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恋我的大学 上——走出尘埃
走出尘埃  发于:2013年1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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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迟到了!”张军神色有些紧张,“都怪你,叫你快点……”我探头向教室门里面看了一下——完了!那个娇小的姓吴的英语老师已经在讲台上站着了。

“Maylcomein?”我尽量让自己声音洪亮、身体端正,因为,我很抱歉,我迟到了。吴老师看了我一下,立即颔首道:“Comeinplease!”

我刚跨进教室门,“哇——”突然升起的一片惊叹声把我吓了一跳,我定住了,不会走路了。那么多眼睛都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了?战战兢兢地将自己仔细地审视了一遍——好象没什么不对劲呀?

接着是窃窃的议论,还有悄悄的笑声。“安静!安静!安静!”吴老师连说了三遍,同学们才勉强闭上嘴巴,可那些眼睛,依然在我身上逡巡。“走啊!”张军在后面推了我一下,我才赶紧去后面找个空位子坐下。

“收起你们那色迷迷的眼睛吧!”吴老师忽然笑了,“没见过小帅哥吗?”

同桌贴着身子、贴着鼻子在看我,我有些不自在、有些反感,但是想到那句“对付无聊的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不理他”的话,我就赶紧翻开课本、笔记本,拿出钢笔。

“照镜子照得忘记时间了吧?”天!怎么和江枭坐在一起了?“没照镜子。”“恩哼?”江枭甩了一下头发,斜着眼睛看着我笑。我看着江枭,他好象刚理了头发,不像以前那样长得遮着半截鼻子,但头发还是一缕一缕地泛着黄光。“干嘛要把头发弄成黄的?黑头发不好么?”我扭过头来看书,老师已经开始讲课了。

吴老师在介绍我手里的课本,她说这是今年才试用的新课本。吴老师虽然身体娇小,却声若洪钟、字正腔圆,那流利而纯正的美国英语令我一下子为之折服、钦佩不已。那生动活泼的形式,不经意间流露的幽默,无形中感染了我,渐渐地我忘记了江枭、忘记了自己,我完全沉浸到书本中、完全陶醉在老师如行云流水般的讲解中,

“喂!小屁孩——”江枭突然拍了一下我的手。“干嘛?你!”我正在写笔记,被他突然一拍,钢笔在笔记本上划了好长一根斜线。“帮我抄笔记好吗?”“什么?”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笔记也能让别人代替抄?

“你字写得太烂,是在帮你练字呢!”切!长这么大,还没人说过我周瑜的字写得烂!“小屁孩!”江枭侧过身趴在我和他的桌子交界处,看着我,“真的不帮吗?”“不……”可是我刚说出这个字,却突然说不下去了——我看到了江枭的眼睛,那双大大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我,一眨也不眨,眼睛里面不再有轻蔑的刀、不再有冷酷的箭,是一道我能够感觉到却说不出来的光、是一股我极力抗拒却越发聚拢的力量……

“帮不?”“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不帮?”我没说话。“默许?哈!”江枭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大叫道:“搞定啦!”然后一手撑着桌子边,身子轻轻一跃,就越过桌子、飘到后门外去了。

我惊慌地四处看看——天!已经下课了呀?

第21章:谁伤了我的脸

大学的晚自习,就像聋子的耳朵,是个形同虚设的东西。没有老师监督、没有作业负担,同学们可以看自己喜欢的书——譬如陈世俊,就可以看他喜欢的花花杂志;也可以说笑打闹——譬如江枭的那一班弟兄就可以从一进教室门开始闹到第二个晚自习下;还可以听随身听,甚至可以睡觉——譬如江枭的耳朵里老是塞着两个小喇叭,而张军则老是趴在桌子上打呼噜;比起他们,我做的事应该是最正规最高尚的了——我忍痛撇下我的《红楼梦》,去为江枭写笔记——白天上课时我来不及写两份完整的笔记,中午一吃饭我就瞌睡,幸亏学校安排这两个晚自习,否则我还真没办法完成江大班长的差事。

“小屁孩,辛苦啦!”“哎呀!”我正写得专心,突然觉得耳边一麻——不知什么时候左边的同桌变成了江枭。“下自习时能写好吗?”江枭贴着我脸、看着我手下的笔记本,“睡觉前我想看一下。”我心里有些不高兴,江枭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今天上了6节课,有4门课的笔记要写,就这两个自习能写好么?

“嘴巴撅那么高干嘛?”江枭看着我,挤了挤眼睛,裂着嘴巴笑:“今天的课是多了点啊!写不完明天再写嘛!明天的课少,才两节……”“你还知道今天的课多呀?”我把手中已经写好的三个笔记本放到江枭的眼睛底下,然后站起身拿着最后一个笔记本,从他背后挤了出去——第二个自习已经下了,我听到了铃声。

“周瑜,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给江枭写笔记!”张军已经洗完澡了,而我还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不要再写了!”张军忍无可忍地拽走了我手下的笔记本。“别!还有几句话就好了……”我赶紧站起来,“快给我!”我有点困、有点累,还有点急——他们两个都洗澡了,我还没洗。

“你为什么要给他写笔记!”张军拿着笔记本看了一下,“竟然还写得这样认真!”“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帮江枭,可是既然已经答应了,就必须写,而且必须写好。“想不到你也是个趋炎附势的人!”张军合上笔记本,手一扬,笔记本“刷”地就飞过来了,我猝不及防,被它砸到了脸。“啊……”我和张军同时叫了一声。

“痛得厉害么?我……”张军手里捏着一团纸巾,全部成了红色,“去医务室好吗?”张军的声音充满愧疚。我没有说话,从地上捡起笔记本——那是一个棱角分明的硬皮本。我重新坐下来,颤抖着拿起笔写最后那几句。“周瑜,还在流血!”张军一把拽起我,“去医务室!”

“放开我!”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掌推在张军的胸脯上,张军后退了几步,瞪着眼睛看着我,嘴巴动了动,可是没说出话来。

“还是去上点药得好……”陈世俊从床上起来了,走到我面前,拿起江枭的笔记本看了一下,“字写很好,可惜……”陈世俊莫名地叹了口气,然后看着我淡淡地说了句“血流到脖子里了……”,就又回到床上躺下了。

洗澡的时候,虽然我尽力不让脸沾到水,可是热水还是不可避免地打湿了我的脸,打湿了我伤口。我咬着牙齿继续洗,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滚了下来。

“周瑜……”张军还在床边站着,见我出来了,赶紧伸手来拉我。我躲开他的手,爬上床,把小钟和书都拿到下铺,然后展开被子,钻进去——这本来就是我的床,只是被恶魔的江枭霸占了20天,现在他走了,自然就该物归原主了。

“小屁……”江枭没叫完整就顿住了,定定地看着我、看着我的脸,仿佛我是个怪物。“你的笔记,写好了。”我把笔记本放到他手边。“喂!你是怎么搞的?”江枭在我右边坐下了,他的眼睛还定在我的脸上,“摔跤了?”我没说话,把手上的课本翻开。“喂!你打架了?”江枭几乎是贴着我的鼻子在问,“谁搞的?”我还是没说话,拿出笔记本,拿出钢笔。“喂!”江枭一把夺了我的笔、扔在桌子上。我捂着脸,他刚才碰到我右边眼睛下面的伤口了。

“周瑜!”张军过来了,我赶紧放下手,低头再去翻书。“江枭!”一声怒不可遏的叫喊过后,右边的江枭突然向我倒了过来。“张军!”江枭“腾”地一下翻身起来,“又想打架是不!”说着江枭的身子就扑了过去。

“江枭!住手!”一声怒喝突然从前门口传来——班主任来了,第一节课是《古代文学》,老师就是他。好半天江枭才直起腰,我这才看到张军——张军居然被江枭按到地上了。

“周瑜,你的脸怎么了?在出血!”班主任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然后又看着江枭和张军,“是你们把周瑜打伤了?”可是他们一个仰着头、一个低着头,都不说话。“江枭!还有张军!还在愣着吗?赶快带周瑜去医务室!”“哼……”“恩……”江枭和张军回答的话虽然不同,但是行动却是惊人的一致——他们几乎同时伸出手拉住我,也几乎同时说道:“快走!”

从医务室出来,我的脸上就多了块大大的白色补丁,而且因为刚才擦了酒精,现在正痛得心慌吊气。“江枭!”左边的张军突然说话了,好像忍了很久似的,“周瑜的脸成这个样子了,你没看到吗?你为什么还要打他?”“哈!”右边的江枭居然笑了起来,侧着脸看着我,“小屁孩,我打你了吗?恩?”然后,他突然越过我、站到张军面前恶狠狠地说:“张军!你老实告诉我,周瑜的脸是不是你打的!”记忆中,江枭好象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是我!可我不是故意的!”张军的声音很大,可听起来有点底气不足。“哈哈哈!”江枭突然仰天大笑,“好一个伪君子!”然后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向教室跑去。

第22章:买衣服

天气越来越凉了,虽然其他同学还是穿着衬衫外套,可我却觉得冷,需要秋衣秋裤、羊毛衫羊毛裤了。再说,我整日地穿着校服,也需换套衣服了。

星期六的早上,本想让张军陪我去去街上买的——我没买过衣服,不知道该买什么样的,更不知道价钱。而且S市也算咱中国一流的大都市,我却是一个山窝窝生山窝窝里长、不会辨别方向的人,所以我很担心自己一旦走出学校大门,就需要找警察叔叔才能回来。可是,早上醒来就不见张军——莫不是昨天晚上就没回来?

揣着许多的害怕,我捏着200块钱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学校大门——对门就是一条宽阔而热闹的街,因为是星期六吧,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还没正式加入这个行列,我的头就开始大了、晕了。

我实在是不敢走得太远,也不敢随意乱走,我真的怕走不回学校。我一边走一边努力地记着方向、记着街两旁的一些特殊的、突出的容易记住的标志——若是有可能,我真的很愿意在我走过的街道做上标记,回来时就直接踩着标记走,多好呀!

奇怪!学校附近怎么都是卖吃的供玩的?走了半天也看到一个卖衣服的!没辙,我只得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往远处走。

上次和张军一起出来时我买过两个内裤的内衣店呢?记得隔壁就是一个卖服装的大店,怎么现在死都找不到了?唉!我不禁悲叹起来:我怎么就没有方向感!

哇!终于找到一个服装店了!我大老远就看到橱窗里摆着各种姿势的模特了。加快脚步,一头扎进装饰得很具诱惑力的大门。

“刚到的新款秋装……”一个体态丰盈的女人面带微笑地出现在我的身旁,“看看,喜欢哪样的?”“恩……”我是来买衣服的,自然是看衣服了,肯定不是看人。

“啊?”我刚扫了一眼,就禁不住暗叫起来,“这些衣服怎么都这样怪呀?这颜色、这样式、这……”“选好没有?小姑娘……”“什么?”我“呼”地一下转过身看着女人,“你……在叫我?”“啊……啊……”女人瞪大了眼睛,“天!你是……”接着她就捂着嘴、弯下腰。我听见她在笑!

“怎么了?”又过来一个女人,瘦瘦的,“笑什么?”“小张,你看他……”丰盈女人又捂着嘴巴。瘦瘦女人将我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几遍,也绽开没肉的脸笑了:“你没看到那个么?”她用手指着店门外的高处。“什么呀?”我后退几步,站在门边翘首而望——我的妈妈呀!“真我女装”!

遭受了刚才的打击,我几乎要打道恢府了。可是,下个星期我穿什么呀?还穿校服么?再穿就丢死人了。而且,若再不穿秋衣秋裤,我一定会冷死的。再走走吧!再看看吧!

哇!这一条街全是服装店呀!我怎么才发现呢?不过,这个发现还不算晚,今天我总不会空手而归了吧?

切!又是个“女人店”!不过这次我长了点记性——在进去之前,先看看招牌——辨别男女!呵呵!

哇!“七匹狼”!是“男人店”了!我正要一头扎进去——“周瑜!”我陡然间打了个寒战——这个街上还有人认得我周某人?

第23章:王氏母女

“周瑜,你也出来逛街?”王小丫站在一个高大雄伟的门边,看着我笑。“不是……我买衣服……”我把右手举到她眼前——我手里捏着两张好东东,名曰“钞票”。

“妈妈,他就是周瑜……”王小丫侧过脸对着身后的人,“我昨天还跟你说过的……”

什么?那个身着紫色羊毛衫、绿色长裙、怀抱小皮包的女人是王小丫的妈妈?我没听错吧?我再一次仔细地看了看王小丫身后——我拼凑不出词句来描述她,却无端地想起了几句别人的老话——“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只可惜,眼前的这位“罗敷”略微有些妖娆的嫌疑。不过,古时的女人大多涂脂抹粉,那真正的“罗敷”恐怕也难逃“妖娆”吧。

“果真是个俊美清秀的孩子。”哇!她在表扬我呀!俗话说“三句好话暖人心”,我呢,一句话就足够暖和全身心了。“阿姨好!”我赶紧上前一步,很有礼貌地看着她微笑了一下。

“恩。”阿姨展眉一笑,犹如人间鲜花遍开。我四处找了找,没看到鲜花,只得将眼睛收了回来。“是出来走走,还是?”“妈妈,周瑜是来买衣服的呀!”王小丫拽着阿姨的手,笑了起来:“你看他会买衣服么?”奇怪!在学校,我怎么从来没看到王小丫笑过呀?整天耷拉着一张“苦菜花”的小脸,我还以为她不会笑呢!

“哦……”阿姨看了看我的手,“没有中意的?”“不是……我……”我看到阿姨隐在王小丫背后的那只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方形袋子,袋子上标着“XX服饰”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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