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尺之冰刻线——那一根野草
那一根野草  发于:2013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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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飘!雪飘,慢点当心,雪飘……”

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抓住了我。那样强大的力量和气场亦如我当初想来抓住他一样,只是,我没有抓住他,而他却轻而易举的抓住了我。

“雪飘!”

他抓着我两只小臂,我却无力的想往地上躺,好像有点累。

“雪飘……看看我……”

我双手虽然被他高高拉起可是已经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因为我好像还没有想清楚,所以我的眼神应该很混乱吧,不要被他看到,一定不要……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讲电话的,我只是、只是,我只是醒来看不见你所以就到处找你,看见你在忙就偷偷看你,看着看着就发起了呆,就不知道叫你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错了下次不会了,不要骂我,求你,我、我、对不起,求你,求、求,我……”

“雪飘!”他把我拉起来,紧紧的抱着我亲吻着我的头发。

“雪飘,为什么要道歉,我怎么舍得你……乖,我们上楼。看你穿得这么少,光着脚丫子到处走现在知道冷了吧,身上冰得跟什么似的,来,回卧室吧。要我抱么?你饿不饿……”

他轻轻地拉着我想往回走,可我脚下无力,本想迈出那一步却不相信滑倒在地,脱离了他的手掌。

最后的一瞬间他没有抓住我,而我感觉天旋地转,这冰凉的躯壳好像在楼梯上翻滚。

感觉不到疼。

29.复驾言求

“解释呢……有解释吗?之禹,难道你对我一点解释也没有吗?还是说以为我根本没有听见……”

“你要我对你有什么解释?我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你又不能生,这怪我?!”

“可是,可是那个叫余湘的女人……”

“她是我老婆怎么了?就算在冰城我的家族也是需要子嗣的,要不然你以为冰城这些人都死了下一代怎么办??”

“我,我不是,之禹……”

“别再胡闹了!”我猛然被这一声吼惊醒过来,心中不禁骇然,天啦,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之禹怎么可能……本想摸索着下床可是——好痛。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那段日子,心中猛地热切渴望新之禹的声音出现,只要叫我一声“小飘”就好。好想你,你人呢?

想到混淆的现实和梦境我骤然全身发冷,不要,我不要!没注意到手上的针我冲下床的力量生生将针从皮肉里扯了出来,全身都在痛,还有……血。

真的好痛。为什么当时摔下去的时候不觉得?

全身刚要软下去眼前的门被打开了:

“焦焦!你怎么了?别动!”

我抬头,本以为是谁却看见——

“然?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来看看你不行么……”

“……呃?那其他人……?”

“没来。”

“啊?”

“这、这个等会再说,你流血了。”说着先将我拖到了床上冲了出去,没一会胡势高就进来了,当然是帮我处理身上的各处伤。

“美人儿,我可提醒你啊,不知道怎么搞的,这段时间几乎你身体所有异能全部在休眠,你的身体现在是‘弱不禁风’呢。”他把我固定好了以后顺势附在我耳边低低的说。

我心里顿了一下对他说:

“没那么糟。”

“那可说不定。”沉默了一会,然和胡势高收了东西准备离开。

“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在楼下。”

“他呢?”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却只有一个人的脸和他的各种表情,然紧紧地靠在胡势高旁边不说话,打开门。

“他去哪了?”

“他一会儿就回来。”丢下一句话,随后就是一声关门声。

一会儿——是多久?

我实在忍不住再次跳下床去忍着全身的疼痛打开了门,楼下无声。长藏得白色睡衣一直到小腿中部,一点看不到身上的青紫。我光着脚扶着楼梯慢慢下楼,到了客厅里后一个人也看不见,胡势高和然呢??没有很多在意的,我向外走去,不管他去了哪里,走出去我总会离他近一些吧,是不是?

门口有人守着但没人阻拦我,大概是新之禹吩咐的吧,我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又是我甚至会怀疑有一天他真会把我宠坏了怎么办。当我走到花园门口的时候,终于有人问我:

“焦先生要出去吗?”

“嗯……之禹去哪了?”

“新先生是今天早上出去的,大概下午就会回来的。”

我向前走了几步,站在门口向远处茫然张望,你在哪里呢?

“焦先生是想见新先生么?是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身后一个保镖模样的人对我微笑着说。虽说是新之禹手下的人可那笑容实在是有点……不知道什么感觉。

“哦,好啊,等我打个电话给他先。”

“嗯,好。”

他将电话递过来,此时此刻我发誓真的没有再多想,按下了熟记于心的号码。

“嗯。”

是他的声音。

“之禹,我想你,你在哪?”

他报了个我不知道的地址,我顿了一下,

“我想现在来找你,可以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好。我放下电话对保镖点了点头。他依旧微笑,带我上了门前刚来的一辆车。

30.另类离开

【为你焚烧,在所不惜。】

******

我被骗了。

当我从车上醒来被拖下车看见眼前茂密的森林和期间破旧的小木屋和一群不怀好意得意笑容浮于面上的人是,我清醒的推测出我被骗惨了。

带我上车的人已不见踪影,而在我面前看似是个领头的人嚣张的狂笑,然后我被困了起来,扔进了木屋里。

没有反抗的能力,全身本来就是伤痛,被狠狠地捆成一团是我难受得要死。对于胡势高所说的能力休眠我还是有自觉的,我知道的,感觉大概每年的这个时候身体都会休眠一段时间。

可恶,这劫可打得真是时候。

失去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就相当于给新之禹找麻烦,看这天色,他也许已经发现我不见了吧?不,胡势高应该早就发现了,然后告诉了他。他在发疯的找我吗?还是冷静的思考?这群人的目的又是什么?钱?色?玩心?报复新之禹?这些是他仇家?还是……其他?

小木屋里堆了一厚层紫色的荆棘,黑压压的,看得人喘不过气来。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把我架起来就往那片荆棘上一丢——嘶。

大脑瞬间被刺痛次的一片空白,肌肤都开始酥麻。这一上来就给的什么招数??我都还没有决定要不要招吧,怎么就这样对我??

“好吧,咱们也长话短说,捆你来,目的只有一个,而你只不过是个筹码而已。”模模糊糊中我抬头瞥见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心中一愣,……汤和?

“是你……”

“嗯?亏你记性好,居然还记得我。”

“你想要什么?”

“你觉得谁的在乎会令你有资格作为一个筹码?”

我果然还是成了你的绊脚石,之禹,那,就让我用自己来换你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只要是值得的。

“你们和他什么关系?”

“关系?呵,什么关系也没有,唔,也许可以叫做昔日的同伴……?也行吧。”

“你们眼中的他是什么身份?仇家?”

“哼,仇人?不不不,亲爱的,可没那么单纯,要是仇人的话不如直接对他下手不是更好么?不过即使是这样,区区一只实验品,还用不着很多手段,只不过你这个筹码就可以让他丧心病狂了吧。”

“……你们说,实验品?”

“啊,是,不过你不可能明白的,那天有时间再讲给你听。这个故事很长很长哦……”

“你这个蠢货。”

“哦?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吧?对这件事情也还蛮有力气做点间接评价的嘛,嗯?”他刚一说完,有两个人穿着铁鞋踩上荆棘一脚将我踢翻了个个。新的疼痛感袭来,伤口好像在流血,好像。

第一次有这种血流不止的感觉……挺奇怪的。不过应该还好吧。

“汤和,你早就监视我了?”

“对啊,那一次真不巧,和你碰面本来不是在计划内的。不过,准确的说是因为件事新之禹然后才观察到了你,嗯……你这人也太高调了,不想调查都不行。”

“……”

“好啦,不和你扯了,你就乖乖的在这张“床”上打打滚,睡睡觉吧,现在漏电风声出去新之禹那边应该马上就会鸡犬不宁了。”

“停,汤和。难道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说你是蠢货么?”

“哦?为什么?你是在拖延时间么?”

“哪有,相反我是在给你节约时间。”汤和一脸有意思的看着我没有说话,沉默中我笑了。

“放他一马我来换他。”

“你?我们要你干吗?不实用啊。”

“当然是用,你们要找的人是我。”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个故事和你那个一样长,我知道的是你想要知道的那个部分不过你现在不给我时间,你要我选哪天讲给你听呢?”他脸色变了变,一语不发的看着我,突然轻笑了一声:

“行了,别装神弄鬼的了,想用自己这跳贱命换?哈,你这条命又值几个钱?就算你自己拼死了我们也一样要抓到新之禹,不过换种方法而已。”

我无视了他带有半分试探的调笑镇静的说:“我把你想要的给你,放了新之禹。这事情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汤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没什么,几年前地下合体生物实验第一批实验品本来是全部失败,谁知却有复活品逃了出来,所以你们在寻找他的下落对么?当时的‘尸体’虽然是全部处理掉了,看万万没想到的是全军覆没的实验品中也会有变异种……这是我们共同知道的部分,剩下的你要想知道就和我做交易,用这些你们梦寐以求的宝贵资料去换一个毫无关系的普通人的下半辈子安宁,不过分吧?要不然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说。”

我这时才有些许戏谑的抬眼看他,他神情稍有警惕的看着我:

“行了吧,问你还不如去问他本人?不过没想到新之禹居然连这些都告诉你,那你也知道吧,这几天大约一周内他的身体应该是休眠状态,所以我们……和一个非人类上床你不觉得恶心么?”

“哈,小盆友,看来你还是误会了一些事情,我说了我才是你们要的人。”

当我听到让说“这几天大约一周内他的身体应该是休眠状态”时心中狂喜,第一他们要的人只有一个,没有发现逃了两个;第二,虽然掌握的资料是新之禹的名字,但是其实本来的内容和分析数据是我的。因为我知道每个实验品的休眠期都不一样,而新之禹的休眠期是在他的生日左右,也就是11月初。

而不是汤和所说的现在。

“我来到这里后选了一个人催眠并将身份和他对调,而那个我选中人的人就是你们所说的‘新之禹’。其实我才是新之禹。”

“噢?既然这样那么你为一个挡箭牌开拓还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难道……嗯?”

“这就是你们的失败了,你们几乎除掉了我身上所有的人类特征,独独无法去掉‘感情’。很简单,我很不幸的爱上他了,所以这就是我爱他的代价。……不用怀疑我,这种身体还骗得了你们么?如果我是假的那你们的医生一看不就知道了么。”

我轻笑,心中顿时有点释然的感觉,之禹,如果这一切伪装成立,我将不再是你的累赘。

真好。

我埋着头流下泪来,这样的液体没有味道。

汤和看了我差不多长有三分钟,然后手一甩向外走去,

“让医生给他做全面检查,我要明天中午之前就带上人和结果回本部。——注意不要泄露风声。”

之禹,真好。这就给你真正的自由。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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