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Q?分手后? 下——唐筱声
唐筱声  发于:2012年10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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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轻点你还真轻啊。”芮秋没好气起地甩过来一个枕头。

褚博睿被打得一愣,随即闷闷地笑了出来,掐着对方的腰肢,下了狠劲冲刺。

两个人肉叠着肉,把整个床都快震塌了。

一场淋漓尽致的情事下来,两个人都累惨了,褚博睿掳开芮秋汗湿的刘海,“怎么样,满足了?”

芮秋抬手推他,滚动喉结喘息着笑骂:“去你的。”

褚博睿觉得芮秋自离开一趟变了不少,具体哪儿不一样了,他说不上来,只觉得这个芮秋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褚博睿调整了一下姿势,扳着对方的腿,碾压着往容纳自己的地方撞击,芮秋仰头躺在床上,光裸的手臂伸到一边,抽了根烟出来点上,抽了一口把嘴里的烟圈徐徐吐在褚博睿脸上。

褚博睿眯着眼睛透过烟雾看着芮秋的脸庞。

芮秋感觉到体内对方的物体迅速膨胀,甚至连上边跳动的经脉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不由得翘了嘴角。

“芮秋,我想弄死你,怎么办?”

“你可以试试。”

房间里顿时被闷哼声和撞击声充满,粗沉的气息伴随着压抑的呻吟一波一波碾压成快感,褚博睿像是狠狠拍击在沿岸上浪潮,潮潮不息。

芮秋被翻来覆去地顶撞,舒坦夹杂着难耐,酸麻交错着快感,仰着脖子发出濒临窒息的喘息。

第一次,芮秋在没有褚博睿的帮助下达到了高潮。

两人瘫软在床上,两败俱伤。

芮秋浑身的骨头散了架似的,骨头缝都透着酸麻。褚博睿沉重的身躯伏在他身上,粗重的喘气声半天才缓下来,“老命差点就此送了。”

芮秋扑哧笑了出来,手臂酸软地抬起来,手指把玩着对方愈发稀少的头发,“博睿,你真成秃子了。”

“唉,秃就秃吧。”

芮秋低头在对方见顶的头顶上重重亲了一口,“秃了我也要。”

褚博睿呵呵呵地笑,把自己的大脑袋埋在芮秋怀里。

“怎么着,想喝奶了不成?”

“都喝干了,哪来的奶?难道还有?我试试。”

“滚你的。”芮秋抬手给他脑袋一记不重的巴掌。

“呵呵,芮秋,我发觉你变了不少。”

“怎么说?”

“变得……开朗了,挺好。”褚博睿抚着他的腰身,“真挺好,有什么话都说出来,说我秃子也好骂我死胖子也罢,真的,只要你喜欢。”

芮秋抱着他的脑袋,“嗯。”

“就是说话变慢了,有些不习惯。”

芮秋笑了笑,“不是变慢了,是没办法说快。”

“怎么?”

“上次伤到舌头了。”芮秋说得云淡风轻。

褚博睿愣了愣,坐起身,“你是说……”

“是啊,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褚博睿那时候一直以为芮秋是不愿原谅他才对他没几句话,他万万没想到原因竟是那样。

“芮秋……”褚博睿抓起爱人的手,“赔你一个糟老头的半辈子,要不要。”

“要。”芮秋弯着眼角。

“好。”

第 60 章

这个年节过得匆忙,芮秋的父母打电话说是想一家人一起过个年,于是七大姑八大姨一夜之间全聚齐了。芮秋的大哥芮明开了辆面包车,芮家老的小的塞得满满当当,简直可以抵上一个观光团。

芮秋也是忙碌着没有歇口气的空儿,芮小弈和褚博睿忙进忙出尽帮倒忙,芮秋气急了,解了围裙把褚博睿抽进卧室待着,手指一扬又把委委屈屈的儿子打发出去买碗碟了。等把这一老一小弄走,他安安心心地忙活了一整天才把为年夜饭准备的食材切盘备齐了。等他才喘口气,芮家上下十几口人也一个不落地到齐了。

芮家父母自是不用说,芮秋大哥二哥两家子还有妹妹妹夫一家子,大侄子侄女儿的对象也来了,好么,一百八十多平米的房子差点没有站脚的地儿。

芮母和芮秋两个嫂子卷袖子帮忙,芮秋出来招呼客人。

“嚯!人不少嘛。”褚博睿满面喜色地出来。

“别光站着,过来帮忙。”芮秋把手里的茶叶罐塞给他,自己又忙着端了几盘零嘴散食出去。

“三叔,小弈呢?”

“哦,他出去买东西了,马上回来。”

芮秋这边还没答完,那头小侄女儿跑过来扯着他的裤腿说要小便,芮秋指指洗手间,让她自己去,小侄女儿颠儿颠儿地甩着公主裙走了。

“老三,你这房子不错啊。”

“呵呵,是么,小文小武别乱跑,小心地上滑摔着。”

“芮秋啊,你家盛鱼的大盘子在哪儿呢?”

芮秋忙着把茶几上几个孩子剥下的糖果纸收拾掉,回头,“就在你跟前的壁橱里,那里有一整套。”

“三叔,你好,我是小娜的男朋友,我叫……”

“三舅,小武打我……”

芮秋一个头两个大,简直忙不过来。褚博睿瞧不下去了,拉着扯着把芮秋从人窝里拽出来,为他偷得几分闲。

年夜饭不用说,一大家子人围成一起,又是酒又是烟,几个不大的孩子都被红酒灌倒了,别说大人了。芮秋推着让着也被灌了个面红耳赤。

饭后,几个男人打小麻将娱乐,婆媳小姑子在卧室里聊天,几个大孩子由芮小弈带着去外边看烟火去了。芮秋因为喝多了酒,胃里不舒服,把位子让给侄女儿的对象,自己下来找了个地儿躺会。没一会褚博睿也下来了,给他端了杯清水。

“好些了?”褚博睿一只大手伸进外套隔着羊毛衫替他揉着。

芮秋一张脸红晕乱飞,眼神迷离,手臂搭着额头躺了一会,笑道:“难得这么热闹。”

褚博睿侧躺着,一手撑着上身,一手放在芮秋衣服里,“是啊,是挺热闹。”

芮秋笑了笑,抬手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他此时脑子也清醒些了,坐起来,“我说,待会再给你父母打通电话?”

“不用,都打了几个了,他们两不知道跑哪儿玩了,在国外待久了早把年都给忘了。”

“唉,我不是过意不去么,一个招呼都没打把他们儿子扣下来了。”

“怎么着,愧疚?”褚博睿大手往下一探,一捏。

“喂!”芮秋跳起来,转头看了看门外,回头捏住褚博睿的鼻子,笑骂:“别以为我家人都在我就不敢收拾你。”

褚博睿呵呵笑,“只接受色诱,不接受暴力。”

芮秋笑瞪他一眼,“少没正经,压岁钱准备好了?对了,小娜和彬彬朋友的那份没落下吧?”

他跨过褚博睿走到床头柜前开始翻找装压岁钱的红包。

“都准备好了,你就别操心了。”褚博睿拉他过来坐下,“快想想,怎么收拾我。”

芮秋被他抱着,动弹不得,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低头对着褚博睿的嘴亲下去。

房门被敲了两下,两人猛地分开,芮秋转头见是儿子芮小弈,这才嘘了一口气。褚博睿枕着他大腿笑得幸灾乐祸,芮秋抬手给了他一记巴掌。

“我说你们两也够了哈,都腻成一个人了,有点老夫老夫的样子行不行?”

褚博睿揉着脸颊坐起来,整了整两人的衣服,“不是说有同学要来么?”

“哦,他啊,去孤儿院了。”

芮秋问:“是辰飞么?好久没见着他了。”

“嗯,他最近挺忙的。”

这个年龙卷风一样袭卷而过,芮秋家三口人忙得累翻。这头才送走了一大家子人,那头芮秋已经收拾东西准备去外地,芮秋走,褚博睿自然得跟着,于是家里头也就只剩芮小弈一个人。

冯辰飞来拜年的时候家里只有芮小弈。

芮小弈昨晚累得睁不开眼,早上也睡得昏昏沉沉,给冯辰飞开了门就自顾自趴回沙发继续补觉了。

“你爸爸还没醒么?”冯辰飞把礼物放在一边。

芮小弈说话像是含了一口水,唔噜唔噜的含糊不清,“他们去看我太奶奶了。”然后又反应过来一般冲冯辰飞招招手,“你过来。”

冯辰飞在沙发上坐下,芮小弈打了几个呵欠,把脑袋往他大腿上一枕,“等我睡一会啊,昨晚才把爷爷奶奶送走,我和我爸还有褚伯伯都忙瘫了。”

冯辰飞点了点头,鼻子嗅到空气里芮秋的气息。

芮小弈睡得沉,睡足了一个半小时才有转醒的迹象,对方睡得糊涂,醒来的时候显然已经把他给忘了。

“啊,你怎么在啊?”

“你说我怎么在?腿让你枕了那么久,你好意思问我怎么在?”

芮小弈搔搔脖子,似乎有了点印象,呵呵干笑了两下。

“口水都流出来了,真邋遢。”

“胡说。”芮小弈摸摸嘴角,果然有什么东西,悻悻地溜进洗漱室。

有几个月没来了,冯辰飞对这里的一切并不陌生,当初凡是那个人停留过几秒的地方他都会记在脑子里,此时此刻那些小小的片段拼图一样拼凑在一块儿就成了这个完整的场景。

芮小弈大约是醒透了,含着漱口水在洗漱室里哼着歌。冯辰飞起身在房间里转悠,芮秋的卧室一片清明,如初的干净透亮,风穿过窗帘,卷起层层涟漪。

清澈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似乎梦就这样醒了。

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芮小弈在洗漱室喊他让他先接一下。冯辰飞过去接起,芮秋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小弈,起来了么?”

冯辰飞嗯了一声,对方大约也才睡醒,并没有听出是他的声音。

“一个人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我和你褚伯伯过几天就回去,有什么事给你傅叔叔打电话知道么?”手机那头的人掩嘴打了个呵欠,“我到了再给你电话,博睿,换我来开,你一晚没睡。”

听筒里中年男子低沉的嗓音响起,一句“你睡,瞧你累的。”透着无尽的怜爱和呵护。

芮秋笑了两下,把声音转向电话,“那就这样吧,我们快过收费站了。”

“好,路上小心。”

“嘟……嘟……”

芮秋挂了电话,仰头靠在座位上,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褚博睿脸上也带着疲色,转过头笑道:“前边过了收费站有个旅馆,咱们在那儿停下,你睡会?”

“你也睡吧,开了一夜的车。”

两人在旅馆前停了车,褚博睿开了一间房然后叫了早餐,芮秋坐了一晚的车,颠颠簸簸骨头都散架了,说是没胃口,倒床就睡了,褚博睿也只吃了两口,洗了把脸,脱了衣服倒在芮秋身边,手臂横在芮秋身上,没一会也打起了呼噜。

这一觉两人睡得沉,两个小时把一夜的觉全睡了。

芮秋先起来,从包里拿出随身带的洗漱用品洗漱了一番,下楼在旅馆内的超市买了两瓶矿泉水,上来的时候瞧见褚博睿还在睡,他推了推他把他叫醒,“博睿,车上再睡。”

褚博睿是累坏了,芮秋放下座椅,让他靠着睡个回笼觉,他驾着车继续往前开,因为前边就是和农村交接的地段,没有正规公路,如果晚上走很容易迷失方向,所以他们特地在夜里出发,计算着时间,车子开到那里的时候是上午,等驶过那个地段再开两个小时,抵达目的地也不过下午一两点,就算晚点也能赶上晚饭,然后可以安心睡个觉。

芮秋翻出村里大队的电话拨了过去,托人给芮小弈的太奶奶传了话,说他下午到。

车子在凹凸不平的泥地里颠来晃去,褚博睿几次被晃醒了,再睡就睡不着了,拧开矿泉水瓶子倒了水在毛巾上抹了把脸睁开眼,他看了看路况,“这哪是路啊。”

“你该庆幸没有下雨,否则就这路,能把咱俩连车给吞进去。”芮秋拿抹布在车玻璃上擦了一把,“再睡会?”

“五脏六腑都撞得移了位,哪还睡得着?”褚博睿苦笑,“不睡了,换我来开。”

芮秋笑笑把车停在一边,下车跟他换了位子。

“前边有个石桥,只有两块水泥板,车子开过去得小心点,过了桥直接开上大坝,过了坝就不远了,不过那条路也不好走,车子估计开不过去,咱们把车停在大队,走过去。”他言语不快,却不含糊。

芮秋一路指挥,褚博睿不敢大意,一路把车开到了大队。

两人下了车才发现车身溅了不少泥,整辆车压根就没了样子,芮秋下去和大队的几个人交涉,得知那边修了路,车子能开过去,便拉着褚博睿上了车,一直把车开进深处。

这一小段两个人开得心惊胆颤,车子一度陷进塘里,要不是找人帮忙,整辆车就得滑进河塘了。

等车子终于在一处篱笆院子外停稳,两人才吐出一口气,互相看了一眼,摇头笑了,这一路可当真劳心费力。

裹着头巾的老妇拄着拐杖一步一颤地走过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笑,一只手拉着芮秋就不放。

褚博睿听不懂他们两说的是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芮秋还会说方言,他猜他们是在叙旧,看样子老人家对于他们的到来很是高兴。

没一会芮秋过来拉了褚博睿,用褚博睿听不懂的话跟老妇介绍,老妇很热情地拉住褚博睿的手,跟他说了什么。

芮秋笑道:“外婆说请你进去坐,让你不要客气。”

几个人进去坐了一会。农家小院本来就不大,砖墙土地茅屋小灶,院前是鸡舍,屋后是猪圈和菜地,菜地里还有个地窖。褚博睿觉得很新鲜,还问是不是有山芋干的稀饭喝。

“你倒知道,不过今晚是没得吃了,外婆怕我们吃不惯这里的菜,特地和刘表嫂杀鸡做了一桌菜,煮了大锅饭,上次在超市买了一包锅巴你不是说好吃么,今天可让你尝尝真正大锅土灶炕出来的锅巴。”

“你一说,我肚子倒饿了,呵呵。”

芮秋脱了外套进厨房帮忙烧火,褚博睿也不闲着,抓了米跑去喂鸡,嘴里像模像样地学着电视里“哦咯咯”地唤着,笨拙地围着鸡舍转,脸上是心满意足的笑容。芮秋从厨房的小窗户探头出来看到他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换上胶鞋再喂。”

褚博睿低头一看,皮鞋上果然沾了不少泥草,甚至还有鸡粪,他扶着额头笑得欢畅。

饱饱地吃了一顿农家宴,芮秋帮着刘表嫂收了碗筷,刘表嫂当他是客,说什么都不让他沾厨房,让自家小孙子带他们去外边转转。

刘表嫂家的小孙子今年才七岁,虎头虎脑的一个小子,浓眉大眼,长得很精神。

村里昨天才下过雪,不大,今天就见不到雪的影子了,原先晒稻子的场地现在只有几垛高高的稻草堆,一旁还有一台磨,上边堆着一小堆没化完的雪。

大毛贪玩,早溜去跟小伙伴点鞭炮玩儿去了,芮秋和褚博睿肩并肩,两人脚上都穿着胶鞋,在泥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逛了荷塘逛了小树林,看时间还早,又去坝上走了一遭。

“那里。”芮秋指着不远处的山坡,“原先有很多树,我小时候跟我大舅去放过一次牛,树枝上掉下一条蛇,我和牛都被吓着了,牛一惊撒蹄子就跳了起来,我骑在牛脖子上被甩了下来,差点被牛蹄子踩到。”

褚博睿听着,拉着芮秋的手紧了紧。

芮秋回头笑,“后来我就不敢骑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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