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之神机漏算 上——千村狐兔
千村狐兔  发于:2013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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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彦不提,沈予慕差点便忘了在枉作山时有人陷害过他,而且,正是眼前这个讨厌鬼,央着楼逸风将自己扔进了地牢里。虽未受什么罪,但是莫名其妙被冤枉,任谁都会不爽。

沈予慕突然勾了勾唇,对着童彦一笑:“我为什么要杀你魔教的人?莫不是你们曾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再者说,若是我要你魔教中人的命,用得着自己动手吗?你家教主……可是十分迷恋我的。”说着,还舔了舔唇,露出了一个媚笑。

沈予慕这一笑,那张看似平凡无奇的脸上,竟然奇异的多了出了几抹魅惑之意,如致命的罂粟花一般……

“你……”童彦脸色立即白了,“无耻!”

“无齿?”沈予慕笑,“无齿还可以装假牙,小南擅长这个。别人就不同了,就算想要无耻,也找不到对象,是吧?”

说完话,不再理会气得又阴沉了几分的童彦,正准备往屋子里走,却突然听到了什么。

“谁在叫我?”沈予慕微蹙了眉。

“幻听吧你!”童彦没好气的道。

“不是!”沈予慕肯定的道。

随即,便又听到了熟悉的喊声:“沈予慕——神机子——你在哪里?沈予慕……”

“是白宇宸!他怎么来了?”沈予慕疑惑的说着话,转身出了院子,没发现童彦往屋子的方向做了个手势,眼中的神色又怨毒了几分。

沈予慕一出院子,果然和白宇宸撞了个正脸。

“太好了!找到你了!”白宇宸松了口气,对着沈予慕露出了笑来。

“你不是和小七去帮龙谷主吗?怎么来了?”沈予慕问道。

“我走到半路,觉得不太对劲儿,想回来看看。”白宇宸道,“正好沈七公子似乎也不太放心你,就让我过来,和你一起。”

沈予慕略微流露出了一点担忧来。

“沈七公子刚刚在街上露了一手,我就看他扬了扬袖子,三里外几个正拿着刀乱砍的狂徒就突然倒地不起了。你大可放心。”白宇宸微笑着道。

“谁说我担心他了。”沈予慕没好气的道。

“是!是!”白宇宸决定顺着他的性子,笑道,“总之,我们要离开这里,我刚一路过来,总觉得一股诡异之感,怕是不太安全。加上你之前那一卦……我们还是去沈七公子说的地方等他吧!”

白宇宸说的,便是沈予慕入季城时的那一卦,似乎预示着沈予慕会有危险。

“当来则来,躲不掉的。”沈予慕淡然的道,“况且,也不一定会是我出事。不过,这个地方我也觉得不太对劲儿,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童公子!”沈予慕笑着看着后面那个表情开始变得冷漠的人,“他说的地方在哪?带我们过去等他便是。”

沈予慕发现,这个叫童彦的徒儿,不仅学了楼逸风的武功,连楼逸风的服装、动作和表情都要学。可惜就算学得再像,也学不来楼逸风的一分神韵。

不说楼逸风绝世的容貌,但是一举一动之间极致的雅,便不是他能效仿得来的。楼逸风的冷漠,是因为他对世事或不解或无所谓的冷淡,但是童彦此刻的冷漠,却是刻意装出来的,看看那双正在冒着怨气的眼睛便知道了。

“你们随我来!”童彦在前方领路。

“你得罪他了?”白宇宸在沈予慕的身后,轻笑着道,“怎么一副你抢了人家老婆的表情?”

白宇宸会对沈予慕客客气气完全是因为遇到了克星,但他毕竟是玄云庄的少庄主,天生超然的地位,让他在其他人面前自然更无所顾忌一些。此刻说的话,即便是让童彦听到了,也不觉得会如何。

“哪能啊!”沈予慕轻笑,“那分明是觊觎别人的东西,求之不得的妒忌。”

前方的童彦咬了咬牙,却装作没有听到一般,带着两个人拐出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老实说,我很好奇。”白宇宸问沈予慕道,“沈七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号?”

不是没听过,是他的名号太响了。那首形容四大家族的诗,合起来才够得上一个楼逸风。想来都觉得可气,也不知道是谁编的那样的诗句。

“一会儿见到人,你自己问他。”沈予慕不负责任的道。他很想看看白宇宸听到楼逸风的名字时,会露出怎样诧异的表情来。

一个传说了几十年,看上去却只有二十几岁的人。而且,还是那样的容貌。

沈予慕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很久没有见到楼逸风的真面目的。

“到了!”没一阵子,便听前面的童彦道。

那是一个建在河边的庄子,门口摘着两颗梨树,树上正开着雪白的梨花。

童彦推开了门,领着两人走了进去。

“这地方很不错呢!”白宇宸眼带深意的笑着道,“没想到,沈七公子还在这里买了房子。”

“我家教主家大业大,有一处庄子有什么好奇怪的。”童彦哼笑了一声,先行走进了屋子里。

“到底是你家的还是他家的。”白宇宸调侃着对沈予慕道。

“关我什么事?”沈予慕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跟在了童彦身后,决定进去休息。

脚步踏进了屋子里,一阵香气飘了过来,毫无防备之下,吸了进去。

糟糕!着了道了!

沈予慕暗道了一声,脚下却软了下去——只来得及看清不远处已经晕了过去的童彦。

他似乎听见了白宇宸在屋外的说话声,想要开口警告他,却在突来的一声冷笑中,陷入了昏迷……

第二十二章:予慕失踪

季城陷入了一片混乱之间,不管是瘟疫还是明明前一刻还说这话,下一刻却突然拔刀相向的狂徒,都让人胆战心惊。

“不对!”龙谷主的手正搁在一个得了瘟疫的人脉间。

那人神色慌张,一听龙谷主说“不对”就以为自己没救了,于是哭怆着道:“神医!救命啊!神医——”

“不是瘟疫。”龙谷主充耳不闻的对一旁的楼逸风道,“这更像是中毒了,这毒只会让身体表面化脓,并不致命。”

楼逸风在一旁听着,心里却没来由的觉得烦躁,好似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时却想不出来。

他一向冷静自若,从不曾如此刻一样,心烦意乱却找不到突破口。能让他如此的,也只有一人。

“予慕!”楼逸风低低的唤了一声,突然站起身来——十分不放心,果然应该让他呆在眼皮底下才对。

“楼先生?”龙谷主疑惑着道。

“这儿麻烦你了!我去找个人。”楼逸风话音刚落,身形便化作了一阵风般,瞬间消失在面前。

龙谷主虽看不见,却也能够感知得到面前的人离去得匆忙。心中自然觉得怪异,因为他所知道的楼逸风,从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还未见他这般匆忙离去过。

长风拂衣,楼逸风身形如幻影般,不到片刻便掠过了大半个季城,来到了城郊的庄子处。

宁静的庄子安然在湖畔,楼逸风却在那一瞬间察觉到了不对。迅速的推开了门——

一道淡蓝的身影正捂着头,一脸迷茫的从屋子里走出来,见了楼逸风,困惑着道:“好像出事了!你见到沈阁主和童彦了吗?不知道谁在屋子里下的迷药?”

出来的人正是白宇宸,他揉着额角,脚步虚浮,精神不济的模样。

楼逸风掠过他,迅速的进了屋子——

空荡荡的大厅,空气中还弥散着一股迷魂花的香气,此刻已经淡得几乎闻不到了。在这一股花香中,还能隐隐嗅到血腥之气。

“怎么了?”白宇宸奇怪的问。

楼逸风蹙着眉,走到大厅一侧的门,伸手拉开——

“师……师父……”

童彦捂着受伤的手臂倒了下来,浑身上下衣衫破碎,似乎被鞭子之类的刑具收拾过,浑身上下的衣服都开了口子,可以看见上面青青紫紫的鞭痕。楼逸风眼疾手快的将人捞了起来,直接放在了一旁的榻上:“彦儿,他呢?”

不用点名是谁,童彦便知道,此刻对比他的伤势,楼逸风更在乎的是沈予慕。

“不……不知道!”他青紫的双唇颤抖着,“您走后,沈阁主说要回去那片空屋子看看……后来白少庄主来了,让我带他们到这里等你……然后,我第一个进了屋子,一时不查,被空气中的迷魂花迷晕了过去。醒……醒来的时候,白少庄主和沈阁主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一个青衣蒙面男子,正……正把沈阁主扛起来,要带走。您……您让我保护他,于是,我就和青衣男子打了起来。哪知却不敌……沈阁主就被带走了……”

“走了多久了?”楼逸风问。

“快有一个时辰了。”童彦答道。

白宇宸似乎醒了一点,蹙起眉:“到底是谁,与小算命的有仇。”

楼逸风的面色渐渐冷峻了起来,身上的气压低沉了几分:“你又为何躲起来?”

童彦似乎被楼逸风吓了一跳:“我……我是怕……”他看了眼楼逸风,又扫了眼白宇宸,神色间多了抹畏惧。

在场的两个人瞬间都明白了过来。

三个人一起出现,一个失踪,一个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唯有白宇宸一人仅仅是昏迷了而已。这处庄子原本就是个秘密之所,只有现在屋子里的三人知道所在,自然会有怀疑。

“不是我!”白宇宸知道此刻自己一定要表明立场,他神色一正,直视楼逸风,“不说我还等着沈阁主帮我改命。就是玄云庄和神机阁的立场,我也绝不可能这么做,何况我个人人也很喜欢沈阁主。”

“我不管出了什么事。”楼逸风冷漠着道,“我只要把予慕找回来。童彦,那个青衣人身上可有什么特征?”

“有的!”童彦回忆着道,“那人的腰间挂着一块玉……鱼纹的……好像是紫白交错的琉璃样式……”

“鱼纹凤尾玉?”白宇宸道。

白宇宸话未完,楼逸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老实说。”白宇宸这才转过头来,盯着童彦道,“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他隐隐约约的在昏迷中看到了些什么,但是醒过来的时候却昏昏沉沉的想不起来。他同沈予慕一样,并不喜欢童彦,何况在刚才,这个人不知道是真的以为他是设计者,还是本来就打算要陷害自己的。

童彦捂着手臂,似乎很疼一般,额头冒着冷汗:“以其关心这个,不如关心一下你白家。别看我师父冷冰冰的样子,说不定,已经发火了。这火气如果大了,只怕整个武林都得给沈大阁主陪葬!”

第二十三章:青衣男子

“哗——”

一桶冷水泼下来。

沈予慕打了个寒战,立即清醒了过来,睁开的双眼目光澄澈。

被下药或是自己昏迷过去的事情倒是经常的事情,但是他发现这一次的待遇实在糟糕到不行。双手双脚都被捆绑固定在冷硬的墙壁上,面前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一个拿着桶对着他泼水的高大汉子,另一个长相清秀的青衣男子则披着裘衣,坐在铺着锦缎的椅子上,手握着长鞭,一下一下的在手心里打着节拍,审视的盯着他看,而那条长鞭,正是本应该过扣在沈予慕腕间的十八棱紫金鞭。

这个青年男子,正是是不久之前突然出现,告诉他和白宇宸城中有瘟疫的人。

青衣男子见沈予慕只是带着防备的盯着他看,并不开口说话。于是浅笑道:“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仅仅是一个浅笑,就让沈予慕直觉的心里发毛。

“我知道!”沈予慕与他对视,见他眼中出现了讶异的神色,才接着道,“坏人!”

“哈哈哈……”青年男子被逗乐了一样,含笑着道,“很有意思!可惜,我可爱的宠物已经很多了,不需要再加一个。”

“谢谢!我对当别人的宠物没兴趣。”沈予慕淡淡的道,“只不知,阁下与在下可是有什么过节?一来就如此盛情款待。”看了看自己的手铐,随即问道,“我的同伴呢?”这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那么和他在一起的童彦和白宇宸怎么样了?逃走了没有?

“无用的人,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青衣男子眯了眯眼道。

沈予慕无法从他的话中确定,那两个人是不是也在青衣男子手中。他谨慎的看着面前的人,暗暗的捻起了诀——

“别费劲儿了!”青衣男子不客气的打断他,轻笑,“你以为,我为何选的迷魂花?又为何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上手铐和脚镣?”

自然是因为对沈予慕了如指掌,知道一般他百毒不侵,却对两种非毒药的东西毫无顶抗力,一种是迷药,另一种,则是春药。同时,他也知道沈予慕有那么些“特殊”的才能,自然也就想好了对付他的办法。

“我与阁下,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沈予慕看着青衣男子道,“阁下又何必为在下大费周章?”他完全不明白,对方抓住自己的目的。事实上,自从他上了枉作山,不,或许是从遇到楼逸风开始,一切都不对劲了,所有冲着他来的人为的都不是神机阁,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小家伙!”青年男子微笑着抚摸着手中的长鞭,“你可知道……这鞭子,可是我送予沈家的。”

这男子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却说这样的大话。

“不信?”青年男子转过眸来看他,接着笑道,“也是!你那时,也才刚出生而已。不过,今天我没兴趣与你探讨过去。告诉我,君韶白人在哪里?”

青年男子的眼神不再是波澜不惊,而是已经染上了渴望。

“谁?”沈予慕蹙眉。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君韶白!”青年男子几近怀念的念着这个名字,“我从地狱里爬回来,就是为了见他一面……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姓楼的一定知道他在哪!你是他的情人,自然也会知道。告诉我,君韶白现在在哪里?”

“不,你误会了!”沈予慕笑了一下,“我与楼逸风,从来都不是什么情人,我也更不认识什么君韶白。老实说,我刚刚才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不可能!”青年男子眯起了眼,眼中已经渐起了疯狂,“在没得到所要的东西之前,‘他’是不会骗我的!你在撒谎!”

他站起身来,最后一声落下的时候,手中的鞭子突然一动,无情的抽打在沈予慕身上。

沈予慕“嘶”痛了一声,觉得自己有些冤枉。他与楼逸风原就没有确定情人的关系,楼逸风更是对所有的事情守口如瓶,而自己,竟要为一件自己压根不知道的事情挨鞭子!

“告诉我!韶白他现在在哪?”青年男子又问了一遍,原本偏棕色的眸子却渐渐的转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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