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他四人,出了帐篷。
这是瓶里的第二颗解药了,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能持续到以后的几个月。好像发作的时间有所减短。我在我师傅的指
教之下,已经略微懂了那么一点把脉的手法,我搭上自己的手腕,感觉到脉搏杂乱的跳动,时轻时重。这身体,确实
不是很中用。本来基底不好,后来过早的接触了那些方面的事情,父皇也没什么节制,身体就愈发的不好,如今身在
沙场,可没什么条件。虽然被逼得厉害了,也能发挥出些潜力,毕竟我还是个男人。但是这种潜力,代价就是透支身
体。看着那些流血不流泪的男子汉在为这大今国奋斗,我如何能说自己不干了。
军营夜晚是静悄悄的,奋战的士兵们抓紧时间的休息。我披着披风,踉跄的走出来,望着天上的月亮。
沙漠的月亮是澄澈的,明亮得如同一面镜子。照着边关的将士,照着战场上无法归家的亡魂。照着我的眼睛,也照着
父皇的帐篷。
我猜想着,父皇一定是睡了。不知道他的梦里会是谁?我伸出手,任由凉风吹过之间,轻柔的,像曾经的回忆。
有些东西,不想忘记,就真的铭记于心,如同灼热的烙印。心口的气闷好了一点,我继续行走。每个帐篷挨得不是很
紧密。一则是怕敌人火攻,另一则是为了方便行军。军营的驻扎还是很有讲究的。一般主帅的帐篷在最里面,外面士
兵的帐篷一圈一圈的围绕。医者的帐篷在最外面,这是为了方便救助。而不远处,就是战马的歇脚处。
我想起小黑,这几天我是太忙,都没来得及去看他一眼。营地的体制是外紧内松,外面设有放哨的高塔,有士兵彻夜
守卫,而里面,晚上也有巡夜的士兵,虽然大家都很想负责,可是战场的疲惫是显而易见的,巡逻得好像也不那么认
真。
其实依我看,父皇明显可以住到黑石城中,那里毕竟是城池,能屹立几百年不倒,足以说明它的坚固,可是父皇还是
住在军营。这样固然可以激励军心,可他的安危也是大事。
“小黑,你真的在这里啊?”小黑独自在一个马厩,父皇的马怎么也有点特权。军马如此的多,而陈将军将小黑献上
去,足以见得小黑是多么的良种。我看见黑暗中的小黑明亮的眼睛。蹭了蹭我的手,像是在诉苦。
“辛苦了”,取下身上的披风,盖在了小黑的身上。这士兵也真是的,夜里很凉,也不知道给小黑盖个东西。我其实
也是看书才知道,其实马也是需要保暖的,尤其是夜里。当然也许是我苛刻,人都来不及照顾,哪里照顾得了马。可
是,小黑就像我的伙伴一样,我就是不想别人对他不好。
“小黑,你可要好好的当父皇的战马,要是有什么危险,你可不能放任不管啊?”我摸着它的马肚子,小声的说道。
靠着小黑,好像离父皇更近了一些。
我痴痴一笑。这样算什么,睹物思人吗?
不知站了多久,我正要离开。有人却闯入了马厩。跌跌撞撞的,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顺着夜风吹来。我皱了皱着眉
头,这大半夜的,什么人到处乱跑。
月光投下的淡影,在来人的身上朦朦胧胧的映照。我突然觉得有些窒息。然后心不安分的跳起来。好像,是——
父皇。修长的身形,浑身散发出凌厉的颓废。
我以为,我再次见到他,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亲吻他,告诉他我是谁。可是现在,我站立在此处,呆呆的看着他,
一步步的靠近,什么动作都忘了,相顾无言,脑子都一片空白。
这样的重逢有点突然,我没有任何准备。
走到我的身边,伸出手。我以为他认出了我。
结果,他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解了小黑的绳子,就要跨上马?这个时候,父皇不在主帅的大帐,跑出来干什么?我
的心中冒出这个大大的疑问。赶忙拉住父皇的袖子。
凌厉的眼神,然后是随手一推。我踉跄的退后了两步。
“陛下,大半夜的,您要到哪里去?”我急切的问到。我并没有此刻表明我的身份,我知道,对于一个醉酒的人来说
,这是没有意义的。
“你凭什么管朕,滚开——”狂放的声音,然后再次要跨上马。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是我不能让他骑上马。他醉了酒,出去碰到敌军怎么办?而且要是明天将士发现陛下
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上前,从后面抱住了眼前的男人。一千个不让他离开的理由,都比不过我想你来得真实。
“不要走,不要走,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在他的耳边,亲昵又急切的说道。抱着他的手一点也不放松。
本来狂放的人停了下来,僵硬的身体,好像也软了下来。
父皇轻轻的转过身来,带着浓烈酒味的薄唇就覆了上来,身体被狠狠的按住,陷入男人的怀抱。什么言语也没有,就
开始入侵再入侵,直到逼得我无法呼吸。
即便是这样,身体的情动也是无法掩盖的,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渴望,渴望这样的感觉,渴望自己的与这人囧
囧囧囧。而醉酒的人,某个地方也不安分的顶到了我。
我以为在这个马厩,也许会发生点什么,可是,这里有很多的马,这可新鲜,面对这么多的畜生的眼睛。
可是我再次的意外了。父皇一把抱住我,翻身上了小黑,纵马狂奔,直接冲出了军营。
四面的风景拉成了线,秋夜也显示出狂放的味道。冷月在上,映照皓皓苍穹……
第四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快被吻到没有知觉的时候,小黑终于停了下来。因为当时来不及安上马鞍就被父皇夹带上马,
大腿内侧被摩擦得火辣辣的疼。那张我给小黑盖上的披风被父皇顺势铺在地上,然后重重的压了下来。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只听到耳边有水的声音,哗啦哗啦。我偏过头,看见泛着银光的湖面,温柔得如梦似幻,在这干
涸的西北,这样的地方,是很难得的。由于水的滋润,这里长着丰厚的草,所以地上很软。因为两个人的重量,我清
楚的感觉到地上的草深深的陷了下去。
浓重的酒味蔓延在两个人的唇间,我并没有喝酒,可是现在却有醉了的错觉。身上的人沐浴在月光之下,在我的身上
投下轻柔的影子,和此时这人干的事完全不同。父皇的力气很大,扣着我的手深深的陷入肉里。我的衣服被父皇撕成
了条状,完全成了装饰。凉风干燥的打着卷儿,从我衣服的缝隙中掠过。这样的火热,仿佛什么都无法浇灭。
什么话都是废话,对醉了的两个人来说,屈从于最原始的本能,才是这个时候应该做的。父皇闭着眼睛,动作一刻不
停,一口一口的撕咬,有点痛,有点麻。手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一遍一遍的摸索,像是在认真的感受这什么。双腿
被狠狠的分到最大的限度,露出脆弱的地方。大腿内侧的疼痛被父皇的腿不停的摩挲,由疼变成轻微的颤栗,最后变
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冲动。
我知道会很疼,也知道,我的身体也许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可是,不忍心,不能放开。好像我们从来都应该在一起。
只是,也许父皇并不记得,也许他只是一时的冲动。
我的双腿缠上父皇的腰,这是无声的邀请。父皇的衣服不知何时就已经散落在一边,在这天地之下,我们做着这个世
界上最普通也是最禁、忌的事情。
没有任何的润滑,一个猛冲,父皇挤进我的身体。我痛得皱起眉头,冷汗顺着眉梢滑了下来。可是身体很热,这种水
深火热的处境,让人一时不知是在人间还是在地狱。亦是在过去,或者现在。
时光的点与线瞬间混沌,在这狭小的两人世界里缠成了一个茧。不是孕育而是毁灭。这一刻,所有一切都变成了尘埃
,散漫早我们的世界之外。
我故意不去管那样的疼痛,疼只能证明我们还活着,我紧紧的吸着父皇的灼热。无声的律动,每一下都进入到最深处
,狂野而且忘乎所以。低声的嘶吼,如同困顿中的猛兽,在拼命的挣扎。我的喉中也满溢着某些不知名的声音,在寂
静得只剩下秋虫的绿洲显得那样的煽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我们做了多少次,终于连父皇这样强悍的人也不得不停下来。酒的力量仿佛也散了一些。我
已经从昏迷中又醒了过来。才看见我身上的人有些失神。
我们在外面做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可是,我的心中却没有比现在更加的确定,我爱的人是谁。我们曾经同床异梦
,也曾经互相伤害,可是现在我终于从那些虚幻的假象中抽丝剥茧,排除了所有的借口。爱上了,我无话可说。
我的手抚摸上父皇的眼睛,然后辗转。细细的描绘父皇的轮廓,指腹在父皇失神的脸上蔓延。父皇睁开眼睛,那一刻
的深邃得如同山水墨色,融入无尽的夜。
父皇薄唇轻启,呆呆的看着我。“你是谁?”
也许,若是以前的惜辰,也许会愤怒,也许会马上转身离开,永远不懂得原谅。可是,而今,当我蓦然回首,才发现
,爱真的会改变一个人,从头到尾,而且不知不觉,无怨无悔。
于是,我微微一笑。用最尽我平身最灿烂的笑容。
“你忘了吗,你好好的感觉感觉我,好不好?”我笑得更加灿烂。没有一丝不悦,手也没有停下来。
只是父皇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再动。我们四目相对,我坦诚,他疑惑。
父皇突然撑着自己的头,眉头也开始皱起来。本来舒展的俊颜搅成一块。好像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喉中溢出难以忍受
的低哼。
“父皇,你怎么了?”我的心狠狠的一慌,急忙将手覆上父皇的太阳囧。
“你,刚才叫朕什么?”痛苦着滴着汗珠的父皇突然眼色深沉,看起来很是不妙。抓住我的手捏得我很痛
我刚才说什么了?我一急。
“你对朕干了什么?为什么看着你,朕的头会那么痛?”父皇的声音透出一股失控的味道,另一只手直接掐住我的脖
子,一点一点的收拢了手掌。粘腻的手掌,有些颤抖。
“皇上,咳咳……你先放开好吗?”我有些窒息,断断续续的说道,头晕目眩,连手都失去了力气。
“说,你是谁?谁派你来的?”父皇失控的不依不饶。手上的力气没有放松。
我没有挣扎,没有力气挣扎,也不想挣扎。只是看着他,怀着最真挚的爱意。如果你想不起,那么,就算我告诉你,
你也同样不知道。
我多么希望,你自己记起,若是你真的没有记起,我不怪你,只是有些遗憾而已。
白光从四面八方聚拢,眼睛和耳朵都开始封闭,父皇……
挣破黑暗,我颤抖的张开眼睛。
“师傅……咳咳……你怎么在这儿?”我睁开眼睛,看见床边的良逸风。
“小七,到底怎么回事?你都昏迷两天了,前天早上,陛下把你抱回来,直接安置在了主帅的大帐,现在全军都议论
此事呢?”良逸风语气不怎么好。
“父……不,陛下现在在哪儿?”我拉着师傅的手,急切的问到。
“陛下出去迎战,已经一天一夜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这件事情太复杂,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回避着。
“小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的伤是什么吗?”良逸风皱起眉头,“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难道,是陛下强迫你
?”
“我……不是,是我……自愿的?”
“你,一个男人,怎么能和陛下……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刻,如今这是军营,你也算是军队的一员,一个医师爬上了
主帅的床,这是什么事情?”师傅的语气越来越激烈。
“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良逸风有些咄咄逼人。
我不能说,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说。我沉默不语。
可能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激烈,良逸风也沉默下来。随即坐下来。沉声道“那,你身上的嗜心蛊是怎么回事?你知道
你的身体有多差吗?你现在也算半个医师了,那样激烈的事情,你都敢做,嫌战场上死的人不够多吗?还要加上你一
个?”
“我只是……”我发现在良逸飞面前,我根本说出口。
“算了,你先好好休息,那么多伤员等着我。”说完,急匆匆的离开了。
我看着精致宽敞的大帐,失神的将自己陷在父皇的床上,很多事在脑海冲撞,然后混乱不堪,父皇浓烈的气息在这个
大帐盘旋,让我沉溺的睡了过去。
第五章
我从父皇的大帐回了自己的小窝,刚进门,本来说着话的人就一声不吭了。看我的目光也透露出鄙视的意味。
男风之事这些人也不是不知道,父皇宫中合鸾殿的事情也是天下皆知。可是,偏偏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其中的不屑和
鄙夷自然是不能避免的。这不是一个宽容的时代,上位者做这样的事情可以算作风雅,低贱之人沾上就是恶心了。我
明白,所以不甚在意。
以前在意的事情很多,越是到现在我越加明白,有些事情就算在意也于事无补。我回来的目的自然是想要找到一个万
全之策,恢复父皇的记忆。若是我再出现在父皇的面前,难保不会出现他头痛欲裂的状况,这可能也说明,父皇不是
真的忘了我。
最初的选择离开,只是希望在没有我的时候父皇可以过得更好,而今看来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自以为是的为谁
好,却到头来发现这才是伤的最深。这些事情,当我不再偏执,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几日,父皇率军出去,还没回来。我一边庆幸,一边担忧。我掀开自己的手臂,上面已经满是针孔。良逸风说,想
要恢复一个人的记忆,首先那人要有强烈的想要记起从前的意识,并且以金针刺头部的囧位,这样可能会恢复记忆。
可是,很难成功。
所以这几天,我拼命在自己的身上扎,好尽快的学会金针刺囧的方法。虽说有点天分,可是毕竟学医太晚。只是希望
勤能补拙。既然不能在别人的身上实验,只好在自己的身上刺了。一边背着那些囧位的位置,一边在自己的身上找。
只是希望能多学一点。
想起以前在皇宫中浪费的时间,我就悔不当初。前几年怎么就不好好学点东西,现在出来,身无长物,养活自己都困
难。
良逸风那天被我气着之后,就不大理我,只是甩了一本囧位的书给我,我也只好无奈的摇摇头。思绪回到自己的身上
,勉强的找这些囧位。
痛,下针的时候,我尽量让自己不要颤抖,可是还是忍不住。我不得已拔出针,再一点一点的按压,寻找。
“你在干什么?”良逸风的声音响起。
我抬起头,看见诧异的他。“师傅。没什么。”我赶紧放下自己的袖子。
“让我看看。”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的面前,拉起我的手臂。
“嘶——”我痛苦的皱起眉头。
“你在自己的手臂上扎,你疯了吗?”虽是责骂,可透露出担忧。
“我没事的。我只是想要快点学会而已。”我淡淡的笑着。
“你以为我会表扬你吗?囧位要是扎错了,也是很危险的。你的身体,禁得起吗?不自量力。”我知道,师傅虽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