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云飞渡(穿越 FZ Ⅸ)——四下里
四下里  发于:2013年11月13日

关灯
护眼

北堂戎渡低软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认命后的柔和,这个举动让北堂尊越的嘴里发出一声徘徊在喉咙深处的低哑咆哮,某种强烈的情绪顺着血管和经络在身体每一个角落刹那间蔓延开来,他捏住北堂戎渡的下巴,死死看着对方,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喑哑,一字一句地道:“这是你自己说的……你一生一世都不能再离开朕半步。”北堂戎渡脸上的表情似哭又似笑,小声道:“是,我再不离开你了,二郎……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人。”话音未落,男人用手抬起情人的胯部,同时深埋在北堂戎渡体内的东西已经缓缓抽出,紧接着,又是再次彻底的深深占有,随后,便是这样不住地循环,温柔之极,北堂戎渡沙哑地叫了一声,疲惫不堪的身体好象随时都可能散架,内心深处某种复杂的心情正在反复纠缠,他紧紧抿住薄唇,随着北堂尊越的撞击从鼻腔里发出难以辨别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声音,就如同被烫伤般的颤栗,迷离至死的纠缠。

一番云雨过后,当北堂尊越从北堂戎渡的身体里面退出来的时候,北堂戎渡已经累得不想再动一下,就连微弱的吐息当中也充满了疲倦的味道,他就像是一只很困倦的猫一样,偎缩在北堂尊越宽阔强壮的怀抱里,脸上略透着一丝尚未褪尽的晕红,腿间还残落着星星点点的血迹以及白黏的液体,赤裸的身体紧紧偎依着自己的情人,唯有一头黑漆漆的长发可以勉强遮挡住身体的一些地方,北堂尊越低头吻了吻北堂戎渡的脸颊,肌肤碰触之间,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从北堂戎渡身上传来的温热之意,如此熟悉而令人安心,风中,略带一丝惬意的凉爽。

北堂尊越手脚麻利地替北堂戎渡一件一件地穿好衣物,将两人略略整理了一下,这才低声问道:“……这段时间在北堂陨那里,可是有人待你不好?”北堂戎渡坐在草地上,身体靠着北堂尊越,淡淡一笑道:“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只是后来北堂陨对我动过一次手,也没什么大事。”北堂戎渡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因此一只手便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然后说道:“我身上原先戴着的那个东西被韩……北堂韩烟取下了,就和他有了一次……我并不是有意的。”

北堂尊越轻轻拍着北堂戎渡的背,道:“……这不关你的事。”说着,用手梳理了一下北堂戎渡的头发:“好了,朕现在就带你回去。”北堂戎渡轻轻‘嗯’了一声,伸手搂住了北堂尊越的脖子,顺从地让男人将自己抱了起来,就在这时,北堂尊越却突然眉头一皱,猛地转过了身,未几,但见月色下,一道蓝影迅速而来,北堂陨一头乌发在风中飞舞,俊美的脸孔上泛出一丝阴影般的奇异微笑,道:“……二弟,为兄四处追踪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寻到你们了。”

北堂尊越面色如水,忽然冷嗤一声,道:“……北堂陨,眼下只有你一人有这个修为追踪至此,但是莫非你认为在没有其他人的牵制之下,自己对朕有胜算不成?或者,你是来送死的?”北堂陨低低而笑,目光却在北堂尊越怀里抱着的北堂戎渡脸上扫了一下,道:“若是二人相对的话,我当然不会自讨无趣,可是二弟你不要忘了,现在你身边还有一个累赘要护着,如此,你觉得你的胜算又有多少?”北堂陨说着,嘴角微勾,以手抚摩了一下腰间的长剑,忽然间右手一动,已然捏出了剑诀,顿时只听一阵嗡嗡的怪异之声响起,那剑身已从鞘中自动跳出了半寸,兀自在剑鞘中颤动不已,冷冷的月色下,那一截雪亮的剑身散发出触目惊心的寒光。

北堂尊越见状,脸色微微一变,抱住北堂戎渡的两只手不觉就更紧了几分,情知自己眼下已不能离开北堂戎渡半步,否则北堂戎渡现在毫无自保之力,北堂陨又身怀御剑之术,自己在与北堂陨缠斗期间只要稍不注意,让北堂陨抓到时机分心二用,就有可能让北堂戎渡受到伤害。思及至此,北堂尊越两臂一动,已将怀里的北堂戎渡背在了身后,叮嘱道:“……渡儿,抓紧了。”北堂戎渡用两只手紧紧搂住北堂尊越的脖子,一双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死死看着远处的北堂陨,真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幽幽冷笑着,说道:“放心,爹你只管杀了他就是。”

远处北堂陨听了这话,忽然就笑了起来,他松开捏着剑诀的手指,遥视着北堂戎渡写满了怨毒的脸,慢悠悠地笑道:“……好侄儿,你爹要分心顾着你,又如何能够杀我?反倒是你要小心,别被伯父伤到了。”顿一顿,又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了一句:“……至于你前时用的那种威力古怪的小瓶子,现在应该已经连一个都没有了罢?”北堂陨说着,一面笑意不减,一面将视线略略偏开,目光复杂地看向北堂尊越,含义不明地微笑:“二弟,为兄这么多年以来,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每一天都想着怎么从你身上讨回你欠我的东西……”北堂尊越冷冷一挑眉头,嗤道:“……只要你有这个本事,那就尽管来拿。”话音未落,北堂戎渡只感觉到北堂尊越全身的肌肉骤然一崩,与此同时,北堂尊越整个人就已经好似狂风卷地一般地袭了过去,几乎眨眼间就到了对面北堂陨的跟前,右手呈拳状,一拳便重重击向对方的面门!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北堂陨眼皮微微一跳,就在北堂尊越的拳头凌厉如疾风,闪电般地就要击中他面门的前一刻,北堂陨突然一手呈鹰爪之状,五指如勾,快捷迅猛,挥手间一抓而去,发劲凌厉无比,竟是丝毫也不作防御,只抓向北堂尊越背上的北堂戎渡,落爪处位置精确之极,正对着北堂戎渡的天灵盖,只要被他一下抓中抠住了,立刻就能够把脑壳都给一眨眼掀开,这地方是人身上的重要位置,任凭你武功再高强,只要被修为高深的对手这么抓中了,到底还是一个头骨开裂,性命不保的下场,更何况北堂戎渡此时不过是一个身无内力的普通人?北堂陨这一招看似托大,竟连自己的安危也不顾了,只管要取北堂戎渡的性命,但其实北堂陨此人又怎么可能是轻易弃己之人?只因为他从北堂尊越答应赴会之时就已经知道北堂尊越是极为看重这个儿子的性命的,绝对不会令北堂戎渡置身险地,所以才会有此一招。

果不其然,面对如此招式精巧的凌厉一爪,北堂戎渡完全没有抵挡之力,而北堂尊越这个神情暴烈的男人见状,不愿让北堂戎渡受到丝毫威胁,立时就拳头略略一偏,击出之势就已缓了,同时另一只胳臂当即回肘就去格挡北堂陨的手腕,北堂尊越只这么一缓拳,北堂陨就已轻轻巧巧侧头避开拳势,与此同时,二人肘腕相撞,只听一声骨头轻微的响动,下一刻两人就迅速变换了招数,从北堂陨出爪直到被北堂尊越化解,这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北堂尊越背上的北堂戎渡却已是从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可北堂戎渡却愣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上一下,只用嗜血般的目光攫住北堂陨,脸上伤口隐隐的痛意令他的杀心越发地浓重起来,此时北堂陨却并不停手,手腕一转,力量沉稳,已施展出连环攻势,在右手抓取的同时,另一只手五指平伸,也如影随形地攻了过来,那厢北堂尊越脚步一移,一只手并掌入刀,劲力迅猛,朝着北堂陨的眉心之间狠狠刺了过去,月光下,两张英俊到几乎不真实的面孔上是一模一样的狠厉之色,一时间只听四下皆是劲风呼啸之声,周围的花海被两人缠斗时所放出的劲气所激,纷纷四散飞舞,零落成雨,忽然间只听一声震响,兄弟两人双掌相击,下一刻,北堂陨如同没有重量一般向后飘飞而去,落在身后一株大树上,夜幕中北堂陨漆黑的长发飘卷飞散,衣袖挽风,足下踏着一根细树枝,于风中悠悠站立在梢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不远处的北堂陨。

此刻北堂尊越立于花海之中,风中飞花如雨,北堂陨高立枝头,垂目望向北堂尊越,那张英俊绝伦的面孔是他此生永远也不能够有片刻忘记的一张脸,北堂陨甚至微微觉得胸腔当中有些沸腾之感,那种感觉强烈得叫人失态,但他却没有办法分辨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一相情愿地认为这仅仅只是仇恨——但是事实是否真的如此,也许连他北堂陨自己也不知道。

脚下柔细的树枝颤颤轻晃,北堂陨的脸庞上忽然浮现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他的右手按住了腰间的剑柄,将剑身一寸一寸地缓缓拔了出来,嘿然笑道:“……二弟,为兄一路追踪你们的时候,在路上可是都留下了记号的,如此,你猜猜,其他人什么时候会赶上来呢?”北堂戎渡听了这话,顿时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对北堂尊越道:“爹……”眼下他们两人被北堂陨缠住,北堂尊越因为要带着他的缘故而难以脱身,若是过后北堂陨一方的人顺着记号赶来,那么……思及至此,饶是北堂戎渡心志坚定,也仍然不免有些紧张,但北堂尊越却只是低声安慰他道:“……不用担心,朕自然有办法。”北堂尊越说罢,眼中寒光微闪,突然间纵身跃上树梢,在提气掠至上面的过程中,已伸手于电光火时之间折下了一根长短合适的树枝,权作利剑,去势凌厉无比地刺向面前那个与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蓝袍男子,北堂陨轻轻笑了起来,刹时间右手一扬,一道雪亮的剑光已经骤然爆开,照亮了他在嘴角噙出的那抹狰狞笑容。

月色如水,轻柔地洒下碎银般的清光,唯见两道人影模糊地在树冠上起纵腾挪,北堂陨放声大笑,他一面势若疯虎地施展着剑法,一面狂笑道:“……二弟,你欠我的太多了,我几乎都想不起来应该怎么向你讨回了……但是你放心,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去慢慢想这个问题,我们的时间长得很……”北堂陨说着,猩红的舌头轻轻舔过嘴唇,全身上下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快感,他大笑连连,剑尖几乎招招不离北堂戎渡,煞是歹毒,北堂尊越全心照护北堂戎渡之下,一时间竟是难以压制住北堂陨的攻势,两人兜兜转转地在树上往来厮斗,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只见北堂陨收剑向后飘退,一面大笑道:“好了,已经有人赶来了……二弟,你说,你会怎么办呢?”

第三百三十一章:惜退

此时月色如水,轻柔地洒下碎银一般的清光,周围芳草茵茵,野花盛开,风中花香淡雅说不尽地幽谧,偶尔一阵凉风吹过,便吹下花瓣纷纷,落红成阵,兄弟二人相对厮杀。彼此之间都是毫不容

情,但见夜色中双方手上攻势越发凌厉狠辣,已经是打出了真火,其实若是单论武功而言,北堂陨是不及北堂尊越的,但如今北堂尊越全心照护北堂戎渡之下,一时竟是难以压制住北堂陨的攻势,两人兜兜转转地在树上往来厮斗,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只见北堂陨收剑向后飘退,一面大笑道:“好了,已经有人赶来了……二弟,你说,你会怎么办呢?”

北堂陨说话之间,远处黑影依稀绰绰,在花海当中迅速奔纵,向这边飞掠而来,北堂尊越的脸色微微一肃,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明显的反应,显然是早己发觉到了,顿时腕上一转,右手所持的树枝己经翻了一个剑花,同时脚下加力,整个人如影随形一般地逼向正向后飘退的北堂陨,此时北堂戎渡紧攀在北堂尊越的背上,一只手牢牢搂住北堂尊越的脖子,将嘴唇贴到父亲的耳朵上,小声对男人低语说道:“……爹,眼下先不要恋战,还是脱身为上……这里是山林,不是平地旷野,若是利用一下地形,想要把这些人甩脱也未必不可以……”北堂戎渡说着,眼里凶光四射,狠狠盯着不远处的北堂陨,满心想将此人杀死,但现在看情形却是不太可能了,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己与北堂尊越的安全更加重要,因此北堂戎渡虽然心中恨极,但也有些无可奈何,只得暂且压下心底滔天的儿儿恨意,先思谋自己父子二人的脱身之策才最是要紧,至于报仇雪恨之事毕竟是次要的,只要今夜顺利离开,日后便不怕投有机会。

此时北堂尊越原本己经在厮斗中打出了凶性,眼内一片嗜血之色,但听了北堂戎渡的话后便微微敛去眸内的凌厉杀机,一时间没有出声,足下却突然一踏,折腰返身便向与北堂陨相反的方向掠去,北堂陨见状,似乎猜到了北堂尊越的打算,瞬时间眉毛一挑,仗剑飞身紧紧追上,北堂尊越身后负着北堂戎渡,在夜幕中好似一道流光,迅速穿行,但他身上毕竟还带着北堂戎渡一个成年人,身法速度难免要受到一定的影响,因此北堂陨在全力追击之下,却是紧紧地咬在北堂尊越父子后面,无论如何也甩脱不去,此时北堂陨一方的人手己经循着北堂陨留下的记号三三两两地追来了不少,能在这么相对短暂的时间赶过来的,自然都是好手,若是被这些人一拥而上,则北堂尊越在顾及着北堂戎渡的情况下,只怕实在是难以破出重围。

一时间四下风声疏疏,北堂尊越带着北堂戎渡疾奔而去,身后北堂陨亦紧追不舍,北堂尊越一退而去,整个人都融进夜色中,北堂陨杂如影随形,跟进追逐,一口气也不停,夹然间只听‘锵哪’一声响,北堂陨足下奋力急追之余,右手忽然一松,捏出剑诀,掌中那柄造型古朴的宝剑顿时猛地就自手心内仿佛有灵性一般地跳了出来,北堂陨一头黑发被风扯得四散飞舞,他死死盯着前面飞身奔驰的北堂尊越,嘴角露出一丝复杂难懂的扭曲笑容,与此同时,修长的五指如同蝴蝶穿花一般迅速转动着姿势,手上剑诀变换,就见那长剑发出‘嗡嗡,的龙吟之声,转瞬间夹然流星一样飞射而出,去势之快,力道之凌厉,发出’嗤嗤,的破空声,直直刺向前面的人,此时北堂戎渡正伏在北堂尊越的背上,身后无论有什么攻势都只会由他硬生生地承受下来,北堂戎渡如今身无内力,只是一个昔通人,只需那么轻轻一剑就可明吉果了他的性命,北堂陨这一招明显就是要置北堂戎渡于死地,或者是要逼北堂尊越回身救护,这么一来,除非北堂尊越不顾北堂戎渡的安危,不然就必须要回身招架,如此,势必要被北堂陨拦住脚步,只要多缠住他片刻,等到北堂陨一方的人手包围过来,很快就可以占据上风。

果然,前方正疾奔着的北堂尊越双耳微微一动,虽然看不到身后发生的事情,但却己然听见了动静,北堂尊越如何能猜不到北堂陨的用心,也知道自己一旦被缠住就很难再脱身,但北堂戎渡的性命在他心中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却是再顾不得了,因此右手手腕骤然一翻,掌中的那段树枝己划了个半圈出来,与此同时,北堂尊越己对自己背上的北堂戎渡低声喝道:“……抱紧了!”说时迟那时快,北堂尊越闪电般回身,一面飞身倒退,一面右手紧持着树枝使出缠字诀,将那飞袭而来的长剑一裹一带,登时就先消去了剑身凌厉的势头,那厢北堂陨脚下发力,腾身起纵之余,眨眼间就掠出了极远的距离,紧紧追赶在后,此时北堂陨衣袖鼓风,眼内寒光四溢,面嘴角嗜着近似于狰狞的笑意,一面手上飞快地变换着剑诀,催动宝剑与北堂尊越缠斗,北堂尊

越眼见北堂陨如同跄骨之蛆一般甩脱不掉,心中激愤交加,一时间大怒,内力贯透树枝凝而不发,枝尖上的剑气刺破了空气,发出‘嗤嗤,的微响,夹然间狠狠一个夹刺,径直斩在了雪亮的剑身上,打得那宝剑一个踉跄,被震得向后连退了二三丈。

北堂陨见此情景,眉毛顿时高高一挑,与此同时右手单掌竖起,飞快地掐动着剑诀,驭使飞剑再次向前扑至北堂尊越的方向,却不防北堂尊越突然厉啸一声,就连面部隐藏在皮肤下面的细小青筋都微微绽了起来,口中明显一线肉眼隐约可见的白色劲气喷出,甚至连空气都被撕裂出一闪而逝的裂痕,只听’当!‘地一声清脆声响,那柄疾冲而来的飞剑顿时被准确无比地击中,自半空中如同流星一般坠落下去,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北堂陨变换剑诀,就只见北堂尊越咧地一个扭身盘步,转瞬之间脚下一鼓一蹬,身体己经好象龙卷风裹吸着地面一般,将草叶野花等物卷起,猛然间一纵一踏就已经抢到了前方,同时出拳而去,左拳兜住崩劲,贴着自己的身侧斜冲而起,一记力道如山岳般的重拳便朝着那斜坠而下的宝剑击出,不带一点声音,拳头及处,周围的劲风当即一炸,直吹得人的面孔像是被刀子割一样地疼,可偏偏北堂尊越的动作却给人一种好似春风细雨一样轻柔无比的错觉,发劲奇猛,可是却无声无息的,就连破空的声音好象都役有,但那速度却是快得简直不可思议,眨眼间拳头就己经击在了歪斜着坠落的飞剑剑身上,其他人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下一刻,那柄造型古朴的长剑就己从中间断成两截,’啪嗒‘一声颓然掉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