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云飞渡(穿越 FZ Ⅶ)——四下里
四下里  发于:2013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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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茧的掌心贴在光洁白嫩的脸上摩擦着,激得肌肤兀地一阵颤栗,北堂戎渡忍不住微抿了嘴唇,有些拿不定主意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疑问和犹豫,牧倾寒被那太过明亮的眼睛看着,面上微觉尴尬,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满心翻过来覆过去地权衡,却也并无头绪,只径自沉吟不语,正心绪如麻之际,忽然却只听北堂戎渡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同时一只手已放在他的肩头,安慰性地拍了拍,牧倾寒微微一顿,随即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翻滚如潮的某种情绪,忽然一把握住了北堂戎渡的双肩,一用力,便将对方紧紧圈住,拥进了怀里,北堂戎渡猝不及防间,突然只觉得整个人被人抱揽住,身体当即就陷进了一个坚实的怀中,北堂戎渡先是一愣,然后便徐徐放松了下来,比较配合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没有抗拒这个拥抱,神色也缓和起来,反手轻拍了几下牧倾寒的脊背,没说话。

北堂戎渡这样的举动让牧倾寒原本紧绷的情绪渐渐松弛下来,隔着彼此薄薄的里衣能够清楚地感觉出对方温暖的身体,甚至连表面那细微的绷紧都依稀体味得到,只觉得这样亲密的姿势在心底点起了一把火,然后那种舒适的温度就从胸腔当中开始散开,缓缓蔓延到四肢百骸,整个人都好象是泡在了温水里,牧倾寒就这么静静地环住北堂戎渡的身体,维持着这个拥抱的姿势,良久,他也只是如此而已,并没有什么再进一步的举动,其实说起来,牧倾寒很清楚北堂戎渡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这个人的生性风流算是天下闻名,不知那怀中曾经拥过多少美貌男女,而自己却是一向十分自律,这么一个无趣甚至乏味的男人,北堂戎渡可会当真喜欢?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火热、一阵冰凉,刚想问些什么,却又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言语,直到过了一会儿,才终于开口,语气当中难免有了一丝不确定,低声缓缓道:“你若是厌恶,便只管推开我……北堂,从前你还是蓉蓉之际,我虽然从来都不愿唐突,但私下里也曾偶尔在梦中亲近过你,但是现在我却实在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

北堂戎渡闻言,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既有些觉得好笑,同时又感怀于牧倾寒这一份难得的情意,这种时候,再说什么都是无益,北堂戎渡干脆便稍微偏了偏头,用脸颊略略贴住了牧倾寒的面庞,一只手也放在了对方那如同标枪般挺直的脊背上,安慰似地缓缓抚摸,牧倾寒浑身一震,似乎顿了一瞬,随即再也按捺不住,用了最温柔的力道去小心翼翼地圈住了北堂戎渡的腰,真切地感受到怀里的躯体修长颀韧,如此真实,就在自己的怀中,紧密贴合的身躯带起一连串的酥麻与热意,牧倾寒呼吸微乱,心底也有些忐忑与不安,用双臂拥住北堂戎渡,指尖在对方的腰间细细地抚摸着——这便够了,不再需要过多的东西,有他,便够了。

北堂戎渡安静地回抱着对方,心里却是犹疑不定的,思绪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飞到了很远的地方,此时此刻,他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就在这时,牧倾寒忽然将他从怀里拉开,双手改为握住北堂戎渡的肩头,看着他的眼睛,北堂戎渡愣了一下,却分明在牧倾寒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暖意,此时两人距离得很近,彼此甚至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对方带有温度的呼吸,北堂戎渡笑了笑,目光有些隐隐的游移,但牧倾寒却并没有发现,只是伸出手,轻轻扳住了北堂戎渡的脸,既而倾身向前,嘴唇慢慢吻在了北堂戎渡光洁的前额上,然后持续往下,吻过高挺的鼻梁,最后双唇终于覆盖在了北堂戎渡温热的唇瓣上,分明是浅浅薄薄的吻,却让人迷醉,在这种时候,再没有心思去想什么,直接抱紧了眼前的人,深深吻了下去。

牧倾寒亲吻的技巧其实并不好,但北堂戎渡还是感觉到了血液正开始逐渐地热起来,他一向游览花丛时,经历过的旖旎不知道要比这个高明多少倍,可是从未体验过像牧倾寒这般总是轻柔如斯,就仿佛被万般珍视着,爱惜着,担心着,好象生怕唐突或者不小心弄坏了……北堂戎渡闭了闭眼,忽然毫不犹豫地舒臂将牧倾寒揽住,唇舌开始灵活地在对方口中撩拨挑逗,变得热情无比,牧倾寒先是有片刻的僵硬,紧接着,便并不熟练地试探着回应,整个人更是倾过来,跟北堂戎渡搂抱得越发紧密,彼此肌肤相亲,气息相接,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

北堂戎渡一只手顺着男子的脊背轻轻摩挲着,良久,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已经变得极为放松,这才慢慢将手掌顺着肌肉的曲线转移到胸前,自衣内探入,柔嫩无茧的掌心贴着男子蜜色的皮肤缓缓滑动着,牧倾寒哪里经历过这些,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声,一股热血直冲天灵,被带起一阵异样的战栗,全身都微微热了起来,身躯猛地一下暗中绷紧了,随后似乎觉得这样不妥,便重新尽量放松,但北堂戎渡软腻温暖的手掌却越发肆意,在衣内一路抚弄揉搓,就好象故意要撩拨得对方迷乱起来才好,焚去他的理智,在他周身点燃火焰,灵活的五指在成熟男子的身上游走,指尖施加的力道时轻时重,最终停留在男子腰间,情色地流连不已。

贴身的里衣原本就用料柔滑,这般紧密相贴,很快就散乱不堪,牧倾寒无法控制地绷紧了身体,剑眉紧皱,北堂戎渡的手游走在他周身,渐渐除去了碍事的衣物,两人被火烤得热烘烘的肌肤就这么再无阻碍地相接厮磨,牧倾寒几乎忘却了应该如何去回应,头脑里一片混沌,只是随着北堂戎渡的不断朝前压制,身体亦不由自主地慢慢向后,直到脊背碰到了铺在地面上的草叶,身体不知何时已落入到了对方的节奏当中,北堂戎渡伸出猩红的舌尖,慢慢勾勒着男子的锁骨线条,留下一片湿润的痕迹,牧倾寒双手下意识地握住北堂戎渡的肩头,随着这种刻意的挑逗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身体越发溽热不堪,其实他很清楚此刻北堂戎渡要做什么,而这种事两人之间也不是没有做过,只不过,在这样双方都完全清醒的情形下还是第一次,他自然明白接下来北堂戎渡会怎么继续下去,而他也不想拒绝,但是身为男子,尤其是像他这样的人,虽然不是不愿意给,可要接受这种事情,却毕竟没有那么容易……

想到这里,牧倾寒有些恍惚,而上方北堂戎渡却是压在他身上,薄唇就势贴在男子的颈项间,轻噬吻咬,微微吸吮着,所过之处,留下点点淤红,那种湿热的触感,不可避免地带起一片麻痒,在眨眼之间就传遍了全身,因此很快颈间的这股湿热之意便让牧倾寒回过了神来,但就在这时,北堂戎渡却一路向下,一寸一寸地贴近了胸膛。终于张口含住了一侧的乳首,舌尖随之缠上,用牙齿咬磨着,紧接着又改为唇舌吮吸,牧倾寒全身突然一凛,整个人顿时就僵住了,同时重重喘息了一下,猛地紧咬了牙关,似乎想要马上跃起,却到底又硬生生地按捺住自己,但这种直接的冲击,终究还是使得他完全清醒过来,牧倾寒握住北堂戎渡双肩的手立时转为一只按在对方的胸口处,下意识地将北堂戎渡从自己身上推开一段距离,而另一只则用手肘支住地面,半撑起上身,同时本能地紧抿嘴唇,却正对上一双蔚蓝的狭长眼睛。

周围忽然静了下来,只听到外面的雨声,两人湿热的呼吸互相吹拂在对方脸上,火光熏热了彼此的面颊,也染红了抿起的双唇,北堂戎渡气息平稳,眼中并没有被情欲所迷蒙,那里面透露出的,是一种说不清楚的古怪颜色,他看着身下微微喘息的牧倾寒,没有说话,然后便动作轻柔却又坚决地缓缓从牧倾寒的身上离开,坐直了身体,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微松的衣襟,牧倾寒见状,一种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翻上喉头,堵得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但本能却比思想更为直截了当,当即就坐起身来,右手按住了北堂戎渡的肩,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抱歉,我并不是故意如此……”北堂戎渡微微转头看向他,目光温和,很平静地说道:“本王知道的。其实不管怎么说,这都和你没关系,毕竟,你从来就不喜欢男人。”

北堂戎渡说着,一面随手拿起旁边一根枯枝,添到火堆里,一面说道:“你对于男人之间的这种事其实很排斥,刚才纯粹是出于不愿拒绝本王的顾虑,才会接受,所以如果本王真的把你当作女子一般燕好,又何必呢。”牧倾寒听了,似乎沉默起来,但随即就看向北堂戎渡,与其对视的目光当中有着淡淡的情意,道:“不错,我确实不喜欢男人……但我,喜欢你。”他说着,强行让自己放松下来,慢慢握紧了北堂戎渡的肩头,沉声道:“若是其他人对我动了这种心思,胆敢无礼,我必叫他血溅当场,但是如果你想这样的话,我……一定不会拒绝。”

牧倾寒说罢,慢慢将北堂戎渡圈在怀里,他只是轻轻地去拥抱住对方,让怀中的这个人放松下来,安心地待在自己的怀里,让那柔韧的腰身落入自己有力的双臂之间,然后微微收紧,使得两人的身体重新贴合在了一起,再无丝毫间隙,这样静默了片刻之后,牧倾寒突然用手扯住了北堂戎渡的衣带,拉开那束缚,将这蔽体的薄薄衣物褪了下来,用安静而动情的眼神在那身体上逡巡着,面孔靠近了北堂戎渡,在对方耳边深深低语道:“……我确实不喜欢与男子欢好,但我可以慢慢习惯。”北堂戎渡刚想说些什么,牧倾寒却已经再无迟疑地将右手伸到了北堂戎渡的双腿之间,火烫的掌心隔着裤子,略微有些莽撞地握住了那处敏感的地方。

北堂戎渡身体一震,倒吸了一口气,同时一声轻微如叹息般的低吟也从鼻腔中泄露了出来,他刻意抿紧了双唇,将一只手按在了牧倾寒的手肘上,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也可能是想要阻止,但此时牧倾寒已经开始慢慢地捉紧了他胯间颤颤半硬的分身,揉搓起来,那动作极为小心,但同时也十分生涩笨拙,明显没有什么经验,更谈不上有丝毫技巧可言,甚至连力度也不太会控制,不但不觉得舒服,反倒有些难受起来,北堂戎渡喉间发出模糊的声音,牧倾寒见状,仿佛是有些赧然与难堪,掌心略松,道:“可是哪里不对么,我并不太会这些……”

第二百七十六章:是我的错

此时此刻,任何语言都已是多余,北堂戎渡只觉得阵阵酥麻之意从丹田位置逐渐升起,然后一股热潮就自小腹处开始往外扩散开去,蔓延到全身,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席卷了理智,双腿之间的要害处在牧倾寒那基本谈不上什么技巧的抚慰下,竟是越发坚热起来,乃至颤巍巍地意欲立起,那种燥热难耐的感觉,让北堂戎渡有些无从发泄的烦乱,一只手忍不住就摸向了牧倾寒赤裸裸的上身,轻柔地抚摩过那平紧的小腹,甚至继续往下游移,牧倾寒身体微微一震,握住北堂戎渡下身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随后便立刻握起了双拳,强行压抑住让自己想要避开的古怪念头,因为太过用力压抑的缘故,连全身的骨节都绷得好象快要发出声响一般,北堂戎渡察觉到他的异常与僵硬,便停了停,目光在牧倾寒的脸上端详了一下,开口问道:“……不适应么?”牧倾寒缓缓吐出一口气,闷闷憋出一丝声音,道:“我没事……”

话音刚落,突然嗓子里便毫无预兆地被憋出一声闷哼,北堂戎渡低头咬上牧倾寒颈边薄薄的一层肌肤,逼出对方带了几分惊意的声音,牧倾寒微微喘息着,感受着脖子上的濡湿以及两人身体贴合处传过来的温暖,甚至能够体会到北堂戎渡胸膛当中的心跳……北堂戎渡忽然右手摸上牧倾寒的腰,略微用力地在那大多数人都会敏感的腰侧处不住地按压,他乃是床笫之间的老手,牧倾寒这样并无多少经验可言的男子,又怎么可能禁得住他的手段,因此腰身一阵战栗,一股麻痹之感迅速涌起,逐渐扩散到大半个身体,腰眼处软麻不已,几乎连头皮发根处都微微发麻起来,牧倾寒下意识地曲起了一条腿,上身越发朝后退让,北堂戎渡一手按住他的肩头,略一使力,便再次将男子按倒在了地面上,将两人的下半身紧紧贴合在一起。

脊背触碰到地面的感觉十分清晰,牧倾寒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尽可能地放松身体……男人果然是下半身的动物,北堂戎渡的欲望很快就被撩拨起来,不过虽然显得有些渴切,但动作却还辗转而温柔,抱着牧倾寒躺在地上,缓缓温存爱抚,让对方逐渐放软身子,牧倾寒看着上方的北堂戎渡,那比从前瘦削的精致脸庞,高挺的鼻梁,以及总是微微轻抿的薄唇,在火光中被映得有了温暖的颜色,异常妖魅,修长雪白的脖颈间缠绕着柔软的发丝,整个身体细腻晶莹得有如玉雕一般,而此时北堂戎渡也同样看着他,双目微微眯起,蓝色的眼珠略现幽光,令人想到夜间的野兽,随即牧倾寒便再次被对方温热的唇瓣覆住了双唇……

北堂戎渡按住身下的男子,十指灵活以极地在这个对情事几乎没有多少认知的人身上游走,挑起如同海潮般起伏的阵阵热意,无休无歇,牧倾寒的全身渐渐地热了起来,剑眉紧紧扣在一起,只有两条手臂搂在北堂戎渡光滑的脊背间,有些僵滞也有些不知所措地在上面慢慢抚摩着,北堂戎渡从男子的嘴唇一直亲吻到脖子,最后低头凑在牧倾寒的胸前,伸出柔软的舌,卷吸住男子的乳首,微微含吮着,不时地用雪白的牙齿轻轻碾磨,牧倾寒的肌肤间猛地被激起一片片细小的粟粒,几声模糊而破碎的喘息从喉间断断续续地溢了出来,同时已咬紧了牙,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感觉,脑海中最直接的想法,就是将身上压着的北堂戎渡立刻推开,但他强忍着这种冲动,命令自己去平静下来,舒展了四肢,任凭北堂戎渡随意动作。

牧倾寒的后背贴着地面,心情复杂地静静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切,但是直到许久之后,等来的也并不是想象中下体被慢慢侵入的剧烈痛苦,而是身上那个人越来越情色的爱抚,北堂戎渡湿润的唇舌不住地在牧倾寒那蜜色的肌肤上舔舐游弋,那种特有的温软与湿滑触感,很容易就激起了男性强烈的本能反应,牧倾寒只觉得从尾椎处升起某种极为诡异的酥麻和燥热,即便以他的定力,也已经实在很难继续再保持住哪怕是表面上的镇定,北堂戎渡濡湿的舌头顺着男子劲瘦的腰线一直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牧倾寒贴身的薄裤给褪了下来,舌头在肌肤上一路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微热的红润口唇也不住地绵连亲吻着,一直来到腿部。

北堂戎渡湿热的柔软薄唇覆在了牧倾寒大腿内侧的皮肤上,轻轻吮吸着大腿之内的细腻肌肤,没几下,忽然间又不轻不重地一口咬了上去,只见牧倾寒的腰身顿时便微微弹起,却又被北堂戎渡及时地一手摁住,只是那大腿上却分明多了一枚清晰的浅浅齿痕,同时北堂戎渡修长如竹的手指也从对方的腹部开始不安分地往下徐徐摸去,在男性敏感的那处轻轻打着圈儿,完全就是在露骨地挑逗,牧倾寒当即全身一震,下意识地用一只手蓦地抓住了北堂戎渡的肩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或者说是想阻止,但还没有等他出声说出一个字来,在下一刻,男人最敏感同时也最脆弱的那个地方已经被一只细嫩温滑的手握住,款款地反复套弄起来。

这种最直接的冲击来得太过强烈,身体隐秘的所在被人掌控在手中,不住揉弄着这个连自己都不怎么碰触的部位,牧倾寒的呼吸猛然间就变得粗重起来,忽然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尽管他试图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全部都只是徒劳,身体遵循着最原始的渴望,本能地就追求着这种快感,带着薄茧的手无可控制地抚上对方的身体,同时腰身也不由自主地就向北堂戎渡的那只手微微靠近,任其勾滑,捋动,揉搓,此时此刻,牧倾寒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口中渐渐粗重起来的喘息,胸腔里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就好象有什么东西开始沸腾一般地迅速散化在空气当中,北堂戎渡的那只手每动上一下,自己便有仿佛要炸开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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