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秋盘算了一下,反正打也打了,强暴也强暴了,他都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状况还能够糟糕到哪里去?心下一横,忍着下体火辣辣的痛感扭过头对着手机的方向大吼起来。
「萧毓你这白痴!有时间在这里鬼哭神号还不快点去报警!你又不是超人,拜托不要妄想两边兼顾!我这里自己会想办法不劳你操心,你快点——」话还没说完,尾哥已经大力一巴掌打断他要说的话。
他被打得头歪向一边,本来就已经青紫交错又满是血痕的脸蛋看起来更狼狈了,嘴角却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只是他头垂得低低的,那抹冷笑一下子就遮掩过去了。
萧毓年轻归年轻,又是只面恶心软的纸老虎,但至少不是笨蛋。他缺的只是见识和历练,遇到这种事情才会慌了手脚,毕竟这和当初一觉醒来发现好友的灵魂被掉包了是不同档次的问题,他相信萧毓冷静下来后就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来,多放点注意力在他身上吧。
程望秋在心里呐喊着。这群笨蛋越是把时间和精力花在玩弄他身上,他就越能帮萧毓争取到更多时间来想办法。反正除了性、暴力和恐吓以外,这群人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再抬起头时,程望秋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舍身就义、又无法掩饰内心一丝丝畏惧的表情。他知道这是很多施虐者相当喜爱的,而且能够激起征服欲望的表情。
「很好,很好,想不到你还挺有点胆量的。」尾哥打了一巴掌犹不解气,反手又甩了几个耳光,看着程望秋肿胀的脸颊狞笑起来。
「不过我想你可能不太知道「量力而为」四个字怎么写。你以为让萧毓放弃你去报警就没事了吗?别傻了,要玩这套老子比你还是个行家。」只是被程望秋这么一搞,原先高昂的兴致淡了不少,埋在他肠道内的阳具也软了几分,尾哥抽插了几下后不爽地抽了出来,将阴茎前端残馀的液体在程望秋大腿上抹了抹。
肠道被撑开又突然空荡荡的不适让他不舒服地动了几下,感觉有股热烫的液体正从穴口沿着大腿往下流,带着一股腥味,不太像是血。程望秋不难猜想到那是什么,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尾哥穿好裤子,对一旁的小弟吩咐道:「程子夏先生上下两张嘴巴想必都太闲了,你们好好招待他吧,别让他太无聊了嫌我们待客不周啊。」
话刚说完,一个小弟欢呼一声,迫不及待地拉下拉链将已经硬起来的阴茎塞进程望秋嘴里,一只手还不忘捏着他的下巴以防他突然咬人。
尿骚味和腥臭味一下子冲进程望秋的鼻腔,粗长的阴茎抵着他的喉咙,让他几乎想吐出来。
「妈的装什么死!还不快点大力吸!」他揪着程望秋的头发,按住他的头前后晃动,口腔温暖的触感让他爽到不行。
「唉唷你们不要为难刚破处的黄花大闺女啦,下面的小嘴会吸就行了!」另一人扳开程望秋的双腿,也不管穴口还在流血就将阳具插了进去大力摇了几下,还仰头发出满足的叹息。
「啊~嘶~吸得好紧!不亏是给男人上的货色,真是个淫荡的婊子。」架着程望秋的人也没闲着,手指拨弄着小巧的乳尖玩得不亦乐乎,其他人见状纷纷解开裤档掏出阴茎,用程望秋身上的其他部位暂时先过过乾瘾。
有个小弟拿了根绳索当成鞭子一样抽打他,绳子细细的,抽在皮肤上却勾起火辣辣的痛感,让他忍不住缩了一下。
「我操,阿力你这招他妈的绝了!你一抽这婊子就缩一下啊!快点多抽几下,我今天就等着被这婊子榨干了哈哈哈!」尾哥在一旁拉了张椅子坐下,点起烟,翘着脚欣赏眼前的好戏。比起亲自实行,他也挺喜欢旁观的快感。
「尾哥,萧毓把电话挂掉了。现在怎么办?要再打过去吗?」唯二两个没有参加强暴行动的小弟走到尾哥身旁,皱着眉头递出手机。
「不,电话打那么多次就没意义了。」他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被强暴的程望秋,一脸的戏谑。
「帮他拍几张照片,越精彩的越好,然后传到萧毓的手机,顺便警告他敢去报警,我们就把照片公诸于世。我倒要看看自己的马子都被人玩成这样了,他会有什么反应。」「要是没反应呢?」小弟好奇地问。
「那就多送给他两根手指头,我不信他还能冷静得下来。好了不要废话,快点去。」
第十四章
小弟甲领命拍照去了,尾哥招来另一人小弟乙。
「传话下去,让安排在萧毓附近的兄弟们眼睛放亮点,他跟谁接触过、打电话给谁都要一一回报,还有不要光盯着萧毓,状况不对要记得闪人。」
他吸了口烟,「然后打个电话给叶老头,告诉他东西我们拿到手了,不想秘密被泄漏出去的话就拿三千万来赎。记得,别让上头的人知道。」
「咦!?打给叶总经理?尾哥,这……」小弟乙瞪大眼。
「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黑吃黑没见过吗?你仔细想想嘛,今天这件事就算成了,以叶老头的穷酸程度,上头能分给我们的红包也不过那么一点零头而已,我们几个兄弟上酒店一趟都不够,简直亏大了。」尾哥摇摇头,露出一副「你怎么这么不会精打细算」的表情。
「叶老头敢来找我们处理事情,就要有被黑吃黑的觉悟,谁叫他是个人渣呢?被坑了谅他也不敢声张出去。对付这种人啊,拳头比什么都好用。欸,三千万可不是笔小数目,黑道也是要过年的,我今年的红包钱就全指望他啦。要是拿得到手,萧毓那边放弃倒也无所谓,不过是个小会计而已能有什么本事,难道要跟我们硬碰硬吗?他马子人还在我们手上呢。而且我们不是拍了光碟吗,要是拿去卖应该也可以赚一笔吧,哈哈哈。」
「既然这样,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花那么多时间,就为了从萧毓手上拿到那份资料?」小弟乙困惑地问。
「唉,骂你笨还真的没骂错。」尾哥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踹了他一脚。
「那东西当然是拿到手对我们才有利啊,不要说以后缺钱的时候可以三不五时跟叶老头拿点零用钱,要是咱们哪天心血来潮,往他们公司上级捅他们也得乖乖付封口费。你不晓得,那种上市的大公司啊最在乎名誉了,要是「财务状况有问题」这种传闻一出来,他们不赔死才怪。」
「哇,尾哥真是英明神武!我果然没有跟错人!」小弟乙一脸的崇拜,眼底还有小星星一闪一闪。
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让尾哥很是受用,仰头哈哈大笑几声,正得意地想再多说几句时,一旁突然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两人吓了一跳,立刻转过头,就看到一幅极度匪夷所思的景象。
原先被打了药失去反抗的力气,又被一群人轮暴得腿都阖不起来的程望秋不知何时解开了绳索,双手鲜血淋漓拿着一把蝴蝶刀,锐利的刀锋抵在先前架住他的小弟颈间。
被挟持的小弟脸色惨白抖得像筛糠,但下半身勃起的阴茎将内裤撑出明显的形状,脱到一半子的裤子还卡在膝盖间,模样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一旁的几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全带了伤。有人鼻梁被割了一刀,有人大腿开了个洞血流不止,一个个抱着伤口哀号,四周地面上全是血。
「你……到底……」尾哥惊呆了,连话都说不完整。
「用拳头和用刀子的感觉果然不同,人一见了血就安分了不少呢。」程望秋模仿尾哥的腔调道,收起了先前带着惧意的表情,换上一脸的不屑兼讥讽,嘴角还挂着笑。
「怎么啦?不要这么惊讶嘛。没见过猎物反抗的吗?」其实是老天爷有眼,帮了他一个大忙。
程望秋原先计划的是利用性爱榨干这些人的体力,待他们体力耗尽、对他的戒备放松时,再来想办法逃脱就会容易得多。
想不到当他让人架着强暴时,他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随着施暴者的动作晃来晃去,无意间在身后之人牛仔裤的口袋摸到一个硬物。
一开始他以为是手机,但摸了几次后觉得不太对劲,那东西的形状像是把两根坚硬的短棒摺叠在一起,上头还有凹凹凸凸的孔洞。
即便对电器产品不熟如程望秋,也至少知道目前市面上的手机应该是没有长成这种形状的。
不是手机,那会是什么?可能是摺叠起来的刀,可能是某种他没见过的武器,猜来猜去都没个准。
不过帮派混混身上会带的东西就那么几样,其中理所当然以能够伤人的物品为大宗,所以倒也不必纠结太多,先将东西弄到手才是重点,要怎么将它变成凶器晚点再来烦恼。
偷偷将别人衣带内的东西摸出来,对程望秋来说一点都不是难事。
早些年他流落街头时曾经跟着乞丐们混过一阵子。乞丐们维生的方式不外两项,一是乞讨,二是偷窃。
那群乞儿里头不乏年纪比他小,经验却比他还要老道的「惯犯」,从选定目标、跟踪到神不知鬼不觉地顺走荷包不用花上一盏茶的时间,身手好得连专业窃贼都要甘拜下风。
和那群乞儿们相处过一段时间,程望秋自然而然也学会了一招半式,虽然境界有别,但在大多数的时候仍然相当受用。
轻轻松松摸出那个物体,困难的在后头。他垫了垫到手的「凶器」,形状是两根短棒并在一起,中间靠着一个半圆形的东西连接起来,尾端闭合着,摸起来冰冰凉凉的,还挺有点份量,表面上各有一排整齐的圆孔。
从材质上来看应该是个金属制品,只是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还不得而知。
他突然想到萧毓曾经拿给他玩过的一个叫做腕力训练器的东西,虽然不是很像,但心里莫名地就有点想笑。
要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确认手中物品的真面目是件超级大工程,程望秋不得不像瞎子摸象一样,靠着皮肤的触感来协助他完成这项艰难的挑战。
摸来摸去不晓得他碰到什么机关,似乎是拉开了一个扣环状的东西,两根短棒分了开来,中间弹出一片长长的薄片,一个不小心压在手掌上立刻就是一阵刺痛。
那个薄片是刀片,显然他拿到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凶器。
程望秋心下狂喜,又不好表现得太明目张胆,只能将凶器尽量藏在掌心不让人发现。
身后的人架着他好一段时间似乎也累了,干脆将他放倒在地上继续玩弄,他的下半身仍然掌握在别人手里,两条长腿挂在男人肩上双腿大张地很是不雅。
不过这种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个姿势难看归难看,但对于隐藏他背后进行式的小动作却是再好不过的掩蔽。
因为无法用肉眼看到自己的动作,加上那把刀子的刀片滑不溜啾的超级难控制,绳索割了半天没割出多大的裂缝,反而把一双手割的鲜血淋漓,还得随时注意不要被人发现他正在预备逃亡,搞得程望秋又累又火大,心里忍不住抱怨这个时代看似什么都很先进很便利,怎么会连把刀子都铸不好?
这种时候他就无比怀念自个儿从前惯用的爱刀,沉稳、顺手又锋利不说,割条绳索什么的简直比切萝卜头还容易。
只是程望秋不晓得的是,他拿到的凶器是把蝴蝶刀,蝴蝶刀向来以方便、迅速和灵活度着称,根本也不是设计来切割绳索的。
好不容易切断了绳索,刀刃的部分早已经磨损得惨不忍睹,但即便如此,握在程望秋手中仍然有一定的杀伤力,轻轻松松就能让一票人通通挂彩。
「谢谢你们提供的武器,虽然很烂又很难用,不过有总比没有好。」程望秋轻轻甩了甩手中的刀子,一个不小心又被扎了一下,痛得他嘶了一声。
蝴蝶刀的主人看得一阵肉疼,那可是他天人交战许久才咬牙买的Benchmade 62,一把要价350美元,不但被拿来切绳索虐待刀刃,还让人说成了一文不值的烂刀,那心痛实在是难以言喻啊。
程望秋压根不晓得有人的心正在淌血,放开已经腿软的小弟摇摇晃晃地走向尾哥。所有人大概都被他的模样吓傻了,几个挂了彩的手下捂着伤处望着他发楞,竟然没有人做出任何保护尾哥的动作。
明明只是个弱不禁风、唯一的凶器只有一把小刀,看起来毫无任何杀伤力可言的男人,却让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不过是多了把武器,程望秋整个人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却和先前完全不同——又或者,这才是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军的真面目。
程望秋一张漂漂亮亮的脸蛋被打得面目全非,从头到脚没几块地方是完好的,全身上下的伤口都在淌着血,脸上却挂起极度灿烂的笑容,一双大眼睛眯成弯弯新月,里面装着满到快溢出来的杀气,怎么看怎么违和。
他一把拉起尾哥的手,趁着对方还在恍神的时候手指扣住了手腕上两寸的部位,稍一使劲,尾哥立刻弹了起来,痛得龇牙咧嘴连椅子都坐不稳,砰的一声摔在地上。程望秋用脚踢了踢他让他起身站好,只见尾哥额头冷汗涔涔,微胖的脸皱成了菊花一朵朵。
「这个啊,扣的是内关穴,又叫做扣脉门。有没有通体舒畅的感觉啊?」程望秋笑咪咪,亲腻地拍了拍尾哥的脸,两个红印立现。
「其实啊,我对穴位比较不拿手,我擅长的是用刀。你们这把刀烂是烂了点,不过勉强还是派得上用场的。」
他将刀架在尾哥咽喉上,尾哥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任由程望秋艰难地用一只手剥下他的裤子,又一只手勉勉强强穿好了裤子,过程中刀锋无数次不小心戳到尾哥的脖子,细小的血珠一串串挂在皮肤上。
尾哥的裤子对程望秋来说大了好几号,他单手将皮带勒到最紧还是觉得有点松,但无论如何总算终结掉赤身裸体的窘境。
接着程望秋转过头看着其他小弟,晃了晃刀子命令他们将手机交出来。
「不交也是可以啦,我记得人体有个穴位是可以让你一半的身子像冻在冰水里,一半像烈火烧烤着……」话还没说完,原先还有点犹豫的人立刻齐刷刷地将手机全掏了出来。
「很乖嘛。你,去打个电话给萧毓,老老实实报出我们现在的所在地。」他用下巴比了比先前打电话给萧毓的小弟。
「要是不报,或者是故意报出错的位置,我不介意帮你身上多补给个洞,或者是……阉了你们尾哥唷。」他把刀子往下移,在尾哥内裤的部位比划了一番。
「虽然我不晓得自己在哪里,不过这并不表示我无法判断你有没有在说谎。你要是神情有异,我就立刻动手,你们家尾哥的命根子就掌握在你手中罗。」小弟立刻拿起手机开始播号,程望秋看着尾哥铁青的脸色,满意地笑了起来。
「我这个人呢,最不喜欢欠人情了。你们这么热情地招待我,我当然不能忘却这份恩情,对吧?」他环顾了一圈众人惨白的脸色,舔了舔下唇。
「好啦,事不宜迟,我们现在要怎么开始比较好呢?」
第十五章
这个世界有句话说得真好,冲动是魔鬼。
程望秋死死按着左肩,那上头不久前被开了两个新鲜的洞,鲜血正从指缝间汩汩流出,他眨了眨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模糊的视线,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好啦,事不宜迟,我们现在要怎么开始比较好呢?」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明显看到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那一双双曾经满溢着贪婪、狂暴与性欲的眼睛里如今只剩下恐惧,这样的转变虽然让他出了口恶气、心里头畅快了点,却也有点惋惜和无奈。好好的年轻人沦落到要用这种方式才会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很可惜。
老人家不是说过了吗,夜路走多了,小心遇上鬼。瞧,眼下这不就是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要是他不趁现在好好教导这些年轻人做人处事的道理,还不晓得以后社会上要平添多少无辜的受害者。
就当作是给自己积点阴德吧。
他晃着刀子环顾众人一圈,很快就决定了第一刀下手的目标。擒贼先擒王,欲挫敌方士气,从首领开始最是迅速有效。
「呐,尾哥,别说我不照顾你。方才平白蒙受了你这么多的关照,要不要说说希望我怎么报答你呢?」他狞笑着,刀锋先是在尾哥的脸颊上轻轻比划了几下,没有割伤他,带着血腥味的金属贴在肌肤上的触感却让尾哥狠狠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