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裴羽 上——麒麟玉
麒麟玉  发于:2013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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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十几年前裴云之所以会发疯,全完是因为报纸上的一篇报道,幼童被亲生父亲虐待至死,而那个孩子就是她的大儿子——平凡!

此时此刻裴羽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重生,整整十年,母亲每天都要把那句乞求念上几百遍,老天爷也不禁为她感动,给了她儿子一次重生的机会,却生生的夺走了她另外一个儿子的性命!

裴羽心理满满的内疚,满满的歉意,对真正的裴羽,对自己的亲弟弟。

几十年前的恩恩怨怨,却毁了两代人的生活,怨天还是怨地,只能怨造化弄人。

四十

“袁少爷,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

裴羽脱掉毛尼大衣丢在了沙发上,懒散的坐了上去,“叫我裴羽。”

林杰挑了下眉,“袁老爷不是给你改姓了吗?”

“听着不习惯。”

“是不太习惯,那以后我还是叫你裴羽好了。”林杰随手丢了一根烟过去,“怎么样最近忙不忙?”

“还好,没什么可忙的。”

“看来我们都太高估袁嘉升了,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是打败的吗?不如说他是主动退出,一切都太过顺利,即使结果一样裴羽也感觉不到丝毫的乐趣,有时候他真不明白袁嘉升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为了财产来害自己,如今又这么轻易的认了输,把一切拱手相让。

裴羽慢慢呼了一口烟,林杰见他不语加问了一句,“你不是说过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吗?怎么,心软了?”

“不是心软……”努力了三年,只想彻底的把他打跨,如今一来总是让人体会不到胜利的喜悦,可以说袁嘉升这一举打乱了裴羽所有的计划。

“小羽,不要忘了他曾经对你的所作所为。”林杰紧紧扣住裴羽的肩膀,眼神犀利,“你恨他,对吗?”

裴羽露出不容置疑的眼神,“当然,我恨不得他死!”可是有时候裴羽觉得他恨袁嘉升的同时,更恨的却是曾经的自己,那么愚蠢,那么天真,不想用年纪小给自己找借口,愚蠢就是愚蠢。

林杰猛的将他扯进怀里,在耳边一字一句的对他说,“小羽,那个男人欺骗你的感情,占有你的身体,他想杀你却不想让自己的手上沾血,他想让你精神崩溃,想让你自我了断,还把你卖到妓院让那些肮脏的男人践踏你的尊严,这些你永远都不能忘记,你恨他,恨不得杀了他,你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要让他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不光如此,你还要报复所有伤害过你的人,让那些人不得好死!”

句句诛心,字字见血,裴羽的脸色一点点由白转阴,一把推开了林杰的身体,“你用不着提醒我!”

“小羽你记住,永远不要对任何敌人心慈手软!”

裴羽就像受到蛊惑一般,眼神中在次出现了诡异的光芒,对,永远不要对任何敌人心慈手软!其实就算林杰不说裴羽也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人,只是林杰的一通言语更像是一桶油,把裴羽心理的怒火浇的更旺了一些。

“上次让你查的人,有消息吗?”

林杰满意的看到了效果,暗笑一声,“我办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一边说一边起身从柜子里抽了一个档案夹递给了裴羽,“全在里面了。”

裴羽抽出档案夹看了一下,随即眼露杀气,看着让人心惊,林杰不止一次问过他,可是裴羽从不肯告诉他原由。裴羽道了声谢就拿着那份档案回了袁家。

进得院子时,许多工人正忙进忙出的搬运东西,他的助手张文正指挥着工人工作。

“先生,您回来了。”

裴羽点点头,“还有多久能完工?”

“至少也得二十天。”

“越快越好!”

“是!”

裴羽把视线投向后院的一角,被薄雪覆盖的地面上已经多了半截屋舍,与之相连的还有一个深深的地下室。裴羽修建这个可不是为了储存什么东西,而完全是为了储存人用的,这正是他所有计划中的一部分。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幻想过,等到有朝一日把袁家夺到手之后就选一块地方建一个牢房,把自己恨的人通通关在里面,让那些人体会自己曾经受过的所有苦,把他们关到死为止!

裴羽就这么静静的望着那个方向,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丝很是让人发冷的笑意。张天干咽了一下,由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认识裴羽三年,张天对他多少有些了解,一般时候只要裴羽露出这样的笑容,那肯定有人要倒霉了。裴羽这个人不是狠,而是阴,甚至可以用变态两字来形容,他可以处心积虑的用很长一段时间来想一个计划,然后去体会那几个小时的报复快感。

“少爷,老夫人又发病了,您快去看看吧!”

老管家满脸冷汗的小跑过来,裴羽一听随即变了脸色转身向别墅的方向跑去。自从把母亲接回家之后,父亲总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发疯的病症已经多有好转,没想父亲刚出国一天母亲竟然又发起了疯。

还未上楼梯就听见上面传来了一阵阵哭闹声,裴羽急忙加紧了脚步。打开门时母亲裴云正举着一块玻璃碎片,满脸怒气的指着两个女佣人,手上的血水顺着胳膊一直滴落在地毯上。

“妈!”裴云一见裴羽那眼神瞪的更加恐怖,举着玻璃就冲了过来。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裴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硬是把那块玻璃给夺了下来。裴云还是哭喊不止,见手上的东西被夺了去,抬手就甩了裴羽一巴掌,在他脸上留下一个血红的巴掌印。裴羽的头侧了一边,粗喘了几口气,慢慢的转过头,眼见着第二巴掌就要扇下来,裴羽瞬间牵制住了她的双手,紧紧的搂在怀里。

“赶紧给她打针。”

“哦,是!”女佣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去了镇定剂给裴云注射了下去。

“把儿子还给我,把儿子还给我~”

裴羽长长的叹了口气,直到母亲彻底的安静下去才把她抱到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把药箱拿来。”

“是!”

裴羽接过药箱,拉过母亲的手小心翼翼的为她检查清洁伤口,那些伤口很深,血流了好多,裴羽处理的很慢很慢,慢到脸上的血印都干涸了。就算沉睡梦中的母亲根本体会不到疼痛,裴羽也是万般小心,直到确定里面没有丝毫残留的玻璃碎片,才上好药缠上了纱布。

“妈,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母亲为了自己整整疯了十几年,每每想起这点裴羽就觉得心痛的无法承受,一切都是他们的错,他们不但害了自己的性命,还害了母亲,害了真正的裴羽,这笔帐是时候该了结一下了。

裴羽狠狠的咬紧了牙关,转身出了房间。

******

阳春三月,空气中还带着刺骨的寒气。夜晚回家的人全都收紧了衣领,依旧阻挡不了寒风的入侵。

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身影踏着薄雪快速的走在马路上,背影看上去更像是个富家小姐,不过那张脸上却早已挂上了皱纹,她转过街道快步的走进一个小区的大门,似乎因为天气寒冷临到门口的时候还特意加紧了脚步。

一路上了三楼拿出钥匙开了其中的一扇铁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好象没有人在家,心理暗自埋怨着:那个死鬼又跑到哪儿去了?

和平时一样开了灯之后急忙走到客厅一侧,那角落里摆着一张神台,上面供着一座慈善的观音。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保佑你什么?保佑你不被冤鬼缠身?”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又阴冷的声音,那女人浑身一僵,一点点的转过身,顿时被眼前的四五个人惊的后退了一步!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家?”

“没什么,就是来串串门而已。”裴羽冷笑一声,转身座在一旁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这么多年没见这个女人也只是老了一点点而已,害了人命还如此心安理得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天天拜佛烧香,真是可笑!

刘美慧心升不妙,这些人看就知道来者不善,尤其中间那人,面孔清秀却有两道刀疤,眼神阴霍让人打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看了眼旁边的电话快速冲了过去,没想那些人竟然也没拦着她,快速的按了三个键子之后才发现那电话里竟然没声音,顺着线找去才发现早就被人剪断了。

裴羽叼了根烟在嘴边,一手下急忙为他点了火,“平士凯在哪儿?”

“他,他,还没回来。”刘美慧大概有些明白了,怕是平士凯在外面得罪了人,人家找上门了。

“哦,那我就等一会儿好了。”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刘美慧急忙冲向门口,却被两个保镖死死的按住了身体,并且捂住了口。

裴羽向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那人急忙闪到了大门旁边,悄悄的拧开了门锁。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平士凯并未发现屋里的异状,直到关好门转过身时才发现旁边竟然站着四五个膀大腰圆的男人。

“你,你们是什么人?”那手下冷笑一声,挥拳擂在了他的肚子上。平士凯捂着肚子就跪在了地上,四五双黑亮的皮鞋停在了眼前,平士凯一抬头正对上裴羽那双阴冷的眼睛。“带走!”

“是,先生!”

一直被人押进车里平士凯和刘美慧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睛和嘴巴都被人捂的严严实实,车子在路上行时了四五个小时,待到在睁开双眼时,四周已经是另外一番景象。

狭小的屋子,三面都是被刷成黑色的墙,另外一侧是一根根铁栏杆,看起来更像是个牢房,那些人把他们丢在里面之后就锁门离开了。

“老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士凯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不然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

平士凯狠狠的抓了抓头发,也想不起来自己得罪过什么人。许是这几年过的并不顺意,平士凯老了很多,鬓角甚至已经生了白发,脸上还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在加上如此一劫更是受了些打击,看起来憔悴非常。

整整两天两夜,那些人都没有给他们送过饭,甚至连水都没有送过一点,偶尔有人走过来看一眼,平士凯询问过好几次那些人都支字不答,后来忍不住开口骂了起来,这些人也像听不见一样,完全不与理睬。

一直到第三天上午,裴羽才带着几个手下来到了地下室,在铁栏外摆了一张椅子,静静的坐在那里,欣赏着里面二人的狼狈。

四十一

裴羽当政三个月,袁家的雇佣保镖多到前所未有的数量,袁振豪一项不喜欢吵闹,所以以前的袁家大宅除了几个佣人之外在无别人,袁嘉升上台之后也一直遵循父亲的传统,把公事全部搬进了公司,老宅一直保持着安静与祥和,而此时只要走进袁家大门就随处可见一身黑衣身材魁梧的保镖,让人时时刻刻都会觉得神经紧张。

对此袁振豪完全不与反对,短短的几月接触下来,他发现这个小儿子做事很有主见,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绝对会一意孤行的做到底。也因为心怀愧疚袁振豪更是放任小儿子的各种所作所为。

从窗户看向后院,灰色的小房子门口正有几个保镖在来回走动,里面关押着什么人,袁振豪大概也知晓一二,远远的看见裴羽带了两个人走了进去,袁振豪深深的叹了口气。

“小云,我们的儿子活的很痛苦!”裴云一脸茫然的坐在轮椅上,头发在丈夫的手里被一丝丝的梳着,不言也不语。

这段时间袁振豪为她找了全世界最权威的精神科大夫,加之昂贵的药物治疗,病情早已大有好转,只要裴羽不出现在面前,裴云一般时候很少在发一次疯,甚至已经认出了袁振豪。只是在心灵深处还是不愿意接受大儿子惨死的事实。

与此祥和一幕相比牢房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平士凯已经接连问了一串问题,裴羽却未答一字,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盯着他看,那眼神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已经饿了他们两天,早以虚弱的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裴羽联想到前世的自己,三四天吃不到东西,饿的晕过去,在从饥饿中醒来,有时候以为会这样直接饿死,却在濒临绝境的时候被人塞了口食物,于是就那么一年年的挺到了十岁。

“饿吗?”

身为男人的尊严平士凯不肯轻易说出那个字,刘美慧却实在坚持不住,双手抓住栏杆满脸的乞求像,裴羽向身后的人打了个响指,保镖了然,不一会儿就从前面别墅提来一个垃圾桶,沿着铁栏外面倒了一地。

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就算是垃圾桶里面也没什么叟酸的食物,多数都是残更剩饭,只是这一举却无形的诋毁了别人的尊严。

“饿了就吃啊!”裴羽说的那么轻松,就像在对流浪狗说话一样。垃圾怎么了,前世的时候刘美慧也曾如此对过他,干葱叶,香菜梗,绿毛馒头,叟了的腐菜,那个叫平凡的孩子什么没吃过。相比之下这里的东西要好太多了,早上刚丢的面包,昨晚剩下的点心……

“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

刘美慧怒目以待,那眼神恨不得杀了裴羽。平士凯早已忍无可忍,“你这个疯子,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要杀要剐至少也要先说个明白!”

裴羽顺手掏出一把枪,砰的一声就扣动了扳机。那颗子弹擦着平士凯的耳朵就射了过去,枪声落了十几秒平士凯才反应过来,一屁股跌坐在水泥地上满脸的冷汗。

裴羽随手把手枪丢给了后面的保镖,单手支着下巴看着二人露出的惊恐表情,“看来你们还是不怎么饿。”

“你,你到底是谁?”刘美慧哆哆嗦嗦的小声问了一句,裴羽不紧不慢的回答到,“我是来寻仇的。”

“仇,什么仇?”

裴羽向身后的人伸了下手,张文急忙把怀里的一叠相片递到了他的手里,裴羽简单看了几张抬手向前方一扬,那上百张相片就像飞落的花瓣一样铺满了牢房四地。

平士凯只看了一眼附近的照片就惊恐的瞪大了双眼,那是一张幼童尸体的照片,全身都是伤痕,死不瞑目,看起来十分的恐怖。他又怎会不认得,只是这些早被警察封存入档的照片怎么会从见天日。

“是不是很奇怪,这些照片怎么会在我的手上?”裴羽优雅的翘起二朗腿,“你能花钱把这些东西埋起来,我自然也能花钱把这些东西挖出来。”

平士凯一把甩开照片,双眼怒睁,“这,这你和有什么关系?”

时至今日仍然冥顽不灵,无可救药。裴羽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种人说任何话都是多余的,随即向保镖招了下手,“把垃圾清了,在饿他们三天,不许给任何食物。”

“是!”

裴羽已懒得在见那两张丑恶的脸,起身即要离去,想了想又转回牢房门口,“你们对平凡都做过什么,我就会对你们做什么,做好心理准备!”

“你,你想怎么样?”

做贼心虚的刘美慧听见那句话快速的回忆起了往事种种,不由的惧上心头,裴羽冷哼一声,“这世上有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想怎么样,你最清楚不过了!”

事隔三天之后裴羽在次来到了牢房,平士凯早以失去了所有的反抗力气,瘫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一下,只把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而刘美慧早已饿到晕死了过去。

这二人的体力可比自己差多了,才饿了五天而已就到极限了,看来真是老了。裴羽冲保镖招招手,接了凉水的水管马上把二人淋了个全湿,刘美慧猛的睁开了双眼,恢复神智后一点点艰难的挪到了铁栏处,“求,求你!我,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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