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楼主很无赖 下——懒惰猫猫
懒惰猫猫  发于:2013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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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流溪开口说话就是没事,应落跨前一步抱住流溪,趴在流溪耳边嬉笑道:“流儿不是我娘子,流儿是我夫君。”接着伸长了脖子,在流溪愣怔的微红侧脸上偷得一吻。

第五十六章:齐英

流溪跟应落走后不久王泰就回来了,此时已是暮霭沉沉,王泰在院中择菜,花心坐在一边帮忙,而花篱则捏着块月饼站在一边啧啧有声,边吃边看另外两人忙活,柴门吱咛响,三个人六只眼齐齐看去,就见他们楼主一脸喜色,流溪面无表情,两人十指相扣一前一后的进了小院,而且走在后面的还是他们楼主。

在江边时,应落趁流溪走神成功的在颊边偷了一吻,后见流溪没有反对就大了胆子向流溪的唇凑了过去,可惜还没碰上自己就被流溪推开了,流溪转身就走,应落紧跟在后,抓了多次直到快到院门前时方才抓住流溪的手,却是甩都甩不开。

此时最闲的花篱将手中剩下的最后一小块月饼抛入口中,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渣屑,瞅了瞅应落跟流溪两人空空如也的四只手,最后目光停在了两人相扣的双手上,笑的玩味,“楼主不是说要去买菜吗,东西呢,我怎么没看见。”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好像是花篱昨日说过的话,”应落道,转头看向一边正在削土豆的王泰,“今日取回的那两件新做的衣袍,应该只是交得基本订金,其余的银子都是本楼主付的吧,”应落惋惜,“虽然不喜欢那么花哨的衣服,但总归还是可以送给他人蔽体。”

楼主这是要扣了自己的衣服,花篱将花心拎到一边,自己坐到了矮凳上,“花心你去厨房看看那条鱼炖好了没有,剩下的这几棵菜师父会把叶子摘好洗净后送过去的。”好吧,看在衣服的份上,今日就暂且先放这两人一马。

“花篱,那是莴苣。”花心提醒道,“我知道了,这个叫莴苣,”花篱一把拽下绿色粗杆顶端的叶子,抬手扔到了王泰削好的土豆上,手中握着光秃秃的莴苣茎杆,“这么大一棵菜却只有那么一点是能吃的,买了真是浪费银子,还有一股怪怪的味道,王泰你……”到底会不会买菜?

王泰一把抽走花篱手中没了绿叶的莴苣,再晚一步不知就让花篱随手扔去了何处,“莴苣吃的不是叶子,是这个。”王泰举着莴苣茎杆在花篱面前晃了晃,无奈道,握着手中的菜刀几下就把外皮去了个干干净净,跟削好的土豆放在了一起。

花篱看着削过皮的莴苣眨巴了两下眼睛,道:“煮饭这种事情非我所擅长,我还是先去尝尝另外几种月饼的味道如何,回头告诉你们哪种馅的比较好吃。”起身回屋了。

流溪瞟了一眼身边的应落,应落忙松开了紧握的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流溪站在王泰一米远的位置问道。

“那就麻烦千公子把桌子……”王泰在收到一股瞪视的目光之后赶忙闭了口,“是要把桌子搬到院中吗?”流溪问,王泰点头不是,摇头也不行,干脆学花篱的转移忽视策略,低头继续不吱声的削莴苣。

应落走到流溪身边,道:“这些事情有王泰跟花心两人就够了,我们站这碍事。”

忙活了半个多时辰后所有的蔬果菜肴终于都摆上了桌面,几人围桌而坐,举樽轻碰,一饮而尽,圆月如盘悬挂中天,庭院若水树影轻晃,浩瀚夜空无云无雾,今年的中秋节确是一个赏月的好日子。

喝完了第一杯酒后,花篱伸手拿走了花心面前的酒杯,“你年龄还不够,今日喝一杯就行。”花心未吱声,却在花篱的手再次伸向盘中的月饼之时举筷重重敲了下去,“再吃就是第八块了,花篱今日吃的太多了。”说着将桌上的筷子塞进了花篱手中。

沁芳斋的月饼确是美味,而且有五种不同的馅料,因为不知其他四人都喜欢何种口味,王泰买时每一种都拿了四块,流溪和应落不喜甜食,一人就只吃了一块,王泰和花心两人也就吃了四块,从月饼刚一到院花篱就开始吃,到这会儿已经下肚七块了。

“甜点不占肚。”花篱揉着被敲红的手背哀怨反驳道,“吃多了也会涨肚,”花心夹了一筷炒得莴苣薄片放入花篱碗中,道:“青菜有助于消食。”徒弟终于懂得孝敬师父了,花篱感动的泪花闪闪,花心已经自顾自的夹菜吃饭不看花篱一眼,引得剩下三人轻笑。

花篱不以为意,重新在杯中满了酒,冲坐在应落旁边的流溪举杯笑道:“我敬流溪一杯,为昨日的事情道歉,一时头脑发热的胡言乱语,希望流溪不要放在心上。”或许是自己看错了,流溪把喜欢藏得太深,掩饰的太好,才让自己生了错觉。

流溪唇角浅笑,举杯与花篱相碰,两人一起饮尽杯中酒。

“难得相聚,又是中秋,我们不醉不归。”应落道,拿了茶碗当酒杯使,拔了瓶塞先给自己满满倒上一杯,又亲自给花篱和王泰的杯中也注了酒,却独独空了流溪的酒杯。

流溪偏头看应落,应落却伸手拿了被花篱搁置一边的小酒瓶给流溪的空杯蓄满,刚才五人一起举杯时喝的也是这只瓶中的酒,此时已去了大半,酒液倾入杯中清亮映着晃动的月亮,流溪却将装了酒的杯子放到一边,也换了茶碗,拿过应落放在桌上的酒坛给自己也满上一杯,仰头喝尽,应落没拦住。

应落在边关习惯了跟军营中的将士一起围着篝火饮烈酒,那种过于豪爽的热辣又怎是在殷都生活了十多年的流溪可大口灌得,‘咳咳咳’辛辣酒液入喉,引得流溪不住咳嗽,应落忙伸手轻抚流溪后背,“这是我特意让王泰寻来的烈酒,比不得殷都的甜酒清淡,流儿你……”应落看着流溪面前再次满上的茶碗无奈。

“为什么你们喝的,我就喝不得。”流溪端了茶碗就往唇边送,应落夺过将碗中的酒饮尽,拿过一边流溪刚才使用的酒杯倒满递到流溪手中,道:“流儿是第一次喝这种酒,先用小杯喝适应一下。”哎,离流溪这几日的脾气真是善变,一个寒笙已经变成这样,若是以后再见到自己杀人,又该如何?

花篱抖着手腕,琥珀色的酒液沿着茶碗内壁旋转,话语别有深意,“流溪一开始还是不要太勉强自己了,上次我们跟楼主一起喝的那坛酒可比这个还要烈上数倍,烈酒亦醉人,流溪还是一点一点的慢慢习惯比较好。”流溪默默端起酒杯小抿一口。

在座的几人都不是特别粗犷喜欢牛饮的大汉,虽然是用茶碗喝酒却也都喝的文雅,寒月暗移,不觉天已近子时,桌上碗碟狼藉,桌边除了花心,其余四人皆是酒意熏熏然,尤其是流溪。

都说酒壮怂人胆,此话真的挺对,“沁芳斋的月饼我已经想了三年了,今日却还是第一次吃到,却是比传言中的还要好吃,”花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看向对面头快趴到桌面的流溪,“流溪的印章还真的挺好使,不若送我好了,我拿东西跟你换。”

流溪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抬起头,眯着眼睛看花篱,“换……你想拿什么跟我换,跟百草堂有生意往来的那些老板都认识我的印章,可是很……值钱的,嘻嘻。”应落一听流溪说话便觉不妙,转头看去,流溪双颊酡红双眼迷离,竟已是醉的完全失了理智。

“我拿什么跟你换?跟你换?”花篱念念叨叨的环顾一圈,最后落在了花心身上,嘿嘿一笑,道:“我徒弟花心可是什么都会,跟你……”‘嘭啪’花篱话还没说完就连人带凳一起摔在了地上,花心踹的。

花篱话未说完,难得此时的流溪还听得明白,“花心不过十三四岁,”流溪偏头看应落,“落也什么都会干,我干嘛非要跟你换个毛孩子呢。”

‘嘭’刚刚爬站起来的花篱又摔坐在了地上,“说你是毛孩的是流溪,花心你干嘛踢我,”花篱依旧坐在地上,控诉道,花心一个轻瞥过去,花篱便开始改了讨好的口气,“刚刚跟流溪交换只是一句玩笑,师父怎么舍得把你送给别人。”眼中泪花闪闪。

桌这边动武,桌对面柔情,自己喝一碗酒给流溪倒一杯酒,后面几圈自己都未敢再倒,流溪怎的还能醉成这般模样,应落暗自腹诽扶住差点栽倒的流溪,流溪却伸手扯了应落的面具,“这样好看。”笑容娇憨。

“齐英……”

第五十七章:醉后说喜欢

朱红面具从流溪手中滑落,露出一张俊逸邪肆的脸,看面容怎的如此熟悉,“齐英……”‘咳咳’王泰假咳两声及时的打住了花篱后面的话,花篱转脸看花心,难得在自己徒弟脸上出现了惊奇、不可置信的表情。

上次护送古敬山去了趟边关,花篱忽然对启明国百姓所敬仰传颂的战神起了兴趣,便跟着送药材的车队带着花心一起混入了军营,两人都曾远远的看见过察看地形归来时骑在黑色战马之上的齐英王几眼,跟现在面前的这张脸是一模一样,他们的楼主竟是当今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怎能不震惊。

几人跟应落关系都是不错,可此时在场也就只有王泰知道应落的另一重身份,流溪虽见过应落真容,却不识齐英王是何人,“齐什么,”流溪转头问,“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手指晃动,直指花篱。

花篱半天不知如何搪塞,王泰给出了回答,“他刚才说一起喝酒,中秋节楼主说了要不醉不归的。”花篱忙在一边附和道:“对,一起喝酒,我刚才确实说的是这个。”

流溪用毫无信任的目光一一扫过王泰三人,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转头看应落,应落点点头,“花篱是说要一起喝酒。”流溪终于不再追问,抓了桌上应落还剩了不少酒的茶碗就想往嘴里倒,被应落拦了下来,三人见此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没想到流溪喝醉酒后却是孩子气十足,还如此相信自己,应落为这一发现内心雀跃不已,唇角倏然扬起,“落,在笑什么?”应落闻声回神,流溪的脸近在咫尺,樱红嘴唇沾了少许酒液,在月色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喉结滑动,应落不觉吞口水,唇就凑了过去,在只差了一层宣纸的距离便可一亲‘芳’泽之时,流溪头一垂,身体一松,整个人便直接栽进了应落怀中,应落眼前一亮,旁边传来几声轻笑。

流溪居然在关键时刻醉的完全不省人事了,害得自己在属下面前出丑,应落心中暗笑,却朝对面丢出几记眼刀,花篱王泰就连喜欢以旁观者自居的花心也一起迅速低了头,三人的肩膀却还是在不停的一抖一抖,明显是在笑。

应落也不再管那偷笑的三人,起身打横抱起流溪向卧房走去,流溪酒醉如此今晚是洗不成澡了,应落将人放到床上又拉了被子盖住腰腹,转身走到房门时又觉不妥,流溪醉成这样却如此双腿悬空的躺在床侧若是忽然翻身滚了下来怎么办,应落想,又反身回到床边脱了流溪的鞋子将人移到床内侧后才出了卧房。

温泉池水在后院,虽然比不得云雾山的水质,却也是温度适宜,穿厅堂有一扇门可以直通后院,应落在后院舀了温泉水端着木盆大步回了卧房,见流溪仍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才放宽了心。

自己从不让人给自己洗脚,给别人洗脚也是头一遭,应落让流溪横躺在床中间,奈何木床有些过高,就是流溪的长腿垂在床沿距下方的木盆还是差了一小段距离,应落就浸湿了布巾半蹲在床边淋水仔细的给流溪擦洗双脚。

‘呯啪’流溪忽然坐了起来,腰臀一使力人就离了床,双脚直直的踩进了水中,把应落吓了一跳,四射的水花也贱了应落一脸一身,“哈哈……”流溪低头看应落,脸上都是恶作剧得逞的坏笑,下一刻却又重心不稳摇晃着往前栽了下去。

应落起身接住流溪,流溪顺势手臂就环上了应落的脖颈,双腿也缠上了应落的腰,脑袋搁在肩头‘嘿嘿’笑不停,圆润的脚跟有水珠滴落,流溪小时候确是这般调皮,应落抱住流溪以防他在滑落了下去,唇角上扬怀念不已……

生为天家皇子,从小便是明争暗斗,那段时间母妃刚好因微生一族灭族之时与父皇闹得很凶,连着自己也受到父皇冷落,在学堂中一起听课的几位皇兄虽然不会直接明目张胆的找自己麻烦,却会唆使他人来揍自己。

上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晒在身上很舒服,自己喜欢下课或下学后在学院中的假山石上独自躺或坐上一会,那一次是三个人围住了自己,自己也不记得那是自己的几皇兄就站在不远处看笑话,反正回了宫中也是被母妃打,让他们先打几下又如何,自己都懒得跟他们计较,就依靠着假山盘腿坐着化石。

“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男子汉。”头顶传来一个稚嫩软糯的喝声,自己当时很想笑的,流溪小小的身影就从假山石上跳了下来,直接将长得最高好像是尚书家的儿子扑倒,流溪跨坐在人身上抡着小拳头就是一顿狠揍,边打还边说人家卑鄙下次再见着他们欺负自己决不轻饶……

挂在应落身上的流溪伸手扯着应落鬓边的一缕长发拽了拽,低声哼哼道:“我头晕,困了。”不能喝还逞强,那么烈的酒最是上头,你若不头晕就怪了,应落收了思绪将流溪放回床上,脚上的温水早已被应落的衣袍擦干。

应落为流溪脱了衣袍盖上被子,便出门倒了凉掉的洗脚水,花篱花心三人也各自回去休息了,院中只剩清冷月光洒在孤零零的一张放桌上,矮凳东倒西歪的落在周边,应落直接将木盆放在院中就踏上木阶穿厅堂去院后洗澡了。

流溪跟应落住的是花篱的房间,花篱跑去和花心挤床睡了,而院中加上厨房厅堂就只得四间房,厨房肯能不能睡人,王泰就在厅堂打起了地铺,“寒笙身上可有什么异样?”应落洗了澡经过厅堂,王泰正在为自己铺床。

自己当日并未下过杀手,考虑到当时流溪在场,就算是在掐上寒笙脖颈的时候也是留了余地,应落一直觉得寒笙死的太过蹊跷,在吩咐王泰掩埋尸体烧院前就向王泰使了眼色让检查寒笙尸体。

“没有使用人皮面具,楼主看到的那张脸就是他本人的,应该是因窒息、内脏出血过多而死,但有一点却很奇怪,”王泰停了手中的动作,盘腿坐在被褥上,接着道:“按理说,人死后自己的内力在经脉内将不再流转,会慢慢随着尸体腐烂消失的才对,虽然那少年的脉搏和心脏都已停止跳动,我在查看时却感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内力流转,等我再仔细输入内力去探查时却又完全消失了。”

寒笙这个少年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楼里的消息这一两日的就会传来,不知又会有何种新的发现,应落唇角漾起一抹笑,被圈住的猎物怎能轻易放跑,“要不要我再去确定一下尸体是否还在?”王泰看着应落唇角的笑问道,看来自己楼主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

“那所院子不是已经烧尽了嘛,白日里不方便查看,明日我们就启程直接去京城,不会在殷都停留太久,所以你就不用再去查看了,还有我的身份,不用再对花篱他们瞒着了。”应落道,抬脚步出了厅堂。

应落回房时床上的流溪刚好翻了个身,好像睡得不是很沉,看一眼床上又在纠结拧眉的不安睡颜,应落熄了烛火拖鞋掀被滑了进去,头刚放在了方枕上,流溪整个人便滚了过来,一条长腿还不偏不倚就搭在了应落腰腹之上。

胸膛是喷薄而出的温热气息,流溪半趴在自己身上,左手放在自己肩头,应落哭笑不得,流溪以这种姿势紧挨着自己,让自己今晚如何睡得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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