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小可痛得一下子眼泪都出来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躲想要逃离被宰割的下场。
郑明华压得他死死的不让动,又气又笑说:“别动!”
伍小可逃不掉了,吞声忍泪抬头看他,徒劳的推他的胸口呜咽:“你别再动了!”
那样子看起来又可怜又狼狈,好端端的就让人有了施暴的欲望。郑明华故意往里顶了顶,恶声恶气:“还敢不敢胡闹?”
伍小可控诉:“禽兽!”
郑明华笑了起来,俯身吻他的耳朵,凑在他耳边说:“你不是最喜欢了?”
这具散发着浴液清香的火热的身体,这些年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早已不知不觉褪去了青涩,逐渐如蜜桃般甜蜜醉人。无数次的交 合使得伍小可的身体异常敏感,一旦进入了他,即使没有前戏和润滑,他也会很快的适应。那狭窄的肉 穴柔韧滑腻的紧紧包裹着入侵的硬物,吸附交缠,几乎要融化它。
每一次,郑明华都赞叹不已,这与他在其他人身上发泄欲望全两样,伍小可单纯的心性和妖孽的肉身让他全无理智,即使做完这一场他就死了,这一世也没有什么遗憾。
片刻的等待,伍小可已难耐的蠕动起来,用额头使劲磨蹭对方汗湿胸口,做无声的邀请。
郑明华封住他的嘴唇,腰身一沉便把自己送到最深处,而后退出,再一次顶弄进去,越来越不能满足,动作幅度便由贪欲驱使更快更大。
伍小可细细叫了出来,沉迷在巨大的快感里。他喜欢两个人这样的状态,就像芝士入口时的爽滑畅快,连身上每一处毛孔都舒展开来,末梢神经像要被残虐的刺激毁坏一样让他想要不停不停的尖叫,喘不过气,晕头转向,神魂颠倒。
他相信他是爱着郑明华的,至少失忆之前是的,被贯穿时足以溺死他的快感,这不会仅仅只是身体的反应,即使他重新认识他的时间短暂,也无法否认,这欢好时全身心投入的疯狂,像是一场灵魂洗礼,只属于两个相爱的人。
入秋之后若碰上阴雨天气,伍小可的骨头总是疼,大约是寒气重了,任他再活蹦乱跳,也掩盖不了后遗症带来的折磨。
他裹着被子抱着热水袋躲在书房打游戏,有时候腰疼得不能动弹,僵硬着像个陶俑,郑明华想抱他去卧房,无从下手,伍小可觉得自己好像一折就要断了。
每当这种时候郑明华总是沉默的可怕。
厨娘炖各式补品调理,却也不见起色,伤药大多药味重,伍小可不爱吃,拒绝了郑明华生气,便偷偷都倒进马桶里去了。就这么没心没肺,天晴了不疼了,便又上窜下跳的闹腾,把书房弄得乱七八糟,惹晓晓头疼。
郑明华尽可能的每日回来,若是实在赶不及,便事先电话来通知。
伍小可倒无所谓他回不回,他最近跟厨娘学习烹饪,想创造一款比芝士焗饭还要合自己胃口的新食物出来。
有一天郑明华不在家,伍小可正在跟厨娘理论为什么不能把牛奶跟绿茶混合在一起做奶茶喝,晓晓从楼上跑下来给他送手机,说响了很久。
居然是叶迦,伍小可一手电话一手热牛奶去院子听。
叶迦问他有没有时间出来,想请他喝茶。
伍小可说,不如你请我吃冰吧。入秋之后他第一次关节痛发作,便连冰牛奶都被禁了,他实在是馋的很。
叶迦说好。
伍小可挂了电话突然发现自己不会开车,只好很抱歉的打去说要不下次吧,我不会开车。
叶迦倒不勉强,只是说,你有驾照的,好好想想。
伍小可自己在车库里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请教了管家。
第二日他自己开车去了城里,叶迦在哈根达斯请他吃草莓芝士,伍小可抱着一大桶冰激凌跟他去看一个老朋友。车子进了一个安静的住宅去,在一幢联体别墅门口停了车。
叶迦领伍小可进门,客厅里站着一个风雅的背影,正给水箱里的龙鱼喂食,回头见他们,立刻便不动了。
那自然就是师影。
伍小可不明所以,抱着半桶冰激凌坐在沙发看他们。
师影跟叶迦说,你上楼去,我想单独跟他说会儿话。
叶迦捏了捏他的手便上楼去了。
师影问伍小可:“那时候,你为什么还要跳下去?”
伍小可嗯的一声疑问,问:“哪里?”
师影陷在回忆里,喃喃说:“你明知道那地方是个断崖,也明知道我是故意诱导,为什么你还要去?”
伍小可见他伤心,明明是个美人脸上却有些淡粉色的伤痕,料想大概跟他一样是受了伤的,便说:“如果是从前的事情,你不要计较了,我都不记得了,我伤到了脑子。”
师影苦笑:“你不恨我?”
伍小可摇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叶迦送伍小可回去拿车,在车上跟伍小可说:“不止是他要道歉,我也是一样。”
伍小可问:“你们住一起吗?”
叶迦笑:“嗯。”
伍小可说:“那你待他好一点。”
叶迦说:“从前让他钻了很多牛角尖,以后不会了。”
伍小可欣慰的笑,心里有种为朋友喜悦的感觉。
临分手时叶迦问:“你想不想演戏?很好玩,以前你很喜欢。”
伍小可说:“听起来很有意思。”
叶迦说:“郑董手上有你所有电影电视剧的带子,你回去问他拿了看看。你想演什么,打电话给我。”
伍小可很高兴的说:“好。”
伍小可花了好些时间看从前的带子,他出场的时间实在太短了,有时候转身吃个点心的功夫就过去了,害他一直看到大结局了,不得不又调回去重新找。
郑明华意外他会想起来看这些。伍小可问,我以前演的好吗。
郑明华说,就那样。
伍小可说,好像很好玩。
郑明华说,你想玩的话,叫叶迦给你联系,不过要等到天气暖和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躺在被窝里,伍小可冰凉的脚卷缩在郑明华的大腿上,烘得暖洋洋。
天气越来越冷。
伍小可睡得时间更加长,因此胖了些。
伍梳柳打电话跟他说自己毕业了,伍小可说怎么冬天毕业呀,伍梳柳说,学制就是这样的。
她又请他回去过年。
伍小可不愿意出门,便说,今年就算了。
伍梳柳说,那你报个帐号给我,我慢慢把钱还给你。
伍小可说,不用了,这钱是我还给你妈妈的。
挂了电话一整天都不想说话,直到郑明华回来他才忘记了那些事。
年前春节放假,天下小雪,郑明华把公司的事情跟秘书交待了准备回家,临走想起来问秘书是否把钱亲手交到人手里了。
秘书说,按您的意思去找了,那一带暗娼很多,说是有这么个老女人,但今天秋天有个年轻人去找过她,给过她一笔钱,之后就再没有她的消息,大概是有了依靠便歇手养老去了。
郑明华愣在原地好久,之后不知道是骂了一句什么,秘书没听清楚,只见他又笑又骂的随电梯下楼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