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革命 上——小混蛋
小混蛋  发于:2013年1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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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言伸出手,慢慢地抚过车顶,他的动作很温柔,好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肌肤。

齐安君就这么看着他,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笑了:“今天好像精神不错,开了一晚上的车,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累。”

说罢,他忽然抓住宋子言的手,托起掌心,将手指分开,含住了中指。舌头围绕手指转了一圈,意犹未尽地吮吸一口,然后,说道:“你和那些女模都是在哪里做爱的?有没有试过停车场?”

宋子言仰起头,俯视看向他,挑眉道:“你不怕明天上头条?”

齐安君环顾一圈:“已经两点了,这里不会有人。”

说完,他一把拽住宋子言的手臂,硬是把他拖下车,飞快地塞进后座。

“不光车顶很高,后座也很大。”

被齐安君推进车里,宋子言很清楚对方的用意,但他不想拒绝。

齐安君对他而言,就好像是一种毒品。明知道对方很危险,他却忍不住好奇,一次次地逼近,然后,他上瘾了。感觉到齐安君的下身紧紧地贴着自己,宋子言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人的身体上瘾了。

或许性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联系,上一次的滋味他还没有尝尽,这一次,他要好好地感受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想,齐安君真的能给他带来无限的快感。

齐安君是个喜欢浪漫的人,即便是在狭窄的空间里,依然不失优雅。慢条斯理地脱去上衣,温柔地把宋子言的衣服拉到胸上。他就好像是个喜欢恶作剧的小孩,对宋子言眨眨眼睛,然后,狠狠地含住了他的乳头。

就是这种感觉……想起那夜的疯狂,宋子言不禁感到身体微颤,渐渐发热起来。齐安君的舌头永远都是这么灵巧,快速地在乳头翻舔,带有温度的湿润很快就在他的身体刻下符号,占领了那个嫩红的位置。

齐安君的手也没闲着,一只手托住宋子言的腰,另一只手不停地拨弄另一边的乳头。舌头渐渐不动了,正当宋子言感到不满的时候,那人用牙齿开始啃啄,一点点地磨蹭过去。那么轻巧,又那么刺激。

欲望在此刻被彻底的点燃,不知为何,宋子言发现今天的他特别容易激动,好像连前戏都不需要,一心想要直掏黄龙,狠狠地跟对方结合在一起。

“齐安君,你太慢了。”

宋子言突然伸出手,把齐安君的双臂推开,然后,他按住对方的肩膀,激烈地亲吻上去。

那是一种和女人完全不同的亲吻,两个人的力气都很大,舌头充满了力量,好像决斗一般,谁也不肯让步。舌与舌之间缠绵翻卷,粗暴地一探到底,试图抵进对方的喉咙。呼吸渐渐变得困难,粗重的喘息在密闭的环境下尤其清晰,带着一种情色的暧昧。

目光留恋地在齐安君的脸上扫过,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连脸颊的轮廓都是这么好看。

“你走神了,宋子言。”

低沉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笑意,散发着男人的性感。

不错,宋子言很清楚和他接吻的人是齐安君,和他一样的男人。可是,他想和他做爱,想和他一起登上欲望的巅峰。

“是你太慢了。”

宋子言轻哼,快速地脱掉上衣和牛仔裤,然后,他把手伸向齐安君的裤子。

“我帮你?”

他学着那人的样子,摆出一副高傲的表情。齐安君见状,还真被他逗乐了。

“好,你来。”

慢悠悠地解开皮带,却迅速地扯下裤子。

就算是卡宴的车顶,要挤下两个大男人也不容易,齐安君勉强撑起上半身,下半身却不免和宋子言贴合在一起。

看到彼此的阴茎都硬挺着,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今天换一种姿势?”

齐安君的手指轻柔地划过宋子言的脸颊,他似乎很喜欢对方的脸孔。然而,这种动作对宋子言来说像是挑逗一样,令得他心头一阵酥痒,偏偏那个罪魁祸首故意不动。

感觉到身体里有着满满的火焰濒临爆发,宋子言再也无法忍耐,就好像千万只蚂蚁在他的身体里爬动,欲望的浪潮一次次掀起波澜。尤其是看到对方勃起的阴茎,初晓人事的后穴泛起一股搔痒,期待起一次次被捅入的刺激。仿佛只有将它狠狠地填满,它才能安分和满足。

“你不是很有经验吗?”

此刻,宋子言再也无法忍耐,那个恶劣的男人趁他走神,竟然又含住另一边的乳头,牙齿恶狠狠地蹭来蹭去,笑吟吟的目光更像是挑衅一般。

“我不信你没跟女人在车上做过。”

齐安君嘴边上虽然这么说,行动可是丝毫都不含糊。他双手环抱宋子言的腰部,一边躺在皮质后座上,一边将对方微微托起。柔软的头发蹭着自己的脸颊,齐安君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舌头在耳垂舔了一圈,然后又含进嘴里,末了,还不忘恶作剧地轻咬一口。

“不过,我会让你过了今夜,把从前的记忆都忘了。”

齐安君的声音很轻,好像情人的呢喃,伴随着吐气吹进宋子言的耳朵。此刻,宋子言只觉得肩膀微颤,越发不能自已。

果然是个调情的高手,宋子言不甘心地想道。

“少罗嗦,要来就快一点。”

宋子言不想再和齐安君继续这种挑逗游戏,他想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交合,更深入、更刺激的抽插,就像上次一样,狠狠地捅进他的身体。

齐安君不再多言,虽然动作依然轻柔,速度却加快不少。随手在椅背找了一罐护手霜,挤在指尖,然后慢慢地涂在穴口。

然而,宋子言却受不了他的慢条斯理,他真想狠狠地骂他一句,是男人就不要婆婆妈妈。粗暴地把齐安君的手推开,宋子言反手握住对方肿胀的阴茎,摸索位置抵在肛门口。

“你不是个中老手吗?如果不行了就说,下次换我。”

明明是这种害羞的姿势,宋子言竟然还能气势十足地说出这种话,齐安君忍不住大笑起来,捏了一把对方早就涨红的脸孔。

不同于上一次的半推半就,今夜的宋子言隐约感到,只有更激烈的侵入才能填满在心中空缺的地方,那一个让他失落又不安的缺口。

不再理会齐安君的小动作,宋子言手里握着齐安君的阴茎,一点点地往那个紧密的后穴探入。

“别急啊,我来了。”

这时,齐安君握住了他的手,发狠似的插入肛门,几乎就要抵达最深处。宋子言一时吃痛,惊呼出声,齐安君却捂住他的嘴,轻声说道:“嘘,今天不准叫,不然真要上头条了。”

宋子言一口咬住齐安君的手指,在那个漂亮的骨节下方啃出一个印子。齐安君没有喊疼,反而笑出了声。

“你是没力气动了吗?”宋子言皱眉,不满地说道。

如此,齐安君再不对他客气,双手托住对方的腰部,慢慢地举起一点,然后又狠狠地扯回怀里。

宋子言还来不及喊痛,身体已经诚实地给出反应,后穴被阴茎一举贯穿,狭小的密道猛地张开。然后又立刻下意识地快速收缩,将那个罪魁祸首紧紧地夹住,好似不准它离开一般。

“快一点,齐安君。”

宋子言无法满足现在的程度,他渴望被这个男人侵入,渴望和他融合在一起。他的身体也如同灵魂一般,渴望被齐安君更深入地了解。

双手紧紧地环抱对方,齐安君侧过身,让宋子言一起躺下来。因为空间的限制,两人的上身牢牢的紧贴着。不,就连下半身也一样,双腿缠绕着垂在地上,阴茎和后穴密不可分地连在一起。随着齐安君腰部的挺进,一次又一次的加深。娇嫩的肌肤将异物包裹住,一次次地承受他的蹂躏,每一次的袭入都让它们扩张一点,但在下一刻又大胆地把他夹紧。

这时,宋子言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湿了,更分不清究竟是他的汗水,还是齐安君的。下身的动作还未停止,当他以为快被刺穿的时候,下一次竟然捅得更深。一次又一次,速度越来越快。阴茎不停地摩擦内壁,好像要搓出火来。那是一种颤栗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呻吟。可是,他刚发出细微的声音,嘴巴就被对方捂住,越是偷偷摸摸,越是心痒难耐。喊不出的呻吟也变成了身体的渴望,他不由得撅起屁股,

企图将那根阴茎完完全全地吞入。明明是一个害羞的姿势,宋子言却不在意,他受够了伪装的面具,他受够了憋一肚子秘密,他也想要和齐安君一样,只为了自己而活。

“准备好,宋子言。”

带着戏谑的调笑,齐安君在宋子言的耳边说道。话刚说完,宋子言只觉得身体被对方紧紧地勒住,仿佛是要被他融进体内。下一秒,异物缓缓地往后一点,突然又猛地捅进身体,一贯穿入,狠狠地插进最深的地方,直达那个最刺激的地方。同时,一种奇妙的快感一触即发,整个人好像触电一般,不由得发抖,肛门下意识地收缩,牢牢得把异物夹紧,像是舍不得让它离开一般,密不可分地连接在了一起。

心脏剧烈地跳动,肩膀微微地颤抖,宋子言发现自己的四肢变得僵硬,舌头也不由的打结。这种无与伦比的快感顿时将时间停止,让他心甘情愿地在情欲中沉沦。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和齐安君两个人,并且以一种密不可分的动作,感受至高无上的快感。

“别射在里面。”

宋子言低吼出声,却发现嗓音竟有些嘶哑。

“抱歉,晚了。”

齐安君轻笑,仍是射在了这个让他留恋不已的地方。

宋子言刚要骂他,却听到那人在耳边低吟:“大不了我帮你洗。”

宋子言恶狠狠地想道,在床上的齐安君,根本就是个喜欢恶作剧的魔鬼。

下了车,宋子言总觉得没擦干净,好像稍微跨大步子,精液就会从后面留下来。齐安君也看出了他的心思,笑吟吟地凑近耳边,低声道:“等会儿上去帮你擦。”

宋子言瞪向他,怒道:“滚开。”

齐安君摇头,佯作无奈道:“下了床就这么无情。”

走出电梯,宋子言一摸口袋,竟然发现门卡没有拿。

齐安君见状,大笑道:“去我房间吧,我让半张床给你睡。”

宋子言作势踹他一脚,那人灵巧躲开,抓住他的手,硬是拽回房里。两个人刚进门,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互相对视一眼,宋子言躲进浴室。

齐安君开门,来人是莫如生。

“你回来了?”莫如生一边打哈欠,一边问道。

“三更半夜来找我干吗?”

莫如生朝房内张望几眼,问道:“宋子言呢?”

不等齐安君回答,他又道:“你叫我找人拖的车是宋子言的?”

齐安君没有否认,反问道:“是又如何?”

莫如生眯缝着眼眸,凝神打量齐安君:“你真和他搅和在一起了?”

齐安君作势要关门:“管你什么事。”

莫如生往前一步,用身体挡住门:“晚上Jeryy来探班,带了不少东西,好像是找你吃晚饭。”

齐安君笑了,说道:“最近压力很大,没心情跟他来一场。”

莫如生指指桌上的手机:“他打了很多电话给你,你都没接。”

齐安君佯作是恍然大悟,面不改色地说道:“没电了就关机了。”

莫如生轻哼:“齐安君,你故意的。”

齐安君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用英文说道:“Please。”

莫如生无话可说,终于转身而去。

关上门,齐安君便往浴室去,正巧宋子言脱掉裤子,正准备洗澡。齐安君夸张地做了一个拥抱的手势,笑吟吟地说道:“我说了,由我代劳。”

他不容分说地勒住宋子言的腰部,突然蹲下身,捧住对方的臀部。

“齐安君,你要做什么?”

宋子言惊呼出声,却在下一秒没了声音。此刻,齐安君的舌头一点点地舔着穴口,将那些没有擦干净的精液含入口中。

“你还来?”

湿润的舌头带有齐安君的体温,好像隔靴搔痒一样,一点点地往后穴伸去,在肛门里来回翻舔。

宋子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燃烧,就好像某个开关被按下,头脑陷入混沌,皮肤渐渐热烫。突然,挠痒一般的舌头不见了,不知何时,齐安君站在了宋子言的面前。舌尖带有残留的精液,单手扶着宋子言的脸颊,齐安君竟然将那玩意儿送进他嘴里。

一个非要往外推,一个硬要往里挤,唇舌交融之间,不知不觉地被吞了下去。

“你对每个炮友都这么恶劣?”宋子言不悦地挑眉,毫不客气地问道。

齐安君却玩味地看向他,重复道:“炮友?”

宋子言不由轻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不是炮友又是什么,没有爱情,怎么能算情人?

“给你看样东西。”

齐安君忽然想起什么,抓住宋子言的手,把他拉进房里。毫不在意宋子言茫然的目光,齐安君自顾自地打开画册,翻到了最后一页。

宋子言愣了一下,不禁想起那天夜里,齐安君没有让他翻到的地方。

把画夹在了画板上,齐安君欣赏地看向自己的作品,眼中满是得意之色。宋子言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却着实一惊。

这是一幅半成品,画中的男人站在床边,后背全裸,露出侧面的轮廓。虽然看不清长相,却能感觉到背部的线条极其好看,肌肉紧实,臀部挺翘,双腿笔直……宋子言一看便知画里的人是自己。

“那天你醒着?”目光依然停留在画上,宋子言淡淡地问道。

齐安君笑而不答,转而说道:“在我下次出国以前,我会把这幅画完成,然后送给你。”

听到这话,宋子言只觉得心头一怔,胸口闷闷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情欲的浪潮逐渐冷却,仿佛连大脑都跟着冷静下来,他嫌弃地看了一眼,低声道:“这种丢脸的东西我不需要,只有你们这种艺术疯子才喜欢。”

齐安君毫不在意,双手抱胸,笑着看向宋子言。眼神中透着了然的意味,仿佛早就洞悉宋子言的心思,令宋子言不得不逃避他的目光。

翌日,当齐安君醒来的时候,宋子言已经不在。他懒洋洋地坐起身,下意识地看一眼旁边的位置,发现另一半床是空的,他一点都不意外。

昨晚的那幅画仍然被夹在画架上,却不知被谁撕成了两半。齐安君将它们取下,各拿一张在手里把玩,不由得笑出了声。

宋子言这家伙怎么就偏爱跟他的画过不去……

想到宋子言是怎么把画一撕为二的,齐安君就觉得很好笑。他一定站在这里犹豫很久,临走之前才决定狠心搞个破坏。

然而,齐安君并不觉得生气,他对自己说,难得这家伙终于放肆一回,那就纵容他这次小小的任性吧。

21.

电影拍摄的最后一场是宋子言和陈宛之的床戏,经过三个多月的拍摄,两人之间已经形成默契,完全投入角色和剧本。一旦进入正式拍摄,便像是灵魂附体一般,已然是剧中人物。这是一场甜美,甚至甜腻的性爱,带有一种不顾一切地冲动,情欲在长久的压抑下终于爆发。从刚开始的调情、试探,到最后按捺不住感情,一切都是这么水到渠成。陈宛之向来擅长这类角色,往常都是由她带对手入戏。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宋子言第一次演出竟然这么娴熟。明明应该是情场老手,却好像毛头少年一般,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他们关系的底线。指尖轻轻地抚过陈宛之的脸颊,一一勾画出她美丽的轮廓,眼中饱含了浓情,却又带有几分克制,手腕微微颤抖,急促的呼吸透出暧昧的意味。这一刻,不管是谁都能看出,是宋子言的演技带陈宛之入戏,共同演绎这段情色又不失唯美的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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