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取代——弁天
弁天  发于:2013年1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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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被硬抓上车,扣好安全带。等人一上车,车子便像飞一样,直接往前奔驰。柯宇半句话都不敢吭。等车停在一间看似颇高档的珠宝店前,被人扯下车时,身体便不自觉地缩了缩。

余承和感觉到了他的退缩,这才停下脚步看向他,看清他的害怕,这才故作轻松的说:你忘了?你要对我负责的,不是吗?

珠宝店+负责?如果现在是个女人这么跟柯宇说,他可能就能直接作联想了。但,问题就在,余承和绝对不是个女人。

美丽女店员看见两个帅气男子走入店里挑戒指,也没作此联想。直到余承和再三清楚表示要一副男男对戒,才失礼的张大了嘴,对着臭着一张脸的余承和,支支唔唔一会之后抱歉表示,这么特殊的式样,恐怕要另行订作才行呢。柯宇看她挂在脸上的笑容都僵了,心里很替她可怜。

余承和只表示不想等,当场挑了两只式样差不多的男戒。出了店门,上了车,又走了一段路,才在一座教堂前停下来。

教堂里清清朗朗的光线笼罩,长椅成排向着主的方向。

柯宇没进过教堂,一进入便觉得周身被肃穆的氛围所包围,连呼吸都轻浅起来。

上了一层低阶,高了一些,离彩色玻璃投下的光芒远了些,却直接站在天主的眼皮底下。那个人看着他,给了他一个戒指。拿着。他说。

柯宇将戒指握在手里,另一只手被握在他的手里。

他低声温柔一字一句的说着:在天主的见证之下,我余承和,愿承诺柯宇为我今生的唯一,无论宠辱,无论富有或贫穷,无论健康或疾病。愿爱他珍惜他,待他如同待己。

低低的声音,在空寂的教堂里回响着,宛如带着音符一般飘浮在空气里,久久不散。

他的认真,他的温柔,像带着圣光一样,叫柯宇移不开目光。直到他轻声说:换你了。柯宇才整个醒过来。

脑袋空乏,想开口说些玩笑话,又觉得在这种场合形同亵渎,一时间,不晓得该说什么,只好低下了头。

余承和把他的手握紧了下,表情有些僵。像在生气又像在忧心。

不然,我问你答好了。余承和说,还特别注明一句:你只要开口说愿意就行了。末了像不放心还加上一句:懂吗?那口气简直像附加说明,如果sayno,就会直接把人给掐死。

柯宇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听他说:柯宇,你是否愿意作余承和最亲爱的老婆,饿了为他煮饭,冷了为他暖被子,病了为他担心,全心全意为他奉献自己的一切?

我不会煮饭……柯宇带些畏惧地说道。

余承和皱了下眉头,开口时还是很温柔,说:那只是字面意思,叫别人煮也行啊,重点不是要你成为煮饭婆……

听到这,柯宇很快举一反三,插话一句:那也能叫别人暖被子吗?

余承和愣了愣,再开口时就明显火气冒出来了,你敢,就试试。

看他生气,柯宇就想抽回自己的手。余承和重新握紧了,同时赶紧作弥补工作。这当口,哄的人开口说愿意比较重要。

当下,又挂上温柔的脸,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说了半天也没比较好的说词,于是便苦了脸,无言了。

柯宇看着他一脸泛忧,心里便觉得一丝暖意流过。他要的一向不多,只要在乎他的感受就够了。

眼前的人真要让柯宇开口形容只字片语,还真的很难找到适当措词。对柯宇而言,这个人同时让他不安,有时又莫名地安心;同时让他害怕,有时又想依靠他。温柔时,会让柯宇错觉,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盛怒时,则让柯宇以为,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可怕的人了。

这个人,为什么老是能牵引着柯宇的情绪?

柯宇不解了。从来,就没有一个人令他这么迷惘过。

这么一个善变的人。会不会,下一刻,他的温柔又要变了?

柯宇这么想,更迟迟无法开口承诺。也许现在社会允许随性过活,轻视承诺、情感,但柯宇不是,他一旦应承,就是一辈子。他就是这样的人,固执而不知变通。

他再度低下了头,余承和把他的手放低了,但还握着。柯宇明白,他在等着,不催促,只是等着。由抓握他手的力道来看,人也是紧张的,虽然表明了包容他,却也坚持着不愿放手。

柯宇看着交叠在一块的手,心里很是烦恼。半天才慢慢开口道:我现在没有办法承诺你任何事。无视他眼里明显的不满,继续说道:但如果你的心愿意一直不变,那么我会学着去喜欢你。看着他歪头皱眉,一脸不解,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只喜欢你一个……

听到最后一句,他才释然一样慢慢绽出笑容,但看的出来,眼里仍挂着一丝不豫。

柯宇明白,他不喜欢别人同他谈条件,而且,感情这种事,傻瓜也知道,没有所谓的对等。柯宇的说词对他来说,就像迂回的拒绝承诺。

但对柯宇而言,这是他自我保护的最后防线。

柯宇还是接受了那枚戒指,形同将他允诺的誓约戴在手上。当柯宇要将手里握着的那枚戴在他手上时,他拒绝了,淡淡说了句:在你真正接受我之前,这戒指先留在你那儿。

闷闷不乐的气场始终萦绕在车里,室内。手上的戒指开始让柯宇觉得手沈。坐在自个房间床沿,摊开手,看着在天暮渐沈的灰暗里那一抹银色,深吸了口气,而后缓缓吐出。他终于还是起身,走出了房间。

那人的房门虚掩,柯宇没敲门,便失礼地推门而入。只见人坐在床上,膝上摊了一大本书,正聚精会神看着,等意识到柯宇目光,扫了一眼过来,旋即以非常快的速度将书阖上,塞到枕头下面。回过头,若无其事的看着柯宇,问:怎么了?

柯宇实在好奇一向看到书就想睡的余承和,在读什么,而且读的这么认真。向他走去的当口,眼睛便盯实了那明显拱起的枕头。余承和察觉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挪了个身,刚好挡住那个枕头。殊不知这样的举动,更挑起了柯宇名为好奇的神经。

余承和又问了句:怎么了?

柯宇转念想了想,便说:想跟你借个辞典。

余承和略微犹豫,看看书房再看看柯宇,一会才说:等会!我去拿给你。

等人影看不见了,柯宇便信步走到床边,掀起枕头看了眼书籍封面,只一眼,便脸红地将枕头放回去。再走回原地。

余承和出来了,将辞典交给他。柯宇伸手去拿,拉不动,便抬眼看了一下他。满眼疑惑。

你看了?余承和眯眼打量他。

……没有!柯宇脸红否认。

我又没说看什么了,你否认个什么劲?

歪头看了眼低着头的柯宇,余承和和突然一个靠近,亲了他的嘴唇一下。

柯宇受惊,连忙放开辞典,慌张地要离开。

呯地一声,辞典掉在地上,柯宇才刚回转的身子,被余承和两手抱住。温热的气息爱抚着柯宇的耳朵。那人在问:你不是为了辞典来的吧?

柯宇答不出话,紧张到不行。因为那人已经解了他一个衬衫扣子,将手伸了进去。企图明显。在碰上敏感点之前,柯宇忙抓住了不安份的那只手,急急说,等一下!身后的人嗯了下,是在等他,但那只手仍贴着柯宇胸前,那热度让人不安。

你先把机率的习题作完……

又讲条件?余承和哎叹一声,你脑袋里除了课本,能不能装点别的东西?

话虽这么说,环抱的力道明显减弱。柯宇不费力地把他的手给抽出来。转个身,面对他:你不要忘了,你的目标可是第一学府。

余承和两手一摊,碎碎念:败给你了。接着脚动了一下,柯宇正放心着,冷不防他突然又转回来,嘴巴说着:要点定金不为过吧?就亲上了柯宇的嘴。因为柯宇正发愣着,嘴唇微开,正好方便他把舌头伸进去纠缠了好一会。

分开时,那人帅气地一笑,便洒脱地离开去拿书。柯宇则站在原地一会,老半天才找回被刚刚那阵突袭抽干的力气。

余承和从书房出来了,说:去你房间吧!

柯宇乾站一会,暂时移不开脚,面对他古怪望来的眼神,便问:在这不能写吗?同时拿眼盯着余承和身后的书房。总觉得那里有点古怪。

阿彻说的小房间,该不会是那里吧?

等能走了,柯宇便向那小房间走了过去。

余承和忙从后拉住他,那里外人勿入啦!

对此,柯宇惦惦抬高手,手指上的戒指晃眼的很。其意思不辨自明,还外人咧!

对此,余承和只得又两手一摊,任人作为。

推门进入,柯宇就呐闷了,眼前所见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书房,真搞不懂余承和在避什么?

一会,灯突然被关了,天花板却出现光源。余承和在身后说着,反正,你早晚会知道。然后柯宇便看见了,星海的画面闪过之后,一张照片,再一张照片,简报式投影在天花板上。照片里的人神情始终淡淡地,对一般人来说,就是所谓的面无表情。

柯宇回过头去看他,那人也看着他。此时的气氛如此美好,星光的氛围,流动的情愫,只要稍微抬手就能碰触的体温。而柯宇却说了句杀风景的话:原来你是偷拍狂!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比如说,变态?

柯宇!余承和不能忍受地抗议了一声,你是这么想的吗?

柯宇耸肩,我没有办法想像,把我的照片投影在天花板上的人在想什么?而且,那人还把某本书放在床前当睡前读物。

余承和无言了,半天才呐呐道:我承认啦,是有对着你的照片自慰啦,但那也是因为……

这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柯宇打断他的话,指着天花板的照片问道。

余承和抓抓头,尴尬地:应该是高一……

高一?柯宇安静了会,然后又问:听说,高一时欺负我的那些人,是你唆使的?见人无语点了头,便疑惑了:你真的是变态?哪有人一边喜欢人,一边伤害人的?

谁叫你老是记不住我!不管我怎么在你身边打转,你就是不正眼看我一眼……

听到这,柯宇皱了皱眉头,你,记起来了?

余承和看着他,嗯,一些些,片片段段的。

你说你一直在我身边打转?整整两年?

余承和埋怨地看他一眼,你现在知道自己有多过份了吧?在你以前,从没有人敢这么彻底的忽视我!

柯宇低头,抱歉了一句。虽然不觉得自己错在哪,但看他一脸委屈,就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什么。

人握上了他的手,看着他。有一阵子我觉得自己可能疯了。只要靠近你,让你看我一眼,就高兴的像要飞上天一样。虽然你从没开口对我说一句话,但只要看我一眼,甚至是你身上的气味,都可以让我回味一整天……我从来不敢想像,你现在会站在我身边,对我说话,露出各种表情。能摸着你,抱着你,亲着你,我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这么甜入心加点变态元素的告白,到了柯宇的脑子里便像某些数据资料,略加分析后,柯宇便直陈道:因为你记忆回来了,片片段段地不连贯,对比现实,才会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闻言,余承和有点咬牙切齿的说:你现在是故意在跟我作对吗?

柯宇老实地摇着头,一脸无辜。任何事都是有迹可寻的。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迷恋,只是因为不甘心被忽视?

余承和略为沉思,一会道:那你要不要表现出你很在乎我,或者爱我爱的要死,好让我从这段莫名其妙的迷恋中走出来。

柯宇认真看了他一会,然后问:你看出来了吗?

什么?

我的在乎啊!

余承和失笑,不要闹了好不好?

柯宇低声嘟嚷着,这种东西,能表现的出来吗?

当然啊!余承和笑着说:只要你一看到我,就自动扑上来,猴急的脱我的衣服,巴不得把口水沾满我全身。这样我就知道了。

柯宇如看外星生物地看他一眼,低低碎念了句:如果是这样,我建议你去养条狗。

柯宇!边喊著名字,手就上来了。在柯宇能制止前,又猝不及防地被亲了一下,再一下。柯宇迟疑了再三,终于还是没有推开他,被抱着被亲着,心里那点防卫便一点点消弭渐而无形。说喜欢也不是,但至少不是讨厌。

虽然有条件制约着,但余承和这次答题却意外的快狠准。将本子丢给柯宇时,还一脸不知哪来的自信,跩的像要上天一样。

柯宇狐疑看他一眼,二十题五分钟,平均一分钟四题,这家伙是在乱写的吧?心里这么想,脸上不动声色,正想着应该能逃过一劫,但一路改下去,改到十八题时心脏就咚咚咚跳的厉害了。

余承和耐不住性子了,嘟念道:搞什么?你改题比我答题还费时间。

柯宇无声阖上本子,心想:应该是侥幸!人已经猴急地抱上他,在耳边笑着,全对是吧!没等人作答,便抑制不住心中兴奋,呵呵笑着说:柯宇,说话要算话喔!与此同时进行的是忙碌的双手。

柯宇制止他解扣子的手,急道:你说的,只是拥抱而已。

我说的是,我想“抱”你。余承和更正并解释道:那个“抱”字,同时拥有字面上和字面下的意思。

柯宇不依了,丢出一句:认知不同,合约失效。

余承和不满看他一眼,这可是奖励,哪来的合约失效说法?

讲到这,柯宇就闭嘴了,很是委屈。余承和看了就说:你应该高兴才对,这么一个简单的奖励,比你浪费几千斤的口水都来的有用。对此,柯宇狠狠瞪了他一眼。

第十七章

七手八脚缷净费事的衣服,光溜溜的身体,漂漂亮亮的呈现在眼前,来不及赞叹,余承和下面就起了反应,拿昂扬顶了下柯宇的,感觉到柯宇的轻颤,便难耐地亲上他略显僵硬的唇。在一遍一遍亲吻爱抚中,柯宇也生了反应,性器相磨擦着,说不出的奇妙感受。又亢奋又难受,不满于现状,急欲寻找一个出口。

但那道口,到底怎么进去,他现在还是一头雾水。怕伤了身下的人,忍的异常辛苦。豆大的汗珠汇聚在英挺的眉尖,又骨碌碌滑下光洁的脸庞。

柯宇看他模样,心里隐隐泛着不舍的情绪。终于还是忍不住探身拿了润滑剂,替他挤在手指上。做完这事,立刻察觉这行为无异等同邀请,一张脸就蹭地红了。柯宇的皮肤白,脸一红就像水润润的水蜜桃一样,看来刹是可口。

余承和忍不住在上头咬了一口,看着柯宇的羞怯,又吻上了他的唇,一手则带着润滑剂滑进秘穴。

初碰触时,柯宇先是紧张一下,继而便放软了腰身,方便对方的进入。

这等程度的配合,令余承和感动到不行,觉得整个胸腔都要被狂喜给灌饱了。一边努力扩张那边的同时,一边想,幸好当时没把那些照片给砍了。

真正进入时,柯宇不适地皱了皱眉,与此同时,便听到余承和紧张的问一声,疼吗?说着便有揠旗收兵的意思。柯宇忙开口说点话,没事!一开始都会这样。这话一出,他立马发现自己的语病,不安抬眼看去,果然就见人不发一语盯着他瞧。

在这不上不下的当口,进去或出来,竟是个难题。

僵持持续,柯宇觉得有点冷了。于是便下意识动了身子,才一动,便引起对方激烈的反应,这下,已经没啥温柔的成份在,几近粗鲁。柯宇好几次在强烈的冲撞下,提起了呼吸又放下,幸好,之前的扩张生了效力,要不,在这等蛮力底下,不受伤已是万幸。

柯宇不敢去数他释放在自己体内的次数,疲倦突然向他袭卷而来。在那句失言之前,因为那人而勃发的情欲,突然又消失无踪了。连柯宇自己都怀疑,那一瞬间的心疼是否只是想像。

终于结束时,那人便没再抱着他,人离去时,床单塌陷了一角,虽然很快又平复如昔,柯宇却始终记得那个因塌陷而造成的缺口。

躺在孤单单的床上,柯宇环抱着孤单单的自己入眠,入睡前迷迷糊糊想着,那人残留在自己体内的体液得清干净,不然又会像上次一样,肠胃闹着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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