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恋我的大学 上——走出尘埃
走出尘埃  发于:2013年1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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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江枭出去了。我也跟着出去。

“喝汤!”两个精致的白底兰花的瓷碗放在我面前的小方桌上。江枭揭开其中一个的盖子,立即就有热气冒起来。

“快喝!”江枭从碗边的碟子里拿起一个同样白底兰花的瓷勺,放在碗里。然后,手一伸,我就坐在柔柔的椅子里了。

“不喝吗!”江枭站在我的对面,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慢慢拿起勺子,舀了点汤——这是什么汤呀?味道怪怪的,和我以前喝过的任何汤都不一样。

再喝一口,哇!好象比第一口好喝多了。

再喝一口,天!这是什么汤呀?这么好喝!

终于完成任务了,碗空了,一滴不剩。

可江枭还是寒着脸。“把这一碗也喝了!”

“你不喝?”我在想,这么好喝的汤,他怎么不喝呢?

“快喝!”

我赶紧去拿勺子。喝了一口,觉得不尽意,索性丢了勺子,抱住碗仰着下巴,一直喝到碗底朝天。

碗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听到“哈哈——”的大笑声。

“你是不是准备把碗舔一下?”手里的碗被他拿下,放到桌子上。

门开了,那个胖婆婆进来了。“少爷,再拿点水果点心上来吧?”

“不了。”

“可是,你还没吃晚饭……”胖婆婆端着碗不肯走。

“不饿。你下去吧。”

“恩。”胖婆婆走了。我很有些不高兴——不止是你江枭没吃晚饭,我也没吃呢!你把我搞到这里,对了!这里应该是你的家吧?怎么能不管我的饭呢?

“怎么?两碗汤还没把你喝饱?”江枭双手撑在桌子边上,俯下身看着我邪邪地笑。

我不说话,把脸扭到一边——我这两天在车上一顿正经饭没吃,总算下车了,却到了这样一个不给饭吃的魔窟!

“小屁孩儿……”一只手在我的下巴轻轻一扳,我就又和他脸对脸了。

“知道你刚才喝的什么汤吧?”江枭一脸的诡秘、一脸的得意。

“啊?蒙汗药!”我的头猛地一晕,差点趴在桌子上——江枭,我周瑜穷得干净利落,你没必要这样对我吧?

“小东西!”人影一闪,我就被抱住了,“你再说一遍!”

声音太可怕了,脸色太恐怖了,我绝对不敢再说一遍。

“是燕窝汤!小笨蛋!”

“哦……”谢天谢地!我擦了擦额头的汗,一场虚惊!

“困了吧?”声音忽然柔和了,“去睡觉。”

“我还没……”我想说我还没吃饭。

“明天早上再吃饭!”接着,我就被抱了起来。

“放下我!”我又不是不会走路,需要你抱来抱去么?

可是,我还是被抱着,一直被抱着走进一个宽大、华丽的房间,里面有一同样宽大、华丽的床。

“好好睡觉!别指望还有东西吃!”

我被迫躺在床上,被迫盖上被子。

“给你5分钟时间!”

什么意思?又要洗澡?

江枭出去了,门也关上了。

哦!给我5分钟是睡觉呀!

也许是两天来的长途坐车让我过于疲劳,也许是那清香无比的“百花浴”泡得浑身舒畅,也许是那两碗热气腾腾的燕窝汤喝得我筋骨酥软,也许是这柔柔暖暖的床让我神魂朦胧。

总之,绝对还没到5分钟,我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刚走进门,就听到悦耳的钢琴声,虽然不知道弹的是什么曲子,却足以动人心魄。

走进放钢琴的房间,妈妈端坐在钢琴前的小凳子上、正专注地弹着。

“妈妈,你不是不弹钢琴么?”

妈妈没回答。

“妈妈,你不是只喜欢黑色衣服么?怎么突然换成白色的了?”我摸着妈妈身上雪白的柔软光滑的睡衣,“妈妈,其实你穿白色衣服好好看呀!”

妈妈还是不说话。

“妈妈,你的头发好长好黑呀!”妈妈的头发一直垂到凳子上,乌云般黑亮、绸缎般顺滑,“妈妈,你的头发真好看……”我禁不住捧起头发,轻轻地把脸贴在上面。

“谁在弹钢琴!”

一声明显带着怒气的质问——“妈妈?”的确是妈妈,她还穿着我为她选的那身夹袄,头发还是随意地绾在脑后。

“瑜儿……”钢琴前的“妈妈”幽幽地叫了一声,慢慢地侧过脸。

“啊!”我一头载向地面——她的双眼正在“汩汩”冒血!

“妈妈……妈妈……”我在自己恐惧而慌乱的叫声中睁开了眼睛——哦!原来是做噩梦了。

“叮……”悦耳的钢琴声隐隐传来。

“呀!”我赶紧把头缩进被子里。可是琴声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鼓。

确切地说,我是听不懂钢琴曲的。但是,此刻,我却感觉仿佛置身清馨雅质的兰花丛中,身边有无数美丽的蝴蝶在翩飞、追逐……

蓦地,我生出了一对轻灵的翅膀,在花丛、在蝶群,翩翩起舞、莺莺欢唱。

“嗡——”琴声嘎然而止。“嗵——”我突然跌落在地面。

一阵生冷的痛来自屁股和腿——我怎么跌坐在卧室门口了?

抬眼一看——“鬼!”我仰面向后倒去。

第63章:别吃我的桂花糕

“小瑜!”轻声的呼唤、伴随轻轻的拍打,“你怎么了?”

“鬼!”我拼命挣扎。

“怎么了!你!”我的脸一阵生痛,是鬼在咬我么?

眼前是一张被略微有些长的头发遮了半边的脸,但是这半边脸却异常英俊、异常动人。

“是你?”

“你做噩梦了?”江枭的头略微一偏,顺滑的头发也偏向一边,整张脸就都展现在我的眼前。

“是你在弹琴?”我惊魂未定地看着他身上的白色睡衣。

“是啊,你听到了?”江枭脸上显出一丝得意的笑,“很好听吧?”

“恩……”我虽然觉得琴声好听,但是看着眼前这个黑发白衣的人,还是不由得想起梦中那个双眼冒血的女鬼。

“躺到被子里吧……”我被他抱起来了,“你身上冰凉!”

其实这屋子一直很暖和,要不江枭怎么能只穿着睡衣弹钢琴呢?可是,此刻的我,却冷得发抖,仿佛心都揪成了一团。

“快点睡!”江枭为我盖好被子,然后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让人无法琢磨。

“睡啊!”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又凶起来了。

“给你1分钟!”他竖起食指,在我鼻子上晃了晃,然后站起身。

“你……你去哪儿?”我无端地害怕。

“睡觉!”他转身就往门边走。

“你别走!”我赶紧坐起来,只差跳下床追过去了。

“怎么了?”

“我……我害怕……”

“害怕?怕什么?”他四周看了一下,然后很轻蔑斜了我一下,“这里有什么害怕的?”

江枭出去了。就在他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哧溜”一声翻下床,飞快地往门外跑去,似乎身后有鬼在追赶似的。

“干嘛啊?你!”我撞到了江枭怀里。

“我……我……我……”我舌头打了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天!你真是个胆小鬼!”他刚说那个“鬼”字,我就打了大大的寒战。

“我……你……”我双手紧紧扣住江枭的腰,此刻,他成了我唯一救命的稻草。

“好啦!”江枭掰开我的手,将我揽在怀里,“看你那可怜样儿啊!”

靠着他略微有点瘦却结实宽大的胸怀,我的害怕一点点消失。

一阵睡意袭来,我的头开始晕乎、眼睛开始模糊。

“睡着啦?天!”恍惚中,我好象被抱了起来,然后好象被放在了床上,放在了被子里。

“别走……”我努力地张嘴,但是不知发出声音没有。“别走……”我努力地伸出双臂,但是不知道究竟抬起手没有。

一切归于宁静。宁静得只有来自另一个身体的热热的呼吸声和急急的心跳声。

我的身体很快就暖和起来了。在这宁静而暖和的时空里,我终于又进入了梦乡。

……都是些什么臭东西呀?这么难吃!我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再去地上胡乱抓了一把,填进嘴里。“哇——”我赶紧吐出来,怎么比刚才还难吃呀……

睁开眼睛,四周白白的——哦,天已经大亮了呀。

隐隐觉得右边有莫名的香气,扭头一看,只是半边被子,空空的。

肚子咕咕地响起来了,好饿呀!

溜下床,打开门,小心翼翼地走出去。

客厅里没有人,洗浴间里没有人,其他的房间我不敢进去,尤其是那个放钢琴的房间,我眼睛都不敢朝那个方向看。

“江枭!”我有点害怕了。

“江枭!”没人回答。

我后背猛地一凉,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大门边——门居然打不开!

“江枭!”还是没人回答。

“呜——”背后好象有什么东西在怪叫。

“哇——”我趴在门上大哭起来。

“怎么了?”门开了,江枭进来了,把我撞了一个趔趄。

我奋力扑进江枭的怀里,哆嗦成一片风雨中的落叶。

“又怎么了?”江枭捧着我的脸,笑了,“你就会哭!”

江枭揽着我坐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我依然紧紧地贴着他,在这个屋子里,只有他能让我觉得安全。

“说说看,刚又是哪儿不对劲了?”

“有东西在叫……”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不敢抬头。

“不会吧?”

“是真的……”

“唔?”

过了一会儿,江枭忽然笑了起来,“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了……”他拉起我走了几步,然后托起我的下巴,“是那儿在叫吧?”

我使劲压着下巴,我不敢看。

“胆小鬼,快看!”

洗浴间天花板上有一个方形的漏洞,里面是横竖的小格子,此刻正在“呜呜”作响。

江枭伸手在墙上按了一下,“呜呜”声立即就停止了。

“换空气的,明白不?”

“哦……”怪不得“呜呜”地叫,原来是空气流通在作怪。

“不就是开得有点大了吗?就把你吓成这样!”江枭食指在我的额上狠狠地点了一下,“什么用啊?你!”

我站不住,仰着脸踉跄后退。完了!后脑勺要碰到墙了!

但是,就在最后一刻,我的腰被揽住了——谢天谢地!

“你快点刷牙洗脸,我一会儿要洗澡!”我这才看到江枭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的睡衣也几乎是水淋淋的——他干什么了?一大早的。

“快点啊!还没洗干净啊!”江枭已经脱了上衣,脖子上黄灿灿的——还是那个“十”字架的项链。

好饿呀!我蜷缩在沙发里等江枭出来。

江枭终于出来了,还是一身雪白的衣服——奇怪!在学校他好象不怎么穿白色衣服嘛!哦!这是睡衣,我和他住一个宿舍时,是军训时,太热了,他没穿睡衣。

“饿了吧?”

废话!

“想吃什么?”

饿了不吃饭,吃你呀!

江枭拿起沙发边的电话,“福婆,端上来吧。”

我不知道福婆端来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喝了些什么,只知道味道好极了,我的肚子撑极了。

“还饿不?”我刚心满意足地抬起头,就看到江枭那张笑得很邪气的脸。

“你怎么不吃?”奇怪!他昨天晚上没吃,今天还不吃?

福婆端着空空的盘子碗碟要出门时,回头看了我一眼——她一进这个屋子就老在看我,好戏我是个横空出世的小恐龙。

“哦!我的背包!”就在福婆刚跨出房门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我的背包,确切地说我是想起了我的桂花糕——背包里有10个桂花糕,可我却差点成了饿殍。

福婆站住了,回头看看我、又看看江枭。

“要你的背包干嘛?”江枭靠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脑后,闭着眼睛,好象要睡觉。

“我背包里有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江枭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桂……”我刚说了一个字,江枭却突然说:“福婆,叫福伯把背包拿上来,在车里。”

“好的,少爷。”

不一会儿,那个瘦瘦的老人就把背包拿上来了。

临走时,江枭说了句:“今天无论谁打电话,都说我不在。”

“好的,少爷。”

我不禁笑了起来:“他们怎么叫你‘少爷’呀?”

“包里装的什么东西?”江枭“哧溜”一下拉开拉链。

“臭衣服!”“呼——”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砸在我的头上了——是背包里的那套衣服,妈妈为我买的衣服。

“喂!”我有点生气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妈妈给我买的衣服!

“这是什么?”江枭手抓着一个袋子,“什么东西?”

他抓的是村子里的人送给我的土特产。

“它们都能吃?”

我懒得理他——我不想与太无知的人说话。

“这是什么?”江枭手抓着一个透明的袋子。

“你放下!”我赶紧跳过去夺那袋子——那是我的桂花糕呀!

“干嘛?”江枭手一举,我抓了个空。

“很香嘛!”他拿了一个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什么东西?”

“桂花糕!”我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这三个字的。

“桂花糕?”江枭好象没注意到我的神情,“好象没听说有这样的糕点啊……”他又拿了一个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好吃吗?”

“当然好吃了!”我一肚子怨气没处发泄,想去夺我的桂花糕,可刚一伸手,就被他挡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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