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出没注意+番外——植树
植树  发于:2012年10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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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你也要管?”费凯文没有抬头看他。

骆维钧撇了一下嘴:“我昨天去医院看康辰了。”

“哦。”费凯文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现在瘦得厉害。”骆维钧说。

费凯文皱起脸。

“你真打算不见他吗?”

费凯文盯着邮件,抓起电话:“蜜秋儿,你让莉莉安来我办公室一趟。”

骆维钧摊手,又是逐客令。看似从容的费凯文一点都不从容。

“OK,你忙。”骆维钧离开他的办公室。

严浩鼻塞得不行,脑袋酸疼酸疼的。淋雨都是大前天的事了,竟然隔了两三天才开始感冒。他拿着风油精闻了闻,鼻子好过一点。想起床,还是有点勉强。丁家乐冲了一杯感冒茶送到他房间:“珍妮刚才打电话说她亲爱的感冒,她要请一天假陪她亲爱的去医院看病。”

“哦。”严浩扶着晕乎乎的额头:“现在难道有流感?”

“没有吧,不淋雨不骚包的,应该都好好的。”丁家乐趁机挖苦他。严浩斜了他一眼,坐起来把感冒茶喝掉:“去在门口挂个牌子,今日歇业。”

丁家乐得令,在门前挂了歇业的牌子,又出门在附近买了早餐回来。严浩没什么胃口,只喝了点粥继续闭目休养。丁家乐吃饱喝足,坐回房里上网。前两天在网上报名了《月黑风高》的演员招募,他们后天就要在H城对第一轮通过的人进行面试。如果看照片觉得合适的,今天就应该有电话或者邮件通知他去H城。他登录了月黑风高的网站看了一眼,报名的人很多,第一轮的初选还没有出结果。丁家乐瘪了一下嘴。以自己那么多参加海选的经历而言,过第一轮是没有问题的。他打开游戏玩着,时不时退出来刷新一下网站。

“哐!”外头突然听到声响,丁家乐拉开房门,就看见半裸的严浩半蹲着揉膝盖。都感冒了,还骚包的只穿一条三角裤到处走。擦。丁家乐一边鄙视一边走到他跟前:“怎么了?”

“扶我一把。”严浩有气无力的说:“这凳子是谁拉开了不放好啊。”

这不是废话么,这楼上住着两个人,不是他严浩自然就是丁家乐。丁家乐搀着严浩把他扶起来,他膝盖上磕青了一块。想不到他这皮粗肉糙的人,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我要去厕所。”严浩说。丁家乐皱着脸横了他一眼,看他那一脸蔫了叭叽的样子,无可奈何。就当是发扬救死扶伤的精神吧,丁家乐扶着严浩送他进了厕所。严浩刚一站定,就拉下了那条三角内裤。人虽然要死不活的,下边却精神得很。丁家乐转头不急,一眼看到,大叫一声:“喂!”

“怎么?”严浩扶着鸟嘘嘘,一点都不觉得有任何的难为情。

丁家乐咬牙切齿,色******情狂,果然是色******情狂,擦,这也算是十层的X骚扰了。等会儿一定要看点美好的东西洗洗眼。

“躺在床上当病人,真的很无聊。”严浩说。

“你可以站着。”丁家乐恶狠狠的看了严浩一眼。

“陪我一会儿吧。”严浩回到房里拉住丁家乐:“给读本书,或者讲个故事。”

“您老人家今年高寿?”丁家乐皱脸。这混蛋,不就是个感冒么,还这么得寸进尺。想当初他去外头参加各种比赛,哪回不是一边感冒还一边去学东西,琢磨怎么表演怎么过关。他倒还娇贵,要专人伺候。

“我是病人啊,病人为大。”严浩理直气壮的说。

“病人你就好好歇着吧。”丁家乐勾着嘴角,做出生硬的微笑状。

严浩瘪着嘴,伸手从床头柜拿出一张A4纸。又是合同,又是合同,擦咧。丁家乐额头暴满青筋。

“合同上有说……”

“今天不上班啊老板。”丁家乐冷笑。

“哦。”严浩闭着眼睛扶着额头:“那,你今天是要住在外面?”

王八蛋、混蛋、屎蛋、操蛋、问候你先人。丁家乐鼓着腮帮子,像只气包鱼。

严浩砸了一下舌:“要喝水,嘴好干。”

丁家乐咬着牙,起身出去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严浩。严浩坐起来:“没力气,端不动杯子。”

丁家乐拿着杯子递给严浩的嘴边,严浩喝了一点,满意的又躺下,侧身看着脸上结霜的丁家乐:“你以前参加海选的时候,有没有要求表演唱歌?”

“你又想怎么样?”

“唱个歌来听一下吧。”严浩眯着眼睛说。

丁家乐皱着脸,想了一下:“你想听什么歌?”

“随便。”严浩明明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却有力气刁难人。MLGB,天生就是混蛋。丁家乐斜着眼睛看着他,清了一下嗓子开始干嚎:……最讨厌这个社会太不公平,最讨厌老板活像个神经病!把自己当皇帝,把员工当奴隶,没事乱发脾气,有事不见人影。自以为了不起,碎碎念大道理,谁不知道你有的只是运气,所以你去死吧,别再说你的屁话……

前天才从网上搜到的歌,听说MTV有好多大牌参演。MTV丁家乐倒是看着没什么感觉,就对第一段的歌词非常有好感。早就想着什么时候在严浩面前歇斯底里的唱出来。没想到还真有那么一天。同一段他连唱了三遍,唱到口干舌燥停下来一看,严浩竟然睡着了。OTZ,所以你去死吧,别再当我是傻瓜,你还怕没人知道你是王八。丁家乐咬牙切齿的看着严浩,做了个呸的动作,起身退到房门前。一看他光秃秃的肩膀,又忍不住退回来,小心翼翼的扯过被严浩掀到一边的空调被替他盖好。冷不丁看到严浩那黑色三角裤裹着的那个包,耳根发烫。

色情狂。丁家乐低声骂了一句起身要走,手突然被严浩拉住。

“又要做什么?”丁家乐烦躁的回头看他,严浩眼睛是闭着的,好像没有醒,双手抖得厉害。丁家乐凑到他面前看了一眼,严浩的额头上渗出许多细小的汗珠。

“喂,你没事吧。”丁家乐吓了一跳,推他两下又没反应。

“严浩,严浩。”丁家乐在他耳边喊。

严浩的身体还是微微发抖。也不知道究竟是冷着了,还是在做恶梦。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烫。擦,早上那杯感冒茶也太不给力,这就开始发烧。丁家乐起身想去拿点冰块,手被严浩紧紧的抓着不撒开。他无奈之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把空调给关了。又使劲的够着手,把窗户打开了一点,让自然风透进来。隔了一会儿,严浩才睡得安稳了一点,眉头揪得紧紧得,结得像坨粑。好像有多少心事都锁在这两条眉毛中间似的。跟他清醒的时候完全不是一路的。

双重人格!

第18章:H城

继续停业休息。严浩穿着冬天的厚睡衣,裹得严严实实的,不敢再骚包。嘴里叼了根体温剂,头上敷着个冰袋。昨天夜里热度还没降下去,丁家乐只好找斜对面诊所里的吴大夫过来给他看了看打了一支屁股针,开了一堆退热药、消炎药。

丁家乐拿着退烧药和水:“吃了。”

“苦。”严浩扁着嘴。

“吃!”丁家乐板着脸。

严浩张嘴:“啊……”

丁家乐的眼刀把他扎到万刀穿心之后拿着一把药扔到他嘴里,又拿着杯子喂了两口水。严浩把药片、胶囊吞了下去。

“谢谢!”他耷拉着眼皮躺下侧着脸看着穿着宽松的白T恤和牛仔裤的丁家乐,除了那张脸,全身毫无看点。他清了清嗓子:“你不穿女仆装,那换身衣服好不好。”

“什么?”丁家乐皱脸。

“这个。”严浩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丁家乐房里的月野兔的手办:“水兵服!”

“你要敢逼我穿,我就从窗户跳下去。”丁家乐冷冷的盯着他。

“二楼下去摔不死,要是脸着地,毁容了多不好。”严浩说。

“滚!”丁家乐忿忿然起身:“你自己呆着,我折腾一晚上了,现在要去睡觉。”

严浩咳了两声,把冰袋扔到一边:“太凉了,不要了。”

“随你。”丁家乐懒得再理他,回到自己房间。

打开电脑看了一眼,邮箱里还没有新的邮件。擦,不会初选都没通过吧,这也太栽了。要是让袁一明知道,还不笑话死。丁家乐心情郁卒,关掉电脑。倒在床上又睡不着,忍不住又坐起来。一来一回的折腾着,肚子也饿了。中午叫得快餐里忘了叮嘱人家不要放姜,结果被一堆姜末败了胃口,没吃两口就扔了。丁家乐起身走到严浩的房门前往里看了一眼。严浩睡着了,呼吸均匀。丁家乐吐了口气,拉开冰箱找吃的。有了上一回的教训之后,严浩把储存的方便面改成挂面,鸡蛋有,火腿肠有,用电饭锅就可以煮面。丁家乐挠了挠头,拿出电饭锅,装了一锅水,放了一筒挂面、打了两个鸡蛋进去等面熟。电饭锅超慢,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决定还是先回房里玩盘游戏再出来看看。

连连看的小游戏关卡超多,丁家乐眼观六路,手指点得飞快,玩到第十关,命花光了,GAME OVER,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出门看他的面条。屋子里蒸气氤氲飘在天花板上。丁家乐啧了啧舌,赶紧拔了插头把锅揭开。汤噗得满灶台都是,还流到地上,拿锅铲搅了搅,面条成了面疙瘩。丁家乐拿碗装了一碗吃了一口,太急,烫了舌头。手也快烫到,赶紧把碗放在灶台上。擦,没有一点油盐味,超级无敌难吃。

他瘪着嘴看着那满满一锅的面汤,举起油盐要往里倒,严浩把他拦住:“就别再浪费油盐了。”

“什么叫浪费油盐,我才不会浪费。”丁家乐白了他一眼,加了点油盐拌了拌,碗里乱七八糟的,跟猪食似的。丁家乐咬着牙硬撑着吃了几口,严浩夺过他的碗把那碗不知所谓的东西倒进马桶冲走。那一锅,自然也不能幸免。严浩熟练的刷干净电饭煲,又重新接了半锅水插电开烧,拿了块抹布把灶台上那些面汤清理干净。

“你不是在睡觉吗?我来吧。”丁家乐极讨厌这种场面。每回都是他弄得乱七八糟,严浩再来妙手回春。

“你弄得惊天动地,我哪里睡得着?”严浩叹了口气,又拿了一筒挂面放在一边准备:“我也饿了。”

同样是煮面,煮出来的效果就TM不一样。严浩煮出来的水是水、面是面、荷包蛋是荷包蛋。两碗摆在桌上,卖相很不错。

“材料限制,你将就着吃吧。”严浩递给丁家乐一双筷子,自己也抱过一碗吃起来。

“你头还晕不晕?”丁家乐吃着面抬头问严浩。

“一点点。”严浩拿纸巾擦了把鼻涕。

丁家乐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吃完面他很自觉的收拾洗碗,严浩吃了药又继续睡觉。丁家乐收拾完回到屋子,看到邮箱提示有新邮件,心脏蓦得一个咯噔。点开看,果然如他所料,是《月黑风高》的剧组发来的,叫他明天上午九点到H城大剧院来拿号听副导演讲解表演的片断,下午开始面试。擦,明天上午九点,那得六点就坐车去H城,到了H城之后还要坐出租车找地方。不行不行,如果车站离大剧院远得话,九点还未必能赶到。五点多又太早了,那么早,客运站也没车啊。要就只能今天下午就动身了。

丁家乐起身走到严浩的房里,严浩好像睡着了。丁家乐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些烫。他拿着体温表想掰开他的嘴,严浩醒了:“你怎么了?”

“呃。”丁家乐晃了晃体温表:“给你量体温。”

严浩张嘴,丁家乐把体温表放到他嘴里。37.5,低烧。他抿着嘴:“你要不要去住个院?”

“什么大不了的事啊,不去。”严浩皱着脸。

丁家乐挠挠头,记得严浩一直都讨厌医院。他回到房里想了想又给诊所的吴医生去了个电话问严浩的病。

吴医生说:“低烧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就怕反复。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没那么快的,别着急嘛。药都按时吃了没?”

“嗯,按时吃了。”

“那就没啥,严浩年青力壮,明天早上如果不烧就没事了。晚上你多注意点。”

“哦。”丁家乐无奈的放下电话。吴医生都这么说了,显然不能撒手走人。思来想去又给珍妮打电话,珍妮的大噪门隔着话筒都能震得脑子里嗡嗡响:“喂!”

“呵呵,珍妮啊,你有时间没?”丁家乐抽着脸皮。

“我在温泉山庄泡温泉。”珍妮乐滋滋的说:“难得亲爱的病好了,带我来泡温泉。”

“啊?那你明天能回来上班么?”

“我已经跟老板说过了,请几个小时的假,十点多肯定能到店里的。你放心吧,我很有职业操守的。”

丁家乐看着邮箱里的邮件发呆,一回头看到老爷子的遗像。莫非这是老爷子冥冥之中的意思,不希望他这样不务实,就希望他好好的守着这间蛋糕店。如果真是这样,也只好接受事实了。丁家乐叹了口气,放下正要电话回房,严浩拉开房门:“你到底有什么事?”

丁家乐怔怔然看了他一眼:“没事。”

“所以说你演技不过关啊,就这样还想当演员。”严浩讥诮。

丁家乐皱着脸:“是啊,我死心了。我当不了演员。”

严浩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是那天袁一明给他的那张。丁家乐一惊:“怎么到你手里的?”

“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你今天晚上就得赶到H城吧。”严浩连发烧都不犯糊涂。丁家乐撇撇嘴唇,严浩扶着额头回房拿了几张红票给他:“你丁少爷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让你多撞几下你怎么能清醒。”

“那你?”

“我死不了。”严浩裹了裹衣服:“快去吧。”

丁家乐哦了一声。

楼下有人敲门,丁家乐下楼开门。费凯文站在门前,见是他,挑挑眉:“今天没有营业?”

“嗯,老板病了。”丁家乐在他脸上扫了一眼:“进来吧。”

“怎么病了?”费凯文大大咧咧的往楼上去,推开严浩的房门,严浩坐斜坐在床上看到他:“是你啊。”

“昨天忙所以没来,一天没见人都变样了?”费凯文半天玩笑的说。

“发烧而已。”严浩笑了笑。

“去医院看过没?”

“我们对门诊所的医生已经给我开了药打了针,没什么事。”

费凯文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

“等等。”严浩抓着费凯文:“能不能帮个忙?”

“但说无妨。”费凯文笑盈盈的看着他。

“因为有点急事,能不能帮我把那个笨蛋送到H城去。”严浩凝着眉,有些难为情的看着费凯文。

“不用……”丁家乐吃了一惊,连忙摆手拒绝。

费凯文看了丁家乐一眼,默然片刻:“好。”

丁家乐瞪着眼,没想到费凯文竟然能答应。

“那就多谢了。”严浩浅笑。

“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就是。”费凯文堆着笑看着他。

丁家乐混身不自在,看着严浩,又看看费凯文。他们竟然完全不征求自己的意见搭达了协议。很讨厌,却又不好跟费凯文直接说什么。下了楼,费凯文拉开他那辆车的车门:“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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