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了啊,我就饶了你?”李芙麟说。
“爷,我真不是有意要害您的,真的,我也是听人家的指使啊!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也是被逼的啊,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福顺一面说着一面哭。
“被逼的?我看你是被钱逼得吧?”李芙麟拍案而起。“你当初敢做那种事,就得想到今天会有这个后果!”
福顺吓得一个哆嗦,猛地磕头。
“行了,你别给我磕头,我怕折寿!你说你被人逼的,那是什么人逼你?”
“爷,您相信我,真的是别人逼我的,是……是……是衙门的周师爷逼我这么做的!那天晚上,周师爷去我家,给我一坛酒,说要是你去买酒,就让我把这坛酒给你,说事成之后就给我十两银子,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不知道酒有毒啊!爷您饶命啊,饶命啊!”
“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十两银子你就把爷卖了!”李芙麟上前给他一个掌掴。
“不是啊爷,不是小的贪图钱财,出卖了爷,小的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要是小的不答应,那小的……小的也性命难保啊!所以小的只能乖乖的听他们的指使啊!小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啊!爷,您就饶了小的吧!”
“他为什么谁也不找,偏偏找上你?还是你小子让他们有机可趁吧,他们怎么就不怕你走漏了风声?你是不是有把柄在他们手里?他们用什么威胁你?”
“这……这……”福顺吞吞吐吐,似乎有苦难言。
李芙麟指了指旁边的尧峨,说:“这位你认识吧,尧峨尧公子,你以为他是什么普通人?我可告诉你,这位尧公子可厉害了,你要是不老实说明白,今天我就让他在这杀了你,保证你连根毛都不剩!”
站在一旁的尧峨一愣,心里明白里又用他来吓唬人,于是很配合的用阴沉狠毒的眼光看着福顺。
那福顺跪在地上被李芙麟这么一吓唬,竟然尿了裤子,连忙哭着喊道:“我说。我什么都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李芙麟一见他的衰样,不禁捏住了鼻子,这屋里都是他的尿骚味。
“这件事情是五年前,就是太子到文轩县来玩的那时候,回燕楼是咱们文轩县最好的酒楼和客栈,所以那天太子安排了在回燕楼招待朋友,那时候小的就在这回雁楼当小二了,可是小的忙着上菜的时候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福顺哆哆嗦嗦地说。
李芙麟和尧峨两人静静的听他往下说。
“小的看到有几个人在厨房里鬼鬼祟祟,有周师爷,朱记药铺掌柜的朱掌柜,还有一个人我不认识,但是好像是太子身边的人,他们在小声嘀咕什么,朱掌柜看起来很紧张,我看见他哆哆嗦嗦的把一包药粉倒在了酒壶里,我一想就知道他们准是没干好事,可是我哪敢管那个,当时也就没出声,悄悄的走了。后来太子的朋友却因为中毒死了,我才知道他们下的是毒药,再后来衙门说是李家的李仁和在酒中下了毒,要判他们谋害储君满门抄斩。我越想越觉得不对,于是就偷偷跑到衙门找县太爷把我看到的事情说了,结果县太爷大怒,让我把嘴闭严实了,否则就杀了我灭口。所以我就什么也不敢说,每天胆颤心惊的过日子。前几天朱家都死了,我这就害怕的紧。那天周师爷来找我,说让我把那酒给你,否则就彻底杀了我灭口,所以我也不敢不听他的话。事情就是这样,爷,您就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呜呜呜。”
李芙麟一听,原来当年合谋陷害李仁和一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县太爷李呈安还有师爷周福,这么多年来这两个人还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施恩于自己,还让自己感恩戴德,实在是有够可恶的!这血海深仇他不得不找这两个小人来报!而这福顺,竟然贪图自己的安危,将事实的真相隐藏,害他全家被杀,含冤不得雪,也实在是可恨之极!
李芙麟将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上,冲上前揪住福顺的领子,啪啪啪的扇他的嘴巴!
“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你既然知道真相,竟然眼睁睁的看着我全家冤死!你有没有点良心啊!”
福顺也不敢还手,只是任他打自己,李芙麟松开他,他便缩在地上,李芙麟看他又来气,于是又是一顿痛揍。
尧峨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拦住他。
“行了,再打就死了。”
“死了好!”
“芙麟,你冷静点,李家的人也不是他杀的,他一个小二就是知道真相又能做什么,这次也是有人威胁他他才下毒害你,他怎么也罪不至死,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放过他吧。”
听了尧峨的劝慰,李芙麟心中的怒气消了不少,指着地上蜷成一团哆哆嗦嗦的福顺说:“你给我立刻从文轩县消失,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去见我爹赔罪去!”
“是是是,我这就走,这就走,再也不会来了。”福顺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第五十六章
陈瑾瑞端着一盆热水,来到太子殿下的房中,太子放下手中的书。
“殿下,天不早了,洗洗歇着吧。”陈瑾瑞说。
太子来到床边坐下,陈瑾瑞把盆放在太子脚前,为太子殿下脱了靴子。
“这是什么?”
盆中的水是暗红色的,太子殿下奇怪的问。
“这是药水,放了当归,山荭,人参和陈皮,有舒筋活血解除疲劳的功用。殿下今天不是陪着皇上打猎去了吗?我想您一定感到疲乏,所以命人烧了这副药水,帮您解解乏。”陈瑾瑞用他白皙的手伸到暗红色的水里,轻轻的撩一撩,感到水温合适,便将太子的脚放到了水里。
一股暖流自脚底上涌,让太子觉得腿上的疲麻和酸痛一下子被驱散了。
“御医说了,这水可以活血驱寒,现在已经入了深秋,以后我每天给您烧一盆水,让您泡泡脚,晚上您会睡得更好,只要泡一个月,今年冬天您就比较能抗寒了。”陈瑾瑞一面说着,一面将热水缓缓的撩在太子的脚背上和小腿上,让他小腿一下的地方都泡的热乎乎的。
氤氲的热气自水盆中袅袅升起,带着股淡淡的药香,不一会的功夫,陈瑾瑞的脸上便挂上一层微微的水汽。
太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擦了擦他流下的汗水,他抬头看太子笑,然后继续低头仔细的为太子按摩双脚。
太子看他跪在自己身前,乌黑的长发在烛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濡湿的睫毛,颤抖着闪烁的水滴,微启的红唇,在水汽的氤氲下更显剔透的雪白肌肤,他温柔的双手,按摩着他脚上的穴位。太子很想把他压倒,想把他抱在怀里,想亲吻他。
“瑞儿……”太子唤他。
“是,殿下,瑞儿在这里。”他笑得很甜,抬头看着太子。
太子弯下腰,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向后一趟身体往侧边一滚,陈瑾瑞刚好躺在他的身边。太子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吻着他红艳而丰润的嘴唇。
“瑞儿,还记得第一次吗?”太子缕缕他额前的头发,让他的脸完全露出来。
陈瑾瑞看着太子,眼中映照着闪烁的烛光。
“殿下,瑞儿没忘。”怎么可能忘,只要是和太子有关的事情,陈瑾瑞知道,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是他十六岁的那年的春天,也是像这样的一个晚上,太子和皇上一起去狩猎回来,好像很累的样子,坐在书案前。
“瑞儿,你长大了。”太子望着他,突然说。
“太子真是,您不是也长大了吗?”
“瑞儿,你真漂亮!”太子依然看着他,他的眼神让陈瑾瑞心慌。
“太子殿下,您这样说,奴才实在感到惶恐!”陈瑾瑞低头连忙道。
“你用不着惶恐,为什么要惶恐呢?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美貌。”
他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你过来。”太子对他招招手。
他走近了两步。
“再过来点,再过来点,到我身边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太子一把把他拉到自己怀里。
“太子殿下!”陈瑾瑞很慌乱。
“你是只属于我的!”太子笑着摸他的脸。
“你看着我,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陈瑾瑞看向太子,眼神闪烁,他很少看太子的眼睛,这对奴才来说是大不敬的,他慌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你这表情快要哭出来了,怎么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啊?”太子殿下无奈的苦笑着说。
陈瑾瑞使劲的摇摇头。
“既然这样,那现在我可就真要开始欺负你了!”
太子把他一把抱了起来,他却吓得差点叫出来。
太子把他放在床上,伸手摸摸他的脸颊,原本白皙如玉的脸颊此时却因为紧张和羞愧而透出了红色。
“瑞儿,你要乖乖的。”
太子伸手要解开他的衣襟,他却浑身一个激灵,连忙伸手制止。
“殿下,您要找人侍寝,奴才这就去给您找人来!”
“你不愿意?”太子微一皱眉。
“不……不是,可是……奴才这身子太丑了……奴才……是……是太监啊……”说这话时的羞愧与屈辱,让他流下了眼泪。
太子轻轻擦干他的泪,用很温柔的声音对他说:“我不要别人,我要的就是瑞儿你啊。”
“殿下……”陈瑾瑞泫然欲泣的表情,让太子心旌荡漾,慢慢解开了陈瑾瑞的衣服,看他赤裸在自己的面前。
陈瑾瑞用双手遮住身前的伤口,别过头去不敢看太子的表情,他浑身颤抖着,牙齿微微咬住了下唇。
“瑞儿,没关系,我的好瑞儿。”
太子殿下扶起他,一手搂住他的肩,吻上他快被咬出血的嘴唇,因为他的温柔的吻,陈瑾瑞才慢慢放松了他僵硬的身体。
太子殿下伸出舌头,打开他的牙关,找到他无处可躲的颤抖着的舌头,舔舐着,感受到他的紧张和羞涩。太子殿下用另外一只手慢慢拨开他挡在身前的手,覆盖在他的伤口上,能感受他因为害怕而瞬间僵硬的身体,太子很温柔的,轻轻的抚摸她身体最脆弱也是最丑陋的部位。
“瑞儿,没关系,你很好,一切都很好。”太子说。
他感受到他手掌的温暖,他动作中的温柔,他虽然仍因为自己的丑陋暴露在太子眼前而羞愧难当,但是他还是放松了身体,他伸开双手环抱住了太子,紧紧的,只要太子喜欢,只要太子不嫌弃,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哪怕是自己那仅存的一点点的羞耻心。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以舍弃一切的姿态,想要获得一切的陈瑾瑞流下了眼泪,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想要呼唤着太子而已。
“瑞儿,你愿意把你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吗?”太子问他。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子殿下给的,他自己也是属于太子殿下的,陈瑾瑞如是想到。
太子将他放躺在床上,抚摸他胸前的肌肤,因为他的抚摸,胸前的突起变成了深红色站立了起来,太子亲吻着,陈瑾瑞忍不住呻吟出来。
“嗯……啊啊……”
“瑞儿,你真是太美了,无论是这里,这里,还是这里。”太子的手抚过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唇。
陈瑾瑞只是羞红了脸,看着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分开他的双腿,抬起他的腰,用手指摸了摸他身后的地方。
“太子……那里……那里……”陈瑾瑞再次紧张起来。
太子微微一笑,说:“没事,放心吧。”便将一根手指缓缓的插了进去,不久后是两根,三根。
陈瑾瑞痛得闭上了眼睛,可是他心甘情愿,只要他做的事情让太子高兴,他就感到很幸福了。
太子缓缓的一口气直插入陈瑾瑞的身体,因为巨大的充实感好像要撕裂他的身体一般,陈瑾瑞紧紧咬着牙,双手抓住丝锦的床单,汗水浸透了身体。
太子有节奏的动起了自己的身体,除了撕裂的痛楚,陈瑾瑞什么也感觉不到,他只是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只要太子高兴就好,只要太子高兴就好。
最后在一阵异常剧烈的抽动中,太子一阵抖动,一股热流喷射在他的体内,火热的灼烧着他的内壁。
太子满足的松了一口气,躺在他的身边,搂着他说:“瑞儿,我的好瑞儿,你真是太好了。”
而陈瑾瑞也满足的笑笑,为太子殿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不一会,太子殿下沉沉睡去,陈瑾瑞小心翼翼起身,刚一挪动身体,便感到有液体从身后流下,并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他穿好了衣服,看着床上红色白色的污物,担心打扰到太子殿下休息,便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离开太子的寝宫去做他该做的事情去了。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睁开眼的陈瑾瑞发现太子殿下在自己身边睡的正沉,也许是因为太子殿下突然说起第一次的事情,竟然再梦中又梦到了那个场景,让陈瑾瑞有点不好意思。
他慢慢起身,担心不小心吵醒了太子,刚一挪动身体,身后就又传来一样的疼痛,刚刚的味道仍然弥散在这屋中没有消散,看看地上那盆水,早就已经冰冷了。陈瑾瑞下了床,忍着疼穿好了衣服,现在因为习惯,自己的那里已经不会再出血了,像多年前一样,陈瑾瑞小心的收拾了一下,然后端起地上的盆,悄悄的离开了太子殿。
门轻轻合上的时候,太子睁开了眼睛,他望着门的方向发愣,他坐起来,看看自己身边的地方,那个人的体温还在,可是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太子殿下叹了口气,他是多想能够拥着他一起到天明,可是那个人却总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悄然离开。太子殿下知道他忌讳自己的身份,可是他总想等到那么一天,就是再顾及两人的身份地位他也舍不得在半夜里离开,能抱着他一起等待天亮的那一天。只是这一天却始终没有等来,反而觉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太子只是无奈的摸摸身边的位子,他曾经趟在这里,那份温暖渐渐退去,逐渐变得冰冷如霜。
回到自己的住处,早有探子等在门外汇报。
“禀公公,我们已经找到了李芙麟。”
“人在哪?”陈瑾瑞慢慢坐下,好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已经回了文轩县,据探子回报,他是和碟仙君还有碟仙君的徒弟一起回的文轩县。”
“碟仙君……”嘴中念著名字,陈瑾瑞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我就知道他会来坏我的事,当初就不应该听那异人的话,直接把他除掉!”
“不过碟仙君刚到文轩县就离开了,只剩下他的徒弟和李芙麟在一起。李芙麟去见了一个叫福顺的人,而那人好像是知道当年朱家下毒杀死董柯的事情,而且已经全部告诉了李芙麟。”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陈瑾瑞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这个人李呈安知道,他还让这个人用方得月的毒酒给李芙麟下的毒。”
“李呈安这个人,心不够狠,做事从来不够彻底,拖泥带水的,一个一个没完没了,早晚事情都得坏在他手里。为了免除后患,这个人不能再留着了,还有他那个师爷,一起解决了吧。”陈瑾瑞端起凉了的茶水,喝了一小口,觉得胃中冰冷,便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