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缚灵的童养媳 上+番外——野猴儿
野猴儿  发于:2013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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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景衔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他这样做了,那么宁蚚究竟是他还是别人弄复活的。

这些谜团成了阴云,笼罩得天空一片暗色。

但,乌云浓墨,便是暴雨倾盆。而雨过之后,天晴还会远吗?

31.情浅不知寄念深

我从学校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天空中繁星点点,明月高悬,我却心胆生寒。因为景衔这个人太变态了!

我想不通叔父究竟为什么要拜入这个人的门下,他又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下山寻找景衔这个人的。

而魏庄究竟又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情来看待景衔这个变态的,是不是也跟刚才的学生一样,心里想着也要让这个变态尝试一下刀割进肉体的滋味。我现下已经完全肯定宁蚚跟景衔有关系了,只是究竟是合作还是对立的关系,我摸不清楚。试问,谁会对杀掉自己的凶手完全臣服?

我住的那个地方太过偏僻,这个学校也是相当的偏远。这时已经找不到几辆车租车了,拦下的那几辆车一听我要去的地方,都慌慌张张地逃走了。我实在因为,便抓着最后的那个出租车的后视镜就问他:“你拒载,小心我告你!”

“你别为难我了,小兄弟。天这么晚了,我也建议你不要去那个地方了,那地方现在闹鬼正闹得厉害着了。”那师傅苦着一张脸,对我夸张地说道:“城里的出租车司机都传遍了,还有人亲眼见过了。据说凶恶极了,还杀了那个出租车司机车上的乘客。那个开车的师傅都是九死一生才跑了回来。”

我无语凝噎,这个谣言啊,真的不可信。以讹传讹,最后得到的肯定不是真相。我要是想得没错的话,自己就是那个被干掉的乘客,而那个出租车司机,明明毫发无伤,连我给的钱都没有找零就跑了。

“你走吧!”我转个身,也不想为难几个几乎就要飚出眼泪的男人。

这与他人无关,纯粹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正郁闷着了,魏庄的电话就来了。

“回家。”闷闷的两个字从听筒那边传过来,气得我火冒三丈。究竟是谁害我有家不能回啊!

想到这里,我底气充足地吼了回去:“不回去!”

“怎么?”魏庄有些拉长的声线传来,我想他一定在那边皱紧了眉头,一副爷很不爽的样子。

“不怎么。”我一说完就挂了电话,心里直哼哼。那魏庄是地缚灵,看样子是出不来的。但是我显然忘记了一个事实,魏庄虽然不是哆啦A梦,但是他有传送门。那个无论我在哪里,都能立即传送到他身边的利器。

所以,我挂上电话,正要迈开步子踏入小旅馆的时候,眼前景色一变,魏庄更显苍白的脸就出现在了眼前,弄得我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差点憋死。

我怒了,骂道:“你大半夜的别吓人好不?!”

魏庄没说话,那双眼睛却直直地看了过来。眼里的审视意味浓厚,让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绕开他走。

“沈曦。”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愣住了,因为魏庄从来都没有用这种语气叫过我的名字,带着一种挫败的感觉。我扭头看他,忍不住吓得后退了几步,这个鬼因为用飘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声音。但他能不能不要忽然出现在别人的背后啊?

“我饿了。”

我抽了抽嘴角,看着他一点点地靠近,心里止不住的滴血。

但是这次很奇怪,他只是嘴唇贴着嘴唇,也没有更进一步。我还是觉得很舒服,但没有到以往那种神魂颠倒的状态。

而且这个吻极短,十秒钟这样就结束了。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究竟是想要分期付款,还是就这么一次付清。

他转身飘回了电脑前面,这可把我愁坏了。心里直诧异这个鬼的思维,这种不按程序来的进餐让我完全摸不着头脑啊,但是心里又有些高兴。如果以后都是这个样子,我还是能够容忍的。虽然我只能活四十八岁。

日子趋于平稳,我反而成了最着急的人。首先便是楚御联系不上,他究竟是掉进沟子里了,还是真的加入白玄那个门派,开始每天过着山中不知岁月的生活,我一无所知。

其次,皇帝不急太监急。

魏庄每天真像个游魂一样地生活了下来,最大的乐趣就是每天一个吻,然后沉迷于网络世界。我能理解他上网玩游戏,因为在网上,没有人知道他是个鬼。可是再沉迷于其中,也别忘记正事啊!

我为了景衔的事情东奔西走,累得像头驴。他却只知道在网上瞎逛,顺便刷点隔壁的网银,买点小物品。弄得我每次见到那个痔疮男都本能地觉得心虚,生怕他发现了什么。

最后,就是我的身体变得很奇怪。

我发觉我好像越来越能吃了。

每天中午,大明跟我一起吃饭的时候,首先都会惊讶于我较前一日更加增长的饭量。但无论我吃了多少,都会很快的饿。起初我还能认为是累着了,但到了最后,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因为某一天吃饭的时候,大明叫上了女同事小敏。自从那次一起去公安局之后,这两个人就走得近了。小敏见着我惊人的饭量之后,发出了一句感慨:“你要不是个男人,我都以为你怀孕了!我姐怀孕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每天都要吃很多东西。”

我手中的筷子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掉落在地板上,心里的震惊完全抑制不住。因为这句话提醒了我一个事实,魏庄可不是一般的人。

这个记忆一下子就让我的心揪紧了,手按在肚子上的时候也感觉到了那么一丝不对劲,里面似乎有个东西在动。估计我的表情把他们两位吓到了,知道一些事情的大明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但是嘴上什么都没有说的将话题带了过去。

我却一点都吃不下去了,心里只想回去求证一下。忽然又觉得要不然先去楼下便利店买个验孕棒什么的。但是那玩意儿男人用会有效果么?

等吃完了饭,我几乎是飞奔一样地回了家。魏庄并不在家里,但这正好,给了我一些缓冲情绪的时间。我怕我见到他的时候真的要跟他玩命。这混蛋压我就算了,要真给我弄一受精卵放在我的身体里,那我就真不想活了!

我坐在床上没多久,魏庄就回来了。手上抱着一大堆东西,见到我的时候表情怔忪了一下,脸色发红地将东西放在桌上。

“我看你最近吃得很多,就去隔壁拿来了一些。”

……小偷!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魏庄将东西放下,转身看着我。表情仍旧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得我拳头咯吱作响。

“魏庄,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魏庄皱了皱眉头,发觉不妙地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骗子!

我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然后伸手拍了拍他冷冰冰的脸。“你还真有种啊?但是你他妈再有种,你别往我身体里种啊!”说完,我就给了魏庄一耳光,特别响亮的一下。打完我就哭了。

我沈曦二十七年来都信奉一个主旨,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这句话后面接的是“只是未到伤心处”。我坐在地上,也不遮掩地哭着。因为我伤心,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不阴不阳的人。

“沈曦,你怎么了?”魏庄蹲下身,将我的肩膀抓住。但我现在看到他就烦,对他自然是非常的不客气。他抓我肩膀我就甩开,他再抓我就扇他耳光。

我以前一直觉得扇人耳光是特别娘们儿的事情,因为只有女人打架才打脸。男人打架的时候要直接往痛的地方招呼。可是现在我手里扇着魏庄,却一下比一下爽快。太解恨了!

让你折磨我!让你玩我!让你把老子变成了这样!

最后,魏庄一把抓住我还要继续扇的手,皱眉道:“别扇了,我不会疼,但是你的手会!”

“说吧,你究竟怎么了?”他抓住我挣扎的身体,将我抱在床上压倒。估计他又使了什么邪术,让我的身体动弹不得,只得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任他压着,抚摸我头发。

“魏庄,老子这辈子恨透你了!你居然真给老子种了个孩子在肚子里,我告诉你,就算你要,老子也不会生,大不了老子去死!”我咬牙切齿地说完,魏庄却满脸无辜地看着我,问:“我什么时候给你种孩子了?”

……

“没有?”我瞪圆了眼睛问他,魏庄很肯定地摇头,说:“没有。”

“那我为什么最近吃得这么多?这肚子里还有东西在动!”

魏庄松了口气,嘴角微微勾勒,一个很浅的笑容便浮现在眼前。他生得很美,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描述过。水墨嫣然,皓如青山,这微微一笑,倾国倾城。我就算是个男人也看得发呆,心里止不住地羡慕他有一副好皮囊。这样子出去泡妞,百战百胜啊!

“你被我吸精气太多,自然要吃更多的东西补回来一些。再说这肚子,谁的肚子按着了,里面都在动。”

“难道吸精气耗费的不是我的生命?”我惊喜了,要真不是的话,那还怕什么,随便吸啊!

魏庄摇摇头,低头亲了我一下,说:“这个,是少了三个时辰。”说完,他低头含住了我的嘴唇,舌头慢慢地伸进我嘴里搅动了一下,说:“这是六个时辰。而做那事时吸,便是让你少一天的命。”

好吧,听起来不多,但是积少成多啊!

他的手摸上我的肚子,让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别是这魏庄真要给我种个孩子了吧?

“沈曦。”他叫完我名字,脸上发红了。我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浑身僵硬。这货终于要露出大灰狼的本质了么?

“我想做。”

……我擦!这让我怎么回答?

是说好?我可是个直男啊!

说不好?他会听么?

“沈曦。”他又开口叫了一声,说:“其实孩子种进去也不一定就会生。”

我浑身更是僵硬了,大睁着眼看着他,心想他要是敢说种,我就跟他鱼死网破。

“沈曦,”他伸手抱了我一下,附在耳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示弱:“我很害怕……孤独。”

我无语以对,刚积蓄起来的怒气通通飘散。

“所以,让我种一个吧!你放心,他不会从你肚子里生出来,更不会对你产生任何的影响,却能够让我……走出这栋楼,看看外面的世界。”

……太狡猾了,魏庄这小子!

他总是刺中我的软肋啊,他不会是摸透了我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了吧?

32.步步惊心显危难

我当然不会答应魏庄的请求,因为真的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我是个男人,一个有着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我会保护自己的女人,但并不意味着我要帮她生孩子。

而魏庄是个男鬼,无论是男还是鬼,都是我不喜欢的属性。那我就更没有必要,也不会愿意为他生孩子。

就算是只是一颗受精卵放进我的身体里也不行。

但是,我的心情又很矛盾。一方面是因为魏庄的示弱,让我觉得很爽,今天的耳光起码是让我打得够舒坦,另一方面,我也同情魏庄的遭遇。没有一个人会不在意被关起来,就算是宅男也有出去的那一天。而像我这样欢脱的小2B,更是不喜欢每天闷在家中。

两种心情让我纠结,最后还是我的原则占领了高地。

我默默地转头,选择了睡觉。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只要我看不见魏庄的示弱,自然也不会再纠结。

魏庄扒在我肩头,身体一点点地冰冷,让我睡觉都不舒坦。我抬起还有些酥软的手推了他一把,怒道:“你冷死我了,快下去。”

魏庄打蛇随棍上地撑起了身,照着我的嘴就亲了下去,那种舒服的感觉传来,舌头在里面搅拌,他的身体一点点地又热了回来。

好吧,为了一床电热毯,我又要少活12个小时。真是让人……泪流满面!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接到了一个好消息,楚御要回来了,但是白玄的师傅没有被找到。这位宅男去参加漫展了,短时间内不会回到昆仑山。楚御不放心我这边,等了几天,见没有人回来就给白玄留了个号码,让他师傅一回来就给我打电话。

虽然没有请到那位宅男师伯,但还是很高兴。楚御能回来的本身,就是一件好事。

但是,对于宁蚚的追踪陷入了一个僵局,我托人在宁蚚的老家打听了一下,发现宁蚚的父母都已经搬走了。而具体搬去哪儿了,没有人知道。学校那边的情况也依然毫无收获,我又不好意思再拜托大明去给我弄资料。

要知道上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大明现在连去制作组的情绪都不积极了。

事情一筹莫展,我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有一封信件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那封信的措辞很幼稚,有点像是惊吓不轻的人的呓语,却勾起了我的兴趣。因为这位寄信人告诉我们,她见到了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但是她也不敢肯定是不是那个人,因为见过的几次都隔得很远。

要是这封信放在以前,我是绝对不会认为有价值的。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共识。可我们现在都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当我把这封信递上去的时候,制作组立刻拍板决定先跟踪观察一段时间。

寄信的地址离这里不远,就是附近的一所中学。我从公司坐一班地铁就可以直达。

这所城市是拥挤的,这一点表现在交通上更多,比如节假日哪里都是停车场的福利,又比如处女挤上了地铁,说不定走下来就成功受孕的生命制造奇迹。

但这次,当我提着包走进地铁站的时候,首先看到的不是拥挤的人群,而是寥寥无几人的大厅。这还是我来到这座城市之后第一次看到如此安静的地铁站,庆幸城市交通变好的同时,心里又涌起了几分诡异。

四周的白炽灯闪烁着,上面有着残缺的昆虫尸体。我走到黄线前,安静地等着列车地到来。但是那种诡异地感觉离我越来越近。就像是有个跟踪狂一直在角落里窥视你一样,我转头看看四周,发觉人越来越少了。我的脚不自觉地向后退去,因为心里从内心上反感那个铁轨,仿佛自己很快就会躺在上面一样。

头顶的白炽灯传来一声轻响,我抬起头,原来是一个较大的飞蛾扑在了灯的接口处,让它闪烁得更加厉害。我的手摸进了怀里,拿出了手机,脚开始慢慢地往出口走去。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不能再在这里待着了!

手机被我按动了几下之后,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沈曦。”魏庄的声音传来,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他,身后就响起了呼呼的风声,我本能地往前一扑,顺着击打在背上的力度跑出了几步。手机被摔在了地上,而我看清了袭击我的人。居然是宁蚚!

他真人看起来比照片更加帅气,同时的眼神也更加锐利。但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先生,景大师有请。”他被我发现了之后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反而镇定自若地说完上述的那番话,仿佛刚才的袭击不曾存在一样。忽然,他又邪气地笑了起来,补充道:“当然,我希望你选择不去。”

但是听到景衔两个字,我的双腿就开始发抖了。

因为这个人是个变态,喜欢把人变成人彘。

可是选择不去的意思是什么?就地处决?

宁蚚看到我不动,便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但我会去吗?当然不会,这时候去完全是送死。逃走,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这么想着,我就转头飞奔。我的速度在男性群体中不慢,但奇怪的是不过两秒,我就被宁蚚抓住了。挣扎间他将我压在了地上,一个手刀向我劈来。我猛地缩了脖子,那个手刀就打我腮帮子上面了,痛得眼泪立刻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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