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防战——0蓝蓝0
0蓝蓝0  发于:2013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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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知什么原因导致这个叫訾昊的家伙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从那天的不肯承认喜欢男人,到现在的公然大白天送玫瑰花给我,还亲自送过来。

我没喝酒,就算喝高了也不至于连自己性别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双手插在裤袋里,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面前的火红玫瑰花,并不打算接过来。

他笑容很是灿烂,对我又说了一句:“送给你。”

我想我额上的青筋是跳了一下,但是还是努力稳住心神,慢悠悠开口:“訾昊是吧?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男人的。为什么送花给我?”

訾昊脸上的表情尴尬了一下,然后呐呐解释道:“那个,当时为了跟莉娜斗嘴么……其实,那天我一看到你,就喜欢上了。”

我点头:“恩。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他嘴巴张得犹如鸭子般大,半晌才问:“你……不喜欢玫瑰?”

我摇头,纠正他的错误意识:“不是不喜欢玫瑰,而是不喜欢男人。”看他惊讶的表情,又加一句:“我不是同性恋。”

转身就想走,没想到手臂竟然被他给拉住了。

我有些着恼,正想喝他撒手,却听他满脸愤怒地朝我吼道:“你骗谁,你明明也喜欢男人的!”

我登时火大了,朝他狠狠推了一把,怒道:“谁告诉你,我喜欢男人的?你他妈要是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他一个踉跄不稳,坐倒在地,手上鲜艳的玫瑰花也洒了一地,看样子有些狼狈,但盯着我的眼神依然愤慨而不甘:“我看到的,我昨天分明看到,你吻了那个苏烈!”

我一惊,昨天……我真是太大意了,以为管家走了,别墅里就没其他客人了!

想到昨天的放浪形骸和疯狂,身上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一阵懊恼。

訾昊重新爬起来,大概也豁开了,放喉冲我大吼:“那家伙除了会惹事打架,有哪点比我强了?”

我鄙夷地睨睥他,不屑道:“你除了有个好身世好爸爸,比他年轻外,又哪点及得上他了?”

他一时语塞。

大概在这种纨绔子弟眼里,好身世好相貌外加青春年少,便是自身最傲人的条件了吧?

我冷笑。

他咬了咬唇,还是不甘心:“我……夏小乐,我真的很喜欢你,从那天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我自认相貌不差,家世也不差,如果有什么地方不合你意,我……可以改。你既然能吻苏烈,说明你也喜欢男人,公平一些,也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对于这样的人,这样卑怯的请求算是近乎底线了吧,如果他是女人,我会放缓神色,甚至还会安慰他,很可惜他不是。

他的说法也让我想笑。

我方才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他了,我不喜欢男人,他硬生生偏要说我喜欢男人,真是让人郁闷又无语。

拿食指点点他,我告诉他:“我吻苏烈,不是因为我是GAY,而是……”

深吸一口气:“……苏烈是特别的。”

苏烈是特别的,与我来说是特别的一个存在啊!

“特别的吗?”訾昊有些出神地喃喃道,我不再理会他,只管转身朝里走。

身后传来訾昊的大叫声:“我不会放弃的。夏小乐,我喜欢你!”

我完全只当没听见。

脸上有些黑线,心想真他妈够衰的,来香港一个月不到,竟然被个男人给纠缠上了。

老子喜欢苏烈关你屁事,什么同性恋,要老子去吻其他男人,见鬼去吧!

刚拐过一个建筑,还未绕到健身房,一个熟悉的轻笑从身后传来:“苏烈是特别的,嘿嘿……”

我的脸顿时一烫,猛转身一把揪住那偷听的家伙衣领,做厉声状:“你敢偷听?”

这家伙完全不怕,甚至在我烧烫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笑容更是邪佞,却也性感无比:“宝贝,再说一次让我听听……”

我心里一动,索性狡黠一笑:“你真想再听?这回可不能免费了,我可要收取听课费了!”

说着,也不待他答应,直接将这家伙脖子扯过来,张嘴便狠狠吻了上去。

热力开始蔓延。

我当时没想到,訾昊的一声大叫,声音传得还挺远的。

而偏偏,那时父亲派出搜寻我的一个保镖,就站在姜仁华别墅门口的不远处,正为了找我而烦恼着。

夏小乐三个大字,突然冲入他的耳中,那么的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有了前车之鉴,他没有冲动地冲进来打草惊蛇,反而很冷静地选择了撤退,与一众保镖先汇合商议,再慎密行动。

而我也大意的忘记了门外还有一众搜寻我的金发墨镜,于是第二天就出事了。

当时我们刚做完,我先去浴室洗澡,然后在阳台上喝饮料等苏烈。

由于刚做完,我有些懒洋洋的,眯着眼有点想睡觉,基本的警觉性都降低了很多。

就在我们分开不到的几分钟时间里,我鼻子忽然闻到一股犹如兰花一样的奇特香气,熏熏欲醉,猛地感觉要糟,想开口大呼苏烈小心,但是来不及说话和站起,就一头栽进了黑暗之中。

等我再醒转来,人已经到了纽约老家。

我的房间,我的床。

二姐笑嘻嘻地站在我面前,拍拍我的脸颊:“醒了,我们的宝贝小弟。这回,你可别想再跑了!”

说完,又象捏玩具一样,使劲捏我脸两边的肉。

我刚苏醒,脑袋还有些闷,于是拨开她的手,傻呼呼问他:“苏烈呢?”

“什么苏烈?”二姐眨眨眼,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急道:“就是和我同住在我朋友别墅里的那位啊,他们有没有把他怎么样?”

苏烈的身上我是非常相信的,但是男人刚做过那事,又处于警戒心非常低的阶段,很容易中招的啊!

二姐摇头道:“不太清楚。”

我顿时大急,顾不得躺久了腰酸背痛老胳膊老腿酸的,赶紧起身想要寻找手机电话之类的通讯设备,二姐这回倒是看得明白,冲我抿嘴笑道:“别多费心思了,小弟弟弟弟弟弟弟……这个房间没有任何的通讯设备哦,而且……”

顿了顿,朝门口和窗口方向努了努嘴:“门外和窗口你都可以看一下,全部是父亲安排的一众保镖,你暂时是与世隔绝了。你的银行卡和护照,都收在父亲的手里,我劝你还是什么都不要想,静心在家呆一段时间吧!对了,你醒了我要去通知父母和大哥,他们估计很想和你谈谈呢,嘿嘿,父亲大人还在生气,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说着,很没有义气地偷笑着,自顾开门出去了。

门打开的一瞬间,我果然看到了一群西装厚实的保镖在那死死守着。

探头再往窗口方向望下去,完了,跳窗的途径也被封死了。

再看远远近近,那隐约的人影,我知道,我这回是被彻底的监控了。

无心去想等会父亲和母亲见着我,会是怎样的一副激动和煽情场面。

我现在只想着一件事情。

如果保镖们没有惊动苏烈,那么我的突然消失,会让苏烈心里怎么想?

他会不会为我焦急,会不会急得到处去找我,最后在找不到人的情况下,判定我在逃避,失望愤怒而归。

从此,我们天各一方,只把曾经的疯狂当做一场梦。

一场最真实也最短暂的梦。

我摇头,心内涌起一阵苦涩。

紧紧握住双拳,我不想,真的不想啊!好不容易正视这段感情,却是这样一个出人意料的结局。

可是,又该怎么办呢?

等到父亲肯放我出门,也许一切已经改变,我不得不重新考虑结婚的问题,而苏烈,也早已经找到了新女友。

苏烈啊苏烈,我们……就真这样断了?!

第21章

急促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门“哐当”一声被推开,母亲欢喜地尖叫着朝我扑了过来。

未及看到父亲的脸,我就一头栽入了母亲的温暖怀抱之中。

“乐乐,你这次出走这么远,可把妈妈想坏了,快跟妈说说,你现在还哪里不舒服?”母亲把我松开些,左右上下细细地看,焦急的眸中竟是有泪光隐现。

我避开母亲炙热的眼神,轻轻道:“妈,我没事,乐乐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对于生我爱我宠我至深的母亲,我着实有些愧疚。

母亲连忙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的乐乐懂事了,还懂得道歉。”一句也不责备我,只是欣喜地抹泪。

门口处,两个高大的身影也走了进来,聚焦在我身上。

熟悉的霸道哼声传来:“懂得道歉有个屁用,小兔崽子一下跑那么远,这次罚你三个月不许出家门,给我老实呆着好好闭门思过,不然打断你的腿!”

三个月,比上次还要长啊……

我赶紧朝门口处喊:“爸!大哥!”

父亲鼻子依旧一哼气,不过那气比起前面一次,倒是轻了许多。

大哥则冲我温和地点点头:“乐乐,回来就好。”

母亲正看小儿子看得欢喜,听到父亲的话语便有些不乐意了,转身嗔怒道:“你这个当爹的,这次用这么粗鲁的方法把儿子弄回来,你也不怕伤到人,现在儿子好不容易醒了,你一开口就吓唬他,你还是别过来的好!”

父亲摸摸自己的鼻子,放软声音道:“孩子他妈,我这不是让乐乐在家里好好陪陪你吗?这小兔崽子太滑溜了,你不吓唬吓唬他,他下回还要跑。”

我一听连忙举手保证:“我不跑,我下回出门,一定先打报告。”

母亲亲昵地摸摸我的头,朝父亲瞪眼道:“听见了吗,儿子都说不跑了。”

结果,我获得父亲一个狠瞪眼。

这种连我自己都不信的谎言,也只有母亲能信。

虽然我有心思,但是父亲这回的防范确实严,就这样,我老老实实地在家里陪了母亲三个月。

期间,似乎是怕我再次偷溜出门,母亲倒是没有再提要我相亲的那当事儿。

我天天捂在家里,看书看报看电视上网吃饭游泳睡觉洗澡锻炼,做足一个勤劳的学生仔模样,似乎很是奋进,母亲直夸我这次回来大有长进,心中很是欣慰,就连父亲大哥,都觉得我似乎真的变了一个样。

要是以前我离家被抓,关禁闭期间总是做足伤心懒虫混吃等死的颓废模式,以兹反抗,这次的改变让他们大为惊奇。

也只有二姐心思最为细腻,三月期满的那一天,我依旧在家中看书,她偷偷从后面抽走我的书问我:“你这样勤奋与你惫懒的性格不合,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还是说,你还在记挂着那个……苏烈?”

苏烈,呵,苏烈……

这个名字,我刻意想要忘记,又刻意深埋心底,回纽约初期午夜梦回反复纠缠我的名字。

后来虽然没有再夜夜梦见他,但是,这个名字,依然不能提。

一提,心中便犹如一把烈火在烧,烧得我五脏六腑痛灼难忍,烧得我理智丧失几乎要发疯。

我原先以为,他只不过是我喜欢过的一个人,一个男人而已。

我原先还以为,时间能够冲淡一切的。

我甚至以为我们已经陌路,已经成了彼此的路人甲乙丙丁。

苏烈没有来找过我,我也没有能够再联系到他。

唯一的一次知道他的情况,便是在我关禁闭一个月后,二姐帮忙让我跟老姜通的那通电话。

老姜说,我离开姜府后,苏烈曾经疯狂地寻找过我,直到第三天,他才黯然颓废地离开那里,没有留下电话号码,也没有留下出行目的地,从此断了联系。

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差不多要忘记他了。

我用不停的劳累折磨着自己,也似乎,快要忘记有那么一个人了。

可是,二姐突然提起这个名字,我的内心依然如此,不能承受,不能承受。

似乎,生命里某样好不容易寻找到的重要的东西,正在离我远去,正在崩塌。

我的内心世界,一片焦灼,一片迷惘,然后,一片淡漠心殇死寂。

没有了那个人的世界,似乎,人生已经平淡无奇,热情不能够继续迸发释放,即使我被解足自由,也死水不澜。

二姐看着我的表情,慢慢道:“是了,你回到家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问我“苏烈呢”,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重要吗?苏烈于我,很重要吗?

我沉默半晌,才重新拿回书,低头淡淡道:“现在讨论这个,有意义吗?”

已经,太晚了吧……

解禁之后的生活,没有以前觉得那么有吸引力。

我甚至有些怀疑,我以前为何会觉得流连花丛很有趣味,很有成就感?

疯狂热舞只是出汗,肌肤摩擦也很腻烦,只是打发时间罢了。

百无聊赖之下,我开始帮忙父亲打理产业,我想也许繁忙的人际交往与业务,能够麻痹我的心。

夜晚华灯璀璨的时候,我就去歌厅酒吧,我需要酒精与放荡来继续麻痹自己。

当然,那种地方也有喜欢男人的男人,他们也有找到我,问我需不需要419?

我叫他们滚,我说我只喜欢女人。

是的,我只喜欢女人,我不是同性恋,那个人是例外。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一些例外,都会有一些出轨的举动,譬如偶然的伤情,譬如突然的绊倒,我从来没有如此确信,我深爱上了那个人。

苏烈,苏烈,这把烈火引燃了我全部的热情,我现在在酒吧,只是逢场作戏。

我已没有真情。

半年时光一晃而过。

我倚靠在吧台上,看着头顶的灯光旋转,看着酒吧内的光线五色变幻,旋转着手中的精美玻璃酒杯,嘴角露出个浅浅地颓废地笑。

身上,不是白天的正规笔挺西服,而是领口大开的性感衬衫以及休闲牛仔裤。

我知道我这个样子很有魅力,这从朝我不断抛媚眼的一个妖娆丰满女人身上就能够看得出来。

我朝女人低低一举酒杯,女人就微笑着扭着腰肢朝我晃了过来,临来前还朝四周露出个得意炫耀的笑容。

我不介意被人当做猎物利用,那说明我心老人不老,魅力犹存。

女人贴过来,我便顺手搂住她的水蛇腰,附嘴在她耳边低低呵气问:“宝贝,告诉我你的名字?”

女人低笑起来,声音倒也清甜:“我叫苏珊。”

“哦,苏珊,你很漂亮,来碰一杯,我敬你的漂亮美丽。”说着和她一碰杯,我自顾将杯中液体喝下。

苏珊轻笑起来,抿了一口酒,将红艳艳地唇凑到我嘴边:“你真有趣,其实,品酒还不如……品你。”

苏珊的唇热烈地印过来的时候,整个酒吧里发出了热烈的口哨鼓噪声。

我用力一揽苏珊的腰,反过来印过去,酒吧里的鼓噪声响更是热烈。

然后,一声愤怒地嘶吼从我们背后传来。

一个粗大的声音用英语喊道:“狗屎,竟敢把我的女人,去死!”

一股劲道从后方袭来,我猛地推开苏珊,往后躲避,结果还是被一个长拳扫到肩膀。

好劲道,火辣辣地痛。

这一瞬间,我似乎从半死不活的放荡状态中活了过来,兴奋地止住退势,冲着愤怒的金发碧眼长毛猩猩般的男人大吼一声:“你的女人吗?就让我们用拳脚比划一下,她到底是谁的女人吧?!”

浑身的毛孔似乎在叫嚣着要解放,要发泄,我犹如吃了兴奋剂,猛地向来人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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