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狼个个不好惹(穿越)下——玄楼重霄
玄楼重霄  发于:2012年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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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入过眼,就算皇帝不提,他也准备全部遣散了的。

但是,现在天澋曜用这种语气说出来,字里行间带着对自己好男风的鄙夷,明明就不断地与自己纠缠暧昧的他,有什

么权力说出这种话!

果然,现在开始和他撇清了么!

好啊,那就撇个干干净净!只不过,即便如此,我天铭泱,也从不是任你摆布的人!

微微钩唇,天铭泱刻意轻浮:“儿臣喜欢的就是男人,这不是听父皇的,处理几个男宠就能改变的事情。如果父皇要

赐的话,便赐几个男宠好了!”

“倾卿!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天澋曜终于从一堆奏折里抬起头,天铭泱轻笑起来,天澋曜的脸色果然更加难

看了:“作为天泽皇子,你有着延续皇族血脉的责任,岂容你随意说出这种混账话——”

我又不是你亲生的儿子,传宗接代何时与我有关了!

冷眼看着天澋曜,天铭泱笑道:“父皇难道不觉得,与自己不爱的人生下子嗣,是一件很悲哀的事么?”

不知为何,这句话一出,天澋曜似被戳中痛楚,眼底闪过一丝晦暗,脸色瞬间阴沉,猛地一拍桌案,疾步走到天铭泱

身前,浑身都散发出凛然的危险气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是说——不是曾相爱,只是为了责任勉强在一起,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这种情况下生下的子嗣,就像是为了延

续血脉而制造出来的工具,不可怜么?不敢坚守的爱情,违心的婚姻,只为传宗接代的子嗣……做出这种事,才是真

的不负责任吧!”

啪——

巴掌的脆响回荡在御书房之中,天铭泱的侧脸瞬间出现一道掌印。过猛的力道,让他的身子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继而

,当啷一声,天澋曜拇指上的玉扳指被甩出去——

落地,碎裂。

视线停滞在那满是裂纹的玉扳指上,记忆里某处忽而闪耀起来,那是曾经的天铭泱十岁的时候,费尽心机寻得的西域

暖玉,送给皇帝作为寿辰之礼。当时天澋曜的讶异和惊喜现在还清晰地篆刻在记忆里,就好像亲身经历一般……

倾卿如此费心送给父皇的东西,父皇定要好好珍藏起来!

呵……

君无戏言,这句话真是笑死人了!

“说出这种混账话,看来朕当真是不能太过骄纵你了!”天澋曜视线划过地上的玉扳指,却是没有一丝停留,冷语不

绝:“你要男宠,要多少朕赐你多少!但你也不要玩的太过火!府里那些身份不明的宠妾,你若不肯处理,朕便帮你

处理,皇室血脉,岂容你随随便便污染!”

“父皇,儿臣宠爱的可是男人,怕是侮辱不了皇室血脉吧!”抬眸间,天铭泱眸子里的冷意昭然:“而且,严格来说

,儿臣也不算不上什么皇室血脉!”

“混账——”天澋曜当即怒喝一声,狠手挥下来,天铭泱本就没打算躲,直接被掼倒在地,手掌恰恰按在那扳指上,

玉片在手心碾碎,闷响随着片片碎玉扎入手心,消匿在血肉里。而刺痛,却沿着手掌,慢慢蔓延至全身。

“这话——朕不想听到第二次!”天澋曜脸上好似拢了浓云,浑身都因怒火而颤抖,猛地一挥袖子,喝道:“滚!现

在就给朕滚出去——”

天铭泱反是一副平静模样,起身,垂着手,鲜血从手心淌到指尖,一滴一滴溅落地面,恭谨行礼,他笑的清淡:“儿

臣,告退。”

转身,朝服翻飞,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外。

咚——

天澋曜猛地一拳击中墙壁,脸色铁青:“就为了留住一个男宠,竟敢忤逆朕到这种地步!本想给你机会自行处理了,

你还偏偏执意违抗!那么——倾卿,你别怪朕手下无情!”

36.血莲蛊

华灯初上,夜色妖娆,楼外楼的花厅里,正是客似云来的好时候。二层包厢,个个客满,欢声笑语,觥筹交错,甚是

热闹。这其中,高级包厢青鸾居,最为喧腾。

摇曳的烛火晕出一片迷离,佳肴满桌,酒香四溢,天铭泱一副浪荡公子模样,衣襟凌乱,歪坐在贵妃榻上。屋子里一

水儿的美人,衣料纤薄,酥胸半露,娇嗔媚吟,挤在天铭泱身边伺候。

倒酒、夹菜、揉肩、捶腿,极尽谄媚之能事。天铭泱左拥右抱,四处一亲芳泽,调戏不绝,笑语不断。

食色性也,这本该是诱惑至极的场面。奈何,即便如此,天铭泱就是提不起一丝兴致……

心里一阵烦躁,他猛地夺过酒壶,仰头便是倾倒入喉,随着美人惊呼,酒液顺着脖颈汩汩流下。一壶倾尽,手随意一

甩,玉壶砰然落地,尽碎。

随即,抓起帮着自己擦拭胸口的手,猛力一拽,美人当即在怀。天铭泱一个扭身,旋即把人压在身下,继而扯开衣襟

,猛地吻下去。

肤若凝脂,声若翠玉,起伏的胸脯,曼妙的腰身,女人特有的柔软带来奇妙的触感,那娇柔的媚息就在耳边,继而女

人温软的唇游走在身……

忽而,天铭泱一皱眉,猛地抓住女人意图抚弄自己分身的手,温热的身子随之撤离:“行了,你们下去吧!”

一干美人当即有些愣怔,天铭泱一把将那个女子甩开,冷冷低喝:“下去——”

唯唯称是,美人纷纷退下,浓烈的脂粉气当即散去,天铭泱还嫌不够地起身,打开轩窗,倚在窗边呼吸着微冷的空气

,呼出一口闷气。

那么多极品女人,我竟然他妈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一拳打在窗棂上,缠了几圈纱布的手掌微微刺痛。天铭泱深深垂下头,夜风吹拂,发丝凌乱,一如他纷乱的心。

“亲亲,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又砸东西,又赶人……我老姐要是看到了,你就完了!”一声咋呼,墨即在门口愣怔

“我现在已经完了!”回头瞥一眼双目圆瞪的墨即,天铭泱衣袍散乱地走过去,一把揽过他,闷声道:“过来,陪我

喝酒!”

“滚开啦你——一身酒臭!”墨即当即皱眉,很是不乐意地推搡几下:“我是来找你说解毒的事啦!翎鸢的身体已经

恢复得差不多了,血可以用了!我让他在别苑等着呢……喂,我说你啊!到底有没有在听!”

猛地夺过天铭泱的酒杯,他却是又拿起酒壶咕咚咕咚灌下去,看来今天和他正常对话是没可能了,墨即猛地挣脱开来

,不耐道:“算了!我看今天是解不成了,你就在这儿喝死吧——”

迈腿要走,天铭泱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扬起头,很是轻浮地一笑:“怎么解不成?去把那小鸟儿叫来,不就是血么,

我便在这里咬几口……呵,最近正饥渴……”

“亲亲!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又一次抢过酒壶,墨即眉头拧的厉害:“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跑到这儿来借酒消愁

……”

“喂……我说小墨,你才是怎么回事?你以为我是谁,天泽第七皇子天铭泱,不就是该是这副荒淫无度,吊儿郎当的

样子么……”天铭泱一个勾手,拉住墨即的脖子,拉近脸前,笑得很是放肆:“我恢复正常了,小墨不高兴吗?”随

即啾的吻了一下墨即的嘴角。

“你——抽什么疯啊!”墨即猛地推开天铭泱,他倒在贵妃榻上,哈哈大笑起来。

“小二!酒没了,快给本殿下上酒来——”

“都醉成这副德行了,还喝你个头啊!”墨即怒骂着,一把拉起天铭泱:“走了,我送你回去!”

“醉?小墨你开什么玩笑!以前青楼酒肆我没少去吧,你见我几时醉过?”天铭泱轻笑一声,企图挣开墨即的拉扯。

“我看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你一腔心事,以为我看不出来啊!”切了一声,墨即依旧拉着天铭泱往外走,却是没发觉

对方的脸色当即便难看起来。

“你说谁有心事!哼——真是笑死人了!我今天心情好得很,你别妨碍我寻开心!放手——”天铭泱嚷了一句,猛地

甩开墨即,冲到门口,喊道:“小二呢!本殿下让你上酒,没听见吗!”

抬头间,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咣的一声,几近半人高的一个酒坛子就砸在门口地面上:“墨即,殿下既然想喝,你就

让他喝个够!”

一袭白衣,态度倨傲,脸上的轻视丝毫不加掩饰,来的人正是翎鸢。

“呵……还是小鸟儿善解人意!”天铭泱凑过去,拍拍翎鸢的脸,被他别过脸去。天铭泱也不恼,径自低头打开酒坛

子,喝来小二直接要了碗,就这么拿着猛喝。

“不愧是楼外楼,果然是好酒,二位不尝尝看?”眯着眼,轻挑的对着翎鸢和墨即笑。

墨即抿着嘴,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坐在凳子上,嘟囔着:“你最好祈祷我老姐别过来,不然我都得跟着倒霉!”

那边的翎鸢依旧站在门口,倚在门框上仰着下巴冷冷逼视,一副进来就是脏了我的脚的模样,冷哼了一声。

“喂,我说亲亲,你该不是跟‘那位’吵架了吧?”实在看不下去天铭泱这副不要命的喝法,墨即冲过去按住他的手

,当即发现手上缠着的纱布,讶然:“你手怎么了?怎么弄的?”

“小墨,你很烦诶——”撇着嘴甩开墨即的纠缠,天铭泱猛地灌下那碗酒,继续斟满。

“照你这喝法,想喝死么!”墨即也急了,抓着天铭泱的手就是不放。

“死就死了,一了百了!”天铭泱怒喝一声,猛力甩脱,墨即不曾想他当真用狠力气,真就被甩出去,咣的一声,脊

背撞翻了桌子,一桌子杯杯盘盘哗啦碎了一地,墨即随即跌倒在满是狼藉的地面上,当时手肘,脊背就被瓷片划了,

挂上彩。

“……”这场面太过震撼,天铭泱和翎鸢都愣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墨即便是呲牙咧嘴地站起来,冲上去就是给了天

铭泱一拳。

“天铭泱你给我清醒一点!为了那个人,搞成这个样子,你还能再出息一点吗!”

“搞不清楚状况的人,就别多管闲事!”天铭泱吐一口血沫,抬起头,狠狠瞪视着墨离:“你很闲吗,跑来管我!你

最好……”

墨离身上伤口不深,奈何处处见血,此时正流血流的厉害,血腥味道越发浓郁起来,天铭泱话未说完,只觉脑子被这

血的味道熏得有些昏沉,心瞬间浮躁起来,浑身似乎都在此刻兴奋起来……

墨离愣了一下,继而看见天铭泱越发猩红的眸子,忽而懊恼道:“糟糕,我忘了……”说完,立即转身就走,还冲着

翎鸢喊了一句:“快来拦住亲亲!”

翎鸢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墨即已然跑过来,只是天铭泱顷刻冲上来,疯了一般抓住墨即的肩膀,只把他按到在地,

接着低下头就朝着脖子咬过去。

“亲亲——”墨即哪里能让他咬,随手拿起地上的瓷片就朝着天铭泱划过去,天铭泱脸颊当即裂了一道血口,他因着

疼痛停了动作,继而捂住额头,似是清醒了开始克制自己,墨即趁机起身,冲出门去,顺便把翎鸢拉出来,咣的一下

,推上门。

“该死的,亲亲的蛊毒发作了。本来我的药就是压制,不发作则已,一旦发作,他的反而越强烈。他大半个月没喝过

人血,现在看到血,立刻就发疯了,刚才要是让他咬了,我当场就得死在这——”墨即难得地严肃,死死推着门,担

忧道:“以他那种异于常人的身体素质,这扇门可挡不住他,我去叫蜃楼的护卫过来,你撑一下……”

“我的血可以解毒吧?我进去,让他咬一口,不就没事了?”翎鸢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转脸瞥了一眼墨即,淡淡道

“你倒是不怕死!他现在失去理智,你过去让他咬一口,他也不知道适可而止,一不小心,翎鸢你啊,就是一副干尸

!”墨即瞪了翎鸢一眼。

抬手捅开门上的棉纸,翎鸢看过去,缓缓道:“也不尽然吧……”

“你……这可是出自名家之手啊!”墨即看着被翎鸢撕坏的山河锦绣,抬手抚额:“你们两个,倒真是一对,给你们

收拾烂摊子,我都要被老姐不知道杀多少次了……”

翎鸢全然一副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视线集中在跪倒在地的天铭泱身上,只见他单手按住额头,头低垂着,另一只手

死死攥拳,抵在地面上,全身颤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我进去让他吸血,你看差不多了,就用银针也好,用手刀也好,随手拿什么都好,打晕他便是了。”翎鸢淡淡交代

一句,就是推开门。

“我说你——不要自作主张……”

“我不想欠着他。”翎鸢低声一句,便是走进去。

“你们——滚远一点!别过来——”天铭泱身子猛地一颤,声音都有些不稳,抬手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我……似

乎……很不对劲……”

剧烈喘息着,天铭泱却发现翎鸢充耳不闻一般,一步步走过来。

“你聋了吗?我说……”手臂被翎鸢抓住,随即,他抬手把长发拢到一侧,一歪脖子,献祭一般,把纤长雪白的脖子

送到自己面前,冷淡的声音响起:“喝我的血就好了吧,那样就解毒了,不是么?”

“你……”天铭泱深深吸了一口气,闷声喝道:“别找死——”

“呵……”翎鸢冷笑起来,身子微微一颤,脖子之处显得越发诱人:“我和你之间,不就是这种互相利用的关系么…

…”

“……”呼吸一沉,天铭泱猛地抓住翎鸢的双臂,浑身流窜的血脉让他无处思索,直接便朝着那弧度优美的脖颈咬过

去。

血液流经口腔,难以言喻地甘甜,全身都充满力量,无比舒畅。胸中似乎藏着一只猛兽,在这一瞬叫嚣,那种血脉喷

张的兴奋中,自我就这样一寸寸迷失……

不够,全然不够。

沉浸在对血液的贪恋里,不能自拔,只想着再多吸吮一些,再多一些。其他的一切,都被吞没,在身心的愉悦中被淡

忘……

甘美、炙热、癫狂、迷醉、沉沦……就这样,不要停。

砰——

后脑忽而传来一阵钝痛,继而脑子一阵昏沉,天铭泱就这样,陷入一团迷蒙。

“翎鸢!你怎么样!”扔下手里的酒坛子,看着天铭泱瘫软下去,墨即急忙扶住脸色惨白的翎鸢,扳过他的侧脸,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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