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胡说我胡说,乖了,别哭了……”新之禹回过神来把握抱住安慰着。我已是浑身无力的趴在他身上抽泣,感受到他安抚似的摸着我的背脊。
闹剧借宿,新之禹脸够厚,然而娄抑世和我之间就尴尬了,他明显还是蒙的,于是沉默了,一直埋头吃饭像在想着什么。Waiter过来结账的时候他才稍稍清醒,因为帐是新之禹……额,可能是他的保镖之类的付的。总之他没有离开过,然后Waiter就拿着小票过来结账了。
25.传令封杀
回程的飞机本来不是同一班,可不知怎么的我出国的消息传出去了,原定于我一人一半,新之禹和娄抑世后一般的飞机颠倒了过来,可怜了娄抑世当初和我一起去的北城现在却要一个人回来,新之禹和我一起回来的话对媒体借口就好找得多。
冰城飞机场人山人海,黑压压的全在等我,我僵硬的抖了抖,新之禹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没有说话。我们必须走正门出去,因为必须给一个交代。
“焦……焦?”
我和新之禹明明还走在没人的通道上,隔离线以外是无法想象的人海的麻烦,可这人又是从哪里……咦?
“是你?”
我自然而然的悄悄脱离了新之禹的手掌,面前这个瘦瘦的男人不就是上次送我去医院的粉丝么?他笑了,很腼腆的,也很“激动”。
“你还记得我啊……呵呵。”
“当然记得。”
“他是谁?”新之禹问我。
“一个粉丝,上次送我去医院的。”
“那个,焦焦,其实我是代表粉丝团来问你……”
“……诶?”
“如果你不想面对记者媒体……我们可以帮你从另一条通道出去。”
“……可是总要有个交代的。”
“我们尊重你的隐私,因为……我们都很爱你。”
“……”我有点动摇,因为我真的不想面对那些摄像机,我不喜欢。
“我……”
“这样吧,你们把他接走,我去面对媒体。”新之禹突然开口道,说着揉了揉我的头发就要向前走去,我条件反射的抓住他,
“不!”
我们三个人都愣了愣,他俩吃惊的看着吃惊的我。
“焦焦……你果然和新总是一对……?”瘦瘦的男人最先反应过来,用有点羡慕的表情说。我看着他孤寂的眼神暗自诧异,我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虽然不知道他可能情场上遇到了什么。
我的脸烫起来,不自然的埋下头,手里却紧紧的拽住新之禹的风衣,“没,没有,我们只是,只、只……”
丢脸啊!
“好了,我们就是。所以不准欺负她。”新之禹笑了笑对瘦瘦的男人说,然后将我反拉到怀里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乖,不想去就不去了,跟他们去吧,反正一出机场都有青丝院和我的人守着,这边你就放心交给我吧。”我傻傻的看着他,只知道紧紧地抓住他,不知所措。这一切简直像在梦里。
“焦焦,要没时间了。”瘦男人有点心急的说。
“要跟他去吗?”
我已经僵硬的不行,什么也说不出来,就那么看着他。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辛苦了,我们没事的,谢谢。”
说完搂着我向那黑压压的人群走了去。采访的过程我几乎记不清,因为所有的答话都是新之禹来交代的,简直和我没有去没什么区别。而我像一个懦弱鬼被他不知从何出现的保镖和他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一直到上了门口来接我们的车。结果就是和他去只是颓然的增加了他的麻烦,看着他渗出泌汗的额头我长舒一口气开始有点后悔。从包里找出一条毛巾便愧疚的靠近他给他擦汗,他愣了愣,随即笑了,像万圣节夜晚得到糖果的孩子的明媚笑容,看得我晕乎乎的。
“对不起。”我埋下头来,心里越发过意不去;刚刚居然就那么做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人越多越杂越是危险,青丝院的仇家多,新之禹的仇家也不会少,我们的行为太冒险。
“怎么了?嗯?我们这不是好好的么,说什么对不起,别那么忧虑,对身体不好。”他笑着拉过我的手把我搂在怀里,下巴毫不避讳前排司机时不时瞟过来的怪异眼神亲昵的在我的头发上蹭来蹭去。像个孩子。
“喂……别这样。”我想起了第一次和他近距离接触的时候他的保镖也有类似的眼神,其原因当时不知道,那么现在这个司机眼神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我轻轻推开他,埋着头。
“你又怎么了?”他凑过来。
“没什么。”别过头躲开他,谁知他眉毛一挑笑得阴阴的看向司机——
“你?”
司机惊异的将视线赶紧调整集中于向着前方道路,开车的姿势由此变得僵硬无比,新之禹继而转向我,可我心中却骇然,没见过的那样表情的脸,会不会有一天对向我?那个时候也许我会很……惨?
“你在怕什么?”
“这、这个对你影响不好吧……”
“影响?什么影响?在冰城还存在这种问题?我怎么不知道?”
“额,方、方卓不是和你……”
“那又怎么样?!”他突然抬起我的下巴狠狠地问我,生气了……?
“外人来看的话是始乱终弃,会影响你的口碑还有公司的……”我说不下去,因为他的眼神。但其实事实上也是如此的,他的感情私生活变化的不是一般的快,早就听说过了。
“是别人说的还是你自己这么觉得?”
“……啊?”
“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我爱你是没错,但我还是希望你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了再……”
“你还是不相信我。”
“……无风不起浪。”
“你……好,但是你到底听到了什么?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有这种误会,我和方卓早就没……”电话突然响了,他的。他看着我叹了口气接了电话,车子里没有人说话显得特别安静。
【嗯。】
【禹,是我。】
新之禹眉头一皱看了我一眼,将电话按成了免提。
【说。】
【你今天回来。】
【是。】
【上次为什么挂我电话?】
【上次?】
我的心“砰砰”直跳,难道新之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啊,这种事。
【你不记得,噢,我大概猜对了吧,那通电话根本不是你接的。】
【……】新之禹转过头来看我没有说话,我一直埋着头不敢看他,事情发展成这样已经不受控制,我简直想不出要说什么。
【而且猜得不错应该是焦雪飘接的吧?没想到你们居然已经到了这种连对方隐私都可以不保留的程度了,挺快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哦?他没跟你说?什么也没问?还真信任你呢,我可受不了。】
【……】
【还记得我放你去北城条件是答应我一件事情么?那就是和我结婚,上次电话就是叫你回来和我结婚,不过不巧……】
【你……!】
【怎么?难道禹不守信用?】
【是不是4月2号清早打过来的?】
【嗯……好像是。】
新之禹突然把电话挂掉,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我,气氛变得极其诡异。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不过……你也听到了吧。我没有和他……”
“嗯。”
“相信我?”
“嗯。”
“那……就好。”
“嗯。”
******
后来事情怎么处理的我不知道,因为这是他的事情,我也说过叫他自己去处理的,不管怎么样我应该相信他吧,是吧?
刚一回去就开始出唱片,听乔老板说这次我回来后的唱片可以买到很大的价钱,主要是唱片里面可以反映我的“旅游”生活,粉丝们很热衷于这种方面的了解。唱片还在制作中的时候又接下了一个舞台剧的出演,第一次演舞台剧,不像唱戏那样的,是真正意义上的大众所理解的那种舞台剧。
工作的节奏渐渐的快了起来,不过因为没人来打扰所以进行得很顺利,自然现在不仅依旧是新之禹为我隔离了娱乐圈的社交干扰而且他自己也好像从那天以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来找过我。不过我倒是乐在其中。
上舞台剧的服装设计师挖空了心思的在给我量身定做,一是款式问题,而是他抱怨我的身材又瘦了一圈所以……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计并得到了允许。
相比于以前比较宽松或是层次多、厚重的衣服,这次他居然给我设计的是都是那种贴身显得出线条的衣服,在彩排都进行得差不多的时候我穿上这样的衣服让全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总之一句话,好像是那什么:太具有诱惑力了。
好吧,虽然不太懂,不过,既然他们决定那就他们去闹腾吧。
没想到舞台剧比唱片还早开演,这次的出演不是一般的轰动,不是因为情节,也不是因为我一贯的惹人注意的容颜,而是……好像是自然而然的就是因为了那身衣服,因为我的线条……
可是就在几乎全部粉丝都惊叹并且疯传青丝院故意漏出去的剧照的时候,冰城媒体界最高组织人却发话——
将我封杀。
26.焉知非福
封杀。听起来蛮吓人的哦。其实没那么严重,只不过没有签约了而已;唱片倒是还有点空间,毕竟封杀我的原因——太瘦。
额,这也算原因。
后来我偶然看到某调查报告,以前还好,很多粉丝为模仿我而减肥,可因为以前的戏服都不太看得见身材如何,而这次舞台剧的劲爆服装显出来的线条是在太过苛刻,居然有人为了减肥减出人命来了,于是,我被封杀了。说是不接受不健康的艺人,虽然反对声连连听说。
不过这不正好,反正我要退出娱坛了,这可是好的开始。青丝院那边忙的焦头烂额,我为了减少青丝院损失自动申请了再出唱片的要求,只要不现身,其他方面赚钱也可以吧?
可就在单子被批下来之间,突然有一天家里闯进了几个高大壮实的男子——居然是乔老板下了狠令来专门监督我吃东西的人!要我吃的多多的然后增肥……我傻眼了,为什么要这么逼我。虽然都是好吃好喝的问题是我吃多了就会吐,而且看见食物就恶心。
终于在第三天的中午,发生了意料中的事情,也是我期待的事情。那天我还是默默的吃着东西,只是胃里面已经是翻江倒海,吃到一半,当着几个人的面就把吃的东西统统原模原样甚至更多的都吐了出来,然后我就觉得我有点虚脱了。
这下几个人是傻了眼了,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于是我幸免于一顿被逼的晚餐。
第四天早上起来,胃里面的感觉怪怪的。我想外面走去,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外面的花圃还是荒芜掉了,这一切真的是物是人非……我站了很久,呆呆的痴望着眼前的一切,然后慢慢蹲下来搓着土,有点茫然。
“焦先生,该吃饭了。”一个看似尊敬的高大男人在我身后说着每天都会重复很多次的话。我按在胃上的手又压了压,吃痛的咬了咬牙说:
“不。”
“这是乔老板吩咐的。”
“别拿他威胁我。没看见我昨天都吐了么?没胃口。”
“焦先生,乔老板说只要你没有死就得继续这样吃东西。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吃不下。”
“焦先生,只有你吃了饭我们才有饭吃。”又一个高大的男人从后面面无表情的走出来说道。
“那我的饭给你们吃好了,你们说是我吃的好了。”
“焦先生,难道你不为你的粉丝着想?”
“拿这个来威胁我,有意思么?”
“焦先生,请三思!”又一个男人过来了,呵,有意思。
“我今天就是不吃了怎样?打我?折磨我?打电话告状?还是有另外高明或下流的办法?为了保住你们的饭碗?嗯?”我为自己打气,挺胸抬头挑眉毛,尽量做得坚持。
“得罪了。”
说完几个人在没有声音将我架起来就往房子里面拖,我愣了一愣没想到还真直接,乔老板?我真的是越来越不认识他了。现在为了公司的利益看来他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我猛然想起来我好像忘了什么,我忘了他一直以来几乎不亲自做事情的理由,我忘了他那些心狠手辣的传说,我忘了一切只是因为我是他最爱的一颗棋子而已。都是因为了“习惯”这种可怕的东西,我几乎忘了我生存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我开始奋力挣扎,不要以为我是正常人,我的体力和重力哪里会成正比。一开始他们大吃一惊,可我始终只是一个人对三个人,再加上他们比我高大的多——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他们已经把我按在了椅子上,有一个人去拿绳子。
“焦先生,这是你逼我们的。”
“给我滚!你们算什么东西?!唔!唔唔……”不顾我强烈抵抗他们已经强硬的开始往我嘴里塞一些容易吞咽的食物,食物都被切成很小的块状,只要他们捏着我下巴的手稍有技巧的摆弄食物就会被强制性灌下去。看来这是早有预谋的吧。
我的肠子和胃里开始翻江倒海,无力感似乎开始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横冲直撞。
“不唔,要,我不,要,你们滚唔唔……”我断断续续的说出一些字句,可他们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乔老板,算你狠!
“雪飘!”门被一脚踢开,随后进来了那么一个一瞬间里我隐隐期待的男人,是他。
“你们在干什么?!”新之禹冲过来给我解绳子,而那几个男人被他身后的保镖压制了下来。
“你怎么样了?雪飘?”
我摇了摇头想说没事可刚一开口就感觉喉咙里有异物涌上来,我来不及再看他一眼踉踉跄跄的快步冲出门去,蹲在花圃旁边抑制不住的就呕吐了起来。我吐的昏天黑地,勉强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眼前一黑,突然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是觉得身上好冷。
******
醒来的时候,意外的看见了自己房间的天花板,他没有送我去医院。
“醒了。”
新之禹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心里安稳下来,一种欣欣然油然而生。
“我……”
“别说话,别动。”他捧起我的脸吻了一下我的唇,笑了。
“你休克了,真是吓死我了。不过幸好胡医生正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