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泊作为让他父亲指派负责这次开发旅游区的主负责人,不得不随时解决属于他的问题……当然,与工程师团队保持良好的沟通关系也是最重要的一环。
因为这次在深山老林里发现的问题,一片原始的沼泽地存在于他们原先定的最好的线路上……一行人都在商量怎么另僻蹊径绕路,把资金的损耗减少到最少。
几夜都没睡好的工程师都全在临时用木头搭建的会议厅用勘查出来的资料商量解决方案,个个噪子说到最好都沙哑了,有些甚至不能出声,只能用手跟电脑跟着同伴交流……
李昱泊知道自己请了最好的团队,也用最好的态度配合他们,从食宿的小事到方案的最后定笃都归他管,于是他也挪不开身,只能百忙之中抽个几秒钟给夏时季发个短信。
这一般就是他的忙碌程度,这还是这几天有台风,施工的工程队停了下来,要不然,他只会更忙……他天天跟人沟通说话说到喉咙嘶哑,润喉的茶水与含片从来都离不开身,要不然,回去对着家里那没心没肺的王八蛋,他还得嫌自己说话难听。
夏时季这边醒来,没见着床上的他爷,他连鞋也没穿就出去找人,还好他爷正在阳台悠闲地听着录音机时的戏曲在喝茶……
他们住的房子是木板房,全是木制,上下两层,底下有一小小的一层是基木,所以就算是第一层,也与地面有些距离,下地的话需要经过一道矮楼梯。
还好他爷没一个人出去乱走,那楼梯上下也有二十来阶,尤其是下雨,没在屋檐下的最下面几阶沾了雨的木板有些潮湿,很容易滑倒。
夏时季松了口气,站在临厅的门边赤着脚对着阳台上喝茶的老人喊:「喝你的茶别乱动,我去换个衣服。」
他爷朝他不断地摇头,似乎他这么大惊小怪实在要不得。
夏时季也不管这么多,他一般都不太在乎他爷怎么说他,反正说了跟没说一样,他爷没一点威胁力,还不如李昱泊一个微带点怒气的眼神。
山里的早上实在有些凉,木地板也冰凉入骨,夏时季不敢多呆,连忙去穿鞋子。
早饭过后一阵子到了十点左右,已经有附近的老人过来陪他爷下棋了,夏时季围着他爷,问了十几句真的没事后,被他爷推到一边,不许孙子在他身边玩了。
好像昨晚的惊吓没有似的……夏时季嘀咕着,在旁观察了好一阵子,又叫帮他们做饭的大叔也帮他看着,让他爷别乱吃东西。
还好今天没人带水烟过来,老人们就在一起喝点清茶吃点茶点,到了中午,吃过中饭,他爷还跟往常一样,夏时季的心才真正的放了大半下来,才在一旁开电脑把落下的功课给补上。
到了下午,台风就又来了,风吹得山林呜呜作响,一下子温度又降低了不下,冷得快赶得上冬天了。
见李昱泊没有回来,夏时季就打了电话催他,可是这时候电话根本没有信号打不出去,书也看不进去了,夏时季有些着急地站在门口等人。
门也不能开,一开就会被风带来的雨吹得满室的雨水……夏时季瞪着阻挡他的门,就差一点冲出去走人了。
如果不是怕后来会被李昱泊揍的话,他可真会冲出去……
外边又是一道响亮的雷声,紧接着就是几十道闪电的光线闪进了屋子里,这个时候连电都停了……经历过不少风雨的几个老人老神在在,就着暗浅的光线继续慢悠悠地打着他们的骨牌,而夏时季不得不转过身去帮做饭大叔点蜡烛。
海边山间的人们对这样台风带来的雷电风雨早就习惯,短时间的停电也很正常,没什么可惊讶或者害怕的。
但夏时季联系不到李昱泊有些着急,本来要是在镇子里,他一天给自己两个电话,几条短信之后他也就不在意了,可自己都来村子里了,这种天气李昱泊也不在身边他还有点无名的着慌。
点了满室的蜡烛,昏黄的一地,坚实的木制屋子里灯影倒映显得好看得很……夏时季沮丧地叹了口气,委实觉得自己这两天真是不开心得很。
被这个人吓了又为那个人担心,他这日子可真不好过。
他搬了椅子去前门坐着,尽管门窗紧闭看不到外面,但似乎这样就离要回来的李昱泊近一点……
这次台风的持续时间较长,到了晚饭时风雨的强度也未见停歇。
来玩的老人也回不得家,吃过饭后也不打牌了,围成一桌谈起了以前的老事。
夏时季心神不宁,吃了几口饭就坐在门边的椅子上发呆,中午晚上他也没吃多少,也不觉得饿,看着风不停雨不停的,渐渐地发起了愁来。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九点多,雨歇了下来,电也来了,来接老人们回家的家人也都来了,夏时季跟着夏爷爷把客人送了走,让他爷回屋,自己径直蹲在门口等起李昱泊起来。
夏爷爷什么也没说,只是回屋的时候稍微地叹了口气,声音虽小但夏时季也是听到了他的,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爷。
人都回不来,他确实坐立不安嘛……他爷也不是不知道他有多依赖那个人。
李昱泊浑身都湿透回来时,看着夏时季蹲在门口抬着头正看着他,等他朝他走去时,他就转了个身,把门让开让他进去,自己继续蹲着看着潮湿的地板不说话。
李昱泊也蹲下了身,手太湿了,没去摸他,只是轻轻地说:「这不就回来了吗?」
夏时季没理会他这句话,只是闷着头说:「你去洗澡。」
「好……」李昱泊应了声,说:「你帮我热好水了?」
夏时季不看他,只是用闷着的头点了点,继续有点闷闷的不开心。
「你进屋里来,外面冷……」李昱泊站了起来往屋里走去了。
夏时季看他走了几步,也站了起来,默默地跟在了他身后。
李昱泊先去跟爷打了招呼,说了声自己回来了,再然后才去自己的房间。
夏时季一直跟在他身后都不说话,也不靠近他,就几步远跟着,李昱泊中间停下脚步等了他一次,他也不跟上来。
甩别扭呢,只能任着他……李昱泊在外费神一天,回来见到他在等着那刻的时候他就知道任何的坚持都是有意义的。
人群中间太多优秀与杰出的人,而他要的只不过是眼前的这个……这个会不高兴着,但一直会等到他回来的人。
因为木屋只是临时的住所,就算外表坚固但里面的设备也不可能有家里的齐全,所以浴室一般只能淋浴,没有浴缸,不能泡澡。
李昱泊冲了一会热水,夏时季也脱光了进了来,脸贴着他的颈项在上面吻了一下,然后撇嘴不太高兴地说:「都冷成冰块了……」
「淋了点雨……」李昱泊取下淋浴头把热水近距离浇在夏时季的头上,把他头发上因夜间过冷的温度而凝结在他头上的雾雨给冲走,「你怎么不在屋里等?」
这样太容易感冒了,穿得也不多,见到他的时候就套了个薄外套……把夏时季用热水冲暖和了一点,李昱泊敛了眉,教训起他来了:「衣服也不多穿,感冒了怎么办?你就不知道怎么照顾下自己?」
夏时季一见他还教训自己,更不高兴了,用脚狠狠地踩了李昱泊一脚,反驳,「你不也一样……你还淋湿了……」
见夏时季混帐,因他身体过冷李昱泊也没心情继续教训,只是把夏时季一提让他挂在自己身上,把热水往俩人身上冲。
李昱泊要比夏时季健壮太多,高大半个头就不用说了,李昱泊身上有坚实的腹肌,而夏时季腹前只有坚实的腹腔肋骨,他身体微微往后一翘点,骨头就更加明显在突出来与李昱泊的腹肌亲密接触了,同样赤裸的身体放在灯光下这么一比较,谁是男人谁是幼仔一眼就已经过于分明了。
「怎么又瘦了……」李昱泊眉头皱得紧巴巴的。
夏时季没敢说自己就塞了几口饭,为了转移目标,他把手往下李昱泊的腰间伸,抓住了那个沈甸甸的大家伙。
才玩了两下,那根家伙就炽热了起来,比热水还要滚烫似的……夏时季一时之间就高兴了起来,朝着李昱泊就是弯嘴一笑。
李昱泊咬他的鼻子,警告:「别调皮。」
夏时季才不管,一手挂着李昱泊的脖子把他的头拉了下来,自己就去亲他的嘴,那东西太重他手拿着也辛苦,看它半挺了起来,他就压下了点身体用臀部去蹭它,一系列动作做出来主动得一塌糊涂,这挑逗已经完全不言而喻了,李昱泊受得了才怪。
李昱泊把淋浴头挂回原位,下一刻手就伸进了他的后方。
夏时季觉得有些疼,一下子高兴就打了折扣,头耷拉在李昱泊的肩上,没有刚才那么张牙舞爪不可一世了。
等两根指头进了进,更疼了些,夏时季皱着鼻子微抬起头,因疼痛有些弱弱地问李昱泊,「里面真塞得进去你的大家伙啊?」
只要李昱泊想要,就算真疼他也不会拒绝李昱泊的侵占,但是,他还是真的相当困惑怎么每次都成了功……有时候那东西堵得他都喘不过气来。
「嗯。」李昱泊吻他的嘴角,无论嘴里还是鼻间喷出来的都是炙热的气息,全散发弥漫在了夏时季的呼吸与身体上。
「哦……」夏时季哦完,又咬紧了牙闷哼了一声,李昱泊的第三根指头进了去,只是抽动了一下他就疼得眼泪它自己都快流出来了。
他不再敢造次,只好乖乖地挂着李昱泊的肩膀努力放松着身体,要不呆会只会更疼……
李昱泊全进了去,夏时季的眼泪也流了满脸,倒不是他想哭,而是身体负荷不了,里面那么一大根东西捅着任他怎么放松都觉得难受。
并且也有好一阵子没做了,他更是觉得以前的那么多次又白做了,难受还是一点也没有减少,他咬着李昱泊胸前的肉,红着眼睛指责他:「你他妈的王八蛋……」
骂完,就又深吸了口气想放松,哪想,他是想放松,可后面却自顾自地往内缩,引得李昱泊捧紧了他,把他往下一推,东西进得更深了。
「疼……」无可避免的夏时季又喊起疼了起来。
「等一会就好……」李昱泊的声音因欲望低沉得可怕,可怕得夏时季听着骨头都软了……欲望中的男人有个过于性感的声音是个不太怎么好的事,总是让人轻易地觉得自己渴望得要更多,就算你已经觉得身体有点承受不住。
他骨头一软,身体也就全放松了下来,李昱泊来回抽送出几次觉得好了点,下一刻,他的力度就大了起来,只一个往夏时季里面撞去的声音就在浴室里发出了巨大的反响。
夏时季听得耳朵都红了,里面又是疼痛又带着点异样的快感,他咬着牙抓着李昱泊的头发,努力不让自己的呻吟声把门都给穿透了。
一场过于激烈的性事下来,夏时季只有进出的气了,手指抬下都觉得辛苦。
李昱泊喂他吃饭时他连嚼动都不愿意,都是李昱泊嚼烂了喂到他口里……可就算是这样了他也不想吃,紧紧闭着眼睛要休息,李昱泊喂五六口,他才愿意吃一口。
到了最后李昱泊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喂了他半碗汤就放过了他,让他痛快地睡了过去。
私底下他们的相处还是亲密得像小时候那样,吃饭睡觉都不分你我,总是两个人像一个人地活着般。
但岁月流逝,他们俩人早在很久前就知道这样的情况是不能在外人眼里出现的,兄弟之间的感情可以好,一直这样好下去就会好成了别人眼里的变态有病了……
人长大后,世事总是变得很容易让人不愉快,规则太多,限定太多,不想惹人注目那就只能把自己变得跟别人一样。
如果不想,那么注定前路注定要多些坎坷……李昱泊现在只想他们的以后他现在就慢慢背负起。
无论怎样,他都不能离开自己。
第二十一章
夏时季在李昱泊面前是娇惯极了,他一向只知道把握到在外人面前的分寸、举止、进退还是都挺得宜。
其实他在李昱泊面前放肆的一大部份原因也是李昱泊纵着的,尽管他会骂他管他修理他,但归根到底,李昱泊还都是依着他。
夏时季有时恼火踢他打他,他也就忍了下来,养男孩么,跟养个小兽差不多,骨子里总有些野性,再说夏时季与生俱来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性子,一丁点大的时候谁抢了他的东西他都要报复。
还好跟李昱泊一起长大,潜移默化中也逐渐低调了起来,当然大了他也不计较谁跟他抢什么小玩艺了,按他对李昱泊说的话来说,只要别动他爷跟李昱泊,其它的他都不会当回事。
台风过去那天,工地一开工,李昱泊根本没有时间送他们回去。
但李昱泊还是抽了几个小时出来,把他们送到了家里,又把家里的门窗给检查了一遍之后才离开。
夏时季也没留他,昨晚李昱泊把他的店交给了他管,帐本的明细帐都交给了他,他现在是必须把上个月李昱泊没做清的帐给做清了,又得继续以前李昱泊的动作每天都去店里清帐。
这些事虽然不大,但还真是件琐事,会打发不少时间,至少下午收帐要用的二三个小时是跑不了的,夏时季都有些怀疑李昱泊是不是想让自己别打扰他,所以想出了这么一招。
刚回到家不久,家教老师的电话就来了,二三个老师齐伙出了张卷子把夏时季考了一下然后就走人了。
关于学习,夏时季还是挺上心的,要说周围人个个都优秀,他也挺不好意思当草包,再说李昱泊也不给他当草包的机会,他从来有的只是安心地当个不过份出色得让人瞩目,但该知道的他都知道怎么做的人。
老师们这期的教学任务,事实上到夏时季上大学之前的任务都完成了,夏时季跟他爸通了电话,叫老师们在他去上大学之前一个月考他一次得了。
他爸想了想,暑假的时候他有检测夏时季的功课,知道他所知的已经没差多少了,用不着再向以前盯小孩一样盯着他学习,于是也就答应了。
夏时季也跟他妈说了几句,他妈高龄怀孕,最近身体一直不好,显然这个时候怀上了对她是个超负荷的事情,她跟夏时季说了几句话声音都没有以前那么中气了,才说到让夏时季好好吃饭别挑食时,话都断断续续说了两次才完整。
然后他爸就不让他妈跟他说话了,把电话拿过让夏时季好好照顾他爷之后也就挂了。
夏时季第一天去收帐时,他爷说要散步。
老爷子柱着拐杖慢慢跟在他身后,夏时季一回头,他就朝他孙点下头,示意他去收他的帐,他散他的步。
夏时季哪能不知道他爷是想看看他收帐的样子,但去店面的路虽然不远,但也有很长一段距离,他自己去的话走走就到了,他爷腿脚慢,走多了还辛苦,这非得跟上来是怎么回事啊……他也不能打车去店里,才一小点路,去收个帐还坐出租车去这不让人垢病吗?
看来,就算李昱泊死都不干他都要考虑下独自开车了……总不能他一不在,他爷没人送得走路吧?
「你慢着点……」当他爷在下一个小坡时腿哆了一下,夏时季差点没得把心脏从噪子眼里跳出来,再也顾不得他爷可能走累了就会自己走回去的想法了,一把就跑回头去扶住了他。
这老祖宗,可真出不得一点差池了,这可真会把自己吓死……夏时季一扶住他就教训他爷:「你走得慢还不说,走多疼了腿还疼,你跟着我散什么步,就不能老实呆着?」
他爷不理他,老人家鼻子里哼哼两声,心安理得地让他扶着他慢慢走着。
夏时季见他这样也哼哼两声,扶着他爷的老手慢慢下了人行道中又一个坡度的两行阶梯。
梧五叔早就接了李昱泊的电话,知道事情都归夏时季管了,他在第一个店面等着夏时季把李昱泊暂时交给他的帐户再交给夏时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