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动了念头而已,还来不及行动,楼逸风的手指突然撤了出来,自己正捂着的枕头也被撩开了。
沈予慕以为楼逸风准备放过他了,来不及想清楚心里面酸涩之感来自何处,就发觉自己的双腿被拉得更开了。
“看着我。”楼逸风说。
沈予慕迷离的眼神找到了焦距一样,盯着楼逸风。
“我进去了。”楼逸风勾勾唇,在沈予慕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坚硬如铁的事物直接冲了进去。
“啊——”沈予慕一声惊呼,只觉得自己被整个贯穿了一般,疼痛感夹带着奇怪的满足感,让他觉得无所适从双手抓紧了被单,身体上倾,头后仰着,露出了颈边的曲线。
楼逸风的双手绕过了沈予慕的屁股,握住了他的腰部,只等沈予慕适应了一会,便控制不住的动了起来。被紧紧裹住的欲望直冲大脑,理智要断了一般,只想在这人体内尽情放纵。
被忽视了敏感点被彻底的照顾了,每一下的长驱直入,都碰到了让沈予慕崩溃的地方,俊秀的眉皱在了一起,随着身体的动作,唇间吐出破碎的低吟,像是痛苦,也像是欢愉。
手指因为紧扣着被单而微微泛白,喊着雾气的眼在看到身上那个人微咬着艳红的唇的动作,不由得放开了被单,伸出手去。
楼逸风配合的弯下身来,让沈予慕抱住了他的肩膀,嘴也来到了他的肩头,轻轻的咬了下去。楼逸风只觉得一阵酥痒,更大力的抽送起来。
沈予慕靠在他胸前,细瘦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不停的颤动,动情的在楼逸风的胸口留下了齿印吻痕。楼逸风撇过头去,与沈予慕时不是的交换一个吻。
也许是过了几个时辰,也或许是几柱香的时间,随着一阵快速的抽送,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沈予慕只觉得小腹内被什么注满了,一阵的灼热之感。
“唔……好……好热……胀……嗯……”
刚刚软化的欲望因为沈予慕无意识的呻吟,又挺了起来。
“笨蛋!别说这样情色的话。”身上的人靠在自己肩上喘息,那些泛着红色的吻痕让楼逸风再一次失控了。
一个倾身,将沈予慕重新压回了床上,让沈予慕背靠着自己,一只腿插入沈予慕的双腿间,抬高,从背后冲了进去。好似不知餍足一般,不停的索求,好似一刻也停不下来。
在床上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听着沈予慕受不住的哭泣着,一声一声的唤着他的名字:“……逸风……呜……慢点……逸风……逸风……”
直到怀中的人在一次高潮之后,昏睡了过去,楼逸风才暂时停止。怜惜将人搂在怀里,轻轻的擦去眼角流出的泪,手眷念的在沈予慕腰间来回的摸索着,偶尔低下头去轻吻啃咬。
好一会儿才起了身来,套上了衣服,出门去,吩咐送来了洗澡水。
隐约记得君韶白说过,男人不同于女人,违背生理构造的接受处要好好清洗,免得生病了。
抱着沈予慕进了浴桶,温水触碰到了后庭,让睡梦中的沈予慕有些不舒服的扭动了一下。
楼逸风让他靠在自己胸前,伸出了指去,细细清洗着后面的残留物。
“嗯……”昏睡中的人本能的呻吟了声,“轻点。”
楼逸风只觉得刚降下去的火重新被燃起来的趋势。无奈的凑过身去,亲了亲沈予慕的唇角,喃喃道:“你呀!别招我了。”第一次,不能太过度了,要不这人一记仇,指不定就不让自己碰了。
细细将人洗好了,用干净的被单一裹,抱在怀里。因为两人的胡闹而凌乱的床铺在楼逸风的一念之间,换了一床新的被子。
将人放上去,盖好被子,自己也洗漱干净了。这才窝了进去,将沈予慕重新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按揉着他的腰际。
已经睡过去的人无意识的往楼逸风怀里又靠了靠,楼逸风因为这样小小的动作,唇角轻轻的扬了起来,带着淡淡的笑意,微微餍足的神情。
微阖了眼,两个脑袋靠在一鼻,安静的睡了过去。
沈予慕依旧睡到日晒三竿才悠悠转醒,有些烦恼的想着昨晚的春梦似乎超过了点儿。感受到一道视线正看着自己,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沈予慕往身旁的人身上埋了埋头,小小的动作,牵扯到身后难以说出口的那一处,疼得差点喊出声来。沈予慕不得不从装死的状态中走出来,好吧,他和楼逸风真的……做……做了!
还好是干燥的,除了胀痛没有太多不舒服的干净。只是现在怎么办?
睁眼还是不睁眼?昨晚才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现在面对面,该多尴尬啊!
因为还没完全睡醒而迷迷糊糊的脑袋,这般想着,于是干脆埋首在楼逸风的颈间,继续装睡,无事微微开了眼偷看时,投入视线之内,那熟悉好看的唇角边,似笑非笑的勾起。
你就得意吧!不就是得逞了吗?呆子!
沈予慕在心中默默的想着,决定能睡多久,就睡多久。
神经一放松,真就这么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会儿,直到一道耀眼的光线突然射入了房内,沈予慕在光线之下,还来不及睁开眼睛,就听见北凌垣欢腾的说话声。
“阁主!阁主!武林大会开始啦!一起去看比赛……吧……吧”
最后的回声完全是因为被面前的情况给哽住的。
床上的两个人相依偎着,露在被子外的手臂还裸露着——虽然在他开门的一霎那,楼逸风已经迅速的将沈予慕的手塞进了被窝里——最重要的是,被丢在床下还没收拾的衣物正凌乱的散落在地上。
再笨的人也该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北凌垣僵住了身体,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自家阁主。
“予慕今日身体不适,你们自己去吧!”楼逸风这般说道。
却让北凌垣愣得更厉害了!这个人从第一次见面就绷着个脸,只对沈予慕笑的人,今天竟然没有追究自己闯进了房间来,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同自己说话。
北凌垣愣愣的退出了房间,还顺手将门关上。随即走到了院子里,坚定的抬头望天。
东方青空手臂上缠着一条蛇,头上蹲着一只毒蝎子,奇怪的看着他:“小北,你在看什么?不是去叫小慕子起床的吗?”
“我在看天上有没有下红雨。”北凌垣愣愣的说着,转头去看东方青空,“没有下,你说明天太阳会不会从西边出来?”
东方青空:“???”
北凌垣并不是在等东方青空回答问题,于是在愣了好一会儿之后突然惊醒了过来,猛的冲着正抱着一本厚厚的书,慢悠悠朝他们走来的云惜猛的吼了一声:“啊啊啊!云惜,快去准备红豆饭啊!阁主昨晚破处……不对,童子身啦——”
这声猛吼,让云惜吓得直接扔掉了书,连院子里正在啄食的麻雀都吓飞了。
“北凌垣,你给我去死!”屋内的沈予慕因为这一吼,恼羞成怒,硬是要下床和门外用大嗓门替他昭告天下的人拼命。
楼逸风揽着他的腰将他压回了床上:“别动!伤口会裂开的!”
“还不都是你的错!”沈予慕怒目而视,毫不考虑的直接迁怒。
“嗯!我的错!”楼逸风回得温柔,将沈予慕塞回了被窝里,拉好被子。
沈予慕只觉得不解气,抓过人来,准备一口咬上楼逸风的肩膀,入眼的却是昨晚自己在肩上留下的青青紫紫暧昧的痕迹。随即红了脸,竟不好意思再补上一口了。
犹豫之下,撇开了眼。
楼逸风自然看到了他的眼色,轻笑了一声,凑过去,轻柔得道:“张嘴。”
沈予慕奇怪的看着他,然后微张了口。
楼逸风凑过唇去,将舌头深入了沈予慕口中,送上了一个缠绵的早安吻。
第十八章:要上药的
白玉城大街小巷都热闹了起来,许多人就近围观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开赛盛况,四大势力的首领都去了,唯独神机阁主沈予慕的这一天,却是猫在最喜欢的被窝里休养生息。
抱着本书,背后垫着枕头,屁股下面是厚厚软软的棉被,沈予慕便靠着床铺看书,三不五时的因为犯困而不住点头。
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碗香喷喷的食物,正是云惜听完北凌恒的那一吼之后,迅速的跑到厨房里煮的红豆饭。沈予慕额冒黑线的想把那碗饭盖在北凌恒的脸上。
红豆饭是南方女子破处,家人给煮的,表示喜庆之意。他一个大男人,破的什么处?连血都没流好不好!
重点是,虽然这院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院子里除了神机阁的人,还有玄云庄的下人在。这下子,半个武林的人都知道自己被这姓楼的吃了,当然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沈予慕一直被传言是风流于外,美人于怀,左拥右抱。这下子,都知道他长到了二十七岁,昨日还是只童子鸡。
苍天啊!来道雷劈了那个姓北的家伙吧!
手中的书被沈予慕捏出了皱痕来。楼逸风正端着一碗小米粥走了进来,见状,抽走了沈予慕手中的书。好似知道了沈予慕的烦恼般,轻笑一声:“无妨的!”
“你无妨,是因为被传的是我吧?”沈予慕翻白眼,喜欢八卦别人的人同时也是最讨厌被别人八卦的。
“我是说,除非他们说出去,否则小北早上吼的那句话,除了东方青空,云惜,我们和他自己,不会有第六个人知道。”
沈予慕脸色好看了些,抬眼:“真的?”
楼逸风微微一笑,点了点沈予慕的唇:“别忘了,我是谁。”就算失去了大部分的法力,他也依旧有超脱人类理解范围的能力,只是让心爱的人远离麻烦而已,这点小事,不过是动动手的功夫。
“赏你!”沈予慕迅速的凑了过去,在楼逸风脸上一亲,然后假装没事的看着楼逸风手中的小米粥,“只有这个吗?”
“北凌恒说,你现在只能吃些好消化的食物。”楼逸风说着,坐在床沿,自如的拿了勺子,舀了粥,吹了吹,亲自给沈予慕喂食。
沈予慕半靠着床铺,只负责张口,咀嚼,吞咽。心想着,让神话伺候的感觉其实也不错。而且这个神话,现在是自己的了。
好吧!其实他也不太相信“用身体可以留住一个人的心”这种鬼话。
“昨天晚上,”沈予慕顿了一下,随即道,“看你挺熟练的嘛!经常练习?”沈予慕让自己保持着促狭的语气,而不是好像在吃醋一样。
楼逸风又喂了沈予慕一勺,才在那双遮掩不住期待盯着他的眼眸下,轻笑着道:“你在乎的话,可以算算看。”
“谁在乎。”沈予慕哼了一声,转开头,心想着楼逸风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有过别人的。再说人家都活了这么多年了,如果还没开荤,那也太离谱了。总不能要求别人和自己一样,都还是第一次,对吧?
脑子里理智分析,心里却不停的往外冒酸水,觉得格外不舒服。
楼逸风又递过一小勺小米粥到沈予慕唇边,沈予慕突然觉得自己没了胃口,盯着小米粥半天不肯张嘴。
楼逸风戏谑的看着沈予慕:“都快嗅到酸味了!果然很在乎吧?”
被戳破的人恼羞成怒:“谁在乎!”
“你!”楼逸风吐出了这个字眼,一只手环过沈予慕的肩,拉下人来,亲了亲他的额角,笑道,“和你一样,没有别人。不是说了,我是你的。”
唇角不可抑制的勾了起来,沈予慕咳了一声,掩盖掉:“都说了我没在乎……第一次,为什么那么熟练?”
“君韶白给我留了本书,”楼逸风坦然道,“是男子与男子做爱的春宫图。我没事拿来消遣的。”
消遣看这种书?
沈予慕看着楼逸风那遗世独立,飘然不群的容颜和气质,觉得有点形象毁灭的感觉。
“回头我也要看!”沈予慕果断决定着,少爷一般下巴抬了抬,示意楼逸风继续伺候自己用餐。
楼逸风将一碗小米粥喂沈予慕吃了下去,才从一旁拿起了一个小盒子。
打开盒子,就能闻到一阵清香。凑过去一看,是白色的软膏。
“这是什么?”沈予慕后面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
“北凌恒说,这个可以除你身上的伤疤……”楼逸风说。
沈予慕刚要松了口气。
楼逸风轻笑这加了一句:“……后面的伤口也有奇效,他提醒我,一定要记得给你上药。”
“我好了!什么事都没有!”沈予慕迅速的拉高被子,躲了进去。开玩笑,昨晚意乱情迷之下,失身也就罢了,光天化日之下,让他给自己上药……
猛然想起昨晚楼逸风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体内来回摩擦的胀痛感,瞬间又是红了一张脸。
好一会,也没见楼逸风来扒自己被子,却也不相信这人这么快就放弃了。在被窝里闷了好一会儿,直到觉得空气不够用了,才探出头来。
桌上的碗筷已经被楼逸风全部收走了,一双手在他逃出被窝的时候,就环抱住了他。
“上药的话,我……我自己来。”沈予慕不自在的道。
“嗯!”楼逸风非但不反对,还将药瓶递给了他,体贴的帮他褪去了才穿上的内衬,而后抱着双臂坐在床的另外半边,就这么看着他。
叫人家回避?未免太矫情了点,毕竟昨天才那般亲密接触过,哪里没被亲吻到。
沈予慕有些不自在的在楼逸风“关爱”的目光下,低下头给自己上药。
不低头还好,一低头,额上的黑线便冒了出来。相对于那一道道不怎么明显的伤疤,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要更抢眼的多。那是昨晚被楼逸风吮吻出来的痕迹,不疼,却不由的充满了嗳昧的,让人忍不住羞红脸的感觉。
沈予慕强迫自己无视被印下的烙印,指尖沾着药膏,给自己上药。冰冰凉凉的,还算舒服。在楼逸风的注视下,慢慢的涂着药,到大腿根处那一处伤痕的时候,顿了一下,还是半褪下裤子来,给自己匆匆抹了药,又穿好,瞪了楼逸风一眼。
被莫名其妙瞪了的人说道:“北凌恒说,身上的吻痕也可以抹。”
那怎么不早说啊!为什么要等自己涂好了鞭痕才加上这一句啊!
沈予慕知道楼逸风是故意的,所以忍下了狂吼的冲动,叫出来岂不是称了他的意。直接双手沾满药膏,在身上胡乱涂抹。
心想着,后面那一处,还疼着……当着楼逸风的面给自己后面上药……未免也太……
不敢想下去,直接要把药瓶盖上,眼前一花,药已经落到了楼逸风手上:“背上的,还没涂呢!”
那微微的一笑,始终干净澄澈,倒好似沈予慕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般。与楼逸风四目相对,僵持了一会了,沈予慕自暴自弃的往被子上一趴:“算了,你来吧!”
楼逸风好笑了一下,细细的给沈予慕满是吻痕的背上药。动作干净利落,力道也恰到好处。
恰到好处到,沈予慕无意识的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而后忙住了口,生怕楼逸风误会他想要勾引他似的。
楼逸风替他涂好了药,手指终于转移到了雪白的臀部之间。
沈予慕僵硬了一下,说道:“那个,你……你快点。”
“嗯!”楼逸风应了一声,沾着药膏的手指已经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