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慕容冲遇见高长恭——喻筱柒
喻筱柒  发于:2013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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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慕容冲还躺在那里。

他妈从来不管他们的死活的,所以,别想生个病发个烧就能把你送回家或者叫个医生什么的,最多干的事就是,让你躺着坐着站着在原地,你本来什么状态,绝对不会打扰到你原本的状态。

就让他躺半个小时好了,反正现在是夏天,着凉了也没事,反正已经发烧了,可能凉着凉着高烧或者低烧就退了。

就这么想着,高长恭趴在栏杆上硬是冷笑了半个小时,觉得有些冷,回屋穿上睡衣,再轻轻下楼,本来是准备再拖着他上楼的,但是,貌似,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就很不爽,心情莫名的不爽,烦躁,还没碰到他胳膊的手又缩回去,蹲在他旁边,缓缓用食指和中指捏了捏他的腮,还是跟以前一样,脸上的肉总是那么多那么柔软,像吃棉花糖的感觉。

可是,棉花糖他已经很多年不吃了。

很多人,很久以前跟着戒棉花糖的同一时间戒了。

突然阴沉下来脸,收回匀称的小臂,将修长洁白的手别在身后,站起来,闭了闭眼,不再看他,又轻手轻脚地回屋,睡觉。

即使两家是邻居,隔了个几百米,就算是几分钟的路程,他也不愿意,将他送回去。

据说他妈说,慕容冲的爸妈现在不在家。

据说,他很久没有回离他家只有几百米的那个现在空无一人的家了。

那他住在哪里呢?

不知道,两人之间空白了好几年,长高了长大了,变白了,工作了,空白的好像不是生活,而是曾经的那份友谊。

虽然说冤家路窄更加准确。

曾几何时,他们也曾交过心,谁又能想到,如今的对面不识呢?

也不是不相识,而是装作不相识。

晚上的时候,他一句话没有说,他倒好,直接和那个王凌确眉来眼去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我让你帮我挡酒了?!我什么都没有说!

自作多情!

可是,从来自作多情的都是自己啊。

从来都是。

闭了闭眼,还是翻身下楼,将他再次拖起来,他身上凉凉的,就像他身上的某个部位一样,指尖轻触到露出来的小臂,嫩嫩的滑滑的,皱着眉将已经心猿意马的心收回来,将他半拖半抱着上楼梯,拖回自己的房间,竟然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放在房间的木地板上,自己去浴室放热水。

等出来的时候,他又把自己抱成一团蜷缩在地板上。

什么事让你觉得不安全?嗯?

摇了摇头,将他拖进浴室。

“是你自己不起来的。”他对他说,手放在他胸膛的第一个纽扣上。

“身上酒味冲天。”动动鼻子,皱着眉,“把我的房间弄得乌烟瘴气的。”

解开两粒扣子,他漂亮的胸膛露出来,高长恭别过脸,解开最后一颗,抬手就将衬衣往后一扔,回过脸,看了看他光裸的上半身,再次伸手解皮带。

“真难看。”算是给他上半身的评价。

淡定到不能再淡定地将他稍微向上托起一点,将长裤褪下,他坚决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紧张才不小心碰到他大腿内侧的。

虽然那里滑的不可思议,又白又嫩。

可是,高长恭瞪起眼,我才不会跟你一样是同性恋!

某人红着眼睛将只穿着内裤的慕容冲扔进热水里,也许是太舒服了,一直睡着的某人竟然叹息般地发出一声类似于猫咪叫的呻吟,惹得高大总裁将前面自己用的浴巾仍过去,盖上他头上。

看了会文件,一个小时就过去了,热水都该冷了,便进了浴室将人捞出来,隔着干的浴巾,手伸到他的小腹处,将他唯一一件贴身衣物内裤给脱了下来,然后用浴巾就这种状态包着,抱起来,放床上。

关了灯,旁边随着一个人,大热天的才不需要暖和,想将他踢下去,高长恭跟自己说,自己一直都是个念旧情的人,这是他的弱点,嗯,既然是弱点,那就不把他踢下床了吧。

反正床够大。

嗯,大的觉得很挤。

“靠!你再靠过来我就……把你踢下床!”

高大总裁的威胁一点作用也不起,谁叫他身上凉凉的舒服呢?慕容冲一个劲地往他身上挤,像是把两人之间的空气挤干净一样,高长恭觉得自己呼吸不上来,一脚实现承诺将他踹得翻了几个身,慕容冲捂着腰睁睁眼,黑乎乎的一片,应该是晚上,晚上就是用来睡觉的。

睡觉啊,啊,睡觉,那就睡觉啊。

高长恭看到湿漉漉的亮亮的好似发着光的眼睛睁开又闭上,再次给了猪一脚,成功的听到闷闷的落地声。

早晨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窗户照射进来的时候,慕容冲睁开眼睛便看到白花花的肉色,色心大起死性不改地摸上去,嗯,手感好的不得了,管他是男是女,先轻薄了再说,当然,一看一马平川的胸膛,也知道是男的啊,知道是男的,他只会更加变本加厉,戳了戳坚实的胸肌,滑滑的。

顿时感觉口渴的慕容冲舔了舔干涩的嘴巴,手还没有收回来就被另一只漂亮的手捉住。

才想起来抬起头,一看,愣住,几秒之后爬下床,然后看着高长恭,“我怎么在这里?”

这是从他回国以来第一次两人说话。

也是六年来第一次说话。

但是,内心其实很欢喜的高大总裁还是转过了头。

半晌才听到某人后知后觉地大叫:“我的裤子呢?!衣服呢?!”

慕容冲看着身上的青青紫紫,跳到床上掐着高长恭的脖子,“我的内裤!!!还给我!!!”

被压着的那位很云淡风轻地将怒气冲冲的人轻易地拂开,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怒气,“在浴室。”顿了顿,看着他,似笑非笑,“但是,在你拿你那件湿透了躺在浴室地板上的内裤之前,跟我说说,一晚上梦话都是辞职,怎么回事?”

第三章:大bossVS小职员:喜欢男人

慕容冲再次腿软。

在总裁面前说辞职?辞职?!

活腻了啊?!

而且他现在辞职不了啊,还没得到他家老头的同意呢。

慕容冲将薄薄的被子从高长恭身上拽下来,幸好那人有穿衣服,不然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不要命就把人给强上了,他的胸膛真的不错,但是,面前的人可是高长恭啊!

纠结了半天,慕容冲掖着被子说,狗腿似地猫着腰,“不会吧,你出现幻听了。”

高长恭对着手指甲发了半天的呆,估计这时间可以让慕容冲不耐烦,在他的耐心消失殆尽前说:“那你说说,明明是躺在地板上半夜爬上我的床是怎么回事?”

其实是高大总裁将某人抱上床的。

慕容冲再次呆住,转了个弯决定撒谎。

但是实在高长恭面前,撒出来得谎言一定要真实可靠,但是都真实可靠的怎么叫谎言呢?!还是说个比较接近真实的:“我已经不喜欢男生了。”

这样睡你床你也不会有危险的。

记得高三时高长恭知道他对男生有着不一样的感觉。愣是一个月没有跟他说话。同一个班级寝室,教室见面,宿舍还是见面,都没有说过话。

慕容冲的腿又不争气地软了几分,高长恭地垂下去的眼眸,像是在思考什么,千万不要被拆穿啊!慕容冲在内心里祈祷。

“那你再说说,刚刚非礼我又是怎么回事?”半晌,高长恭歪着头来看他。

“那个、那个”慕容紧了紧身上的薄被,过了一会儿觉得很热,散开一点,“欣赏,纯粹欣赏。”眼珠转着看高长恭,他还是一副悠闲的模样,“那个,女朋友嫌我没有胸肌,你既然有,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练出来?”慕容冲闪着大眼睛一副渴望得到知识的样子。

高长恭身体一顿,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让刚刚靠近一点的慕容冲不禁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向后退了一步。

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高长恭冷着一张脸开口,“你再说说喝醉酒抱着我不松手,勉强把你带回来,有跟我抢浴室,你现在去看看还是一片狼藉,衣服脱得到处都是,还害得我一晚上没有睡好,怎么回事?”

慕容冲红着脸决定不解释,老子才不会抱着你不松手,就算是真的也是因为喝醉了!喝醉了的人不算人你知道不?

所以慕容冲很心安理得地转移话题,说:“借你没穿过的内裤和衣服。”

“没有。”这次回答的倒是很快。

“没有?”鬼才相信!“那我找你爸借!”

“他跟我妈在睡觉。”高长恭搭起双腿,整理好睡衣的领口,枕着手臂靠在床上,慢悠悠地道,“两个人年纪大了,一周两次,今天刚好是周期,估计两人都腰疼着,你好意思去打扰?”

慕容冲捂着被子半天没说出来话,你你你,连时间都把握的这么准确?又不是你的周期啊~然后裹着薄被去翻他的衣橱,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衣服放在哪里。

高长恭慢慢躺下来,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

等慕容冲找好衣物,内裤穿没有穿过不知道,干净的就好,他不挑,额,其实还是觉得有点纠结的,你说要是他曾经穿着手中的这条内裤那个啥过……

慕容冲甩了甩头发,决定换一条看起来比较新的,进了浴室,看到浴缸周围果然一片狼藉,不禁佩服自己起来,什么时候他喝醉变这么活泼了?

噢,可能是他自己对自己不够了解,学会喝酒以来,就没有怎么醉过,唉,给自己洞察自己的机会太少啊。

决定下次多带几个人一同见证自己喝醉酒会不会发神经抱着谁就是谁的慕容冲把浴室洗了脸,漱口水,决定回家一趟,至少家里面还有牙刷,从湿漉漉的裤子口袋里找到钥匙,开浴室的门,脚没伸出去一步,就看到高长恭挡在门口,脚又缩回去。

高长恭撑着浴室的墙挡住慕容冲的去路,眼里是不知是何情绪的波动,“我觉得,你该带我看看你那个喜欢有胸肌男人的女朋友。”

慕容冲一脸戒备,“你干嘛?”

“不干嘛,看她有没有胸肌。”

“流氓!”面部表情倒是正经,说出来的话,真是不知羞,女人的胸肌?

呃,不是怀疑他的女朋友是男的吧?!

恨恨地攥着手,越过他,回家换衣服。

高长恭心情颇好地提醒,“裤子有点长,走路的时候小心摔跤哦。”

妈的我现在就回家换!!!

“不过,我觉得先将皮带系好,衣衫不整从我房间出去……”顿了顿,手摸上下巴,余光瞥了眼立住的慕容冲的背影,眼睛若装了千尺寒潭的水,波澜不惊,“影响不好。”

慕容冲转过身来,红着眼睛,“我喜欢男人关你什么事?!又不是喜欢你,少瞧不起人了!高长恭,我告诉你,我要和你绝交!呸!”

那双眼睛,已然不为所动,高长恭走到窗口,拉开窗户,新鲜空气透进来,在二楼遥望楼下的草地,青绿的让人心安,许久,背对着他说:“没来的交情,何来的绝交?”

慕容冲突然就觉得以前那个站在他家楼下手插裤袋悠然又不耐地等他的迎着阳光的少年远去,留下的是他们如今这般的模样,一个迎着光说着狠话,一个对着他的背,说些违心的话。

半晌,才提起腿,拉开房门,出去。

高长恭的妈妈竟然站在房门口,慕容冲将门掩好,叫了声:“伯母。”

“容容,和小恭吵架了?”

慕容冲摇摇头。

想起以前他们两的样子叹息,“长恭走得匆忙,来不及告诉你,你别怪他,你们以前关系那么好,兄弟嘛,一辈子的事,有什么好吵的?!”

慕容冲还是摇头。

兄弟?呵,他也这么认为过吗?

她也不便多说,挽留:“留下来吃早饭呀,有你最爱的喝的鸡蛋瘦肉粥哦。”

慕容冲笑笑:“不了,我回家换衣服,然后直接上班。谢谢伯母。”

杨暖拉住他,“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慕容冲也不清楚,“大概还要一个月吧。”

“唉,你妈啊就喜欢到处跑,我们打麻将总是三缺一啊。”

慕容冲不着痕迹抽出手,“我会跟妈妈说叫他们早点回来的,伯母,我回家啦。”逃一般地跑了。

跑出高家的别墅,都快比得上大学时候的一千米考试了,撑着腿喘息,抬头看看几百米开外的属于他家的白色别墅,拖着腿走向家里。

爸妈去环球旅行,给家里原本的老佣人放了半年的假,已经几个月没有人住的家一点人气都没有,没人气没有关系,只要不是有什么灵异气息就好。

进了自己的房间,从衣橱里面翻出来自己没有带出去的衣服,脱了高长恭的直接换下来,才想起来,自己的脏衣服还躺在他家的浴室里。

反正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让他当做垃圾扔掉好了。

房间里是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空气因长久没有人住散发出来淡淡的灰尘的味道,慕容冲走到落地窗前,将巨大的灰色的窗帘拉开,眺望远处。一栋栋隔着百米的的白色建筑物,偶尔还有鸟鸣。

院子里最高的那颗树,是他经常被二哥用捉迷藏的借口骗上去的,爬上去,下不来。有一次,他坐在其中一个粗壮的枝桠上,等着高长恭找到他,一边希望他找到,因为天都黑了,一边又不希望被找到,那样就不会被他们说太笨了,连捉迷藏都不会。

讨厌被说他是几个人中最笨的那个,小小的他自尊心极强,一直坐到睡着又醒来,天已经黑完全,自己玩饭还没吃呢。摸摸肚子。

这样算不算是他赢?

但是哪次是他赢的?

他从来就没有赢过。

那只不过是二哥跟他开的玩笑,两人串通好知道他在树上,却故意不去找他,然后让他像傻子一样,坐在树上恐惧着挣扎,而他们早就坐在家里的地板上吹着空凋凉凉的风吃着雪糕。

慕容冲闭了闭眼,退后几步,一下子张开手脚躺上床,呈大字型,无数灰尘在照射进来的光线里流动,深呼吸,不知道那是不是可吸入颗粒物,反正他就是想深深呼吸一下。

没来的交情,何来的绝交?

是啊,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一直说我们绝交,而他总是淡淡的一问:“我们么?”

如果你把一个人当做朋友,而他总是说“我们有什么交情么?”你会怎么想?

失望和失落吧。

更何况,什么出国很匆忙?那些都是骗人的吧。

闭上眼,窗外的阳光一如既往的好。

淡淡的混合着青草味的早晨,有阳光与鸟鸣。

仿佛回到那一年。

初始的初识。

第四章:竹马VS竹马:三岁被调戏

如果说相识是缘,猿粪使然,慕容冲一度觉得自己是掉粪坑里了。

相当的坑爹,没有青梅竹马这种喜人的无聊时可以拿来消遣一下的案例已经让他够无语的了,还偏偏有一个比他优秀很多倍的竹马,卧槽,老子一点都不稀罕,真的!

彼时,慕容冲小同学才三岁。

他那个崇拜自由的服装设计师妈妈嫌他过于吵闹,慕容冲从来不肯乖乖和保姆玩,一个劲的缠着她,在几次设计稿被加上证实是三岁的慕容冲尿下来的黄色的颜料,他妈妈怒了,平日里装作大家闺秀和一些贵妇们喝喝茶聊聊天装得累死人,看着慕容冲小同学就会想,我现在都是妇人了!以前都是叫小姑娘,现在人都叫她夫人,三八妇女节坐学生时过的比较惬意但是真正是妇人的时候相当不喜欢这一天。

导火线就是,慕容同学的一泡尿。

没错,是这样的。

他妈妈将好不容易灵感来了画了几天才画好的的图稿放在桌子上,又趴在桌子上垂头丧气想着下一套,慕容冲坐在地上玩着魔方,图稿被风一吹飘落在他的头上,用肥肥的手将图稿从脸上拿下来,玩着玩着就不好玩了,随手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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