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缚灵的童养媳 上+番外——野猴儿
野猴儿  发于:2013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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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首付,沈公子跟我们去见景爷之后,再给剩下的。”

魏庄不笑了,我也笑不出来了,就连远处的大爷大婶都察觉出危险的味道,开始迈着小碎步往家里赶。

这尼玛景弦手下的都不是人啊,下手一个比一个黑啊!这尼玛让我以后怎么在这一片过啊!

但这时,魏庄居然低下腰,将那手捡了起来递给对方的另外一个人,伸手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好!好得很!你一直都狠,对自己也能手黑,我魏庄佩服你!”

秦三没说话,但我看到了他额上的汗水。魏庄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就看见他把手一点点地伸向对方的脖子,然后咔嚓一下给拧断了。

我吓得瞪大了眼,连退几步都不能缓解心中的紧张。最近的魏庄变得太多,让我都忘记了他曾经征战沙场,不是个仁慈的主了。

那个秦三仍旧站着,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拧着,但都这样了他居然还活着。他像是在呼吸着,却呼吸不畅,但在这其间,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魏庄垂下了手,冷声问他:“你不会死,拿什么命赔给我!”

对方终于动了!对方不知名四个人加上秦三和宁蚚整齐地站在了魏庄的面前。那个秦三缓缓地伸手摸上自己的脖子,然后咔嚓一声给自己接了回去,这个声音让我想蛋碎了。

秦三咳嗽了几声,眉眼低垂的时候倒是有种乖顺在里面。他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退后。

“景爷叫我们来的时候就知道这次不容易。魏少将,景爷说我说出一个人的名字,你就会去。”

“谁?”魏庄的声音含着嘲讽,但那个名字被念出来的时候,我却看到魏庄僵硬的身体。

那个名字是——荆何。这个魏庄的初恋,秦三接着诱惑道:“景爷说这个人也想见见你。”

……

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心跳缓慢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魏庄,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好。”魏庄说:“我也想把我内人带给他看看。”他回身一把抓住我的手,眼中一片清明。

“莫怕,我在。”

我点点头,心中稍安。反正这种事情,就该早解决早好!

35.幕帘微掀,好剧上演

他们开来的车是两辆黑色的普桑,想让我和魏庄分开坐,但那是不会成功的。魏庄根本就无视了他们,直接把我拉上了其中的一辆。那个叫秦三的人挥了挥右手,叫那些人退开,自己拿起那只被削掉的左手往手臂上对了对接口,那血肉就跟有了灵性一样地自然黏上了,最后竟一点疤都不留下。

他让其他人上了另一辆车,自己跑来给我和魏庄做司机。

两辆车缓缓地驶出小区,而远处一辆蓝白的警车正慢悠悠地爬来。果真,电影里演的事情都解决了警察才赶来是很有依据的。我估计这事情也指望不上警察了,就叹了口气。

孤胆英雄确实很威武,关键是没有金刚钻别揽那瓷器活,我就一个快乐的小2B,虽然崇尚真相,可其实上我并不是工藤新一,做不了那种手指着前方高呼“真相只有一个”的伟业。

但我又做不到隔岸观火。

大多数人都是如此,总想当英雄,却总在怯弱。

但没有怯弱的英雄,只有没有头脑的懦夫。我怯弱,所以我更怕自己没有脑子。要知道我的对手景衔不是个人,这个设定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过。

他在我脑海中的印象从最初的一代宗师到现在的变态恶魔,从来都没有身为一个人的素质。而我只是个人,在他面前就跟玻璃做的一样,一碰就成渣了。因此,保护自己成了我此次会面时最主要的课题。

普桑七拐八拐地开出了城,越走越偏,到最后那七拐八绕的山路都能让人眼晕。幸好路虽然绕,岔路却不多。我沿途一直记着路线,为了以后做准备。

沉闷地车厢里,秦三忽然开口了。“一别多年,未曾想到今日还能为少将开车,真是世事难料。”

魏庄原本闭着的眼睛微微张开,看了秦三一眼又闭上了。魏庄不答不应的表情,也没有让秦三觉得尴尬。我却不由得留神静听,这两个人中间一看就知道有古怪,而且魏庄从来都没有告诉我,他居然是个将军。

他死时二十四五岁,却已经是个少将,算得上年轻有为,但这样的人不是才华横溢,就是后台太硬。我希望魏庄是后者,要是他太聪明了,我估计自己的处境更加悲催。民不与官斗,我已经被压得很惨了。但魏庄也说过他参军是为了权势……

秦三继续说:“当日若不是少将你惦念着,我怕早已死在前线了。”

“旧事再提有什么意思。”魏庄冷淡地开口了,“不做后悔之事,不做违心之人。”

魏庄说完,就将我拉了过来紧紧地抱着,那颤抖的身体泄露了他的秘密。他居然在发抖?究竟是因为是什么?害怕还是激动?

听魏庄最开始的话,这个秦三跟景衔勾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却是他的属下,那秦三的行为不就是背叛吗?

我迟疑地伸出手,拍了拍魏庄的肩膀。他身体稍安,头轻轻地在我肩膀蹭着,弄得我怪痒痒的。但这种情况下要是笑了出来就太不专业了。我就只能憋着,可魏庄实在不是个东西了,这个时候他居然张嘴咬我。说是咬可能过分了点,那更像是一种调情的手段。他开始咬得轻,我也就没有管他。

结果没多久,我腿上就有一根硬硬的东西抵着。我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这情况都这种样子了,魏庄居然还发情?!

“别整这些有的没的,你给我老实坐好了!”魏庄听到我的呵斥声,只是笑了一下就不再弄了。但那一根东西许久都不见消下去,我脸色发红,暗恨魏庄果真是个没谱的东西,不想前面那个秦三的一句话让我心里更不是个滋味。

他说:“当年,魏少将与那些戏子在后面欢好的时候,也是属下为您开着车。”

这话一说完,我和魏庄都变了脸。我也搞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反正就是心里面不舒坦,果真是鬼话不可信。前几天魏庄才说我是他的第一个了,今天就见证了谎言被戳破,我要是脸色能好我都是缺魂了。魏庄冷着脸坐起身,看着前面的眼神非常不善。但他没有反驳。

我心里不舒坦就容易表现出来,把他往旁边一推,继续观察山路。

我这人来气快,消气也快,眼中看着山路了,不一会儿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特别诡异的事情,这车开了这么久了,按理说我们应该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了,但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我发现我们一直都在绕圈。

我会认为这车是在绕圈,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青山环绕中出现的土地庙。

那种农村供奉用的神翕,土黄色的小木屋,简陋地搭在路边,里面是一个泥塑的神像,做工粗糙简陋。在神像的头顶上用一块红布搭着。所谓见神莫拜,就是说你看到一个神像首先不要去祭拜他,因为荒山野岭多怪神。

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就是关于这种山野神翕的。讲一个年轻人和女朋友进山游玩,路上遇见了一座佛像,女孩子属于那种对鬼神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类型,见到那神像便拜了拜。从那以后,女孩子就被缠上了。这种怪神最惹不得,你去祭拜它反而是惊扰了它,这样子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那个女孩子被怪神缠上之后就性情大变,更是每天晚上都在噩梦中醒来,至于究竟如何怪异,我就不赘述了,因为当时就以为它是个故事,但这个故事的结尾就是女孩子先后用残忍的手法杀掉了自己的父母还有男朋友,最后坠楼死亡。

它现在对于我来说仍旧是个故事,可是故事中的某些东西在我看来却改变了。就像是一个月前我不承认鬼神的存在,也不会去否定它一样。现在,我却跟一个鬼生活在了一起,还有了他的孩子。这就是改变,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想法的改变总会在一瞬间发生。

这座神翕在这里其实并不突兀,因为山中多祭祀,以前的人为了风调雨顺总会塑造一些佛像,求得平安,但同一个模样的神像连着好几个就不太正常了。我细心留意了一下那神翕周围的景色,发现那旁边的小树苗都长成一个样!

但如果是绕圈,那就总会有一条岔路,而那条岔路就是我们来时的入口。但我观察了一圈之后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岔路,这个认知使我凑过去挨紧了魏庄,小声地在他耳边问道:“鬼打墙?”

魏庄伸手将我揽在他的怀里,头靠在了我的耳边,眼睛却一直盯着前面的秦三。我的耳朵被他舔了下,弄得我浑身一激灵,他就耳语了一句:“不是。”这话说完,他又把我往他怀里拢了拢,他的体温比正常人稍低一点,黏在一起倒是不觉得难受。可是我心中的紧张却是怎么也抑制不了,这个秦三莫非是要一直这么转悠下去。

我心中不得安宁,偏偏魏庄根本就是一副泰山崩于顶,仍能笑谈风声地模样。我再次感到了差距,那就是皇帝和太监的差距,不仅仅是鸟的存在与否,还在于权利。

虽然有宦官专政,但那也是魅惑君主得来的。

这魏庄就是拿皇帝,我觉得现在的我就是一个太监,瞎着急!

忽然,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浅蓝色的长衫,站在路的中间。魏庄拉着我的手忽然就紧了,随着距离的缩减,魏庄的身体越来越僵硬,而我也难以自持了。

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两个魏庄。一个坐在我身边黑着面僵硬着身体,一个在我对面,也是车的外面,脸上的表情含着笑,那笑颜让人如沐春风。那个人晃了晃手中的折扇,忽然开口笑道:“魏兄,这么久不见,你就准备躲在车里不出来?”

“居然是你……”魏庄的声音有些迟疑,却又是肯定的,眉眼中含着震惊。但那神色转瞬即逝。

那个人的声音很好听,如古琴般音韵悠远,又如清泉激石般响彻山涧。我听他这么一说,手下意识地就要去开车的门。

忽然,魏庄把我拽住了!

“别开门,外面都是毒气。”魏庄将我捞在他腿上坐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外面的人。

外面的那个人低头笑了起来,那模样让我的心中窜起了一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这句诗是形容女人的,但是用在这里却再合适不过了。

魏庄的皮囊美,但是不显女气,可是同一张皮囊用在这个人身上的时候却偏偏显得温柔婉约,如同姣好女子一般,令我都忘记了眨眼。

忽然眼前一黑,是魏庄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他抵在我耳边说道:“别看他,他最擅长的就是迷惑人。”

我听这言语,似乎魏庄还认识这个人。

这时,魏庄又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待听清楚内容之后,我险些要炸了。

“这人是景衔。”

不可能!景衔居然长了一张跟魏庄一模一样的脸,骗鬼了,这是!

36.深入虎穴探龙潭

我记得有一部美剧,叫做《变脸》。是我喜欢的演员尼古拉斯凯奇主演的,影片中的尼古拉斯本来扮演的是一个坏人,却处心积虑地与好人换了脸。那么原来的好人成了坏人,而坏人却变成了好人。

这时候的魏庄和景衔,就如同这部电影一样。他们并没有换脸,可同一张脸却让人产生了不同的感觉。

景衔的气质很温和,这种感觉只持续到我知道这个人就是景衔之前。在我听到景衔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生理性厌恶,他在我的脑海中直接与变态是画上等号的。

而单看现在的气势,魏庄最危险,可我知道现在他就是我的同盟。所以我准备等会遇到危险的时候就躲在他的后面。没办法,正常人类伤不起!

忽然,秦三说了句:“多有得罪!”就打开了车门,想要窜出去。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一种血色的气体从打开的车门处窜了进来,魏庄闪电般地出手将秦三扔了出去,又将门关上。回头,嘴就压在了我的嘴上,还伸手捏住了我的鼻子。

我被这一出弄得瞪圆了眼,一时忘记了呼吸,等记起来的时候就只有从魏庄口中获取空气。

早些时候,我只能闻到他口中那股陈腐的味道,但今日,那味道却一点都没有,反而有一股香甜。

那血色雾气弥漫在空气中,不过一分钟便趋于无形。魏庄这才放开我,转头恶狠狠地盯着外面站着的景衔和秦三。

“等我。”魏庄留下这两个字就那么直直地穿过车身,冲了出去。

两个大BOSS被人期待已久的战争即将开幕。我翘首以待,却在十几秒之后发现了一个悲剧。

没有声音啊!

准确说来是一点声音都传递不到我的耳中,我只能看见外面正对着我的景衔时不时开口说上一句,或者点点头。

看景衔不时微笑一下的神情,我以为这两个人相谈甚欢。这是与常理不符合的事情,按照魏庄对待景衔的态度,难道不是直接开打吗?莫非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须臾,魏庄和景衔终于打起来了,我忽然觉得有那么一种踏实感,因为这两个人都正常。

我坐在车里,就像是在看一场无声的电影,这是一件相当无趣的事情,尤其是对于我这种相当关

心事态的人来说,更是一种煎熬。

可是我只能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刀光剑影。

魏庄是鬼,我不知道他打架的时候究竟是何种模样,而景衔是道士,我也很好奇他的战斗方式。难道真的拿出一把桃木剑,再弄张符贴在上面吗?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人打架的方式简直是弱爆了!

根本就没有电视里演的那么诡奇,移山倒海之类的东西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先是魏庄出手揍了景衔一拳,然后景衔眼睛一眯回踹没踹到,再给出一拳打中了。这两位打架除了动作速度很快之后,我都找不到亮点在哪里啊!

最后竟然像是泼皮一样滚在地上打了起来,而旁边的秦三则是一副45度角望天,天空无限美丽的表情啊!

我被迫关在车里,眼睁睁地看着这种斗殴却不能参与,心中着急却疑惑这两个人难道真的是在打架?

忽然,情况陡转直下。

就像是电影里的丧尸戏码上演,魏庄硬生生地将景衔的手臂扯了上来,连带着肉,却没有流出一点血。魏庄将手臂扔开,那断臂直直地落在了车前盖上。那手臂的创口上的肉已经变黑,甚至有大量的蛆虫在蠕动,看得我直犯恶心。

忽然,四周的景色如同水波般泛起涟漪。那些青山碧空通通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被一瞬间吸走了。一条小径出现在面前,魏庄单膝跪在路中间,看起来极为难受。

我心中一乱,就要下车去查看。

“别出来!”魏庄爆喝一声,阻止了我的动作。

“你没事吧?”无奈,我只有隔着窗户问道。魏庄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秦三站着他身后,低垂着头,一副恭敬而疏远的样子。

魏庄抬头的瞬间,我忽然在他的嘴角看到了一丝鲜红,我记得他的血是黑色的,而景衔的这具身体没有血。可是那一抹鲜红很快地就消失不见了,甚至让我来不及提出疑问。

魏庄走了过来,直直地穿越过汽车外壳,进来将我抱住。

“结束了?”我有些疑惑,难道景衔就怎么死了?如果这么容易就死了,那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魏庄对我的欺骗,对我的威胁都毫无意义了。

这么说并不是我希望那些欺骗和威胁变得有意义,我讨厌被骗,却多少能够理解身不由己,这四个字。

“不,那个是假的,真正的景衔在里面。”魏庄气息不稳地说了一句,伸出车窗外将那个断臂扯了进来。我心中厌恶,但魏庄却越抱越紧,让我完全不能挣脱。那断臂被送到我眼前,那层皮肤起了波浪,一点点地散开,一个熟悉的玩意儿出现在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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