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Ⅱ 四+番外——藏妖
藏妖  发于:2012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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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遥的反驳也是司徒的顾虑,他知道这案子中有很多细节都还没有解开。不过,他不着急,而是笑道:“办案子不能心急。我之所以没有再接触王秀也是准备把她与死者之间的关系全部调查清楚再说。她与两名死者都有密切的关系,说这案子与她无关,你打死我,我也不信。问题是”

“我知道。”林遥接着说“她的背后很可能牵着另外一个人。也许是协会的人,也许就是真凶,不管是哪一方对我们来说都是必须找出来的。”

“对。”打了一个响指,司徒笑道:“所以,我们暂时不能跟她接触,也不能安排人监视她,免得打草惊蛇。我决定从另一条线开始调查。”

看着自家爷们又露出狞坏的笑,林遥便知道这家伙心里准没想什么好事。问道:“你又要算计谁?”

司徒笑得那个阴险,在林遥看来这变态的脸上都能流出坏水了。气恼地偷偷踢他一脚,却被他搂住了腰拉了过去。

“注意点,这是在外面。”林遥这话没什么威力,实则也是喜欢靠在他怀里的感觉。这时,见他凑过来嘴巴靠近耳边,听他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后,眼睛顿时亮了。相当感慨地问:“司徒,你,你怎么这么缺德?”

某人立刻严肃起来:“你要相信一点宝贝,我还有更缺德的时候。”

妈的,坏的真招人爱!林遥也没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大庭广众下把司徒的脑袋夹在腋下,使劲地揉搓着,顿时引来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他不在乎这些,继续“爱抚”着怀里的人。

14

对于司徒的劣根性林遥是相当了解的,这人骨子里就有着那么一点狞坏和狡诈,换做刚认识那时候每发现这种现象,林遥必定会被气的火冒三丈,而现在似乎不知道怎么喜欢才好了。

到了晚上七点左右,按照司徒的意思把事情安排妥当,为此而出了大把力气的莫斌组长脑袋里跳跃着N个问号盯着面前的他。

在莫斌眼中,林遥稳如泰山似地翘着二郎腿,喝着老爷茶,时不时的跟同事聊上几句,孑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摸样。

这个莫斌不比葛东明那样有张力,但一样是个胆大心细的主儿。光是听说要来接手重案组一些人便是惊慌逃窜了,可他带着满腔热血一股脑地扎进来,没用多久摆平了那些不服气的刺头们。但此时他发觉,那些刺头跟林遥一比,简直就是三好学生。林遥,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其结果,就是莫斌唯独对这个被全局上下盛传的林遥毫无办法,确切地说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好。他故意咳了几声,示意其他人出去,随后问道:“小林,你和司徒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林遥笑道“等会请你看戏。”

“看什么戏?”

“等会不就知道了。先把那个热血女警员叫进来吧。”

热血女警员?莫斌琢磨了一下,估计林遥说的是那位让司徒颇为无语的后门傻鸟。把人叫进来,朝着林遥甩甩头,说:“林警官找你。”

林遥本想起身说两句客套话,可人家立刻向他抬手敬礼,搞得他有点发怵。咧嘴笑笑:“你好,我是林遥。”

“我叫蒋鑫云,早就听说过林警官了。找我什么事?”

“刘毅的妻子到本市来一直是你接待的?”

“是的。”蒋鑫云严肃地说“我一直在认真观察她,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今年27岁,已婚、未生育、身高165公分、体重”

“好了好了,基本情况我都知道了。谢谢你。”林遥赶忙打断她的报告。转过头看了看莫斌的脸色,这为组长正埋头工作,好像有打死也不抬头的架势。林遥心说,这位蒋鑫云到底是怎么进了重案组的?怎么弄得像个民兵?

在心里腹诽了一下,林遥正色道:“我知道她现在就在休息室,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说明一个情况。据我们调查,王秀与鲁晨是地下情人关系,而鲁晨的”

“什么?地下情人?鲁晨跟王秀?”

蒋鑫云大呼小叫,完全被他带来的新情况震惊了,林遥又是一阵无力感,笑了笑让她安静下来,又说:“等会你试探一下刘毅的妻子,看她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她不知道,也要问问她对王秀了解多少;如果她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不说,这一点你要”

“会不会是她杀了鲁晨呢?”不等林遥的话说完,蒋鑫云已经开始推论了。她微蹙眉头,摸着下巴,架势十足!林遥也不去打断她,只说:“麻烦你了。”

慎重地点点头,蒋鑫云一边自语着妻子谋杀亲夫的可能性一边离开了办公室。

房门一关,林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那边一直埋头工作的莫斌可苦了脸,小声说:“如果你不是故意让她这么想最好出去叮嘱两句,这位大小姐,哼哼。”不屑地笑出来“能把黑的想成白的。”

“不要紧,这样就好。”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司徒走了进来,跟莫斌打了招呼,陪着林遥一起喝着老爷茶。看着这二位优哉游哉的样子,莫斌决定听从葛东明的建议——跟他们俩打交道,要时刻谨记,生命在于静止。

他静止了,他不问了,可这不代表他不着急。就这么陪着那二位喝了半壶的茶,眼瞅着耐心要被耗尽的时候,忽听外面传来河东狮吼!

“不要脸的女人!你敢勾引我老公!下贱的东西,你不得好死!是你害死了我老公!”

“泼妇!泼妇!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跟鲁晨有那种关系?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这样?”

“警察都告诉我了!是你跟他,你跟他,不要脸的狐狸精!”

坐在办公室的司徒咧嘴一笑:“打起来了。”

“嗯。”林遥稳稳地喝完最后一口茶“听动静,是先扇的嘴巴子,这会估计该揪头发了。”

门外,传来“啊——!”

“这下子狠了点,八成是上手开挠了。”司徒笑道。

莫斌瞪了一眼现场解说的两个人,疾奔出去。林遥懒懒地靠在司徒的身上,笑问:“你不去?”

“现在不去,让莫斌先把那俩人拉开。”

果然,莫斌洪钟般的声音吼了几嗓子,打斗被制止了,但谩骂声仍旧不绝于耳。林遥起身走到门口看着会议室那边的情况,不意外地看到了一群人堵在门口。艳萍姐在最外围推着围观的同事,力气很大,办公室的门被撞开,里面的怒骂声更加清脆!

刘毅的妻子脸上一个红手印,王秀披头散发也挂了彩。蒋鑫云和莫斌分别拉着她们,便是这样,仍然阻止不了彼此的对骂。刘毅的妻子本来就承受着丧夫之痛,又突然听说丈夫的不忠,精神状态肯定会极度混乱。她随手抓起一个茶杯奋力地扔到王秀身上,指着她:“你就是个公共汽车,是个男人都能上!下贱的戏子,妓女,出门就让你被车压死。”

“疯子,你是个疯子!是鲁晨追着我不放,点头哈腰一副奴才样,我半个眼珠子没看上他!我告诉你,我跟前夫感情很好,我们本打算要复婚的!”

观战的林遥眼睛一亮:“司徒,好戏开始了。”

就在司徒站起身的时候,围观的群众里忽然有一人猛冲进去,拿起办工桌上一个超大的玻璃烟灰缸狠狠地砸在地上!这声音镇住了正在相互怒骂的人,拦着王秀的莫斌见到突然闯进来的女子怒指着王秀:“我不会听别人说你跟阿毅之间的谣传,但是你敢诬陷他偷东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给记住,咱们法庭上见!”

“见鬼,你们都疯了吗?”王秀叫喊着“我什么时候说他偷东西了?”

“那串项链!”

“放屁!”王秀也不顾涵养了,跳着脚喊“那串项链根本不是他偷的!”

“你有胆子诬陷他,没胆子跟我上法庭?王秀,你给我记住了,我要告得你身败名裂!”说完,这女人狠瞪了一眼,转身走人!

林遥小声窃笑,转头问自家爷们:“你跟她说项链的事?我还以为你会说她跟刘毅复婚那事呢。”

缺德的侦探嘻嘻哈哈:“说那种没证据的事很难让她相信,项链的问题王秀报了警,真凭实据的更有说服力。”

林遥笑道:“我们那位热血女警也很配合,估计听完我的诱导,肯定对鲁晨的妻子没什么好态度。这两个女人足够让王秀陷入混乱了。

这两个人按理说这也是很有涵养的女性。但她们同样沉浸在失去最爱人的悲痛中,这时若得知有人诬陷她心头的最爱,任谁都会爆发出来。更何况,罪魁祸首还是玷污了她们感情的第三者。

司徒抓住了两个女人的心理而引发这场看似荒唐的战争。缺德?真的挺缺德,至少在林遥看来司徒这招是太缺德了。但司徒的理由充分,动机明确。况且,他觉得王秀这人的确不怎么样,索性就由着司徒缺德一回吧。

这时,会议室里的莫斌把鲁晨的妻子拉了出去,会议室里只剩下蒋鑫云和战败的王秀。她揉着疼痛的腹部,哭喊着也要状告那疯女人。瞄准时机,司徒端着一盆水大大方方走来,站在门口的林遥一招手,把蒋鑫云唤了出去。

王秀惊讶又尴尬地看着司徒,她慌张地低下头。很快,一条带着热气的湿毛巾被放在手上,她的眼泪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擦擦吧。”司徒说道“我是你雇佣的侦探,为了查明真相你必须信任我。但是,我们之间的信任似乎很糟糕,比方说那串项链的事,你刚才为什么要说根本没丢呢?”

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司徒:“我,我说了没丢吗?”

“说了,外面有十几个人都听见了。要找他们来核实吗?”

“不不不。”

在王秀慌张的时候,林遥和莫斌在办公室里津津有味地窃听着他们的谈话。莫斌狐疑地问:“我怎么不记得王秀说那项链没丢的话?”

“你在打架骂人的时候能记住说的每句话吗?”

“不能。”

林遥笑笑:“她也不能。”

忒缺德了!莫斌在心里这样说着。

司徒没有急着问王秀更多问题,等她哭完了,也擦完了这才开口问:“我今天接到重案组电话听说你跟鲁晨的事,就跑去家里找你。后来听说你被带到这里了。你们俩的事关系到案情,如果你早点跟我说,我也不会让你单独一个人过来。”

闻言,王秀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哽咽着说:“我,我不想”

“不想什么?”

“有些事,我不想告诉别人。”

专注的表情让司徒看上去有些可怕,知道王秀胆怯地避开了他的目光,这女人像极了被孤立的可怜兮兮的小动物。怜悯或同情,司徒不会给予她。因为他不想利用了两个可怜的女人后一无所获,更不想让自己的这个小计谋失效,那样的话自家亲亲那一关就是过不去的。他故意发出声无奈地叹息声,说:“很可惜,你必须说。即便不对我说,也要对警察说。”说罢,再次叹息“你的情况很糟糕,找个好律师吧。我们的雇佣关系到此为止。”

“等等!”王秀抓住了司徒,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我不想被误解。我告诉你,拜托了,司徒先生,你一定帮我想想办法,不能让那人告我。我,我们这一行最怕这种事。”

司徒在心里窃喜,表面上却是冷冷一笑:“不是说绯闻越多越好吗?”

“不是!你不明白,这种事太,我是说,我不想用负面绯闻来炒作。我一直不想。”

“那就把真实情况告诉我。”

司徒坐在王秀的身边,看到她慌乱而又紧张的表情,料定她是怕极了闹上法庭的事。这样倒好,省去很多唇舌了。

“首先,我向你道歉。”王秀哽咽着说“宴会那一晚项链并没有丢失,而是被我藏起来了。但报警的事是真的。事实上,我跟鲁晨一直是情人关系,因为他有妻子,我们不敢公开。最开始,我是说,我们感情最好的那个时候,他说过会离婚,为了这个我特意买了一份高额保险以他为受益人。但是,过了一年多了,我看他完全没有离婚的念头,我就说如果三个月内他不离婚就分手。打那以后,我发现他总是有意无意地问我宝石项链的事,我知道,他是想偷到项链后再跟我分手。我很担心,所以,所以就故意出去喝酒,说项链丢了,打消他的念头。其实,项链一直在我手提包的夹层里。”

这番解释仍旧漏洞百出,但司徒没有揭穿她。而是问:“你跟鲁晨在一起多久了?”

“两年多了。”

“就是说,你刚跟刘毅离婚就和鲁晨好上了?”

王秀咬着嘴唇,缓缓地点头。

“为什么要说跟刘毅有复婚的可能性?这一点是假的吧?”

把头垂的更低,王秀几乎无颜面对司徒。

15

在涉案人露出这样表情的时候,他(她)们通常难以继续保持沉默。但如要将这些人脑子里有价值的线索挖掘出来也并非容易的事。首先,必须引导他们尽量多说一些,与案件有关的无关的,总之,“言多必失”在此时,会起到另一种作用。因为你不知道那一件看似无聊的琐碎小事,就会引出一条重要的线索。

所以,司徒为了让王秀能多说一点,首先要让她平静下来。

会议室里非常安静,司徒抽着烟时不时地递过去几张纸巾,再看准时机送上一杯水,王秀低着头抿上一口,有些诧异地抬了头。司徒微笑道:“我放了点蜂蜜,不算太甜,喝吧,对你有好处。”

王秀不解,也许是搞不清楚司徒在想什么,也是还是心有戒备,呆愣间却是不再喝第二口了。司徒摇摇头:“我没什么特殊的用意,只想你冷静一点。今晚不谈也可以,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我,我可以回家吗?”王秀有些惊讶“警察能让我走吗?”

“当然。”司徒笑道“至少现在不会为难你。”

现在?王秀狐疑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看房门,压低声音问:“什么意思?什么叫现在不会为难?”

“意识就是最迟明天早上才会上门找你。”言罢,他也朝门口看了一眼,谨慎的态度,警戒的目光,无形中让身边的人感觉到他是站在她那一边的。

有时候做某种暗示,肢体语言也很奏效。当司徒的目光收回来之后,他看到王秀已经移动了位置,坐得距离自己近了些。他说:“我听说,警方好像掌握了很多新的线索,一时间,还顾不上审你。但我很了解他们的工作效率,最迟不超过明天上午十点,就会去找你。”

与此同时,在办公室偷听的莫斌脸部肌肉抽搐,心理状态像看到变形金刚转眼变成了流氓兔般的纠结。他带着心有戚戚的眼神看着林遥,小心翼翼地问:“他,他真是被这案子难住了吧?不经常这样吧?”

“他一直都这样,这算很纯良的时候了。”

听过林遥淡定的解释,莫斌突然无比钦佩葛东明,并认清自己是油梭子发白——短炼。

但是!他秉承着“光明磊落”的信条,又问:“司徒这么搞,不担心会出问题?”

林遥一心用在偷听上,只是敷衍地摇摇头,随口说:“他一个私家侦探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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