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裴羽 上——麒麟玉
麒麟玉  发于:2013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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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十几年父亲都不曾像现在这样和自己谈过心,惟独今天才让他体会到一点点父爱的感觉,让他知道父亲还是满在乎自己的,至少父亲看的出来他心理有事。而这种心情早已折磨了袁嘉升三年之久,同在屋檐下的妻子却从不曾发现。

袁嘉升拿过那张画反复看了几次,又看了看桌子上那碗颜色怪异的粥,“父亲,那你是为了什么?”

袁振豪微微笑了起来,双眼出神的盯着一点,似乎想起了某些美好的回忆。“对于我来说,只要有一个人欣赏就够了……”

“一个人欣赏?”

“对,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赞美,因为我从来都只画给一个人看……”整整十几年,父亲的每天都在不停的画,一张又一张,而那些画无不例外最后全都会被他亲手烧掉,烧给那个心爱的女人看。此时此刻袁嘉升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那样做。

父亲走了,袁嘉升还在细细的品味那些话,那个疑问似乎也慢慢的找到了答案,不过心情却更加压抑了。

“先生,秘书刚刚来的电话,问您今早的会议是否要取消?”

“我一会儿就过去!”袁嘉升把那碗粥递给了管家,“倒了吧!”

“是,先生!”

去到公司的时候各高层元老早已等候多时,这些人多是跟随父亲身边几十年的老臣,有些还是袁家的宗亲,嘴上虽然叫他一声董事长,可是一个个心理根本不服气。

对此袁嘉升完全不与计较,父亲交权的时候曾特意嘱咐过,这些人年事已高,对袁家又有贡献,不可怠慢。袁嘉升不想违背父亲的话,只要这些人不做什么过分的事,他到是愿意以小辈自称。

今日袁嘉升来晚了,叔叔辈的几个人明显有些不悦,坐在椅子上埋怨了半天。

“我说嘉升啊,你有那么忙吗,忙的连开会都忘了?”

这些人还真是登鼻子上脸,袁嘉升冷笑一声,对叔叔说道,“对不起,家里有点事。”

“想以前我大哥在的时候,开会没有一次迟到的,怎么到了你这……”

袁嘉升抬手止了他的话,“二叔要是觉得接受不了我的做事方法,也不用勉强自己留在这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出最高的价钱收购你的股票!”

那叔叔一阵恼怒,却也不敢在出口乱说。袁嘉升见底下的人不在多言轻轻敲了敲桌子,秘书急忙把手里的档案递了上去。

“董事长,二期工程已经筹划完成,请您过目。”

袁嘉升有心筹建一个公寓式住宅楼,不过最近房地产经济不太景气,这住宅楼随即被他改成了产权式酒店式公寓,一来可以快速的回笼资金,二来也可以按照酒店的方式经营,宜商宜住,也算是御海大酒店的二期工程。

不过却在选址上出了些问题,本来市中心有一块黄金地段正是首选之地,价钱等等也早就和那高官谈好,后来不知为何那块地皮突然间被政府拿出来要进行拍卖,如此一来即使御海能拍下那块地皮,也要多花很大一笔资金。

“董事长,这次的拍卖会,您打算派谁去?”

袁嘉升放下手中的企划案,把四周的人扫了一遍,“我亲自去。”

古诚点点头,“好吧,我马上去准备。”

“散会吧!”

众人出了会议室,袁嘉升点了根烟,缓缓的吸了一口,古诚见他脸色不佳,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只是最近有些心神不宁。”

“要不,拍卖会还是让别人去吧?”

袁嘉升叹了一口气,不是他不想让别人去,只是除了古诚以外他不信任身边的任何人,也许这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自打十岁那年开始身为保镖的古诚就一直跟在他左右,即使后来母亲失宠无钱无势,古诚也不曾背叛过他们,所以他更多的时候会把古诚当成自己的兄长,不然一个保镖又怎么会有超过股东的权利。

“还是我自己去吧。”

古诚点点头,也不在劝阻,转身为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旁边。袁嘉升面对着窗户,眼神迷茫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古诚听见一句话。

“他有消息吗?”

古诚愣了片刻,自己明明都是偷偷在查,他又怎么会知道?“先生,你,你都知道了?”

袁嘉升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接着问道,“还是找不到吗?”

古诚叹了口气,“找不到,一点消息也没有。”

袁嘉升闭上眼睛不在询问。找不到又如何,找到了又如何,时至今日二人之间早已成了死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三日之后袁嘉升和古诚一同去了城市郊区的一座会所,那里今日要举行一场拍卖会,为了这场拍卖会袁嘉升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暗中做了许多调查,虽然对手众多,不过在他看来那些人毕竟实力有限,根本没办法和御海抗衡。

平日里十分冷清的地方今日却是车水马龙,可想而知那块地皮有多的抢手。袁嘉升进了场之后选了最后面的一排位置,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物,多数都是他认识的人,这到让他有了胸有成足的把握!

拍卖会一开始价格就一路飞涨了上去,袁嘉升静静的坐在后面等待着最后的时机。直到价格定在了一个位置袁嘉升才举牌叫了价,拍卖师第二声喊下去后,袁嘉升已经扬起了嘴角,如不出意外,这块地皮已经是他的了。

谁知就在此时,角落里一男子突然举牌多喊了一千万,袁嘉升一愣急忙寻声望去,很面生的一个人,没见过,无辖多想袁嘉升马上又举了牌,如此一来这拍卖会最后竟成了他和那男子的叫价场。

三四轮下来台下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这价格竟然已经高过了去年的地王。就在袁嘉升准备在次举牌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门口。袁嘉升顿时就愣住了,那人一身深色的西装,双手插着口袋,斜斜的靠在门框上,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就这样冷冷的与他对视。

袁嘉升的大脑早已空白一片,眼中在也看不见旁物,待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才让他回过了神,可惜一切都晚了,那块地皮早已落入他人之手。

那男子勾起一侧的嘴角转身出了拍卖场,清瘦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刺眼的阳光中。

袁嘉升急忙起身追了出去,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随后而出的古诚见他脸色焦急心中很是不解,“先生,你怎么了?”

袁嘉升揉了揉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怕是看错了吧!

“先生,那块地皮怎么办?”

袁嘉升暗自懊恼,转眼看见从门内走出的那人,从未见过,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的,“古诚,你去查查他的底细。”

“是,先生!”

那男子远远的看了眼二人,转身下了台阶,走到一黑色轿车旁欠下了身,“先生?”

车窗缓缓的滑了下来,里面的人伸手接过他递来的文件,满意的点了点头,“上车吧!”

三十六

古诚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指着那张脸,“先生,他,他不是?”

此时此刻袁嘉升才相信,刚才的一幕不是自己眼花,那人真的是裴羽。

车内的裴羽慢慢的漂了一眼远处的二人,眼神里豪无波动,冰冷一片,“开车。”

“是,先生!”

那辆黑色的轿车扬长而去,袁嘉升这才回过神来,抢了古诚的车钥匙就冲进了车内,一脚油门就追了上去。

“先生,后面有条尾巴。”

裴羽看了眼倒后镜,长长的呼了口烟,“甩掉他。”

“是。”

袁嘉升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追上来,就好象裴羽是一块异极磁铁,硬把他吸过来一样。两辆轿车一前一后的在林道上追逐了起来,所过之处人烟越来越稀少。直到后来上了山路,袁嘉升依旧穷追不舍。

裴羽不慌不忙的处理着公事,还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对身后的车影看也没看一眼。

司机倒是时刻注意车后,转了几个弯之后突然发现那车没了影子,“先生,甩掉那辆车了。”

“恩!”

裴羽依旧认真的看着手中的文件,似乎任何事都无法让他分心一样。谁知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巨大的撞击声,车内三人都惊了一下,旁边的男子急忙向窗外望了望,远处的树林里慢慢的升起了一股尘烟。

“先生,那车好象出事了。”

裴羽暗自皱了下眉,只是片刻又把视线转回到了文件上,“知道了。”

“那……”手下见裴羽脸色不佳急忙闭了口,轿车又向前行驶了许久,裴羽无心在看什么资料,一手搭在车窗上不知在想什么。

足足过了半晌裴羽才冷冷的吩咐道,“回去!”

司机一听急忙采了刹车,掉转车头开了回去。现场的状况完全超出了众人的想象,那辆高级轿车撞在坡下的树干上已经完全变了形,车盖里还在冒着烟,玻璃震碎了一地,弹开的安全气囊占满了整个车箱。

“先生,车里没人。”两个手下顺下山坡查看了之后,急忙向站在高处的裴羽报告了一声。

裴羽暗自皱了下眉,一字未言顺着车印痕迹寻了过去,不多时就在远处找到一枚弹壳。裴羽转身走回了车边,打开后备箱取了几样东西。

“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我要知道是谁下的手。”

“先生,那你呢?”

裴羽漂了他们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的走了,两个手下谁也不敢在多言,依照吩咐赶紧开车离开了现场。

顺着树林一路滚到山下的袁嘉升过了许久才渐渐恢复知觉,肩膀中了一枪,血还在不停的往外冒着,全身都疼的厉害。四周看了看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林,分不清东南西北。

袁嘉升努力的支撑起身体,捂着伤口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慢慢的露出一摸无奈的笑。心道:变了,真的变了,变的这么狠。

是裴羽把他引到了这里,那也定是他下的手了。想不到昔日那个单纯的孩子会变的这么狠毒,断了刹车怕死不了,还上来补一枪,够绝!不过这些都是报应,是自己该得的,怨不得别人。

不知过了多久,袁嘉升恍恍惚惚中听到有脚步的声音,而此时他已经根本没了力气,血液的流失让他很快的衰弱了下去。

那脚步声停在了他的面前,袁嘉升慢慢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入目竟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眼神冰冷一片,不带一丝感情,两道长长的刀疤虽不像几年前那么狰狞,却依旧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小羽,你要,你要来送我一程吗?”

裴羽的双唇动也没动一下,蹲在地上打开一个背包,取了一把匕首和一卷纱布。左右看了看寻了一截树枝塞到了袁嘉升的嘴里。袁嘉升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疑惑之时却也无力反抗。

裴羽剪开他的衣服,看了眼伤口的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要好一些,因为角度问题,那子弹射的并不是很深。随即用打火机把匕首消了毒,咬着牙剜了上去。

“呜!!!!”巨痛让袁嘉升瞬间流了一身的冷汗,挣扎之余身体却被裴羽死死的按在了地上,分毫动弹不得。

从始至终裴羽的眼神都没有什么变化,没有心疼,没有怜惜,甚至没有恨意。不过手上却是下了狠劲儿,甚至故意在伤口上深剜了一刀,血水像喷泉一样溅出来一片,让袁嘉升险些疼晕过去。裴羽娴熟的取出了子弹,捂住伤口快速的做好了包扎,一切动作都那么顺畅自如,就像一个行医多年的老大夫一样,连手没抖一下,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经常都在干这个。

袁嘉升已经可以肯定暗杀的事和他无关,没有人会在杀完人之后在来救人的。伤口被包扎妥当,裴羽又为他打了一针药剂,袁嘉升感觉体力正在逐渐的恢复过来。而心理却升起了满满的愧疚:那么恨我,干吗还来救我,你如此一来还不如让我死了的痛快!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

裴羽坐在一边的草地上,就着满手的鲜血点了一根烟,缓缓的吸了口,一句话也没说。

袁嘉升向那边挪了挪,抓住裴羽的肩膀,“小羽,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还爱着我?是不是因为你不舍得让我死?

直到把手上的烟抽完裴羽才站起身,袁嘉升见他要走,猛的抓住那只满是鲜血的手,“告诉我,为什么?”

裴羽冷冷的漂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你我的帐还没清呢!”

那只手被烫到了似的马上松了开,自己真的是太自做多情了,把他伤到如此地步,竟然还在幻想他会原谅自己,简直是痴人说梦!颓废的躺在地上,衣服残破不堪,身上血迹斑斑,就像条被主人丢弃的狗一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只那眼神还一直盯着裴羽远走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树林中。心理如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

“小羽,你怎么才回来?”对于裴羽衣服上的血迹林杰似乎丝毫不感到意外。

“路上出了点事。”

“为什么要救他?难道……你对他余情未了?”林杰靠在沙发上,抱着双臂等他的答案。

刚刚发生的事林杰竟然会知道的这么快,裴羽一点也不觉的奇怪,自从三年前开始他的一举一动就全在林杰的掌控之中。裴羽心理很清楚,林杰的债不是那么好还的。

“如果他现在死了,对我没有任何好处,袁家的财产很有可能会落在他堂弟的手里。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林杰确还是有些不信,语带怀疑的问他,“就算他死了又能怎样,回头你跟袁老爷子认了亲,那些家产不照样还是你的?”

“如果真想这么做,我又何必要等三年。”裴羽摸了下脸上的刀疤,“杀人不过头点地,太无趣了!”

林杰满意的笑了一下,一步步走到裴羽身后轻轻的环住了他的腰,“小羽,你现在的样子真是迷人。”

“林杰,我说过,不要碰我!”

面对如此冷漠的警告声,林杰只能干笑两声知趣的松开了手,“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洗澡!”话音一落人已开门进了浴室,很不客气的把林杰关在门外。

在美国九死一生熬了三年,如果刚回国他就死了,那还有什么意义?裴羽一件件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种恐怖的笑意,那笑阴森而怪异,是一种从未在人前表现过的笑,甚至连林杰都不曾见他露出过这种表情。

白皙的身体已不在像以前那样完美,大大小小的疤痕落了一身,或轻或重却都不如脸上的疤痕让人记忆深刻。不过对于当年自毁容貌这一举,裴羽从不曾后悔过,那更像是一种警戒,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

而且这个刀疤脸也着实为他省去了很多麻烦,在那个没有女人的地方像他这样的男人简直成了最好的发泄品,那些白人黑人看见他半张侧脸都恨不得马上扑过来压倒他,可是看见正脸时却生生吓退了一大半的人,剩下一小半不怕死的也都也都被裴羽用拳头解决干净了。

走出浴室时手下已经赶回来复命,很显然这个司机已经先把消息告诉了林杰,谁让他本就是林杰的手下呢。

“人在哪?”

“刚刚进了市中心的一家洗浴中心,张文正在那盯着呢。”

裴羽急忙从柜子里取了套衣服匆匆换上,三人一起出了门。林杰的关系网果然厉害,如此麻烦的事动用他的人竟然半天就查出了结果,裴羽不得不感叹这个林杰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只是背景成迷,自己尚无能力查清他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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