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Ⅱ 四+番外——藏妖
藏妖  发于:2012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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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怀疑王秀杀了鲁晨?”谭宁惊讶地问。

司徒摇摇头,说:“这只是他的初步想象。昨晚也没及时问莫斌鲁晨是不是有保险。本来我们俩打算今天去保险公司问问的。其实,这事不难理解,不管是她与鲁晨是否相爱,最后鲁晨无法离开她都难以成立。所以,王秀跟鲁晨之间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在他们谈完了基本情况后,谭宁先把调查晨和王秀的事工作揽到肩上,葛东明和司徒都在点头,随后谭宁又说:“我建议找人调查一下王、鲁、刘三人的共通点,也许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司徒竖起大拇指:“谭宁,功力见长啊。这事你别管了,回头我让江雨查,他办事快。”

事情商量了七七八八,葛东明急着回去,便说:“等会儿我回重案组正式接手这案子。然后让特案组的人重新勘察现场,我这边负责调查徐秀华和苗琪琪当年的谋杀案。你告诉左坤他们一声,真见到那小丫头不要轻举妄动。”说罢,他第一个转头走向大门。

谭宁正要跟上葛东明的时候,却被司徒一把抓住:“干嘛?”

司徒凑到他耳边,问:“你们家老虎今天发什么邪风?”

哑然失笑,谭宁也压低了声音:“别惹他。嫂子几天前流产了,他正没地方发火呢。”

哎呦,这可不是小事啊。司徒皱皱眉,又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哪知道。”谭宁觉得可笑,流产的又不是自己“嫂子都流产四次了,大夫说今后还能不能再有孩子都难说。所以,这几天都离他远点。”

一旁的叶慈戴好了帽子走向大门口,路过司徒身边的时候,丢下句:“我明天出国。”

咦?司徒还没缓过味来,叶慈那厮已经走了。

这边走了三个人,司徒带着一肚子的话冲进了卧室,抱着林遥上下其手,甜腻腻地说:“宝贝啊,醒醒吧,老公好寂寞哦。”

“滚。”

“宝贝,东明他们刚走。王秀那案子你们特案组接手了。”

大床猛地一颤,林遥跟挺尸似地坐了起来。动作过大,牵动了后面的某个部位疼得他直咧嘴。司徒殷勤地在那腰上揉啊揉,笑着:“疼了吧?”

林遥被扶着靠在床头,怒指罪魁祸首:“混蛋,昨晚上你吃错药了?说,组长来干嘛?”

“流产了。”

“组长流产了?”

噗!司徒看着他意识到说错话那个小别扭样,怎么看怎么可爱,凑过去亲上一口:“是组长夫人。我跟他开玩笑,他跟我真火了,还是谭宁偷偷告诉我的。抽空,咱俩去医院看看东明老婆吧。”

愠怒的神情稍稍缓解了一些,林遥拍着爷们的脸,说:“还算你有点良心。说正事吧。”

正事?司徒觉得,正事可以到浴室里说,一边洗鸳鸯浴一边说。于是乎,在林遥无力的怒骂和拳头下,痞子司徒抱着他大踏步地走进了浴室。

再于是乎嗯嗯哼哼的声音中伴着严肃的案情讲述,顺着门缝流泻出来,偶尔,还夹杂着某人软绵绵的斥责。

17

走出家门的时候,林遥的精神还算是饱满的。浴室里那段粉红色的情调并不是很激烈。司徒懂得掌握分寸,吃了一个晚上也不好太劳累着自己的小祖宗。所以呢,尝点甜头也就罢了。

他们直接赶到保险公司,揪住负责人说明来意。当负责人说鲁晨同样有一份巨额保险的时候,二人并没有惊讶,只是急着问受益人是谁。

奇怪的是,受益人并非王秀。鲁晨这份保险第一受益人是他的母亲,第二受益人是他的妻子。这时候,司徒特别留意了一下购买保险的日期时间,指着给林遥看:“好像跟王秀的保险是同一天买的。”

关于这个案子,林遥只算是半路出家。相关线索情况并没有司徒掌握的多,谨慎起见他请负责人找到保险推销员以及王秀的保险单。不多时,一个年纪约在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带着王秀的保险单出现了。

根据她说,是鲁晨主动打电话来要购买保险,她为他推荐了几份保单之后,没过两天鲁晨带着王秀亲自上门。因为王秀是个公众人物,所以给她的印象特别深。据她回忆当时的情况,王秀好像只是陪着鲁晨过来的,但在关于保险细节详谈的过程中,王秀突发奇想也买了一份保险。只是内容稍与鲁晨的不同。

签保险合同的时候,王秀半开玩笑似地让鲁晨以她为受益人。推销员觉得这两人肯定有猫腻,因为鲁晨看上去似乎非常难为且尴尬。而后来,王秀明里暗里地挤兑鲁晨说他没诚意,拿起笔竟然在自己的保险单上把他的名字填在受益人一栏上。之后,鲁晨才把王秀的名字填在自己的保险单上。

听到这里,林遥不禁问道:“但是鲁晨的这份保险上的两个受益人都不是王秀啊。”

保险员点点头,道:“签订保险合约一周之后,鲁先生又来找我,更换了受益人。”言罢,她有些局促地看着林遥“你们真的是警察?”

司徒很淡定,因为他本来就不是警察。而林遥被这样误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比司徒还淡定呢。其实,这样怪不得别人,他们那脸,那身材,那气质,怎么看都与警察这个职业无缘。保险员虽然大了他们几岁,可作为女性一见到帅哥的自然反应还是相当准确的。她脸色微红地看看林遥,又看看司徒,觉得吧,还是这个有那么点坏笑的男人更有味道。

司徒抓住女性针对帅哥的弱点,展眉一笑:“中午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无情绝意脚——在司徒的脚背上用力碾了几圈。

某人的笑容有点抽搐,还不知悔改:“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断然狠心指——在司徒大腿里侧狠狠掐了一把。

某人那笑容相当扭曲,心中大喊着:“大姐啊,别傻啊,快答应吧!”

保险员脸色红红,颇为扭捏地说:“这,这怕是不方便吧。”

这时,林遥那美如夏花般的笑靥迎面而来,他真诚地说:“我们不想占用你的工作时间。”

于是,保险员点头了。

“你他妈的再敢对别人那么笑,我掐死你!”回到车上,林遥掐着司徒的脖子,驯夫!

司徒疼的哇哇直叫,诉苦:“我这不是为了多找点线索嘛。好宝贝,再掐就真的没气了。”

“去死吧你!到处招蜂引蝶,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单身小青年了?”

嘻嘻哈哈地把人抱到怀里,顺毛:“你看看你,装个吃醋也这么卖力。我对别人那就是虚伪的假象,谁愿意惦记就惦记,左右也惦记不去,我永远都是你的。”

“啊呸!也不知道那个混蛋变态把我惦记到手了。”

顺着他的肩头一路摸到手背上,牵着这只手放在嘴边轻吻:“这戒指真漂亮。我说,你什么时候买的?我琢磨好半天也想不到。”

提到了他们手上的实证,林遥那点本来就不真实的醋劲烟消云散了。脸上有了点笑意:“其实我早就买了。”

“什么时候?”

“就是韩刚那案子之后的事。我觉得,你把我看得比案子还重要了,所以就,就,反正看见挺好看的就买了。”

林遥难得有这么害羞的时候,白皙的脸上透出层层红晕,司徒看得心里直痒痒。把他的脸捧在手心里,温柔地吻过去。留在心里的话却是难以像这个吻一样的坦率。他知道自己骨子里的顽劣很难根除,但与林遥确定关系以来,不知不觉的便把他看的比案子还重要了。

林遥真是——神奇的生物啊。

中午,在事先约好的地方等来了那位保险员。也许是他们两个人对别人的那份体贴和照顾吧,保险员额外带来了鲁王二人的保险单复印件。并说:“这些事情都应该保密的,因为你们是警察,人又这么好,所以我才想办法把资料拿出来。其实呢,在鲁先生修改受益人的当天发生过两件事。第一件是陪着鲁先生来的是一位叫刘毅的先生。”

“刘毅?”林遥有些诧异地问。一旁的司徒立刻掏出刘毅的照片,问:“是这个人吗?”

“有点像。”保险员不确定地说“过去这么久了,我实在不敢说就是他。那天,鲁晨修改完之后还特意把合约拿给刘毅看了一眼。我觉得他们这样有点怪,可也不好多问。”

“第二件事呢?”林遥问道。

“我送他们离开公司,站在大门口一直看着他们的车离开。我刚想回楼内的时候,身后有个男人,怎么说呢。”保险员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整理了一下语言,才说:“起先,我还以为那个男的是在打电话。听他说什么‘调查目标已经离开保险公司,时间本月8号下午2:12.跟目标同时行动的男子待查,继续跟踪’我回头的时候看到那男的手里拿着一个录音笔。”

司徒眼睛一亮!问道:“你确定没听错?”

“绝对没有。”保险员相当的肯定“因为那些话怎么听都好像是电影里的那种特工人员,所以我还特别留意了一下呢。只是我没看清那个男的长什么样。只看到他身高大概在175公分以上,有点胖,带着蓝色的鸭舌帽。”

谈话间,司徒主要负责询问工作,林遥配合着他做周边夹菜添酒工作,夫夫默契。说着说着,很多重要的线索都冒出来了,司徒那眼睛铮亮铮亮的,把保险员弄糊涂了,愈发担心此人是否有变身的可能性。可司徒哪管这些啊,他根据鲁晨修改受益人的线索向下推论,试探性地问:“鲁晨修改了保险受益人之后王秀出现过吗?”

“嗯嗯,来过。”保险员吃了一口鲍汁海参,急忙说:“大概是一个月之后的事吧,她突然来找我。还偷偷塞给我一万块钱要看鲁晨的保险单。”

“你这是受贿啊。”司徒打趣着。

保险员也不觉得尴尬,拿纸巾擦擦嘴:“那钱我没要。说真格的,如果是一两千指不定我还真收了,但一万有点多,我可不想自找麻烦。后来她说来说去只是想知道保险单有没有改动,我只告诉她修改了一次受益人,再往下我都没说。”

“就是说,王秀知道了鲁晨的保险单修改过受益人,但具体是谁她并不知道。”

保险员点着头,继续跟鲍汁海参打拼。

当天傍晚,葛东明接到妻子电话说林遥带着一个帅得没边没沿的男子来探病,组长大人没料到司徒和林遥回去医院,在惊讶和感动的余韵中被老婆那句:“他们俩戴着婚戒啊,啥时候办婚礼?我要去啊我要去!”打得心力憔悴。他觉得,那对冤家可以送往国家博物馆出展几天,以便满足像自家老婆那样的八卦人士。

本想找到那二位好好说声谢,可司徒的电话关机,林遥接听也没给他多余的时间说正事。他察觉到他们似乎在忙碌着什么,追问了几句,林遥立马没耐心了:“你还嫌自己不够忙?等有结果了我通知你,就这样,挂了。”

车内的葛东明怒吼一声:“奶奶的,到底谁是组长?”

开车的谭宁笑眯眯:“小林嫁出去了嘛,你早该习惯才对。”

“嘁!”葛东明咂舌“你打算什么时候嫁?”

开车的某人脸色微红,说葛东明在某些方面越来越像司徒了。

话说,挂断了葛东明的电话,林遥又将注意力集中在廖江雨的电脑上。身边的子希很乖巧地把三杯茶放下,离开书房的时候悄无声息。廖江雨把本市所有的私家侦探按照年龄身高列出来,一个一个地筛选着。直到眼花了头昏了,好歹是敲定了两个人。

一个叫魏大海,今年三十二岁,身高178公分,偏胖。在一家侦探社专门负责调查什么小三案和宠物丢失案;第二个叫王良,今年三十五岁,身高176公分,偏胖,自营侦探社接手的委托五花八门,只是生意有些清淡。

想要从中确定哪一个才是保险员所说的那个男人并不是容易的事。同样是私家侦探的司徒比较了解同行的心理,关于雇主和委托案他们一向是三缄其口的。司徒不想威逼利诱,他觉得那样忒麻烦。还不如直接找到一点证据,打上门去来个开门见山。所以,他让廖江雨调查这两人在去年的收入情况。看看谁在X月有大笔的财务汇入。

廖江雨办事快,手法好,没用五分钟便将这二人的经济情况调查的明明白白。指着王良的资料说:“这小子在去年X月有十万元进账,时间与鲁晨修改保险单的时间差不多。应该就是他。”

“再查查,这个王良有没有什么社会背景。”司徒说道。

林遥不想再盯着电脑,起了身,说:“我去跟子希聊天,你们查吧。”

林遥前脚刚走,廖江雨一招鹰爪功扣住司徒的手腕,叱问:“你们俩这是玩什么?”

看看手上的戒指,司徒痞痞地笑:“江雨,小遥跟我求婚了。”

“我操!狗太阳的老色鬼,你也太好命了!我看看我看看,呦,白金镶钻,款式不错啊。”

司徒相当炫耀地活动了一下手指,那臭美样在廖江雨眼里就是个欠抽!不过,这事也让廖江雨突然有了点感慨,他转回头一边工作一边问:“你以前说如果能结婚就不做侦探了,现在呢?”

曾几何时的想法在司徒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点燃一根香烟,随口道:“等他不干警察那天我才能退休吧。这事得他做主,我没发言权。”

廖江雨叹了口气:“子希这两天为了霍亮跟习东平的事闹腾得欢,他不理解习东平为什么想跟霍亮分手。子希那孩子心事重,爱胡思乱想,他是怕有一天我也会离开他。”

冷冷地哼笑一声,司徒倒是很能理解习东平的想法和选择。那个人是喜欢平淡且安宁的生活,霍良家中的突变和那小子觉醒的本能让他不再满足于以往的生活状态。霍亮要跟着左坤去法国历练,这最少也得是个三四年的事,期间还要跟着自己学习一些技能和本领,哪有时间谈情说爱。这么没亮的前途习东平能等吗?要说换做子希那肯定没问题,就是三四十年也能等廖江雨回家。可习东平不一样啊,本来习家就不同意他们在一起,霍亮这一走

想到这里,他方发觉许久未曾与霍亮联系了,拿出电话想给小徒弟打过去,忽听廖江雨来了一句:“靠,王坤这小子得罪了黑道帮派三个月前跑路了。”

什么?司徒坐直了身子盯着电脑屏幕,只见上面有一封刚发过来的电子邮件,上面把事情写得清清楚楚。

18

廖江雨的眼线可说是遍布各个阶级层面,想要调查一个私家侦探完全是手到擒来的事。可这个结果却是让他和司徒郁闷了。王良在几个月前因为一起走私案而得罪了本市黑道上的“天火帮”遁走他乡跑路,至今下落不明。这样一来,司徒的调查线索便是断了。

廖江雨觉得很郁闷,因为到了他手里的人还没有查不到的。几分钟的思考过后,他立下军令状:“妈的,还有洒家我查不到的人?我日他祖宗!老色鬼,一个小时内,我把天火帮的底细给你查清。王良的下落我亲自出去找。”

“不。”司徒摇摇头“王良的事先不要急着查,我总觉得所谓的走私案有点问题。你想想,牵扯到黑帮自然不是走私一些针头线脑的东西。大一点的走私案基本上都是海关和警察的事,即便是有人委托私家侦探调查,也不该找王良这样水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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