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还钱 下——寻香踪
寻香踪  发于:2013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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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兴点头:“好。”

石归庭也是喜上眉梢:“那真是太感谢和管家了。我们这就告辞了。”

和兴本待留人用午饭,被石归庭婉拒了。出得木府,两人谢绝了和兴用马车送他们回马店的提议,说是自己自便,和兴也就不再坚持。

符鸣伸手摸了摸石归庭的脑袋:“行啊,石头也越来越会利用人际关系了,真是个贤内助。”

石归庭给他一拐子:“我这是在帮我内人!”

符鸣抚胸闷笑:“好、好,我是内人。”

石归庭将和兴给的那个银锭抛给符鸣:“拿着,内人。”

符鸣伸出双手接住,眉花眼笑:“石头,这木府的人真是财大气粗,出手阔绰,这一出手就是五两银子啊。”

“正好,可以给你娘和睿睿添点新衣裳,顺便买点年货回去。”石归庭径直往前走去,心里不是不得意的。

符鸣笑嘻嘻的:“我娘和睿睿有福了。不过石头,现在你应该改口叫娘了吧,都过门了啊。”

石归庭顿住脚,回头看着符鸣:“真要改啊?”

符鸣点头:“嗯,必须改。”

石归庭不好意思地伸出食指挠挠鼻侧:“我不好意思啊。”

符鸣咧着嘴:“多叫两次,顺口了就自然了。”

石归庭想一想,点了下头:“好吧,我试试。”

符鸣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走过来拉住石归庭的手:“走,咱去买东西去,明天就回家了。”

石归庭看看街上有不少人来来往往,挣开了符鸣的手,紧走两步,与他并肩而行。

第六十四章:洞房

石归庭给符母买了一件裘皮袄子,给符睿买了新衣服和文房四宝。符鸣笑嘻嘻地看着他买,也不给建议,只负责提东西。这全是石头自己买的东西,到时候自己好向母亲为他邀功啊。

两人回到马店,万掌柜告诉他们说,刚有木府的人来找他们。两人面面相觑,这么快就有人来找,莫非是三小姐又犯病了?

万掌柜又说,来人说让他们即刻去木府找和兴和管家,有事相商。

符鸣说:“看样子不是三小姐犯病,而是和管家找我们有事,我过去看看吧。”

石归庭说:“东西放下,我跟你一起去。”

符鸣拉住万掌柜问:“掌柜的,来人是让我们一起去呢,还是并没有要求?”

万掌柜想一想:“来人说是让我转告符锅头,没有提石大夫。”

“多谢掌柜告知。”符鸣回头对石归庭说,“他没有说非让你也去,你就回房间歇着吧,我去去就回。今天够辛苦了。”

石归庭点头:“那好,既然不是有人看病,那大概就是我们托给他的事有眉目了,你快去快回。东西给我,路上小心!”

符鸣将手里的包袱塞给石归庭,自去马厩牵马。符鸣料想运货的事情有着落了,心里有些期待,也有些激动,想早点确认下来,木府在城西南隅,说近也不近,骑马去要省时间得多。

石归庭回到房间将新买的物品都收拾了一下,然后翻出药箱里的医书来看,一边等着符鸣回来。直到天色近晚,光线完全暗下去,再也看不清书本上的字迹,他才放下书本,惊觉符鸣竟还没有回来,他有些担心起来,事情究竟顺利不顺利呢,怎么需要这么久的时间?

正想出去寻他,便听见门砰地一声被大力推开了。符鸣兴冲冲地冲进来,飞奔直他面前,抓住石归庭的双肩猛摇,呵呵傻笑:“石头,石头,我太高兴了!明年开张的第一笔买卖已经敲定了。”

石归庭被摇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待符鸣平静一些,才说:“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不过也不至于高兴成这样啊。”

符鸣松开手,将石归庭推在床上坐着,自己也挨着坐下来,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有点高兴过头了。我第一次当马锅头,接到第一笔买卖好像也没这样过。主要是想着这事是石头促成的,我就觉得高兴。”

石归庭笑起来:“是木府的货物吗?”

“嗯,过完年就去。木家的二小姐年后要嫁到昆明去,需送一批嫁妆过去。”符鸣点头说。

石归庭张大了嘴:“我们整个马帮给木家小姐送嫁妆?”

符鸣笑着说:“是啊,我今天去大致看了一下那些嫁妆,家具就足足堆了两屋子,这还不包括细软。”

“果真是十里红妆啊,排场真大。”石归庭感叹地说。

“据说是嫁到昆明的镇国将军府上,嫁妆能不多么?”符鸣说。

“难怪。”石归庭点头,要嫁入豪门么。

“这次来丽江真是收获太多了,事事顺心,真是太值得了。走,石头,吃饭去。”符鸣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石头的身体没事,明春的买卖也开张了,现在就是一身轻松了。

石归庭看他如此放松,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高兴地跟着他出门。

吃了晚饭,符鸣叫伙计搬来一个大浴桶,倒上热水:“石头,来洗澡。”

石归庭看着热气腾腾的一汪清水,连忙脱了衣服钻到水里,水温微微有些烫,但是十分舒服。符鸣从外头拎了一桶水进来,看见他已经坐在桶里了:“石头,这么快就进去了啊,来,我再添点水。”说罢倒了半桶水进去。

石归庭看着桶内的水只能齐胸:“怎么不都倒完?”

符鸣笑而不答,他回去将门关好,桌上的油灯拨得亮一些,然后一边脱衣一边朝桶边走来。石归庭一回头,看见符鸣的衣服已经脱得差不多了,他顿时惊慌了:“阿、阿鸣,你做、做什么呢?”

符鸣笑得满室生辉:“我也来洗澡啊。”

石归庭一下子红成了虾子:“可,可只有一个桶啊。”

符鸣一边跨进桶来一边说:“没事,这桶够大,两个人能洗的。”

石归庭浑身不自在,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他想跳起来逃出去,但是又觉得自己那么做的话太矫情了些。且若是这么干了,只怕会让符鸣感觉尴尬,不过要是不走,那就只能让自己尴尬了。石归庭低着头,偷偷地往水里再缩了一下。

符鸣嘴角挂着一抹促狭的笑,看见石归庭红得跟个煮熟了的虾子似的,人也缩成了一团,不由得起了捉弄的心思。他大喇喇地跨进浴桶,然后紧贴着石归庭坐了下来,前胸贴着石归庭的背,两条长腿直接缠上了他的腰。嘴上还说:“这桶果然有点小啊,我以为够大了呢。”

石归庭身体都僵了,符鸣跟他肌肤相贴的部位像有火在烧般灼热,他想躲开,但是已经无处可逃。符鸣的双手已经伸到了他身前,接着水的浮力,轻轻一带,两个人贴得更紧密了。

“石头,别紧张,我替你洗澡。”他的语气带着笑意,手上装模作样地拿过帕子,给石归庭擦洗耳朵、脖子、背脊、手臂、腋下,然后伸到前面,帕子也掉了,直接用手给他擦洗胸腹。他的手掌从石归庭胸前的两点滑过,引得石归庭一阵颤栗。符鸣在他耳边轻笑着说:“石头,上次洞房你先睡了,今天我们继续吧。”说着将他的耳朵轻轻含在嘴里,一边轻啃,石归庭满面通红,咬着牙关不说话,但是身体明显地松软了下来,呼吸也变得不再平稳。

符鸣的左手搂着他,右手在他身上上下流连,最后来到下腹处,轻轻一握,便抓住了石归庭的脆弱,套弄了数下,那儿便立了起来。石归庭的呼吸益发急促起来,符鸣相当满意他的反应,嘴上从他的耳朵滑到颈脖,腾出左手,将石归庭的头转过来,又快又准地吻上了他的唇。

石归庭头脑跟浆糊一般晕乎,突然察觉到背后有一根烙铁一样的硬家伙抵着自己的臀部,他不舒服地动了动。符鸣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右手松开了石归庭的脆弱,探向了石归庭的股间。符鸣离开石归庭的唇,喘着粗气说:“石头,你怕不怕?我今晚是不会停了。”

石归庭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点了一下头,紧接着又摇了几下头:“不。”他知道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心里又隐隐有些兴奋,仿佛期待了许久一样。

符鸣将头埋在他的肩上,闷笑起来:“不要怕,会是很快乐的事。”

然而当符鸣进入石归庭的时候,石归庭只觉得疼痛无比,丝毫没有感觉到快乐,他的手指抓住浴桶的边沿,指节都泛了白。符鸣抚着他软下去的那物,静静地等他适应,虽然已经经过扩张了,又有热水的滋润,但是石归庭毕竟是第一次,后庭太过紧致,疼痛那是无可避免的。

过了好一阵,石归庭感觉疼痛渐渐缓过去了,身体便不再那么僵硬,体内插着一物,那感觉是有点怪,所以他动了一下。符鸣倒吸了一口气,那种被包裹着的不同于热水的滚烫,丝滑的触感令人几欲癫狂。他知道石归庭已经适应得差不多了,便将他压在桶壁上,一下一下缓缓地动着。

石归庭感受着符鸣的力道,先是只觉得疼痛,后来钝痛慢慢消失,有一种酥麻的快感从心底升起来,尤其当符鸣撞到某处的时候,他身子更是突地一跳。符鸣察觉到他的异样,立刻加快了动作。

石归庭被撞击得神智都有些迷茫起来,他颈脖后仰,符鸣吻上去,沿着脖子一路吻到眼睑,最终又停留在双唇上。石归庭张着嘴无意识地承受着,心里那股邪火越来越旺,似乎四处闯荡着要从身体寻找宣泄口。他将右手反过来,扣住符鸣的头,与他交颈相缠。

符鸣受到鼓励,连啃带吻,似乎要将对方吞进肚子里去。动作更加狂野,猛烈地撞击着石归庭的身体,桶内的水被撞击得四处飞溅,地面上很快便湿了一圈。符鸣手里也不停,技巧性地套弄着石归庭的脆弱。

“啊——”石归庭终于觉得快感灭顶,心里那股热火终于找到发泄口,在符鸣手里一泄如注。整个人都瘫软入符鸣怀里,符鸣就着昏暗的灯光,看见双目失神的石归庭,内心一阵激荡,紧抽几下,也泄在了石归庭体内。石归庭被那股灼热烫得一阵哆嗦。符鸣也短暂地失了神,静静地拥着石归庭,半晌,两人都没有动弹,似在回味刚才那股难以言喻的销魂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符鸣小心地从石归庭体内退出来,他轻吻着石归庭的耳朵:“石头,快乐吗?”

石归庭恢复了神智,顿时满面羞红。符鸣轻笑着松开他的手,站起身来,将浴桶边的那半桶热水倒进来,水温立刻温暖了些。符鸣小心地替石归庭洗澡,清理后庭。然后将他抱站起来。因为一直坐在浴桶里,都没什么感觉,直到要站起来,石归庭才发现腿脚早已酸软无力。符鸣让他坐在桶沿上,拧了帕子给他拭干身上的水珠,然后将他抱到床上,塞进被窝。自己又回到桶内匆匆洗了,倒了水,赶紧回到床上。

他掀开被子往里钻,忽然听见石归庭咕哝着问:“阿鸣,我的衣裳呢?”

符鸣失笑,原来他还惦记着自己没穿衣服呢:“不穿了,明天起来再穿。”

“不,要穿的。”

“不穿了,睡吧,我也没穿呢。不穿衣服睡得暖和。”符鸣躺下来,将石归庭往自己身上揽,喉咙里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声。

两人贴身相拥,符鸣的手在石归庭光滑的肌肤上流连,从摸得石归庭颤栗不已。符鸣翻身压上他:“石头,再来一次好不好?”说罢不由分说便吻了上去。

石归庭无还口之力,只能张开鼻翼急促地呼吸。符鸣离开他的唇,湿软的舌头往下舔去,在他胸前的红点处停住了,他先是舔了一下,然后用牙齿轻轻地磨。石归庭全身都弓了起来,符鸣笑起来,原来石头的敏感点再这里呢。于是埋下头去,专心地啃咬起来。石归庭向离了水的鱼一样,双手揪住床单,大口大口地呼吸。

符鸣猛地将石归庭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腿间,硬挺抵着石归庭的股间,头埋在他的胸前。石归庭像溺水的人一样,像攀住浮木一样抱住符鸣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喉咙里止不住发出呻吟,这个符鸣,真是太能折磨人了啊。符鸣下身一挺,将自己送入那个温软的港湾,开始新一轮的攻掠……

第六十五章:春生

石归庭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在摇摇晃晃的马车车厢里,身上盖着厚厚的毡毯。他张了张嘴:“阿鸣?”声音嘶哑得不似自己的。

“吁——”马车停了下来,符鸣掀开马车门帘钻进来,笑得满面春风,“石头,你醒了啊?饿了吗?先喝点水。”说着递上一个水囊。

“什么时候了?”石归庭喝了一口水,问道。

“巳时了。你一直都睡不醒,我就抱着你上马车了。”符鸣笑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吃点东西吧,这饼还热乎着呢。先垫垫肚子,一会儿就到集镇上了,我们吃热乎的去。”

石归庭接过来:“没漱口洗脸呢。”

“我帮你洗了脸的。没关系,吃吧。”符鸣笑嘻嘻的。

石归庭有些不高兴地咕哝:“都怪你,要不然我怎么会起不来?”

符鸣在石归庭嘴上轻快地啄了一下:“嘿嘿,对不住啊,憋太久了,累坏我家石头了。下次一定节制。”

石归庭抬脚踢了他一下:“快去赶马吧,我饿了,要吃午饭。”脸上却红得跟几要滴血,昨晚上床之后,符鸣翻来覆去地折腾他,前前后后做了几次来着,直到累得他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干脆累晕过去才算,一想起这个便是又羞又恼。符鸣当然不会告诉他,这是他这两年来头一次开荤,所以才像个初尝禁果的傻小子一样孟浪。

符鸣满面笑容地坐回车辕上,甩起手里的马鞭:“驾!三妞,走,咱们回家喽。”一边还哼起了小调。

石归庭在车厢内听着,嘴角悄悄地扬起来,是啊,回家了。

回到家,离过年足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石归庭正式开班教几个孩子读书,本来只有符睿、劳勇和白膺的儿子白征三个人。上了两天课,左邻右舍都纷纷将自家的孩子送到符鸣家来读书识字,按大家的说法就是,不管开多久的班,能学多久就是多久,让这群皮孩子受受圣人教诲,别一天到晚都在猴跳疯跑,弄得鸡飞狗跳的。

无论那孩子多么皮实,石归庭都笑嘻嘻地接收了。反正自己横竖无事,正好趁此机会,让睿睿多结识些朋友。符鸣和符母对此事都是十分支持的,也不花什么本钱,又不是长期授课,这样不仅可以为石归庭赢得名声,还可以替睿睿赢得许多玩伴,实在是合算的事。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石归庭每天辰时初刻开始给这群皮孩子上课。课堂就是符家的客房,三张桌子数条板凳,就凑成了一个教室,高高低低坐了十来个孩子,从两岁到七八岁的孩子都有。再大一些的孩子,愿意送念书的家长已经送去私塾了,不愿意送去念书的都去放牛马或者做学徒去了。有些家长还煞有介事地去鹤庆为自家孩子买来书本以及笔墨纸张,仿佛真要学出个子丑寅卯来。

石归庭看着十来双亮晶晶的小眼睛看着自己,就觉得格外神圣,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为人师表了,也就教得格外用心一些。说是上课,无非也就是教教《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之类的,以读背为主,并兼给孩子们讲讲圣人故事。有时候符鸣也跑来客串一下,给孩子们讲讲马帮的冒险故事。

这期间收获最大的自然要数符睿,因为是石归庭授课,又在他家上课,他几乎成了众星捧月的焦点人物,来他家的孩子没有不巴结他的。可把他美得,小尾巴都翘天上去了,教大家念书识字的是自己的石伯伯呢。所以自己也学得格外起劲,虽然什么都不懂,居然能把个“人之初、性本善”的《三字经》用他稚气的语言从头背到尾。每天都挺着小胸脯背给祖母听,喜得符母又爱又怜,直夸睿睿聪明。也从心底里感激石归庭,说实话,这样的儿媳妇,除了不是个女的,还真是样样都拿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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