!性格?呃,一副臭脾气!还说……技巧?话说你有那种东西么?总之啊……你们一个月没见了

吧,他有表示想你么?你放心么?你说你放心么?真放心么?”

“……”忽的起身,天铭泱黑着一张脸,抱着账簿,扔下一句:“走了”真走了。

张望一会儿,墨即忽的跳起来,哼着小调,自言自语:“亲亲啊,不是我故意刺激你,谁让你算账老是赖在我房间里

……过年外面集市很热闹的,我想出去逛啦,你在这里,我又没办法锁门的……真是的……”

喂,你很闲么?

接了翎鸢一个冷眼,里面的意味很明显,天铭泱瘪瘪嘴:“我也不想的,谁让府里的事物推挤如山,这么多单据需要

我处理,你也知道,年关快到了,这个时候……”

翎鸢放下书,皱眉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继而一个白眼,继续看他的书。

沉寂了半天,天铭泱终于按捺不住,放下书,看着翎鸢,只把他看毛了,转过头,冷冷道:“有话直说!”

“呃,我很没有魅力么?”

“你说呢?”

“就是不知道才问啊!”

“那你猜猜?”

“我觉得,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吧?”

“嗯……你再猜?”

“……”

“十四,你说,我是不是该主动一点?”坐在庭院里,天铭泱瞥了一眼暗十四。

十四面色无异,耳根却是有点泛红:“呃,实际上,我喜欢被动。”

“啊——”天铭泱一击掌,忽的站起来,十四猛然抬头,天铭泱微微俯身,拍拍十四的脸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十四神色一滞,身子有些僵硬,手心微微发汗,然后……

天铭泱转身扬长而去。

“……”

“尔雅,父皇在御书房吗?”天铭泱在宫中遇上尔雅,一副气势冲冲的模样。

“呃,这个嘛……”

微微挑眉:“在,或者不在,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实际上,圣上现在不方便打扰的……”

眉峰蹙起,天铭泱脸色一沉:“什么叫不方便打扰?尔雅,父皇在做什么?”

“殿下,你不要为难微臣了。圣上尤其吩咐,不见殿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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